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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远还真错怪了这个安德烈,这些东西看上去荒诞不羁,但实际上要去一个危险的地方没有比这些东西更好用了。
挂钩睡袋压缩饼干不用说,单拿草莓酱和黄油来说,草莓酱富含维生素和甜味素可以缓解高压状态下的疲劳状态和恐惧心理,牛油则不但能拿来吃还能在一定程度上避免伤口与肮脏环境接触,尽可能的避免发炎。而烤面包除了可以用来吃之外还能替代纱布来包扎伤口。
这安德烈虽然是个有钱人家的少爷,但在英国越是高级贵族越要当兵,连王子都服兵役,更不用说这家伙了。
带上这些东西之后,他脸上的表情无比郑重,默默的整理着身上的迷彩服,就像一个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一样。
“不用那么紧张。”
思远在一旁安慰安德烈,这次只是去那艘幽灵船看看并不打算干点什么,在隐身符的作用下,他相信自己很轻易的就能绕过里头鬼灵的窥视,再加上鬼母这个鬼王在呢,所以基本上不会有太多的意外。
至于里头究竟是什么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种事情以思远现在的身份来说,他根本无权干涉也没必要过问。
“走吧。”
思远从房间里拿出一打符纸之后,他朝安德烈一扭头:“走。”
在确定这次行程之后,鬼母已经进入了属于她的鬼灵空间待命以减少被发现的几率,所以正儿八经要从海洋公园号上爬过去的也只有安德烈和思远两个人。
当他们到达两艘船靠在一起的地方时。那里已经有许多人聚集,他们似乎在和守卫入口的保安起争执,而且思远隔着老远就看到了铁塔版身材高大的凌老大,他穿着一身战术服,耳朵上挂着通讯器,手上提着黑漆漆的枪,看上去略帅。
“你们凭什么不让我们上去!这里是公海,你们没有任何权利限制人身自由!”
那些被拦在外头的人义愤填膺的抗议着,思远突然看到远处一个不被人注意的角落正有两个人顺着一根绳子在悄悄的往上爬,看样子应该是找到了捷径的探险者。
“有钱的老外就是喜欢作死。”思远戴上自己的防风帽。硬挤着凑到凌老大面前。像看陌生人一样看着他,现出自己的证件:“已经有多少人上去了?”
凌老大冷冷看了他一眼,轻轻点头:“你是最后一个,请快一点!”
在思远和他错身的瞬间。一张纸条也塞进了思远的手中。可还没等走两步呢。后头安德烈的声音突然喊了起来。
“我也要上去。我跟他是一起的!”
“对不起先生,没有证件一概不允许登船,我是为了保护你们的安全。”
凌老大的话让下头的人一阵骚动。有几个甚至还准备强行冲卡,可他们刚有动作,七八支黑洞洞的枪口就已经指向了他们。
“没有授权,谁也不允许登船!”
“不就是授权吗!”
安德烈牛气冲天的一甩脑袋看向思远:“稍等我一下,我去拿授权!”
思远耸耸肩,反正也不忙着走,既然答应了这家伙,那等等他也是不碍事的。
看着安德烈匆匆离开,思远已经走上的幽灵船的甲板,在一个人没什么人看到的地方打开了那张纸条。
“很危险,有情况就呼叫我,在海里我是无敌的。”
看到这段话,思远顿时就笑喷了,他早就知道凌老大是一条美人鱼……没错,就是美人鱼,当然或者应该没有那个“美”字,但的确是人身子鱼尾巴的人鱼,当然如果觉得人鱼太西化,其实可以用鲛人来形容,反正总之就是那么个玩意。
想象一下,一条人鱼有着凌老大的脸、健硕的胸膛、八块腹肌和黝黑的肌肤以及一脸络腮胡和充满杀气的眼神,然后再结合童话故事里那小美人鱼的可爱和美丽,真的是顿感不会爱了……
不过呢,他说的倒也是没错,之所以这次的人他也来了,就是因为这家伙在大海里那简直就是没有敌手的,思远认为在这地方除了上次载着他和狐狸上蓬莱的大王八能与凌老大一战之外,估计连仙水都得靠边站。
不多一会,安德烈从远处屁颠屁颠的走了回来,手上拿着一个加盖了蜡油印的授权书,把这授权书递给凌老大之后,大摇大摆的就走上了幽灵船,并开始搜索思远。
“这呢。”
思远从角落里钻出来,来到船舱的入口处看着黑洞洞的大门,深呼吸一口,双手插兜就钻了下去。
“等等我啊。”
安德烈连忙追了过去,心惊胆颤的跟上了思远的脚步。
“含在嘴里,不要说话。”思远递给他一张折成三角形的符纸:“绝对不能回头。”
“了解!”
