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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军覆没?奥里西斯带领的队伍全军覆灭?”
罗睺有些吃惊,因为他最强的部下就是奥里西斯了,虽然是用一些独特的方法才控制住了这个埃及曾经的至高神,但他的战斗力确实强悍到让人心醉。作为一个初窥领域规则的强者,哪怕是罗睺自己都自认为没这么容易能解决掉那个拥有真正神力的男人。
奥里西斯并不是那种自认为是神的家伙,他虽然也是从上头下来的,但曾经他可是活在这个世界的,从这个世界去往那个世界的人,在一定程度上可都是能够破坏这个世界本身规则的存在。而那些二代目、三代目甚至四代目,他们的能力在这些初代的面前简直就是一个笑话。
可即便是如此,罗睺还是在今天晚上感觉到了他的气息完全消失,彻底的尘归尘土归土。
“真实世事无常。”
罗睺从自己的盆里捞起一朵常开不败的白莲花,走到窗口把白莲花的抛到空中,那莲花并没有的落地,反而悬停在了半空,然后花瓣一片片散落,虽然只是一朵花,却铺成了漫天花雨,像是樱花坠落似的,没得让人窒息。
↘ “老朋友,做个好梦。”
罗睺微微笑了一下,伸手轻轻一挥,花朵碎裂、炸开,接着一股妖风吹来,把所有的花瓣都席卷上了天空,钻进了云中不见踪迹。
而几乎是同时,思远蹲下身子,用没受伤的手的轻轻抚上了奥西里斯不肯合上的双眼,然后站起身仰头看着天空。因为天空上开始像下雪似的飘花瓣,不知道有多少花,那些细碎的花瓣慢慢的覆盖上了奥西里斯的遗体。把他苍白的脸和破碎的肢体遮盖了起来。
“这花从哪来的?”
正在处理现场的纪嫣然愣了一下,也跟着仰头看着天空:“怎么整得跟六月飞雪一样?”
“飞雪吗?”思远捂住自己受伤的部位:“挺好的。”
他的心情很沉重,并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奥西里斯本人。他们之间的战斗只持续了不到三秒钟,两个规则领域碰撞后的一瞬间胜败就已经分了出来,剧烈的空间紊乱让思远和奥西里斯都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可以说几乎致死的重创。
思远当时真的以为就这么完了,空间和时间的屏障完全破裂,巨大的能量异常暴虐的摧毁着两个人的身体,这种超越物理能量的规则能量,即便是思远也根本想不到应该如何应对,他甚至没有办法逃出因为乱流所引起的屏蔽圈之中。
可就在他静默等待的时候,那个给他造成严重伤害且自己同样受伤男人的却挣扎着、拖着他已经被炸碎的下半身爬到了思远身边,握住了他的手。
被一个陌生人,而且是敌人握住手。如果放在平时思远一定会断然甩开,但这一次他实在是没力气了,因为自己虽然没有他那么狼狈,但也绝对好不到哪里去,这种规则冲突造成的逆流,他根本无法承担。
思远当时唯一能做的就是歪着头看着同样奄奄一息的人,那个人一直在说话,但思远根本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好像是一种古老的不属于现在任何一种语言的语言,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庄严肃穆。就像是在进行一次祷告。而随着他的祷告,思远的身体居然开始慢慢恢复,可他的却在一点点的枯萎,可眼神却充满了超然和洒脱。
当祷言结束之后,空间乱流的能量还是衰减,但仍然在疯狂撕扯着在风暴中心的两个人的灵魂。
不知道为什么。思远清晰的看到了那个握着自己手的男人心灵最惧怕的和最渴望的东西,虽然是短短一瞬,但思远却突然能感受到了他所感受的绝望和无奈,以及现在的那种轻松和喜悦。
“奥西里斯。”
那个人并没有告诉思远的自己的名字,但思远却能够准确的默念出这个名字的发音。然后看着他的眼镜小声的说道:“你去吧。”
随着思远的话,那个男人的眼神渐渐失去了神采,额头上的纹路也慢慢变淡直至消失,在这个过程中,思远一直这样看着一个生命渐渐逝去,一个曾经无比强大的生命。
很快,思远感觉乱流不再撕扯自己的魂魄,他的伤势也好了不少。不过他却一点都不开心,不但是受到奥西里斯的影响,更是因为对自己无能为力的懊恼。
“是不是感觉很无奈?”
