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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遇到过一回台风,把路边的两人粗的树给吹断了,听说这次台风很强,大家一定要注意避风。
最近江浙一带有台风,望在那边的姑娘们注意安全!
……
当当已经到货,妞儿们可以去当当自购了,至于哪些书店有售,待我问过出版编辑后再回复。
总之,团购的书到了,团购活动正式结束,零点过后便不结束团购预订了。
于是,我就这么光荣地被当成了教书的。
快递小哥问:“咦?现在是暑假,小学生还没开学啊……”
今天收到妞儿们团购的书了,十箱搬上楼累成汪,查了下订单,顿时惊住,居然明后天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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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修一听这话果真忍住了笑,看了她一会儿,眸光渐深,问:“我亦可以此生不纳妾,如此你可愿嫁我?”
“吵!”暮青皱眉掏了掏耳朵,“你再拿魔音吵我,我也与你不相往来!”
她总能把人气到再不想与她来往,这也算好本事!
“没!”元修甚是诚实,眸光灿若天河,抚掌大笑,“好一个庶子庶孙!沈明泰出了名的八面玲珑,今儿在你这儿被打疼了脸,想必恨不得与你老死不相往来。”
暮青回身,没好气地问:“笑够了没?”
都督府里,一声大笑惊了梨树枝头的鸟雀。
沈问玉低头拭泪,甚是乖巧。沈明泰见此,满意地点了点头,开口让车夫打道回府,却未瞧见对面坐着的少女拿帕子掩着口鼻,嘴角轻轻一勾,眸底喜色与阴沉交织,随着马车缓缓驶动,在微晃的马车里,眸光幽幽,犹如鬼魅。
“但凭祖母和兄长做主。”
“今日之事并非你之过,我自会向祖母禀明,为你另寻婚事。”
“谢大哥疼爱。”
沈明泰把从暮青那里受的气发到了沈问玉身上后,心中便舒坦了些,又听她如此懂事,神色语气这才缓了缓,“你倒是孝顺,既知祖母疼爱你,自不会委屈你给人做妾,咱们侯府虽不如从前风光,好歹也是百年望门,你是嫡女,断不能给人做妾!”
说到动情处,沈问玉低头以帕拭泪,便是一身男儿衣袍,亦掩不住那倾国的楚楚之姿。
沈问玉闻言抬眼,泫然欲泣,惊惶如鹿,眼泪儿如珠,落如断线,“可是都督不喜这门婚事,给大哥气受了?妹妹虽自幼养在江南,却也知女子在家从父之德,只是爹爹去的早,无人为妹妹做主。如今得了祖母的大恩,将我接回府中,伯父与大哥自是妹妹应当听从之人。祖母疼爱我,为我许下的婚事自是好的,莫说嫁个贱籍武夫,便是真要我给人做妾,只要能替早故的爹娘孝敬祖母,妹妹怎样都愿意。”
沈明泰看向她,冷笑一声,“你还真看上那贱籍武夫了?可惜人家早已有嫡妻,你想给人做妾不成?果真是江南小县养大的,大家闺秀的心气儿半点也无!”
沈明泰上了马车,兄妹二人对面而坐,沈问玉见其面色铁青,心里隐隐猜到了亲事的结果,喜意如潮水般涌上心头,她的脸上却半分心思也不露,反倒有些女儿娇羞,垂首试探道:“大哥,都督他……”
帘子刷的被掀开,沈问玉却已面色如常,笑着冲沈明泰颔首致意,唤声:“大哥。”
沈问玉坐着马车里,车帘遮了春日暖阳,越发显得她面色阴沉如水,都督府里传来脚步声时,她瞥了车帘子一眼,那一眼藏不住的忧思忡忡。
“告辞!”他再不想在都督府里待着,拱手作别,转身便走了。
沈明泰的脸顿时铁青,这少年还真觉得堂堂侯府嫡女不如他那糟糠之妻,连做妾的福气都没?
“自然。”暮青未回身,只接了句话。
“此事是在下唐突了,不知都督与夫人伉俪情深,失礼之处还望都督莫怪,只当是舍妹没福气服侍都督吧。”沈明泰知道哪怕联姻不成也不能得罪暮青,忙起身告罪,姿态甚低。
怪只怪侯府太心急了,昨夜急匆匆的就定了此事,没查清人家的底细就来提亲了,闹了笑话被人打了脸不说,还将人给得罪了。
侯府虽大不如前,但这脸面还是要的。
侯府的嫡女给人做妾?
原本一切都是算计好的,可哪知与预料中的差太远!人压根就没能进府不说,他还在人前闹了个大笑话——人家原来是有嫡妻的!
祖母和母亲皆觉得江北都督府是门上上亲,昨晚连夜定下了美人计,让问玉妹妹男扮女装以侯府子弟的身份随他进都督府,见面后,他会以谈正事为由让问玉妹妹随意到都督府里转转,那时自会有人想办法送一套女装进府,他都打听过了,都督府里侍卫很少,隔着墙头扔套衣服进来再容易不过。待在都督府里说完正事,他自会寻问玉妹妹回来,到时她一身女儿装进得花厅来,以她的容貌,必能将这少年都督的心一举擒获!