安德烈倒是很听话,符纸的味道虽然和奇怪,他却也毫不犹豫的含在了嘴里,皱着眉头品着着奇怪的东西。
思远自然也是含了一张符纸进嘴,表情当然也好不到哪去。
隐身符的效果大概在三个时辰左右,也就是说六小时之内如果不出来的话,隐身符就算是失效了,不过思远倒觉得没必要那么长时间,转一圈看看情况就行。
正在他顺着破旧的旋梯往下走的时候,安德烈突然把手机递了上来,用英文在上头编了一行字:“我们怎么交流?”
“握住传音符。”
思远这次过来,一共带了四百零五张各类符纸,它们大多来自符纸世家传人宁清远和传说中的符纸宗门海外青衣,基本上可以保证都是正品。没有高仿和假货。
“喔,太神奇了!神奇的东方人。”安德烈的声音突兀的出现在思远的脑海中:“居然用一张纸就能不开口说话了。”
“安静一点!”
此刻思远已经走下了旋梯,不过他发现自己还真是有点单纯。在他以为这地方就是个简单的走廊,一条走廊一通到底,两边全是房间。
可当他下来之后,这里的布置却颠覆了他的想象,这哪里是什么邮轮,明显是特么个迷宫啊!里头黑漆漆的一眼看不到头,手电筒所触及之处都是一片黑暗,墙上的花纸早已经斑驳。被海水侵蚀得昏黄暗淡。那些纹样现在看来就像是死亡的启示录,黑暗中时不时传来的悉索声,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居然这么复杂,思远站在那有些发憷。万一要是迷了路。恐怕一两天还真是出不来。而且自从下来之后。所有的电话通讯全都失效,就跟进入了另一片空间似的,与世隔绝。
“往前看看。不要走远。”
思远招呼一声正在往墙上贴记号的安德烈,然后举着手电就走进了黑暗之中。
这里的黑暗深不见底,手电的光根本不足以破开黑暗,反而像是被黑暗逐渐吞没,再加上这里的温度奇低,低到鼻息出的白气清晰可见。
“跟紧。”
思远回头看了看紧跟他身后的安德烈并来到一闪斑驳的大门外头,试着用力推了推,没想到这轻轻一推,这扇门吱嘎一声就被推了开来。
探头探脑的进入房间,立刻被一股很奇特的臭味熏了出来,安德烈甚至还靠在门旁一阵干呕。
“不要深呼吸!”思远一个箭步凑上去捂住他的口鼻:“尸气!”
带着惊恐万分的安德烈退到房间外头,安德烈连忙问道:“什么是尸气?”
“尸气就是人死之后在体内腐烂的物质在密闭空间里形成的有毒气体,不能闻。”
思远从怀里摸出几张符挑选了一会儿,然后用打火机点着一张扔了进去,霎时间密闭的房间里突兀的扬起了一阵清风,这阵清风带着里头浓烈到呛人的尸气冲了出来。思远连忙按住安德烈的脑袋,两人一起卧倒在地。
等里头呼呼的风声消失,思远才重新站了起来,用电筒照着路走进了房间。
房间虽然陈旧,但可以看出这艘船当年的豪华程度并不低,地上的地毯已经因为湿气而**了大半,但上头华美的图案无时无刻不在彰显它当年的风光。还有屋里的美轮美奂的水晶吊灯,哪怕现在那些水晶都已经变得浑浊不堪,丑陋无比,但思远却能想象出它当年敞亮着时的那种晶莹剔透。
“齐!齐!快来。”
安德烈在卫生间的方向发来信号,思远连忙顺着手电的方向窜了过去,然后就见安德烈站在鱼缸的前面拿手电照着里头。
凑上去一看才发现里头居然有两副骨架,早已经没有了一丁点肉丝儿,如果没有猜错这两具尸体应该就是屋子里那些尸气的来源。
“你看,浴缸旁边放着茶杯,其中一具骷髅手上还拿着一本……”安德烈小心捏起骷髅身上像书一样的东西,但因为实在是**的太厉害了还沾染过尸水,根本无法看清楚是什么书,不过从厚度和硬皮包装来看,应该是本圣经:“应该是圣经。”
“上帝他老人家也没给信徒多大的好处啊。”
“齐……两个人同时死在这里,很平静的死亡,连挣扎都没有。你觉得会是什么?”
