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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N次重播的无人接听提示，让男子烦躁不已。
然而当听到走廊里回荡的清脆高跟鞋声，看到由远及近昂首阔步走来的女子。
顿觉心头一片清凉，仿佛遭遇什么史前巨兽似的打了个寒颤，撒开小短腿就跑。
可蹿出去没几步，不知猛然间想起什么，又掉头以更快的速度折返回来。
在女子身前一个急刹车，卑躬屈膝，极尽阿谀谄媚的寒暄起来。
“哎一股，孝利啊，好久不见啊。今天怎么有空来KBS，是来录节目吗？”
李孝利摘下墨镜，双手抱肩，玩味的打量对方一番，嗤笑着揶揄。
“哎一股，这不是HaHa么，确实好久不见。从歌谣祭到现在，躲我一个多月了吧。今天怎么不躲了？刚看你不是跑得挺快的么。”
敢于直面“母老虎”，HaHa自然是做好了被挖苦讽刺，甚至拳脚相加的心理准备。
“哎！你说的是哪里话，看到国民女神，我高兴都来不及，怎么会躲呢。”
李孝利不屑的轻嗤一声，尽管现在她非常想打HaHa，却没闲工夫陪对方打哈哈。
“有事就快说，没事我走了。”
“嘿嘿...”HaHa佝偻着腰，搓搓手。“孝利和李玄景xi很熟吧。”
李孝利当即冷下脸，斩钉截铁的否认：“不熟！”
提起那个把自己当pabo骗的王八蛋，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明明接受了郑妮可的道歉，却装作事情没发生过，向自己索要好处。
真是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不熟？《少女上学去》你出镜了，歌迷见面会又是助演嘉宾，怎么可能不熟！”HaHa一脸不相信，鞠躬作揖的拜托。
“孝利啊，拜托！难得有一次认识李玄景xi的机会，你就帮帮忙吧。”
“mo？”李孝利脑袋摇晃成了拨浪鼓，连连摆手推诿。“你别找我，在石欧巴和他关系好，你找在石欧巴去。”
“要是现在能联系上在石哥，你以为我愿意找你...啊！”
不假思索的抱怨刚脱口而出，HaHa就挨了一脚，赶紧端正态度，苦苦哀求。
李孝利被聒噪得不行，但吸取上次的惨痛教训，铭记不和李湛沾边的誓言，无论对方说什么都不肯答应。
“你不是《音乐银行》的MC吗，下次他再陪少女时代来打歌，让在石欧巴给你介绍不就好了。”
“下次？万一人家下次不来了怎么办？孝利啊，算我欠你个人情，帮忙引荐一下吧。要不...我给你跪下了！”
听对方说要下跪，李孝利配合着退后一步，给对方让出施展空间，摊开手掌做了个“请”的手势。
HaHa尴尬的杵在原地，一瞬间进退两难。演演苦情戏而已，何必当真呢。
戏耍了对方一通，李孝利因今天来兑现好处的阴郁情绪，登时明朗不少，于是效仿起李湛无利不起早的吝啬做派。
“帮你介绍也不是不行...”
“真的？”
“内，不过人情，你还是要还的。”
“......”
HaHa一脸懵逼，素来义字当头的李孝利，什么时候也学得如市井小民般斤斤计较了？
“你...想让我怎么还？先说好，玄景xi的帽子绝对不行！”
“瞅你小气样，谁要那破帽子。”
要不是为了那顶破帽子，老娘就不会认识那个王八蛋，更不会在后来吃了那么多苦头。
“走，现在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呀！人家是世界天王，你一个寒国小艺人，登门拜访，好意思空手去吗？”
“对！快走，快走！”
HaHa开车带李孝利前脚刚离开KBS电视台停车场，载着李湛和少女时代的大巴车便后脚抵达。
等候多时的工作人员连忙上前引路，带众人前往待机室。
尾随在闷闷不乐的少女们身后，李湛苦笑着摇摇头。没想到时间过去几个月之久，她们仍对《Gee》耿耿于怀。
只可惜，这首中毒性超强的歌曲，注定会成为少女时代表演次数最多的作品。
而少女们也很奇怪，为什么唱功冠绝全世界的歌神，偏偏对这首口水歌念念不忘，难道真的是因为......
“闪亮耀眼的他...帅气的眼神...很香的气味...”
