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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6章面面相觑
郑思涵说:“好的,田镇长,我听你的。可是,他们不会抓我吧?”
田霄华说:“不会的,这是薛蓓佳主动问你来要的,你不属于行贿,他们没有理由关你的。”
郑思涵说:“田镇长,你可以替我作主,保护好我,否则,我真的会被刘洪波害死的。”
男霄华说:“你回来,我先让丁小刚做你的保镖。具体房产开发上的事情,我们再商量。至于薛蓓佳的事,等我去了监察局,我再跟你联系。”
这个电话整整打了半个多小时,田霄华挂了电话,见快林十一点种了,马上乘电梯到地下室去开车子,然后急匆匆往县监察局开。
监察局跟检察院在一个院子里办公。这里他一个人也不认识,只能闯进去问。外面的车子不能开进去,田霄华就把车子停在大门右侧的马路边。从车子走出来,他走进门房对保安说:“我到监察局反映一个情况。”
保安打量着他,让他登记了一下,就放他进去了。
田霄华朝里面监察局所在的办公楼走去。走进这幢小楼,他有些茫然地想,找谁去说这件事呢?
还是到局长室去找局长说比较好。可找哪个局长呢?田霄华在手机百度上搜索了一下,搜索到三个局长的名字,他记住后决定先找正局长朱云标,他不在,再找两个副局长。
田霄华从中间的楼梯走上二楼,朝最东头的局长室走去。
局长室的门开着,里面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的男人。田霄华不认识他,走进去不卑不亢地说:“朱局长,你好。”
朱云标镇静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威严的神情中,透着一股平易近人的亲和力,所以看上去并不怎么让人害怕。
朱云标也不认识他,他抬头打量着这个年轻的不速之客,问:“你是?”
“我是东山东山镇副镇长,叫田霄华。”田霄华自报家门后,在他办公桌前面的一张工作椅上坐下,坦诚地看着他说,“我女朋友薛蓓佳,昨天被抓到监察来了,我来反映一些情况,再问几个问题,可以吗?”
“可以。”朱云标也是不卑不亢,声音平稳地说:“你就是她男朋友?”
他边说边站起来,脸色还是那样平静地说:“田镇长,到会客区里坐一会吧,”
田霄华就坐到会客区里云,朱云标往外走着说:“我去把薛蓓佳专案组的人叫过来。”
一会儿叫来两个三十岁左右的监察官,等他们坐下后,朱云标对他们说:“他是薛蓓佳的男朋友,东山镇副镇长田霄华。他来反映情况,也问几个问题,你们一起听一下。”
“哦,是田镇长。”两个监察官打量着田霄华,冲他点点头。
他们大概没有想到,田霄华这么年轻,就是副科级的副镇长了。而他们还没有达到这个级别,所以脸色都有些复杂。
朱云标转过头对田霄华说:“田镇长,现在你说吧,有干什么情况要向专案组反映?”
田霄华声音不高不低地说:“我先问一下,我能替换薛蓓佳吗?”
“你说什么?”朱云标一愣,以为自已听错了,就去看另外两个监察官。两个部下也很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我想来替换薛蓓佳。”田霄华再次镇静地说。
三个监察官面面相觑。
朱云标皱眉看着田霄华,说:“田镇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说具体点,我们不明白你的意思。”
田霄华沉着地说:“薛蓓佳是为了我,才去拿那张银行卡的。为了跟我在这个春节里结婚,但我没有房子,她才想了这个主意。”
三个监察官一眼不眨地看齤他。
“那天上午,薛蓓佳看到郑思涵,到我办公室里来过,中午就问我,她来干什么。我说她来给我送一张银行卡,上面有一百万元钱,我没有要,还给她了,这是不能要的。她当时没有出声,没想到过后,她瞒着我去把它拿了回来。我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这件事的。”
三个监察官肃静无声地听着。
“但我想,郑思涵是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把这张银行卡给她的。所以要说有罪,这个罪在我身上,而不在她身上。她相当于只是给我跑了一次腿而已,所以你们要抓的应该是我,而不是薛蓓佳。”
三个监察官再次惊讶地面面相觑。两个下属在上司面前不敢随便说话,就去看上司,等待他说话。
朱云标耐心地听田霄华说完,才“嘿”地淡笑一声,看着田霄华说:“田镇长,你的这种说法很新鲜啊,我还是第一次听到。犯罪还能顶替,我也没有碰到过这样的案子。这是监察方面遇到的一个新情况,新问题。我想,这件事起码说明,你们两人很相爱,互相都能替对方着想,开脱,都说罪在自已身上,而不在对方身上。”
田霄华连忙问朱云标:“你是说,薛蓓佳也是这样说的?”