“我哪知道。”思远抓住两只骷髅架子的手仔细看了一下:“这应该是一对度蜜月的小夫妻。”
“哦?你看看手就知道了?”
“有戒指,一对。”思远直起身子:“上头的钻石还挺大的,看来也不是谋财了。”
说着,他拿起旁边码放整整齐齐的衣服,抖掉上头厚厚一层灰尘,接着就有一个黑漆漆的东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钱包,里头还有一千多英镑。”
“哦,钱还是崭新的。”安德烈翻开钱包查找起来:“这个女孩还挺漂亮的。”
借着电筒的光,思远也看到了安德烈手上的那个钱包。里头的有一张女孩的照片,虽然已经陈旧褪色,但依稀还是能够辨认。这个女孩是个典型的英国女孩,长头发和深邃的眼窝,按照那个年代的审美观来说,那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美女。
“去别的房间看看。”思远放下钱包,转身离开:“小心一点。”
其他房间的情况和这里差不多,里头有着无数大大小小的骷髅架子,他们的身份各有不同,但死的时候都非常安静和突然。有嘴里还插着牙刷的、有盖着被子的、有抱着孩子的。各种形形色色的姿势。
就在思远退出第五套房间时候,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接着就是一阵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思远和安德烈对视一眼。快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可刚走到拐角的地方就见两个惊慌失措的人影窜了过来。差点就跟思远撞了个满怀。
“啊!”
那两人冷不丁见到人,吓得当场就瘫软在了地上,双手撑地不断往后挪着。但却还时不时回顾,仿佛后头有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
“别害怕。”思远往其中一人的手里塞了一张传音符:“我们是人。”
一听思远是人,那个被吓得像个娘们似的壮汉当场就崩溃了,指着身后:“鬼魂……有鬼!鬼啊!!!”
思远往他身后看了看,却发现除了黑就是黑,根本没什么鬼魂。
“不应该啊,符纸鹤都没自燃。”他心中暗自琢磨,然后仰起头:“你们在哪碰见的?”
“那……那前面……这条走廊的尽头!”
“你们快回去,我去看看。”
思远让开一条路,那两个家伙战战兢兢顺着他来时路就狂奔而去,倒是思远则在手里捏了几道符,慢慢的带着安德烈走向了那人所指的方向。
这条走廊的尽头是一间类似酒吧的地方,这里一如既往的残破,酒瓶东倒西歪的,应该是被残留在床上的猫和耗子给弄成这样的。
不过思远在这里除了几个骷髅之外,愣是没发现哪里有鬼……
可还没等他点追魂香,门口再次响起了狂狼的脚步声和惊天动地的哭喊声,接着一声巨响,酒吧大门轰然被撞开,然后刚才那两个被吓得屁滚尿流的家伙再一次跑了进来,跟思远一个照面,两边都愣住了。
思远记得很清楚,他们俩是朝自己相反方向跑过去的,而且他才刚到这不到一分钟,从刚才这俩家伙跑路的速度来看,他们肯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窜回来。
“到这来。”
听到思远的话,那俩人就像没头苍蝇一样一头钻到了思远的面前,可当看清楚他的长相之后,那俩家伙的脸色都变得无比苍白。
“为什么……为什么又回到这里了……为什么……我不要死……我不想死……”
那个大汉再也没有力气动弹了,跪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嘴里不断的咒骂。脸上的绝望任谁都能看的出来,根本没有一点伪装。
他身边的小个子也是一脸死灰,不断的重复说着‘都怪你,我已经说不来的,都怪你……’之类的话。
思远没说话,只是从怀里拿出一个灰色的圆球放在手中捏碎并把粉末围着那两个人绕了一圈。
“坐在里头,不要出来!安德烈,你跟我来。”思远直起身子,四处看了看:“我回来之前不要走动。”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人对思远的话有异议,那两个人也算是认命了,坐在圈里相互依偎着不再动弹,只是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
“齐,这是为什么?”