虽然大家都无法反驳，歌词中所描写的李湛的“优点”是完全真实存在的，但当主打歌唱出来，也太羞耻了！
来到待机室，素面朝天的少女们开始化妆。
李湛拿过一张椅子，坐在郑秀妍身旁。
目不转睛的观察着化妆流程，两只手悬在半空，小幅度轻轻摆动，仿佛在模仿化妆师的手法和力度。
看到化妆镜中折射出的情形，郑秀妍一头雾水的问道：“欧巴在干嘛？”
“学化妆。”李湛嘴上回应着，注意力却始终集中在化妆师手上。
“mo？”
骇人听闻的消息让郑秀妍惊呼出声，天生搭载表情包的俏脸呲牙咧嘴。化妆师不得已之下，只能停下手里的活计。
“别乱动，化妆呢，严肃点。”课程被打断，勤敏好学的李湛登时表示不满。
郑秀妍一阵头晕目眩，还以为男亲是闲得蛋疼，又要皮，没好气的挥手驱赶。
“欧巴要是闲得没事做，就去好好写歌，别在这瞎胡闹。”
“谁瞎胡闹，我真在学化妆。”李湛一本正经的回答。
郑秀妍无奈的叹息一声，一副“我已经看透事实真相”的语气。
“欧巴不是一直鄙视化妆的男子，说他们是娘娘腔吗？那还学化妆干嘛？”
“我也没说要给自己化妆啊。”
“所以就更没必要学了！乖啊，别捣乱，自己上一边找张纸画画玩去。”
郑秀妍边说着，边拿起梳妆台上的一支铅笔式眉笔，塞进男亲手里。
“moya？”
呆呆的看了看手里眉笔，李湛哭笑不得：“我不化，不是还可以给你化吗？”
话音刚落，待机室内瞬间一片死寂。
在场所有人集体陷入失语状态，目瞪口呆的望着李湛，内心疯狂呼喊：好撑！
少女们一副受够了的表情，除了生孩子和喘气，还有什么事是你插不上手的？
还真想给郑西卡培养成巨婴怎么的？
那我们算什么，平时帮你看孩子的八个保姆？
不管其他人怎么想，郑秀妍心里反正美得直开花。幸亏没患上流感，不然估计都要冒鼻涕泡了。
抛给男亲个风情袅袅白眼，故作不屑的撇撇小嘴，似喜还嗔的咕哝道：“嘁...我才不稀罕，欧巴一点经验都没有，万一把我化成丑八怪怎么办。”
奶声奶气的小萌音，在落针可闻的待机室里格外清晰，腻歪得吃狗粮群众不约而同打了个寒战。
臭傲娇！快收了你的神通吧！
“谁说我一点经验都没有，你忘了？我画画很厉害的。化妆不过是换了画笔和颜料，技巧可比画画简单多了。”
郑秀妍默然想了想，貌似还真是这个道理，心中不由多了几分期待：“那...欧巴要学多久？”
“这个么...”李湛摩挲着下巴，微微皱起眉头计算着。“学会现在的绘画手法，大概用了两星期，学化妆应该会更短吧。”
在一片暗骂“卧槽”声中，郑傲娇端起“小主”的架子。
“那就给欧巴...呃...9、10、11...哎西！算了！就到第二轮打歌开始，欧巴必须学会化妆。”
“没问题。”李湛信誓旦旦的答应下来。
事实上，化妆虽然没有绘画那么高深，但想修炼到大师级程度，也绝不像李湛说得那么简单。
画布和画纸毕竟都是平整的，无非尺寸不同。
可化妆却要根据适用场合，为千奇百怪、风格迥异的人脸做出最合理的规划，这是需要很多实战经验积累的。
好在，李湛只需要专心应付他唯一的画纸——郑秀妍，而存在他脑海中的实际效果图也有千千万。
“约束！”
女孩伸出白嫩嫩的小指头，男孩轻轻勾住，翻手大拇指向上。
“盖章！”
恋爱的酸腐气息在空气中弥漫，李湛和郑秀妍沉浸其中不可自拔。
其他少女鄙视的同时，也有几分歆羡，偷偷在被带得越来越跑偏的择偶观上加了一条：除了乐于把我培养成巨婴，还必须愿意为了我去学化妆！
专心做起美妆模特，郑秀妍随口问道：“欧巴怎么突然想起学化妆了？”
“呃...”李湛表情微微一僵，不知该不该煞风景的实话实说。
“欧巴，快说啊。”郑秀妍不耐烦的催促，在她看来，这一定是个非常浪漫的理由。
李湛沉吟良久，还是觉得恋人之间该坦诚相见...内心坦诚相见！
“主要是因为...你平时化妆速度实在太慢了，我每次都要等你一个多小时，简直无聊死了...嗯？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你先把口红放下！”
少女们：学化妆什么的还是太强人所难了。只要能消停过日子，别像李湛这么皮得人头皮发麻，就谢天谢地，阿弥陀佛了！
两分钟后，李湛端着小镜子，不停切换角度，观察自己脑门上的一点鲜红。
听到不时响起的，宛如气球撒气的“噗嗤”声，顿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呀！脑门上的指印都消了？谁再笑试试！信不信我今天让她盯着一脑门红印登台！”
严呵一声，李湛装作很自然的样子，随手抽出两张纸巾，就想把能颠覆自己光辉形象的“罪证”毁尸灭迹。
“呀！你敢擦试试！信不信我一会让你顶着一脑门口红印回家！”暴力西卡板起冷飕飕的小脸，一副牛逼哄哄的架势。
毫无求生欲的李湛，极力维护自己的男性尊严：“不信。”
“呀！你！”当着一众小姐妹落了面子，郑秀妍气得够呛，转瞬耷拉下顽皮的八字眉，小嘴委屈巴巴的一瘪。“信不信我现在就哭给你看！”
“......”李湛好气又好笑。
既然女亲觉得好玩，也只能听之任之。无奈的将纸巾团成，抛人墙角的垃圾桶。
“我信，我信行了吧。”
“hing！这还差不多。”
郑秀妍扬起下巴，趾高气昂的环顾四周。孩子们，看见没，欧尼厉害不！
李湛：等晚上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
或许是时间紧迫，亦或许是李湛恼羞成怒的威胁真起了作用。
轰子们总算极力克制住爆笑的冲动，消消停停化完妆，在助理的帮助下整理好衣着。
正当要出发拜访前辈，“叩叩”的敲门声恰时响起。
“孩子们，我来看你们啦！”
不待别人开门，拎着大包小裹各类餐食的李孝利大大咧咧，径直推门而入。
随后......
“moya？！哈哈哈...哈哈哈哈...”
肆无忌惮的狂笑震动整条走廊。
李湛气得额头上青筋直蹦，郑秀妍欲哭无泪，双手捂脸蹲在地上。
完了！今晚大坏蛋会弄死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