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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洛一的父亲欲言又止明显在隐瞒着什么，江雨涵不打算从他嘴里问出什么了，只能自己来这里。
抬头看向这所私立学校，是周洛一小学。按照周洛一父亲的说法，什么原因才会让当时才十几岁念小学的他持刀伤人。
“你好。”一位中年女人走出来。“你是之前和我们联系的江小姐。”
“是，我想找您打听一些事情，听说，你已经在这所学校呆了很多年。”
尤思丽点点头。“进来吧。”
江雨涵进了办公室坐下。
“你记得一个叫周洛一的孩子吗，英文名是奥斯卡。”
尤思丽惊讶。“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是他朋友，你记得他对吗。”
尤思丽面色恐惧起来。“他是个恶魔。”
“你胡说什么，他当时就是个小孩，到底在你们学校遇到了什么事。”
“他差点杀了人，我们的一个教师，他平日里阴郁，一言不发，后来持刀伤人，那么小的年纪，就是个恶魔。他会受到惩罚的。”
“那位老师后来怎么样了。”
尤思丽叹了口气。“他没事，只是受了伤，后来主动请辞了，我们和警察曾经都问过奥斯卡，为什么要伤害老师，他只是笑，还说他该死。这样可怕的孩子，我们这里再也不敢收留，他后来转学了，去哪了我们也不知道。”
“那位老师呢，警察有没有调查过他，他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遇到袭击吗。”
“他不知道，他很快就辞职离开了，这样可怕的孩子，只要留在这里，就可能被他报复，我想他是害怕吧。”
“害怕？有什么好怕的，难道你们都没有觉得蹊跷吗，一个小孩怎么会无端端的伤人，被伤害着后来竟然不敢追究，只是辞职离开。他做了什么事，让他这样惧怕洛一的报复。”江雨涵语气激烈起来，她不相信，一个小孩子无端端的行凶伤人，这些人到底对周洛一做了什么。
“你说他小时候性格阴郁。”江雨涵继续问。
“是。”
“不可能，我小时就认识他，他很活泼，很爱玩闹，这些年性格都没有变，他不是个阴郁的孩子。”江雨涵确定。
“那时，他非常不合群，也许不是他的问题，你知道的，在这样的学校里，他一个华人小孩，在一群白人孩子间，受到孤立并不是件奇怪的事情。”尤思丽说道。
“我还记得他刚来的时候总是受到欺负，曾经发生过几个孩子将他的被子全部弄湿的情况，还有人在他的琬里放泥土。还有一些孩子间的玩闹。”
“你叫这些行为孩子间的玩闹？这分明就是校园霸凌，难道你们学校不管吗。”江雨涵质问，看对方不辩驳，叹了口气，这样混乱的私立学校，江雨涵早就该想到，根本没有完备的管理。
“然后呢。”
“他一直就是那样，也不反叛，只是默默承受，一直到他伤了那个老师为止。”
江雨涵今天知道的事情，让她前所未有的生气，一直将周洛一看做自己弟弟的她，想到从尤思丽嘴里轻描淡写说出的校园霸凌时间，就觉得心寒无比，这样的学校，老师，父亲周洛一是如何长大的。
这还只是冰山一角，还有多少隐藏着的不为人知的残忍真相。江雨涵拍了一下方向盘。
S市，周洛一看着桌上被扔着的玩偶，拨通电话。
“喂，雨涵姐。”
“洛一？什么事。”
“哦，没什么，听说你去国外出差了。”
“是，有些工作，很快就会回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江雨涵交代。
周洛一放下电话。出差吗，为什么是去那里呢。
隔日，江雨涵刚刚从酒店起身，准备去找警察，看看能不能探查到周洛一曾经伤人的时间缘由，手机里突然收到一封邮件。
江雨涵诧异，是有人约自己去昨天那所私立学校，难道是尤思丽，又想起了什么重要的线索，江雨涵立刻动身。
车子缓缓开到学校门口，如今是寒假十分，校园里没了学生，十分安静，江雨涵走进去，来到昨天那间办公室，敲了许久的门，没有人回应。
正感到奇怪，一只手从身后捂住了自己的嘴。
“唔。”身体被拖行，挣扎间感到动弹不得。
江雨涵被带到一间朝北的教师，光线阴暗不明。
“谁！”
终于看清眼前的人。
“洛一？”江雨涵诧异。
“雨涵姐，你不是说你在出差吗，为什么会来到这里。”
江雨涵看他，微微笑的样子，松了口气，这似乎是平日里那个周洛一。“我顺路来看看你以前的学校。”
“是吗，学校有什么好看的，你是来打听我曾经的事情的嘛。江雨涵。”
江雨涵浑身一震，再次抬头看他，往后退了几步。
“周洛一，我已经知道了，你有双重人格对不对。”
“你很聪明，那你猜，现在是哪个周洛一在和你说话。”
他一步步靠近，带着危险的气息。江雨涵一步步后退，心中恐惧。
“你想做什么。”
“为什么要调查我。”
“洛一，我想帮你。”
“帮我？那你想知道什么，为什么不直接来问我，我可以一件一件的全部告诉你。”他语气低沉带着寒意。
“我想知道你曾经在寄宿学校里经历了什么。”
周洛一笑了，靠在一张桌子上，拍拍桌面。“就是这间教室。”
“你说什么。”
“这间教室曾经是放映厅，很少有人过来，窗子朝北边，光线不好，外面又被郁郁葱葱的大树枝叶遮挡住，没有人看见我，也没有人来救我。”他眼神阴沉。
“你怎么了。”江雨涵诱导他说出往事。
“我刚来到这所学校的时候，所有人都排挤我，只是因为我和他们的肤色不同，也许也因为，放了假，我都不能回家，因为我父亲不希望我出现在他家里，免得影响他的家庭关系。”
“后来大概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丢在这没人会管的小孩了，所以他们就更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