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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焦耳,电击。”
“无效。”
“八百焦耳,电击。”
“无效。”
“一千五百焦耳,电击。”
“无效。”
站在超大的玻璃柜子前,罗睺眉头紧蹙,如果手头上这个试验品再要是出了问题,他一时半会可就没有什么好替代的东西了。而眼下所谓的骑士正统在贞德还有东方天守门的协助下已经回到了英国,如果这东西再没有显著的效果,恐怕自己在这里几十年的基业将会毁于一旦。
“把电流加大到十五万焦耳。”
“先生,十五万焦耳实在太过于猛烈了……受体可能会直接被击毙的。”
“不管那么多了。”罗睺面容冷峻:“如果不成功,他也只是一个垃圾。”
十五万焦耳,要知道子弹出膛的动能就是以》无>错》焦耳计算的,击杀一个人大概只需要八十焦,而比人大的多的马也只不过是不到两百焦,比如著名的黄金巴菲特大炮阻,也就是m82反器材狙击枪的出枪动能也仅仅只有一万五千焦。
那么这十五万焦耳的能量,完全能够在让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瞬间碳化成一具人形焦尸,所以说罗睺这个决定是非常非常冒险的,而且这也是仅剩的一个强化战士实验对象,如果一旦失败,那么之前投入的上百亿资金恐怕全部都要付诸东流了。而重新培养强化战士再取得数据的时间,恐怕也是他无法忍耐的。
“好的先生。”
身边穿着白大褂的工作人员深吸了一口气,朝里头穿着防化服的人比划了个手势,里头的人也吃惊的不得了,但仍然按照吩咐把能量控制器直接调整到了十五万焦,并把电击板贴在了床上那个已经像死尸一般残破的“人”身上。
“可以了。”
罗睺毫无怜悯的点点头。然后往后退了一步。里头的人得到了他的信号之后用力的点了点头,接着果断的按下了按钮。
霎时间,整个实验室所有的线路接头出都冒出了耀眼的火星,屋子里的灯光也在极短的时间里熄灭了下去,接着应急灯惨白的光亮了起来。而罗睺却反而贴近了那个玻璃柜子盯着里头的变化。
执行电击的工作人员虽然穿着防护服,但却在刚才那一瞬间被强大的能量给击穿。倒在地上却是早已经死亡。而那个躺在床上的实验体却始终没有动弹,除了身上多了一块一块焦黑的烂肉之外并没有任何活着的迹象。
“先生……大概……”旁边的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走过来,生怕触怒了罗睺:“已经失败了。”
“我看出来了。”罗睺摇摇头:“看来要想别的办法了,去把尸体处理一下。”
“明白。”
他说完就简单的戴上了一个防毒面具,用钥匙打开玻璃柜子的门走了进去,开始进行第一步探查。
可就当他走到实验体身边的时候,突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胳膊,接着他惨叫一声,整条胳膊就这样被硬生生的给扯了下来。
这时。听到惨叫回头的罗睺快步走到了玻璃柜前面,看着里头满身鲜血疯狂求救的下属露出了笑容。
没多一会,床上的实验体慢慢从台上站了起来,身上伤口已经完全复原,露出了狰狞的肌肉和狂躁的气息。它首先走到那个越来越虚弱的工作人员面前,一只手捏着他的脑袋提了起来,接着用力一碾,红黄相间的脑浆像是被挤爆的西红柿里流出来的汁水。看上去恶心极了。
扔掉手中的无头尸体,实验题走到了玻璃柜子的面前和罗睺面对面隔着一层超级强化玻璃呼哧呼哧的喘着气。
“很好。”罗睺拍拍手:“很好啊。”
可是不知道为啥。里头那个实验体显得非常狂躁,它在看到罗睺的笑容之后,兀自咆哮了一声,然后浑身肌肉高高隆起一拳打在了玻璃上。这层能够正面硬抗脱壳穿甲弹的强化玻璃居然砰的医生炸裂了开来,而它的拳头还去势不减的冲向站在那一动不动的罗睺。
“来吧,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强!”
而与此同时。思远正带着一老一少走在南京的街头。这一座在十年前还是首都的城市,现在仍然处处显得十分热闹,这里的大明朝虽然有闹妖怪这种设定,但它的繁华程度却并不比思远熟知的那段历史差在哪里。十里秦淮的纸醉灯谜连思远这个见惯风月的现代人都吃了一大惊。
“师父师父,我要吃那个。”蛋生指着路边刚出炉的肉包子舔着嘴唇:“我饿了。”
旁边的老头用眼睛瞪了他一眼:“吃吃吃。就知道吃,一路上你就没停过!”
“嗨,他才几岁啊。”思远笑着,从口袋里掏出零钱:“去买吧。”
“先生,你太宠他了。”老锦衣卫叹了口气:“要是宠坏了他,以后他遇见事该怎么活下去啊。”
思远却笑而不语,只是看着蛋生踮着脚挑包子的样子,看了一会儿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孩子嘛,你也不能要求太高了。”
“话虽如此,可……”
思远摆摆手:“个人有个人的福缘,你这样有点揠苗助长了。”
“可这世道……身不由己啊,谁不想把自己家的孩子当宝贝养着。”
正说着话,蛋生捧着油纸包着的一大堆包子跑了过来,屁颠屁颠的先把包子放到思远面前:“师父吃!”