在朝外走去的时候,安德烈的脸上也全是震惊,他完全搞不清楚现在是什么一个情况,毕竟他刚才也是亲眼看到那两个人跑出去的。
“这是鬼挡墙。”
思远皱起眉头耐心的解释道:“我不知道你们那边是怎么称呼,但是在中国就叫鬼挡墙。”
“鬼挡墙?那是什么意思?”
“就会让你在一个地方迷路,走不出去。”
“是鬼魂干的?”
“是的,不过通常是因为周围有危险存在。一部分鬼魂会让人困在相对安全的地方。不过通常被困的人会一直被困到死。”
“你是说……有幽灵想要保护他们?”
“通常是这样。”
思远没办法解释更多了,这里并没有鬼魂,但那两个人的症状显然就是因为被鬼挡墙了,那么也就是说这里是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
当思远来到他们所在的入口处时,安德烈突然愣住了,指着前方的一扇门,颤颤巍巍的戳了戳思远的后背。
“我看到了。”
没错,他面前的这扇门正是刚才被那个大汉所撞破的酒吧大门,透过门上的缝隙还能看到里头那俩苦兄弟坐在里头悲情的哭泣。
“怎么办?”
面对安德烈的询问,思远并没有回答。只是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个大概巴掌长的盒子。并从里头取出一根通体白色、筷子粗细的香。
“含在嘴里。”
他不由分说的把追魂香插到了安德烈的嘴里,然后掏出打火机引燃。一缕青烟冉冉升起,先是笔直的冲向上方,但是接着在安德烈的头上盘旋了一圈。最后像一根丝线一样。直直飘向了前方。
“跟上。”
跟着这股青烟一路走去。思远轻易的走出了困住他的这个区域,最终青烟悬停在一扇门的前头并开始从缝隙中钻了进去。
就是这里了!
思远笑了笑,然后伸手推了推门。却发现这扇门居然是锁住的,他后退一步对安德烈说:“你的刀呢?”
“给你。啊……你干什么啊!”
思远割破了安德烈手指,浑然不顾他的嚎叫,用自己的手指接了他的一滴血,按在门上:“引五行道法,接地气之灵。”
术法引导完成,那门上突然窜起一层浓浓的黑气,但却快速的分崩离析、片片剥落。等到黑气差不多散尽,思远试着拧了一下门把手,这一次门发出一声清脆开锁声。
“这是……天呐!”
乍一进屋,安德烈当场就蒙了,外头黑漆漆的世界和这里头的明亮光鲜形成了截然相反的对比,这间屋子应该是个宴会厅,桌子上摆放着琳琅满目的食物,四周围的水晶灯透亮无比。女人们穿着华丽的裙子和她们心爱的男人在舞池里偏偏起舞,旁边则是三三两两衣着考究的男人凑在一起讨论着尼克松和马丁路德金还有披头士。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真实自然,甚至安德烈伸手碰了一下桌子上的茶壶,发现这茶壶居然是热的,甚至还有些烫手。
“喔……名流舞会。”安德烈似乎经常出入这种场合,他整理了一下衣服,伸手朝一位看上去很秀气温婉的女孩打招呼,但那女孩却视他如无物。
“这是他们的最后一顿饭。”思远背着手走到了安德烈身边:“一九七九年的圣诞节晚宴。”
“你怎么知道!”安德烈很好奇:“这里没有圣诞树啊。”
“我虽然英语不好,但是圣诞快乐几个字我还是看得懂的。”思远拿着一块牌子放在安德烈的面前:“没问题?”
