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5、天下万物生于有,有生于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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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大魔鬼没有记错,这位天道御守的能力大概就是能将一个人扔进另外一个空间中,像大魔鬼那样的,就会被扔进下三界。而像思远这样人的人自然就会被扔回……扔回哪里呢?

    恐怕就连思远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该被扔回到哪个世界中,毕竟除了上中下三界之外根本不存在什么妖界、魔界之类的东西,虽然有这些名词,但如果仔细深入的解释的话,诸如这个界那个界之类的称呼基本上都类似于什么时尚界、餐饮界这样的行业圈子,根本不会像电视里那样自成一个世界,然后把所有的妖、所有的魔都塞进去。

    而且妖啊魔啊,其实说白了根本就是个界线模糊的类别,无论什么玩意都可以成为这种东西,最明显的就是人魔左明轩和人妖齐思远……

    虽然人妖这个称呼着实有些怪,但这就是事实,因为从严格界定上来看,思远现在恐怕已经不能够用人类来称呼形容了,不管是身体构造还是能量体系,他已经完完全全是以妖的模式出现,甚至连生出来的儿子都是彻头彻尾的妖身而不是混血儿。

    这个原因,其实他也不太清楚,不过大概是因为被万灵卡重塑过一次身体,自己作为人的那一部分恐怕早已经被万灵卡当成垃圾给抛弃掉了。

    不过一直以来都没有被现的原因,恐怕就是因为他的心始终没变,没有不择手段、没有更改初衷。

    所以,当他被能够将一切生灵打入轮回之道的光芒射中之后,思远并没有生任何改变,从寂静之后回来,一切如常。只是自己所有的能力都处于一种过载的状态中,一部分无法使用、一部分不能完全使用,甚至连万灵卡都受到了影响。

    “很强但是充满慈悲。”思远仰起头深吸了一口气:“我闻到了灵魂的芬芳,天道果然是六道之。”

    “为什么?”

    “其实没什么为什么。”思远挪开一个凳子坐了下来:“麻烦把贞德传回来吧。”

    亚瑟没有多说话,只是伸手进虚空拽出了一脸迷茫的贞德。她出来之后眨巴着眼睛,神色中透着一股子呆萌。

    “如果我没猜错,你还能使不动明王印、大梵天轮转印,还有你的天舞宝轮呢?”

    亚瑟看着面前的家伙没好气的一笑:“你圣斗士星矢看多了。天舞宝轮在孔雀那里。”

    “聊聊吧。”思远用手轻轻在桌子上扣出嗒嗒的响声:“为什么要躲,我们是同行不是吗。”

    其实思远能跟面前这个刚才才攻击他的人这么平心静气的交流,其实就是因为他能感觉出来刚才那个攻击其实并不带着杀戮性。怎么说呢,就是单纯的把人传送出去,然后自己好逃跑的感觉。

    一个天道御守。按照常理来说真打起来绝对不会比思远弱上多少,起码是和左明轩一个等级的,特别是她这种可以以天道之力来进行攻击的家伙,思远对上她在不知道深浅的情况下谁生谁死其实都是个未知数。

    但她却根本没有打算伤害谁的意思,单纯的就是想逃跑。而思远也真的是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能让这个天道御守跑了又跑,一直跑了上千年。

    “轮回转生,本是六道御守的职责,但是有一天它变了,变得心机满满、变得喜怒无常。御守无力再协调转生。一切都以因果定论。”

    “这不好吗?有因有果,天道罔替。”

    “如果一切都跟想象中的那样,自然是好。可是世界上不是什么因都能结出果,硬要追本溯源恐怕不是我们想看到的结果。”

    “什么意思?”

    亚瑟小口抿了抿红茶,然后在指尖沾上一滴水,按在了思远的头上。霎时间,他猛然像置身于宇宙之中一样,周围的星体、气旋就像一个个玩具似的围绕在身边盘旋横亘,看不真切却又好似真切。

    “你带我来哪里?”

