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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相思,“……”抬手,默默蒙住了小脸。
战廷深磨了磨牙根,摁着聂相思狠狠吻了通,才从她身上下来,夹带着一身的火离开了房间。
聂相思从指缝间看见他出来,脸热得像是在火上烤。
捂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朝洗浴室走。
洗浴室。
聂相思在马桶上坐了会儿,打开放置在马桶旁的柜子。
一般而言,她都是将姨妈巾等东西放在里面。
然。
聂相思打开柜子,却发现里面除了厕纸,啥都没有。
聂相思在里面找了遍,还是没有发现。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她不仅在那啥那啥时那个来了,更悲催的是,那个来了,才发现姨妈巾用完了。
聂相思一脸的愁苦。
在小内上暂时垫了几层纸巾,聂相思捧着肚子弓着腰走出洗浴室,离开卧室去楼下找张惠。
聂相思下楼时,张惠刚将厨房收拾好从里出来,见聂相思拧着一张小脸,腰都挺不直的可怜小样,登时惊了惊,快步朝她走了过去。
“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肚子疼?”张惠紧张的扶着聂相思的胳膊问。
聂相思脸有些白,可怜巴巴的看张惠,“张阿姨,我那个来了。”
那个?
张惠愣了下,明白了,“那我马上去给你煮红糖姜水。”
聂相思生理期有腹痛的毛病,严重时床都起不来,手脚冰凉。
自从她开始经期以来,用了各种方法都没能治好她这个毛病。
所以,聂相思生理期时,张惠都会专程给她煮两日的红糖姜水。
张惠这样说着,松开聂相思的手就要去厨房。
聂相思却在这时拉住了她。
张惠一愣,疑惑的看向她。
聂相思有些难为情,支支吾吾说,“张阿姨,我姨妈巾没了,您能借我一片么?”
张惠,“……”一张老脸全红了。
她,她都这把岁数了,哪,哪还用得上那东西。
“怎么了张阿姨?你脸怎么这么红?”聂相思纳闷。
“……”张惠咳嗽了几声,抽搐着嘴角说,“小姐,我早就不用那个东西了。”
“?”聂相思奇怪的盯着张惠看了两秒,才骤然想到以前看过一本有关女性生理期常识方面的书籍。
女性一般在四十到五十就会绝经……
张惠如今五十多了,的确用不到姨妈巾,咳咳。
聂相思也有些尴尬,“张阿姨,对不起,我忘了。”
张惠见聂相思一脸的抱歉,又觉好笑,“没事,人要服老。”
呃……
“你先去楼上躺一会儿,我现在立刻叫上张政出门给你买回来,嗯?”张惠说。
现在看来也只有这样了。
聂相思点点头,“幸苦你了张阿姨。”
“这算什么。”张惠笑笑,转身朝外走了。
聂相思看着她走出去,才转身,抱着肚子往楼上走。
刚走到一半,聂相思已经痛得全身冒虚汗,两条腿抖得不像话,肚腹处痉挛得仿佛肠子都要拧断了。
聂相思一只手紧紧抓着扶梯,蹲了下来。
楼上传来开门声。
聂相思虚弱的掀起湿答答的眼皮看上去,就见两条大长腿朝她这边急速迈来。
接着,双腿一悬空,她整个人落进了男人温厚宽阔的胸膛。
聂相思把脸转到他的胸口,一股淡淡的沐浴后的香气扑鼻而来。
聂相思许是觉得好闻,勘动小巧的鼻翼嗅了两口。
战廷深凝目盯着她苍白的小脸,薄唇严谨的抿着,阔步朝楼上走。
走到聂相思房间,战廷深动作轻柔的将她放到床上,正要探身起来时,胸口一紧。
战廷深冷眸快速闪了闪,垂眸盯着身下用力揪着他胸前睡袍的柔弱小女人。
“三叔,我好疼啊。”聂相思闭着眼睛,小嘴抖着,弱弱说。
战廷深眉头拧得更深,甩掉脚上的棉拖上床,在她身畔躺下,拥着她进怀。
聂相思像只没有安全感的小猫不停的往战廷深怀里缩,冰凉的小脸贴着战廷深温暖的胸膛。
战廷深一手搂紧她的背,一手从后扶着她的长发,低眸凝着聂相思的冷眸有些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三叔,你刚去洗澡了么?”聂相思声音低低的,有气无力。
“嗯。”战廷深低头吻了下她的眉。
聂相思转头,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又嗅了口,“好香。”
“……”战廷深胸膛的肌肉一绷,冷硬的俊颜抽动了两下。
不管怎样,就是再man的男人被一个女人说香,听着难免觉得有点娘!