看到这块牌子,正在吃桌上巧克力的安德烈突然觉得奇怪:“你是说……这里的东西都是幻觉?那我吃的是什么?”
思远叹了口气,默默摇头,伸出手指用指甲狠狠的在安德烈眉心划了一道,疼痛让他情不自禁的张开了嘴,嘴里的隐身符也掉了出来。
就在隐身符掉出来的瞬间,整个厅堂里的音乐陡然停止,所有的宾客转头看向了他,接着房间里的灯光瞬间熄灭,那股阴寒再次袭来。
安德烈再次清醒过来时,周围已然陷入了和外头一样的黑暗之中,那些男男女女那些莺歌燕舞那些花天酒地,一瞬间就像是五彩缤纷的气泡被人戳破了似的,而他的手上还拿着半截黑漆漆的不知道是什么玩意的东西,嘴里也全是古怪的恶臭。
“呸呸呸……好恶心!”安德烈连吐带呕的把嘴里所有的东西都吐了出来,哭丧着脸问道:“刚才那真的是幻觉?”
突然之间,思远的手电范围内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东西,无论怎么看都像一个人的样子。不过他也没贸然前进,反而小心翼翼的拿出青衣借给他的陨灵匕,也就是天理无双的一部分。现在天理的器灵成型,这些东西都已经能够脱离主体单独使用了,而且威力不小。
“我不知道为什么独独是你被关在这里,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保护我们,不过我想告诉你,你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我知道。”
那个白色的人慢慢转过身,居然是一个大概只有十三四岁的女孩,她的脸色苍白,眼神中更是死气沉沉,洁白的纱裙让她看起来更加单薄。
“齐……你能和鬼交流?”
“是啊,你也可以啊。你不是还教过鬼摇骰子吗?”
“我?”安德烈说完,顿时汗毛根根直立,他被思远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到底说的是什么情况……
这时,思远身后一层层的灰色云雾开始蒸腾,最后却是化作了鬼母的身形出现在安德烈身边。她一脸娇笑的看着安德烈,伸手调戏了一下他的下巴,嘴里啧啧了两声:“怎么了?怕我啊?”
安德烈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对……对不起……”
“没事,我不在意。”
鬼母说着,就走到那个惨白色小姑娘的面前,皱着眉头打量了她一阵:“我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单独困在这了。”
“嗯?为什么?”
“她的命格和这条船不符,如果不把她困在这的话,她会成恶祟。到时候会破坏这条船的布局。而这个区域也只有这一只鬼,因为这里在布局之外。”鬼母说着说着,突然噗嗤一声笑:“不得不说,小哥。你的运气真的是太好了,其他人去的地方可没你这这么安逸哦。”
思远笑了笑,搬出一张破败的椅子吹了吹上头的灰,并一屁股坐了在了上头:“你叫什么名字?”
那个惨白女孩垂下眼皮:“玛丽莲凯丽。”
“跟我讲讲。”思远看了看四周:“我觉得你还是把那个幻境重新造出来的好,这太黑了。”
说话间,四周围顿时亮了起来,宾客们重新回来,音乐也变成了轻柔的圆舞曲,桌上仍然摆着各种食物,水壶里的红茶仍然冒着冉冉蒸汽。
只不过唯一不同的是安德烈这一次可不敢再乱吃乱动了,只是战战兢兢老老实实的坐在一边。
“我一直觉得外国姑娘长得糙,其实细看也挺好的啊。”思远上下打量着已经恢复原来形态的玛丽莲:“我们能聊聊么?”
玛丽莲看着思远,轻轻点头。
而在这时,鬼母的神情突然变了,她来回看了看:“我感觉有什么强大的东西被唤醒了。”
在她说完之后,玛丽莲的表情也变得充满了恐惧,她浑身上下不停的颤抖,好像有什么在强行扭曲着她的魂魄。
“好大胆子呢。”思远突然笑了:“在御守面前都敢这么放肆。”
“喂……你别胡来啊,你现在可没办法去跟人玩命,会被玩死的。”鬼母突然揪住思远的耳朵:“不过它好像不是冲我们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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