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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炮灰的边缘挣扎地火明夷第二百八十八章情郎万家母子的踪迹尚未确定,倒让二人先等到了段从奕治疗方案确定的消息。
人一到齐段从奕就开始解说自己的治疗方案:“这次我打算用五阶妖兽冰凌蛛的蛛丝做为媒介,从手腕处的列缺穴打入,用神识引导其至灵虫所在处,然后将其绞杀,最后将蛛丝拖出即可。”
严医师在旁补充道:“冰凌蛛丝极细,肉眼基本无法察觉,但却十分坚韧,是我们所能找到的最适合进入经脉中的媒介了,为此我们还用灵猴做了许多次试验,应当是可行的。”
“那有几成成功率呢?”钟龄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别人来操作至多四成,我来可到五成。”段从奕面露傲色道。
......
俞愔一阵无语,这在她看来无甚区别,危险还是过高了。
钟龄面露难色:“五成的概率也太低了,我...”
他估摸着这次试探也只能到这里了,准备再装装样子就跑路了,于是道:“真的没有别的法子了吗?”
俞愔也装模作样道:“这失败的结果我们承担不了啊,我妹妹也是远近闻名的天之骄子了,仙途一片坦荡,可不能折在这里,求两位医师再想想别的办法吧。”
钟龄眼睛眨了两下,两行清泪就这么滑落下来,然后卷起衣袖抹了抹泪水,看起来凄然又无助。
俞愔见此情景不禁在心中大呼厉害,这人的情绪真是控制自如,眼泪说掉就掉,她也很想学钟龄掉几滴泪来烘托气氛,但无奈她怎么挤都挤不出一滴泪,只能面露悲戚。
“唉,不是我们不想帮,实在是,除此之外别无无他法了。”严医师摇头叹道。
“那还是...”
钟龄准备放弃了,但他话说到一半却被段从奕打断了:“倒也不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只是...”
“只是什么?”钟龄神色微变忙问道。
段从奕沉吟了许久,似乎十分犹豫,最后似下定了决心说道:“只是这法子不太正道,也有一定风险,但这风险和经脉破损比起来微不足道。”
俞愔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现在还无法确定,她问道:“什么法子?”
“妖兽的身体比我们人修强悍是众所周知的,同一把剑同样的力度,在人修身上深可见骨,但在妖兽身上却很可能连道划痕都留不下。”段从奕说到这里的时候顿了顿,眼神在钟龄和俞愔身上巡睃,想看看他们作何反应,见两人仍是一脸渴望地看着他,方才继续道,“所以,陈仙子的经脉若能达到妖兽的强度,那么经脉受损的几率会大大降低。”
钟龄脑子转的飞快,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一针见血道:“你是想让我妖化?”
段从奕点点头道:“妖化并非不可逆,端看你妖化的程度,只要控制的好,我们待消灭烟后,再来治疗妖化便可,这样便简单多了。”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啊,钟龄潋滟的双眸不禁多了一缕笑意。
拖了大半个月才给出治疗方案,且这治疗方案还危险异常,恐怕这些都是为今日提出妖化做铺垫了,不先把病人心理防线击溃,逼至绝望,谁又会轻易同意这种诡谲的治疗方法?
他咋舌道:“这...妖化可不是开玩笑的啊,段医师!”
段从奕眼神认真道:“我没开玩笑,这或许在你们看来近似邪魔外道,但却不失为一个好法子,能妖化到半妖情况的人还是很少的,我有信心只要控制好程度,你必定能变回来。”
谷主若是他之前所言的医修手段钟龄还是有些害怕的,但这妖修手段嘛反倒让他淡定起来了,谁叫自家有昭明镜呢,昭明镜就是妖兽的克星!
这倒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他的探查之旅又可以继续了。
“这...”钟龄纠结道,“段医师可容我再考虑一下?”
“那自然是没问题,但是妖化也需要时间,陈仙子要尽快了。”段从奕提醒道。
“嗯,那我和姐姐先回去商议一下。”
在二人刚准备跨出门槛时,段从奕叫住了他们:“陈仙子是真的准备逃婚私奔的吧?”
钟龄不明所以,心下有些慌乱,难道是自己在不经意间漏了马脚吗?
他稳住心神,说道:“那是自然,怎么了?”
“那为何你都到此半月有余了,你那情郎却一次都没有出现?”
这下连带着俞愔都慌了,莫不是真被看出什么了吧。
“她那情郎被困在秘境中呢,要再过几日才能回来。”俞愔也开始编故事了,这个问题他们当然也考虑过,这套说辞是一早准备好的。
钟龄附和道:“他欲寻件珍宝予我当聘礼,这才去秘境找机遇,唉,我哪会缺这些东西啊,我只要有郎君的一颗真心便够了。”
“怕是没那么简单吧。”段从奕胸有成竹道,那语气带着堪破一切的自信。
这让俞愔二人彻底陷入恐慌,脑海中已经开始设计逃跑路线了。
“我有高阶遁符,等会我一有动作你就马上抓住我。”钟龄维持着表面的淡定,不动声色地传音与俞愔。
“嗯,我们靠近点,形势不对就立刻跑。”
就在二人传音之际,段从奕又道:“别遮掩了,我都看出来了。”
俞愔悄悄地挪动着脚步,闻他此言不禁攥紧了手,冷汗从手心冒了出来,她真的不明白哪里露出了破绽。
钟龄的状态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强装镇定反问道:“段医师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你看出什么了?”
他一边说着一边已经暗暗从储物袋中抽出了遁符,只待段从奕一出手,他就会激发符篆带着俞愔逃走。
俞愔这边也是手早已握住剑柄,目光森然,蓄势待发。
却见那段从奕露出了了然于胸的笑容:“其实根本没有什么情郎吧,或者说俞仙子就是你的情郎,磨镜之癖我懂的。”
这话让钟龄的笑容僵硬,也让俞愔素来冷淡的面容出现一丝裂缝,他们想过的万千种可能里绝对没有现在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