战廷深在聂相思后背的大掌往前,从她衣摆探进,贴在她平淡细腻的肚腹。
温暖的热流从他的掌心渗透进,聂相思嘴角扯动了下,她家三叔的手掌,好像有个小太阳,暖暖的。
感受到她浅弱的吐息拂到他胸口,战廷深抿唇,又在她侧脸吻了下,柔声道,“很疼是不是?”
“……嗯。”
聂相思声音小小的,听上去极为可怜。
战廷深心疼不已,掌心贴着她的小肚子敷了会儿,便抽了出来。
聂相思娟秀的眉毛皱了皱,慢慢打开眼睛,颇有点怨怼的抽着战廷深。
战廷深不禁笑,低头在她轻撅的小嘴上亲了两口,温柔说,“我下楼给你煮红糖水。”
“我要你陪我。”聂相思贴着他,颇有点耍赖粘着他不放的意思。
战廷深呢。
极为享受她此刻对他的依赖和不自觉在他面前露出的娇憨模样。
温笑着搂着聂相思抱了会儿,而后干脆用被子将她纤柔的身子裹得严严实实的,抱起朝卧室外走了出去。
聂相思苍白的脸颊浮现出粉红,黑琉璃般的两颗眼珠子微微转动,对于某人的举动,表示没有任何异议。
于是闭上双眼,嘴角浅浅勾着,将小脑袋靠在他胸口。
……
下楼。
战廷深一手搂着聂相思,一手提了把椅子朝厨房走,步伐稳健,跟什么都没提似的轻松。
而聂相思也一点也不担心他会摔倒自己,对他,百分百信任。
到了厨房,战廷深将椅子安放在厨房门一侧,遂把聂相思放了上去,正要松手时,聂相思忽然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
战廷深挑眉,薄唇贴着她的耳畔低哄,“我很快。”
聂相思这才慢慢松开了他的脖子。
战廷深将她的小手往被子里一塞,高大的身形站直,将两边睡袍袖口挽高至手肘处。
从冰箱里拿出红糖和姜片,拿出专门给聂相思煮红糖姜水的小锅放到天然气灶上,熟练的打火,往锅里倒纯净水,盖上小锅盖子。
水沸后,放进红糖和姜片熬。
大约一刻钟,关火,拿出小碗,从小锅里倒了一碗红糖姜水出来,放到厨台上。
打开水槽水龙头,洗净了手,用干毛巾擦干,才折身走回到聂相思身边,将她从椅子上抱了起来,走出厨房。
客厅里,战廷深将聂相思放到沙发上,快步走回厨房,将那碗红糖姜水端了出来。
聂相思软塌塌的靠坐在沙发里,长长的睫毛低低垂着,将她一双大眼都遮住了。
从睫毛空隙看着朝这边阔步走来的男人。
那一霎那,聂相思一颗心都被这个男人塞得满满的,很暖,很满足。
如果。
如果是他的话。
她或许,可以更勇敢一点的,对不对?
聂相思唇角轻轻翘起。
战廷深坐到聂相思身边,舀起一勺红糖姜水喂到聂相思唇边,“趁热喝。”
“嗯。”聂相思乖顺的张嘴。
战廷深抿着薄唇,英俊沉毅的面庞十分认真,仿佛喂聂相思吃个红糖姜水是多重要的事搬。
聂相思心里甜滋滋的,乖乖将一碗红糖姜水喝完。
看着战廷深将小碗放到茶几上,聂相思突然喊他,“三叔。”
战廷深闻声,转头看她。
而就在这瞬间,聂相思忽地朝他扑了过来。
战廷深胸膛一重,忙伸手搂住她的身子,谨防她从沙发里掉下去。
聂相思的唇莽撞的撞上来时,战廷深是意外的。
战廷深黑眸闪过轻讶,盯着聂相思。
聂相思一双眼亮得惊人,张开两片小嘴,含住了他的下唇。
战廷深,“……”只觉得一阵火燎从小腹腾涌而上,搂着她腰背的双臂蓦然收紧。
聂相思显然也很紧张。
毕竟。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亲吻一个男人。
而且对方,还是她一直视为长辈的男人。
这个吻的意义,却也远不止是谁主动吻谁的意义。
这相当于。
聂相思的接受,以及,她对他的心意。
同时,亦包含着聂相思的勇气。
战廷深不由轻张了薄唇,重重提气,在聂相思即将从他唇上退离前,一只大掌猛地移上,强扣住聂相思的后脑勺,摁紧,瞬时掌握了主动权。
唔……
聂相思瞪大眼,盯着眼前这张沉俊完美的脸庞。
战廷深没有闭眼,一双眸子,黏稠而厚重的锁着聂相思。
在那大海般深淼无垠的冷眸里,好似整个世界,除了她,再也没有其他了。
聂相思心口震动。
两人对视了约莫十几秒的时间,聂相思长直的睫毛颤动了两下,旋即,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而与此同时,战廷深亦重重阖上双眸,抱紧聂相思,猛然加深了这记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