当思远被时空乱流甩出来的时候,狐狸一只手拎住了他的衣领,为他格挡了一次撞墙重击。然后用一如既往的清单没有油水的语调说着话,眼神里的东西思远根本看不懂。
“你救了我?”
“我没那个能耐。”狐狸微笑着指着地上被花瓣覆盖的尸体:“规则之力只有发起者才能破开。是他救了你。”
“他?他为什么要救我?”
“你不知道吗?他应该都告诉你了。”狐狸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我与你为敌,未必我愿与你为敌,世间之事本就不随人愿。”
思远站在原地,捂着折断且无法自行复原的胳膊看着狐狸的背影,一言不发。
“齐组,法医组说要带回去解剖,大概能发现点什么,您看……”
这时,一个过来勘察现场的法医走了上前,看着思远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他并不确定现场到底该怎么处理,因为按照程序,这样明显不属于人类的构造是需要拉回特案组进行解剖研究的,可……
“不用了。”思远摇摇头:“好好安葬吧。”
“可……可这样不合规定……”
“那是不是今天躺在那的是我,你也要拉回去解剖一下!?”思远突然提高了声调,回头指着那具尸体:“然后告诉我的家人,我的身体构造不属于人类!”
“不……不是那个意思……我……”
这时纪嫣然匆匆走上来,把那个法医拽到了一边,然后凑到思远面前。皱着眉头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
纪嫣然认识思远也有三四年了,这可是第一次看他发这么大的脾气。往日的他,对谁都是客客气气的,连大声说话都不会,更别说这样对这人发出咆哮似的怒吼。
“我没事。”思远眯起眼睛:“我先去给胳膊打个石膏,然后通知他们。去会议室开紧急会议。”
“要不要通知二爷?”
“要!”
在思远的发起下,整个天守门的所有的负责人都被紧急拉到了会议室,后勤保障的小龙女、战斗部的齐思远、总部的二爷、人员训练的兔子、特务科的猫爷、情报科的陈明,除了外事联络的老鱼和总装备部的白泽没来之外,包括超级顾问狐狸都坐在了大会议室里。
“今天的事,大家都知道了是吧。大家有什么看法?”
思远提出问题之后,所有人都看向了狐狸,而狐狸却正捧着一个新买的触屏手机研究着,根本没有心思去回答这个问题。
“我们这坐着四个亚圣。”思远指着自己:“狐狸、二爷、猫爷和我。对吧。没错吧,包括白泽有五个。”
再坐的人没人搭茬,毕竟今天晚上的事着实有点吓人,看着思远缠着石膏的胳膊就能看出来了,如果对方真的是拼死要思远的小命,今天特案组第一高手就得折戟沉沙。那么晚上也就不是开紧急会议了,而是给思远开追悼会。
“我就想问问,搞情报的两位。这些人是怎么进来。又是用什么身份隐藏的。”思远的表情十分严肃:“如果今天不是我,而是换了别人。情况会怎么样?”