    “我们的世界。”亚瑟站在他面前:“一滴水里的世界。”

    说完,她把手中茶杯朝远处扔了出去并对思远说道:“扔这个茶杯是因吗?”

    “是。”

    “不是。”亚瑟指着自己:“我才是。”

    话音刚落。远端的星体突然爆裂,数之不尽的物质开始向那个空间坍塌,恢弘的宇宙在极短的时间里开始坍塌坍塌坍塌,最终化为了一个亮色的小点。最终消失不见。世界归于一片虚无,就好像思远当时在自己的空间中感觉到的那样。

    “这……”

    “它没了,这滴水的世界没了。”

    场景再次转换,又回到了女骑士的房间,一切如常只是那个茶杯已经消失不见,而思远也再也感觉不到那滴水的存在。

    “你用一滴水创造了一个世界?”

    “世界本来就在那里。我只是用一个茶杯毁灭了一个世界。”亚瑟双手撑在桌上:“你明白我为什么要逃了吗?”

    说实话……不明白。

    这东西真是比那些佛家禅语难理解太多了,那样简单的动作,那么简单的对话,如果就靠这就能理解这位大神逃亡的理由,她当思远是柯南还是金田一啊。

    当然,之后的因果论更是让思远云里雾里,不过好在她到底是大贤者,多少能跟思远解释一下这里头的奥秘。

    说到底,世界的因果其实就相当于一种唯心主义的质量守恒,当然为什么唯心主义还需要质量守恒,这一点思远完全不明白。这种质量守恒在因果论上体现的格外明显,有因必有果这是一条铁律,但因为很多时候其实不一定能完全做到,那么怎么办呢?只能用轮回来偿还,但轮回会产生更多因果,这些因果中哪怕出现一点点未完成的故事,那么接着就得继续以轮回的方式来偿还。

    当有一天轮回债达到郁结不解的时候,构成世界的规则体系就会开始崩溃,先是唯心主义的崩溃,轮回的停滞、宿命的崩溃。接着就是唯物主义的崩溃,等价交换体系失衡会带来一种可怕的连锁反应。就像那个毁灭世界的茶杯一样……接下来的事恐怕不用解释思远大概也能明白了。

    “原来世界这么脆弱啊。”思远摸着下巴:“那你为什么要躲?”

    “因为我怕死。”

    “可是世界都没了,你不还是死了么?”

    亚瑟古怪的看了思远一眼,然后才慢慢说道:“很多事情,不会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如果一旦生了这种事。那么就会有人出来用自己的轮回去抵消缺失的那一块。让那些即将生的不再生,强行矫正世界的平衡。”

    思远哦了一声,表情平淡。

    “你难道不害怕吗?”

    “我为什么要害怕。”思远靠在椅子上:“当然,我也怕死。不过既然选上你了,你还能躲到哪里去呢。难道你不认识嘲风大圣吗?”

    “我知道,可我并不想成为英雄。”亚瑟轻轻一笑,把自己的怯懦说得理所当然:“我这么多年不和任何御守接触,就是因为这个。”

    “那你还不知道你无限轮回是为什么吗?”

    思远一句话,让亚瑟如遭雷击。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一点,这些年以来的其他御守轮番着换了一茬一茬又一茬,但唯独她经历了一次又一次的轮回。她一直以来只是认为是自己的特殊能力和体质的问题,从来没想过归根到底是什么原因。

    “这个理论还是你告诉我的,你都没把它往自己身上套套?”思远一脸无奈的摊开手:“看来你跟咱们那个人道御守差的还是有点远呢,我还以为天道御守会有大智慧什么的。你让我失望了。我劝你一句。别躲了,没用的。”

    亚瑟在一旁呆如木鸡,在被点醒之后,她整个人的状态都不好了,她多少年的苦心打算居然被直接给敲打了个粉碎。原来自己自以为不和任何人有接触就能躲过轮回,可没想到居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多少年智慧都活到了狗身上,只顾着东躲西藏,完全忘记了自己本身的定位。