“好的,谢谢啦。”思远拿起一个包子放在嘴边吹了吹:“你们也累了吧,找地方休息一下吧。”
老锦衣卫点点头,然后又连忙摇摇头:“先生,此处人多眼杂,您的身份敏感,要是被人发现恐怕不是好事。所以我们还是趁着天色将黑赶出城外,到哪个农家去借宿一晚吧。”
思远摇摇头:“别人是记不住我的长相的。放心吧。”
既然话事人都这么说了,老头也没啥好执拗的,虽然已经快十年没有回归都市,但到底也是个官家出身的人,换身衣服分分钟就成了城里人。反倒是蛋生,从小在山里长大。即使是现在穿着绸子衣裳,可看上去还是个乡下野孩子的样,看什么都透着股新鲜劲儿。
“师父师父,那是什么船啊?好漂亮啊!”
蛋生突然伸出油乎乎的手,指着河上停着的一排已经开始张灯结彩的花船,眼里冒金光:“要是我能在那上头睡一晚上,让我一年……不不不,一个月不吃肉都愿意。”
“哈哈,你可是要当天师的人呢。就这么点出息?”思远眉毛一展,笑道:“再说了,你还太小了,不适合那种船。”
思远的话让旁边一贯严肃的老锦衣卫都有些忍俊不禁,他抿嘴笑了笑,指着不远处的一家客栈:“先生,不如我们就住这里吧?”
不料,他的话却让思远陷入了一阵沉思。他扭过头:“你说,那些花船上都有些啥?”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这老锦衣卫有些难以适从。按说他早年也是在烟花场浪过的人,但现在早就已经时过境迁了,而且又是当着面前这个能够手刃八只妖怪身上一尘不染的超级天师,这让他真的没法说出口啊。
“其实……其实……那里……”老头尴尬的笑着,然后凑到思远耳边:“就是窑子。”
“我知道啊,不是说……古代……不。这里的窑子就是供人附庸风雅的地方么?”
思远记得曾经在网上看过一个美分段子,是说古代为什么那些文人骚客喜欢逛窑子,是因为古代的窑姐儿不是色艺双绝,他们去窑子不是为了放炮而是为了体验谈恋爱,而天朝严厉打击这方面的东西。导致传统文化都缺失了。思远别说古代的窑子了,就连现代的窑子他也没去过啊,所以心里多少有些好奇,好奇这些古代窑姐儿到底能有多厉害。
“风雅个屁。”老锦衣卫冷笑一声:“除了几个有固定相好的清倌人,其他哪一个不是给足了银子就给叫的浪货。就算那几个清倌人,也大多是跟些有权有势的老爷罢了。”
“花魁呢?”
“花魁?花魁起价十万两银子。”老锦衣卫言语里对这些窑姐儿并不感冒,带着那种官家人惹有的傲气:“不过也只是个钱多钱少的事。”
思远点点头,现在看来嘛,这古代窑子和现代窑子的差别并不大啊。不管是高中低端全方位都几乎是继承下来了,并没有缺失嘛,毕竟现代不是还有天上人间之类的高档场所么,同样是英雄冢、同样是消金窟、同样是出来卖的。只不过古代的窑姐儿会的是琴棋书画、现代的窑姐儿会的是微积分、股市行情、世界格局和心理辅导,这区别并不大好吗。
正在思远打算随便找个地方落脚的时候,前头一条花船突然开始噼里啪啦的放起了炮仗,思远只是看了一眼。但蛋生可是好奇宝宝,他长这么大也没听过炮仗响,所以踮着脚看向那边。
“想去看啊?”
“嗯……”
“不要胡闹,让你师父休息一下!”
“知道了……”蛋生很听话的缩回脖子跟在思远身后,只是眼睛在不断的朝那边瞟着,眼神里都是好奇和期待。
思远又顺手拿起一个包子塞进嘴里咬了一口:“那就去看看呗,反正我也想见识一下。”
这回轮到蛋生冲自己爷爷挤眉弄眼、耀武扬威了。老锦衣卫无奈的一笑,用手敲了敲蛋生的脑袋:“你现在翅膀硬了是吧,有靠山是吧?”
“快点快点。”蛋生连忙岔开话题:“要挤不进去了。”
说心里话,思远认为吧,天朝群众爱看热闹的天性绝对是深入骨子里的,这是千百年来的习惯。就连现代都是一点炮仗就有人一定会探头过去研究,更别提这娱乐贫乏的古代了。
就像蛋生说的,真的是再不往里头挤,那真的只能远远眺望了,就好像去香港红磡听演唱会,买了最后一排座位。人家上台只能通过大屏幕看到,花八百多的感觉就跟去唱了个ktv一样。
不过好在蛋生这小子在人群中开道的本事着实有一手,左突右闪就把思远他们带进了最前一排,虽然大部分人都骂骂咧咧的,不过一般也不会跟小孩子计较,而跟小孩计较的人一般也不敢跟小孩身后的大人计较……
过去之后。思远发现船头上站着一个男的,用专业术语来形容就是一龟公……他大概二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副精瘦的身材,面无三两肉的样子看上去很不养眼。而他手中拎着一面铜锣,看到人来的差不多了之后,用力的敲了一下,然后扯开嗓子喊道:“今儿是花魁满堂春出阁的日子,想必大伙都知道了,这条件嘛也不用说了。这满堂春不求才不求财。只求当世豪杰!”
