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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还记得陈佳俊说过的化影术吗?”。
老朱与我不谋而合,想到一块去了。
可是,如果真的是化影术,为什么会有两张脸,难道也是对阴,马杆子的阴魂控制住了叶壁文,可是不对,刚才只有一股阴气,而且那股阴气按照老朱的说法,应该就是马杆子。
二十年前马杆子就已经死了,尸体被埋在了院子里,是我们把他给挖出来的,他的阴魂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一时还想不明白。
老朱将尸体翻了过来,在尸体的身上不停得找着什么,最后从腰间搜出一个圆形的牌子,手掌大小,木头雕刻,上面的图案七扭八歪,奇形怪状,说不出来是个什么东西。
老朱掂量着这块圆牌子,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嘀咕着:“这阴鬼,应该就是为了这东西来的”。
我和老朱把这件事梳理了一遍,有人利用或者说是控制了马杆子,让他变成了叶壁文的模样,潜入了一文画廊,布下了阴尊士,为的就是要拿到这样东西。
而屋子里的阳尊士,想必也是为了守住这件东西。
至于尸体为什么会变成两张脸,我们猜测,这化影术必须要有利用死者的阴气才行,而叶壁文也许根本就没死,化影的马杆子只能利用某些手段模仿叶壁文,这也是为什么叶龄书能很快就察觉到不对劲了。
因为,如果化影术利用了人的阴气,是可以完全复制一个人的,不会出现任何纰漏。
这块奇怪的牌子到底是什么,叶壁文,赵一夫究竟是什么人,我是一头雾水,不过有一点倒是清楚了,这个赵一夫,一定就是皮富口中的那个人,他和张家来的命案,还有宋贵和黑龙一伙,一定有关联。
想到这,我反倒是有点兴奋,因为又多了个线索,整件事情就又多了个入手点。
我们这通折腾,动静可不小,我刚才还开了枪,这三更半夜的,已经惊动了左邻右舍,报了警,110的同事很快就上门了。
这件事有点没法收场,我和老朱一商量,决定把那副人皮骨架子就地埋了,尽量让大事化小。
凭借着我的身份,再加上我在警界的一点小名气,硬着头皮说是擦枪走火,叶龄书是被吓晕的,把这事给硬生生的糊弄过去了。
不过万幸的是,叶姑娘福大命大,性命无忧,只是身子伤得不轻,在医院里躺了一阵子,出院后在家里静养,喝了几幅老朱给的药汤子,差不多恢复了。
由于涉及到了枪,所以这事没那么好蒙混过关,这阵子我一直在忙着配合调查,写了无数的报告,应付了无数的谈话,差点没漏了馅,最后还是落了个通报批评,不过,总算是蒙混过关,糊弄过去了。
没过几天,我就接到了叶龄书的电话,这姑娘是一根筋,跟白小青一个德行,那天的事她非要刨根问底,再加上叶壁文还下落不明,我搪塞不过去,只能又约了时间见面。
地点还是一文画廊,第二天下午,不见不散。
一文画廊这几天关了门,一来是枪的事情,二来叶壁文失踪,叶龄书卧床,画廊也就瘫痪了。
第二天中午过后,我准时到了画廊,看到叶龄书正在打扫卫生,画廊里空空荡荡,到处都落满了尘土,她一个人孤零零得擦拭着展品,面色凝滞,形单影只,显得有点凄凉。
见我进来,她放下手里的事,过来招待我,我俩一番寒暄,说了几句客气话,便直入了主题。
对于叶壁文的事,我没做什么隐瞒,把那天的情况详细得说了一番,叶龄书不是官方人员,所以我不用费口舌解释那些神神鬼鬼的事。再有我想她可能知道些线索,也许能有些帮助。
叶姑娘听了我说的话,着实吓得不轻,脸色煞白,嘴里不停得嘀咕着:“我就觉得她不是叶总,我就觉得她不是”。
我问她知不知道自己被人什么给控制了,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龄书说她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天本来约好了和我见面,她怕叶壁文发现她,就一直躲在后院的那间佛堂里,一来叶壁文在二楼的办公室,不会来这。二来也方便接应我。
再这之后,她的记忆就变成了碎片,最后出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眼睛,她说不上来是谁,再然后就完全没有了记忆,醒来的时候就躺在医院了。
那双眼睛是谁,叶壁文,是正常的,还是全是眼白。
叶龄书说她记不得了,就只记得那是一双人的眼睛,但不是叶壁文,是个正常人的眼睛。
不是叶壁文,难道还有其他人。我想了想,问她听没听说过张家来,李晓,宋贵,或者黑龙这些人。
叶龄书细眉紧锁,想了半天,摇头说她一个都没听说过,她来一文画廊时间也不短了,但实际上跟赵一夫的接触并不多,画廊的具体事务都是她和叶壁文在管,而她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人名。
我问赵一夫是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还有人说他会算命。
她说赵一夫人很随和,好相处,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至于说会算命什么的,是因为他好研究这些,也喜好收集古书什么的,大家都当是个乐子,没人在意,也没人拿它当回事。
不过现在说来,赵一夫这命算得确实挺准的,而且他跟一般的江湖术士还不太一样,人家算命都看手相,看面相。赵一夫是闭着眼睛闻味道,然后让你写字,写一些奇奇怪怪的字。而且,他不是算财运呀,桃花运呀,官运呀什么的,他是算人的凶兆,有点像给人看病,看风水。有一次她偷听过赵一夫和一个人的对话,说他家气氛不好,有问题,让那个人搬家。以前觉得挺好玩,这一仔细琢磨,挺吓人的。
气氛不好,我心里暗自琢磨,这难道是说,家里有脏东西。
我问后面那间工作室是怎么回事?平时都是什么样子。
叶龄书便起身,带着我去了后院的房间。
那天过后,我和老朱又悄悄得返回了这里,把之前匆匆忙忙埋下的那副骨架子又给翻了出来,一把火烧了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