问玉妹妹自幼养在江南,颇有江南女子的韵致,且有倾国倾城之容貌,嫁进都督府后不怕笼络不住夫君的心,若能把那村野出身的少年迷得魂儿都没了,事事听她的,自是再好不过。
以元修的性情,他亏欠英睿如此多,定不容许元家对她有半点伤害,而太皇太后对元修向来疼爱如子,他是唯一能影响太皇太后和元相国的决定之人。江北都督府有元修这座靠山,就算得罪了满朝文武也不会有败落。既如此,侯府若与都督府结下姻亲之好,都督府便可保侯府一门。
听闻,西北军抚恤银两贪污案告破,元修对英睿甚是感激,元相国暗恨在心,本不愿将那些朝臣罢官抄家,是元修执意要查办,太皇太后担忧他的伤,这才狠心将朝中和各地与此案有关的赃官都处置了。
听闻,元修曾自戕于宫中,也是英睿救了他。
听闻,元修在大漠时曾受过英睿的救命之恩。
江北水师都督虽是贱籍出身,但在朝中风头正盛,且是元修的旧部,元修带兵如子重情重义,最是护着麾下将领,哪怕是旧部。
沈明泰的脸色青红交替,心中懊恼,怪自己没查清暮青的家事底细便来说亲,丢了侯府的脸面不说,还把人给得罪了。昨日傍晚,他收到都督的请帖,府中皆猜不出江北都督府是因何事相请,祖母和母亲夜里却将他叫去了屋中,商量二叔的嫡女问玉妹妹的婚事。祖母不惜脸面,进宫去求太皇太后,为的自然是侯府。问玉妹妹是安平侯府的嫡支小姐,放在江南随意婚配太过可惜,自然不如接回来,与朝中联姻,以保侯府安稳。
暮青甩甩衣袖,负手转身,再不看沈明泰。
“放肆!”暮青面色一寒,怒斥起身,“古来贫贱之交不可忘,糟糠之妻不下堂,沈世子是要我做那负心不义之徒?我与夫人相识于微寒之时,此生不弃!般配与否,岂容外人置喙?世子请回,不必再来!”
沈明泰直磨后槽牙,脸上挤出个难看的笑来,“都督说笑了,只是从未听闻过都督娶妻之事,敢问都督的原配夫人可是与微寒之时娶的?这等女子怎能配得上都督?”
纳妾?!
“糟糠之妻不可弃,我此生没有纳妾之心,沈世子请回吧。”
他没听说过啊!
嫡妻?
暮青面不改色,“我家中已有嫡妻,难道沈世子不知?”
沈明泰嘴角一抽,声音有点变调,“庶子?”
暮青道:“抱歉,庶子庶孙就免了。”
但世间厉害的嘴,不光只有媒婆的,还有暮青的。
这人好一张媒婆嘴!
沈明泰一听此言却释怀一笑,道:“都督多虑了,自古女子出嫁从夫,都督乃武将,正阳之气甚重,晦气自不敢近身,舍命定能与都督举案齐眉儿孙满堂的。”
“意思是——我乃仵作出身,都督府里死人气儿太重,沈小姐身娇体弱,若是过了晦气到她身上,怕是不长命。”暮青不担心沈明泰会将此话转告给沈问玉,大兴民风如此,若非她西北从军封了都督,哪怕她是盛京府衙里的仵作团头,去街上别人也一样觉得她晦气。天底下的仵作多了,沈问玉不会仅凭一句话就想到朝廷的江北水师都督会是女子,但朝夕相处就未必了,她大仇未报,不想多生事端,因此她不会让沈问玉进都督府来,沈家要拒就拒得毫无余地不留情面,也好让他们一次就断了这心思!
此话晦气,沈明泰不由皱眉,笑容也淡了些,问道:“都督此言何意?”
“嗯。”暮青看似同意,后话却不留情面,“然后侯府三日不过就可以办白事了。”
“自然,都督英名盖世断案如神,自然当得起侯府的嫡婿。”沈明泰以为婚事可谈,忙出言相捧。
“侯府倒看得起我。”暮青不置可否。
沈明泰见暮青面有讥色,却假装没瞧见,笑道:“都督许有所不知,舍妹虽自幼养在江南,却是嫡支出身,侯府正经的嫡小姐,并非是府中那些庶女。”
暮青心中冷笑,她向来缺乏幽默感,却觉得此事甚是好笑。
安平侯府竟想将沈问玉嫁给她为妻?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了!
她与沈问玉从未见过面,方才在都督府门口,虽看出那少年乃是女子假扮的,倒没想到是沈问玉。
沈府刘氏自缢一案,暮青曾想要见一见沈问玉,但她以体弱多病为由拒绝了,她的贴身丫鬟说她是仵作,身上沾着死人气儿,甚是不吉利,怕她见沈问玉时会过了病气给她,古水知县又不敢得罪安平侯府,将她唤回县衙训斥一顿,案子便不让她查了。
“见过了。”暮青冷嘲一哼,她倒没看出那是沈问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