这还用问,能使用规则之力和不能使用规则之力,那简直就是两个概念的产物。一百个顶级高手都不一定能够搞定一个能使用规则之力的婴儿,现实就是这么残酷。而在座的人,只有思远和狐狸能够在一定程度上使用规则之力。
可现在,却有一个能够使用规则之力的人在神不知鬼不觉的状态下潜伏了进来。而且还完成了一系列的暗杀。这着实是情报科的重大失误,而特务科也难辞其咎,虽然特务科现在主要还是以人员培训为主,但这种重大的情报居然没有任何信息,等到事情出了之后才马后炮就已经根本没有意义了。
“今天我不是来发脾气的。我只想求各位,对战斗部的兄弟上点心。我们即将走出去,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种事,我不得不考虑把整个计划延后,这是一场战争啊,同志们战争啊。”
思远虽然辈分在这里是最小的,但他的话却没有人反驳,所有人的表情都非常严肃。毕竟这次的失误着实是太大太大了。
“我虽然不负责人事,但我想请求二爷,让情报和特务整合,陈明回来战斗部,兔子和雪姐一起负责后勤,人员训练交给白泽。”
二爷抬起头点上烟用力的吸了一口:“你们呢?说话啊,陈明。你怎么看?”
“还能怎么看……我特么就不是搞情报的料。”陈明有些尴尬低着头在纸上写写画画:“回去就回去吧,我就喜欢打打杀杀的。”
思远用手捂着嘴,沉默了一阵:“还有,这件事我基本上可以确定是欧洲那边的问题。”
他说完,打开投影仪,上头显示的欧洲的地图,上头有深浅不一的色块:“除了法国之外,整个欧洲都已经一塌糊涂了,那些人的渗透已经无处不在,那些人跟我们就像光和影子,规模并不在我们之下,甚至更高。如果我们没有装备优势,我相信……我们必败无疑。”
“那你有什么打算?”
“狗蛋昨天发回信息,他现在已经到了香港。”思远双手撑在会议桌上:“他现在正在游说贞德,我们需要一个熟悉欧洲环境的人。”
“还有,狐……青丘带来的那批神,一定要培养他们的可靠性。对了,那个大魔鬼。”思远看了看手机:“他的中文名字叫罗远,他也是一名御守,人间道御守。”
“这个你上次的报告里已经提过了,我们也和他接触了,他很愿意跟我们合作。”二爷翻着手边的卷宗:“不过我认为他另有目的。”
“不管他是什么目的,这个人仅此您。”思远抬头看着二爷:“是我见过的人里,仅此您的第二精明的。”
这个会议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思远在那说,其他人都是低头写写记记,根本没人有异议,除了有不太明白的时候才会抬头提问之外,其他时候都是老老实实的在那当好学生。
等思远散会之后,陈明第一时间就跑了,而小龙女则把思远给拽到了医务实验室,开始给他用特殊方法接骨。
“接不上的,只能自然恢复。”思远摇摇头:“我是被规则之力伤到的,除了有力量能强过它,不然只能等自然恢复。”
“你刚才的语气有点强硬,没照顾到陈明的情绪。”小龙女一边用药粉给思远的细小伤口上擦拭一边小声的说:“他好面子,你又是他铁哥们,这样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我知道……可是一码归一码,如果他的工作完成的好,今天也不至于这样。”思远叹了口气:“明天我会找他道歉的。”
“那是最好了,咱们内部可千万不能出裂隙,内部瓦解是最可怕的。”小龙女重新给思远打好支架,然后温柔的给他按摩淤血:“这两天好好在家休息吧,二爷刚才悄悄给我递了纸条,让我劝你休息几天。”
“嗯……谢谢大家了,我今天情绪是不太稳定。”
“谁碰到这事都不太稳定。”小龙女微笑着说道:“所以二爷让你去休息几天,陪陪孩子。”
“哎……”
等思远从医务室出来之后,他吃惊的发现狐狸居然在大门口站着,见他过来之后,这一脸高冷的男神朝他微微颔首,然后又默默的转过了头。
“你在等我?”
面对思远的问题,狐狸并没有回答,只是微微点点头,然后跟思远并排走在月光洒满的路上。
两个人一路上默默无言,直到狐狸突然回过头看了思远一眼:“几年不见,长大了。”
“被你这么一说,感觉怪怪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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