    思远看到她失落的样子,然后递给她一张纸条:“这是我在英国的地址,我还会在这住上一段时间。等你。”

    虽然这个行为弄得跟要约炮一样,但他深信这个天道御守一定会去找他的。至于现在嘛,既然已经找到了贞德,那么就要去和宁姐他们汇合了。这一次的大动作欧洲可也算是主战场之一。

    其实从刚才得到的情报里来看,美帝那边已经和天守门的先遣部队干上了,虽然新闻里里继续歌舞升平大肆吐槽着非洲人民的苦难生活和绿教的野蛮无知,但高层的特殊部队却已经经历过了一夜苦战。

    到现在为止,思远还没听到什么好消息也没什么坏消息,战损比之类的几乎就是天守门一路碾压。57区的精锐部队虽然还没出来,但打到他们老巢解决天使公主照现在看来已经只是时间上的问题而已。

    当然,现在思远也不能太明目张胆,毕竟他才刚把皇家骑士团吹到了全世界还顺便从白金汉宫里领了人出来,恐怕现在已经成了全英国的公敌,太张扬的会说不准真会出点什么麻烦事。

    所以在把贞德从圆桌骑士团里面带出来之后,两个人就来到了一个小旅店中,就像那些偷偷摸摸来开房的小情侣一样,开了一间带水床的情趣房……

    虽然思远肯定不可能跟女骑士干些什么,贞德也知道这一点,但在旅店老板祝他们玩得开心时仍然忍不住红了脸。

    “你还真是爱脸红。”

    思远坐在椅子上,看着表情很不自然的贞德调侃了一句之后就拿出了电话打给了二爷:“东皇抢走了蓬莱的祖师爷,他要干什么?”

    二爷那头传来电钻和抹水泥的声音:“根据他之前拐走的那个降临术的家伙来看,他恐怕是想干一件大事,不过我们现在没力气去对付他了,你们这次的任务很艰难。我希望你尽快完成在欧洲的任务,然后去他们那边支援。”

    “他们那边会出什么岔子吗?”

    “你不觉得太简单了吗?而且到现在为止只有阳明三杰里的一个出现了,其他两个和罗睺都不见踪影,猫爷正在追查他的下落,不过根据我们的分析,这家伙应该去了美国。”

    “你知道任务紧迫你还在那搞装修?”思远的语气有些不满:“是让我们当炮灰的意思么?”

    “不然我们换?”二爷操了一声:“这边还在等你来呢,我们的大计划要开始了。”

    “什么大计划?”

    “隔墙有耳啊,少年。代号你知道的。”

    “你是说那个逗逼计划?”思远一愣:“叫什么杂牌救世主计划?”

    二爷挂上了电话,思远也解开了衣服上的扣子,露出了肩膀上大概有硬币大小的血窟窿,贯通伤,前胸后背一目了然。

    “天呐!你怎么了?”

    贞德吃惊的冲了过去,扶住了思远:“什么时候受了这么重的伤?”

    “没事,小问题。”

    思远呲牙咧嘴的拿出随身的纱布:“对面毕竟是阳明三杰之一,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你为什么不说?”

    “头可断,型不能乱。”思远伸手拍了拍贞德的脑袋:“而且不管是在亚瑟面前还是在东皇面前,我可都不能露怯,不然肯定要出大麻烦。”

    说着,他咬住毛巾从房间的冰箱里拿出一瓶度数挺高的威士忌拧开之后倒在自己的伤口上,在一阵抽搐之后,他满脸虚汗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被她伤到了之后不能快愈合,身体在短时间内就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也没办法使用任何法术,这个秘密只能你知道。之后的任务就只能靠你了,知道么?之后我们还有硬仗要打,晚上我们先去和宁姐他们汇合,至于那个安培晴明,我不太相信他。英国……最强的应该是那个叫菲利尔德的人吧?我见过他一次。”

    “嗯……”贞德重重的点了点头:“会好起来吗?”

    “那是应龙转世,我可能要三五天,这期间你不要跟他正面冲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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