思远听到这,立刻就知道这所谓的出阁不求这不求那,就跟自己那边新品上市促销大放送一样,根本就是个商业噱头嘛,估计是这条河上竞争对手比较多,所以来了这么一手增加竞争力。还什么当世豪杰……当世豪杰真要是能为一小雏妓抛头露面,那还算个屁当世豪杰啊。
不过显然,这个时代的人并没有见识过多少这种营销手段。人群立刻沸腾了起来,一大堆老爷们开始交头接耳的讨论起来。现场嗡嗡成了一片。
那龟公似乎是特意把时间留给了场外观众,自个儿往椅子上一坐,拿起紫砂小茶壶慢悠悠的喝起了茶。
“师父师父!”蛋生转过头:“花魁是什么?”
思远一愣:“花魁就是这里最漂亮的姑娘。”
“那她为什么要当个世豪杰啊,她不是叫满堂春吗?世豪杰像个男孩名字,不好听。”
听到这里,思远突然忧心忡忡。因为他想到自己儿子迟早有一天也会问出他这种奇怪的让人无法回答的问题,而看到提问题的人那纯良无公害而且非常诚恳的眼神,思远真的是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
“我不知道……”
“师父师父,你说那个花魁到底能有多好看呢?”
“这个……也不知道。”思远尴尬的笑着:“这个……因人而异吧。”
“那师父师父,花魁是不是像二妮她妈一样。力气大、腰粗会干活能生孩子的呢?”蛋生歪着头想了一下:“爷爷经常跟我说,以后找媳妇就要找屁股大力气大的。”
思远深深的看了一眼旁边的老锦衣卫,但发现他正在仰着头看着满天星辰……根本没有回应的意思。
“啊……我想吧。”思远挠着头:“应该不会是那样的。花魁应该是细细的胳膊、细细的腿、细细的腰,走起路来都一摇一摆的那种。”
“如果不能干活、不能打猎又不能生孩子,那花魁又有什么用呢?还不如多存点钱买头好水牛!”
狗蛋的话不但让思远无言以对,更让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仔乐不可支,他笑完之后转过头朝思远的拱拱手:“这位兄台,令郎倒是真知灼见啊。”
“这是我师父。”蛋生抢白道:“是个大英雄!”
看着那书生惊讶的表情,思远连连摆手:“每个孩子对父兄的印象都是大英雄。”
“是极是极,哈哈哈。这娃娃倒是生得一副玲珑心。”
“你别不信!我师父可是一人……”
蛋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老锦衣卫一把捂住了嘴,然后思远摇摇头问道,拿腔拿调的问道:“这位兄台,看你样子像是个读书人,怎么也来凑这个热闹。”
“唉,此言差矣。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看不打紧不打紧啊。”书生手里的扇子啪的合拢,指着那艘花船:“这满堂春是金陵第一美女,早就有人为了见她一面砸下十数万两白银。而她出阁的规矩也奇怪,只要有人帮她报了父兄之仇,她便自赎其身,从今以后相夫教子。”
“这么神奇?这船的老板会肯?”
“不肯又如何?满堂春说了,若是有人相逼,宁死不屈。谁愿见那么一位如花似玉的姑娘死在自己面前呢?索性当个成人之美,还能捞到个好名声。”书生说着面露叹息:“可惜啊,她这个仇恐怕是难咯。”
“哦?怎么说?”
那书生看来真的是对这花魁是情有独钟,虽然嘴上说看看看看而已,但他对这姑娘的事真的是如数家珍。什么本是大户人家的女儿,十二岁那年父兄在山东行商被妖怪所害,接着又被几个对头整垮的家业,无奈流落青楼,转眼两年过去,已是可以到出阁的年纪。但这满堂春精明世故,早早为自己想好了退路,在几次和京城达官贵人的会面中给自己找了个不错的靠山,还得了近二十万两的资助等等。
思远在听完之后,也是觉得这个姑娘不得了,想想自己十四岁的时候……还特么天天钻游戏机室里打飞机呢。可人家却已经把自己一辈子的退路都想好了,甚至还行动了起来。
不过可惜,这里似乎都没有能帮她报仇的人了。
“兄弟。”思远听完叙述,拍了拍书生的肩膀:“你是不是喜欢她?”
本还侃侃而谈的书生没有由来的顿了一下,然后居然红了脸,但仍然演示道:“没有没有,休得胡言乱语。”
思远微微一笑:“你去报名。”
“那不是让我自寻死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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