朱云标去看另一个有些瘦削的监察官:“施科长,你把这个情况,跟他说一下吧。”
施科长是监察一科的科长。得到局长的允许,他就大胆地说:“昨天,我们把薛蓓佳带进来后,马上进行审讯。薛蓓佳反复强调说,这事的责任全在她身上,她男朋友田霄华没有任何责任,因为她是瞒着他去拿这张银行卡的,田霄华直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件事。”
田霄华说:“这个是事实。”
施科长又说:“她还说,你们之间,其实还没有真正确定恋爱关系,是她在追求你,你一直没有答应她。所以,田霄华不应该负连带责任。”
田霄华听着,心里好感动,他垂下了头。
施科长看了一眼朱云标,继续说:“昨天晚上,审问她时,她还说,如果能给田霄华捎到口信的话,请你们帮我捎个口信给他。”
田霄华猛地抬起头,盯着施科长问:“她要捎什么口信?是不是缺少什么东西?”
“不是的。”施科长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神情有些怪异,“薛蓓佳说,让田霄华不要来看她,也不要再等她。让他去跟蒋婷嫒结婚。因为他们的感情,本来就比我们的好,是她硬是把田霄华,从蒋婷嫒手里抢过来的。她太自私了,害了田霄华,也对不起蒋婷嫒。因为她太自私,所以遭遇了报应。现在她出事了,就想通了,决定把田霄华还给蒋婷嫒。她是边哭泣边说的,害得我们的书记员小尤,也是泪流满面,打字都打不成。”
田霄华的头再次垂下来,他实在忍不住,眼睛一热,就热泪盈眶。他伸手不停地抹着眼泪,朱云标拿过茶几上的餐巾纸,递给田霄华说:“你们的感情这么深啊!双方的姿态也很高,简直是一种新时期的生死之恋啊。”
田霄华想到薛蓓佳为了他而遭到歹徒的绑架,吃足了苦头,想起为这事而被费银虎压在地上的悲凉情景,泪水就像泉水一样,从心里涌出来,擦都擦不及。
“田镇长,你不要这样。”朱云标也被感动,眨着眼睛劝着他说,“你要冷静,要理智对待这件事。这事既然已经发生,就要正确对待它。”
田霄华用餐巾纸抹干眼睛,对三位监察官说:“朱局长,还有两位监察官,我对不起薛蓓佳,真的。为了我,她遭到歹徒的绑架;为了我,她被色男骚扰强迫;为了我,她不惜犯罪去问人要钱买婚房。如果我有房子,她就不会犯这样的罪了。所以,我心里很内疚,很痛苦,就想来替代她,让她出去。”
“田镇长,话不能这样话啊。”朱云标是个温和亲切,善解人意的官员,“你的这种心情,我们能理解。但这种说法和做法,恐怕是行不通的,法律上也是不允许的。”
施科长说:“现在,我们正在调查取证,我们不能光听你们两人说的话,对吧?我们还要找证人证言,如果有确切的证据证明,你田霄华是知道这件事的,也就是薛蓓佳去拿钱,你是知道的,或者是你让她去拿的,那你就要进来。你自已不来,我们还要抓你进来。”
另外一个监察官说:“至于薛蓓佳,能不能放出去,就要看具体的情况了。如果是你让她拿这张银行的,或者是你逼她去拿的,那她的罪责就轻了,甚至可以不追究刑事责任。”
施科长说;“这个情况恐怕不存在,为什么呢?因为那套房子上写的是薛蓓佳的名字,购买家具的发票上,也是薛蓓佳的名字,她怎么脱得掉关系?”
朱云标要作总结性发言,田霄华又抢着问:“那朱局长,施科长,我再问一下,如果我借了一百万元钱,还给郑思涵,薛蓓佳还有罪吗?”
三个监察官再次面面相觑。
这又是一个新问题。田霄华见他们发愣,又辩解说:“如果是薛蓓佳问郑思涵借的,民间借款,应该是没有罪的。再说,郑思涵的公司是私人的,也就说不上贪污公款。”
施科长说:“可这是索贿行为,是职务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