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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之上。
“边关告急。”
随着侍从的通传,原本平静的早朝,此刻不免多了些硝烟意味在其中。
“启禀皇上,今鲜卑铁骑率军攻至青州地界。陆将军命我等请示皇上,恳请皇上派兵支援。”本石头抬头看了一眼坐在上首的萧绎。
闻言,萧绎思虑一番道:“鲜卑大军所派几何?”
“三万。”
“三万。朕的五万大军竟不敌?”
底下瞬间没了声音,大臣们小心翼翼不敢开口,生怕殃及自身。
鲜卑铁骑本就令人闻风丧胆,个个兵强马壮。不敌亦是正常。
可此番萧绎却发了火:“怎么不说话了,先前不是很能说吗?”
底下有大臣道:“皇上,这鲜卑人如今攻至青州,虽说来势汹汹,如今,陆展陆将军既请求支援,就说明如今还未到山穷水尽之时。“
萧绎闻言明显怒气消了些。
“军令何在?”
太监忙呈了上来。
本石头接过军令,就听萧绎道:“朕派一队兵马随你前往,尔传此军令命西洲王速调三万兵马支援陆展。”
本石头拱手道:“是。”
“父亲、母亲,孩儿马上就得走了。”
萧炎看了夫妻俩一眼,想了想有些放心不下谢芙,于是道:“还请母亲帮我照料小芙一二。”
萧母闻言扯出一丝笑容道:“你放心,建康一切有我们。”
萧逸将手中的匕首递与萧炎道:“带上这个,在战场上千万要小心。”
“孩儿知道了。”
萧炎说完便疾步走了出去,临出门之际被萧母叫住:“炎儿,活着回来。”
萧炎闻言回过头深深看了她一眼道:“母亲放心,儿子还等着回来娶媳妇儿呢。”
说完便不再逗留,火速出了府。
“哭什么?”
白沐云拿手帕擦了擦,一双眼红彤彤的,有些肿了,闻言气恼道:“我担心炎儿,战场上刀剑无眼。”
萧逸叹了口气道:“别想太多,回屋去睡会儿吧。明日眼睛该肿了。”
府外,萧炎经过谢府外面,抬起手本欲敲门,愣了片刻又将手又放下。看了一眼紧闭的大门,闭了闭眼。终是狠心离去。
不远处,谢芙看着萧炎离去的身影,奇怪的挠了挠头,快步回了府。
刚进门,就遇见整装待发正欲出府的谢临:“父亲这是……”
谢临看了她一眼道:“芙儿,近日勿要出建康,好好与你哥哥呆在府中。”
“父亲这是要前往何处?”
“青州。”说完便急匆匆往外走。
谢芙进了屋,想了想去了谢蕴的院子。
砰砰砰,谢芙敲了敲门,里面传来谢蕴的声音:“进来。”
谢芙推开门走了进去,看见谢蕴披了衣衫坐在桌前。
“阿兄,我刚刚回来的时候遇见了父亲,他……”
“青州大乱了。”
谢芙一愣,口中道:“怪不得。”
“回去吧,早些歇息。”
谢芙闻言点了点头道:“阿兄那我回去了。”
谢蕴看她一脸郁郁的表情,笑道:“切莫忧思太过。”
谢芙点点头:“阿兄也早些歇息吧。”便不做停留,径直回了自己的院子。
“驾,驾……”
马儿飞驰而去,在月色中惊起路边无数雅雀。
翌日,青州境内,西洲王驻营处。
“报,将军,营外建康使者求见。”
西洲王萧统正在看舆图,闻言头也不抬道:“让他们进来。”
“是。”侍从很快掀开营帐跑了出去。
不多时,营帐内。
本石头进得营帐来,不期然与萧统对视一眼,行礼道:“禀西洲王,今日末将前来,特来请求西洲王调兵支援前线。”
西洲王看了本石头身后的谢临一眼,站起身来道:“军令何在?”
本石头连忙从怀中拿出,递与萧统。
萧统看了手中的军令一眼:“来人,速与我前去点将台。”
谢临看了他一眼道:“殿下。”
“何事?”
“不知殿下准备点将多少?”
西洲王闻言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一万五。”
本石头一噎,不至于吧,军令都下了还这般小气。于是拱手道:“禀西洲王,一万五恐怕少了些。”
西洲王闻言脚步并不停,边走边道:“哦,那你们准备借多少人?”
本石头比了三根手指
萧统闻言嗤笑一声:“三万,你想借去我手中一半人手。不过本将却是不能答应,如今只能这个数。”
闻言,本石头与谢临对视一眼,谢临摇了摇头。本石头也不好多说什么。
此番从西洲王处调兵一万五虽花了些时间,好在赶上了。
本石头与谢临率兵到达时,两军正厮杀得火热。
且鲜卑士兵士气高昂,我军隐隐有些败相。
谢临见状高声道:“众将士听令。杀……”
有人高呼道:“援军到了,援军到了。”
本石头亦是被这期许的声音感染,此番抽出刀,横劈砍倒一个鲜卑将领,被抽刀飞溅开来的鲜血溅了一脸。
周围都是马儿嘶叫,只见谢临策马往前奔去,长枪一出将对方一名士兵横扫落地,那马儿一惊竟是踩到摔落在地之人的身上,那鲜卑人吐出一口血昏死了过去。
此番本石头离萧炎不远,而他此刻正在与一鲜卑大将对峙,本石头冷不防见他身后一杆长枪疾驰而来,惊呼:“萧炎,小心。”
萧炎闻言反应极其迅速,斜身一错,险险避开要害,但躲避不及时仍是伤到了左背。本石头忙策马赶至萧炎身侧,斩杀尽他身旁的鲜卑人。
此番萧炎毕竟受了伤,此刻有些力不从心。且那鲜卑将士力大无穷,本石头与他对战亦觉吃力,如此看来唯有速战速决。
恍惚间,弯刀劈砍而至,本石头后背惊起一身冷汗,一个弯腰险险躲过,那弯刀擦着本石头的鼻尖而过。
此番这人真是惹恼了本石头,遂抽出插在地面的长枪奋力掷去,竟叫那人侧身躲开了去。
见状本石头策马而去,与那人近身搏在一处。本石头一个侧身砍去,砍中了那人的马,那马儿吃痛,半身上扬,那人险些被甩下马背。本石头见状乘胜追击,一刀飞驰而出,长刀插入那人胸前。马儿再次惊起,那人很快被马摔落在地。
见人死绝,本石头心道可惜了,策马过去从那人身上拔出长刀,与萧炎一并杀了出去。
眼见日暮,这般下去毕竟不是办法。不过好在原来方才被石头杀死之人正是鲜卑人的一员猛将,此猛将已死,他们实力锐减。不多时竟是纷纷逃窜而去。
战鼓仍在咚咚作响,黑夜掩埋了血腥。在最后一声战鼓声时。陆展高声到:“收兵~”
两两盏茶后大军回到驻地,伤员们被抬进了专门的营帐救治。
本石头正打算回营帐,不想遇见了刚刚上完药出来的萧炎。
“方才多谢。”
本石头看了一眼他的伤势道:“不必言谢。你的伤要注意些。”
萧炎点了点头,告辞离去。
本石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转身往回走。
这些时日以来,大大小小战役又打了好几回,梁军虽死伤颇多,可鲜卑人亦是元气大伤。
本石头左等右等,愣是连君卿跟皮皮的影子都没见到。也不知他们如今到了何处,想到此,本石头不免郁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