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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只载着洛晚镜陆流景等十八人出发了。一望无垠的海面,点点波光,陆流景跟船夫研究起與图。
他们此行最先要到的岛叫南鱼岛,是此行最容易到达的岛屿,约半日时辰即可到达。
洛晚镜站在船头,海风吹起她的发丝,小脸蛋被阳光晒的微红。
“在想什么?”陆流景与洛晚镜并肩站立。
“陆流景,你以前出过海么?”
“南国有陆家的生意,一年起码能出来一回吧。”
“你觉得海像什么。”
陆流景回忆这几年出海经历。见过风平浪静的大海,见过汹涌咆哮的大海,夜晚的大海还有白天的大海,“海有让人平心静气的魅力,也有让人望而生惧的力量。”
“就这么吹着海风挺好。”洛晚镜闭上眼,静静感受海里吹来的气息。海能抚平内心的烦躁。
陆流景静静看着她,海很美,她更美。
滨州四周分布岛屿较多,南鱼岛算比较大的岛屿,到了南鱼岛,众人下船。入眼处,几十户人家炊烟袅袅,南鱼岛居民靠打鱼为生,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船夫找了岛上相熟的岛民前来问话。南鱼岛不小,但对于岛民来说,一草一木,一座山,一眼泉都可以数的出来。岛上只有一个温泉眼,岛民们经常在泉水里泡澡,但从没见过泉水里有植物。
洛晚镜陆流景二人去看了那个温泉池,池水只有宽五米左右,四周都是坚硬的岩石,没有植物生长的空间。
离开南鱼岛,船驶向下一个岛屿。这一天几人跑了三个岛,一无所获。夜渐渐深了,他们决定在第三个岛上宿营。
这个岛只有几户人家,跟当地人换了一些吃食,众人简单吃了起来。
陆流景向一户人家租了一间小屋给洛晚镜休息。屋子主人是一对老渔民夫妇,在这个岛上住了一辈子。闲聊中洛晚镜知道老夫妇有一个孙子叫丁一,才十岁的年龄。老夫妇的儿子儿媳在孩子七岁时出海遇了海难再也没回来。
陆流景跟领头的船员商量了接下来的计划,这座小岛再出去就没有人烟了。这附近还有几个岛屿,他们可以以这个小岛为点日出出发日暮回来。
接下来几天他们流转了好几个岛屿,但是都一无所获。
……
一日夜幕降临时。
“爷爷,你看我今天捕了什么回来?”
一个大男孩光着背,浑身被太阳光晒的黝黑,手里提着一箩筐东西,从夕阳的余晖中走来。老夫妇上前一看,笑了,原来是丁一回来了,他带回的箩筐里满满当当的鱼和贝类,够他们吃好几天了。
“今天运气好,捕了这么些鱼,姑娘,看你们都没怎么吃饭,老婆子去给你们添点点心。”王老婆子难得看见岛外的人,洛晚镜跟陆流景二人有礼貌,又很对她胃口,看的她心里高兴。
“那就辛苦婆婆了。”洛晚镜道。
刚捕的海鲜很是鲜甜,洛晚镜第一次吃到这么好的海味。
王老婆子看洛晚镜吃完了一只螃蟹又给她递了一只。
“婆婆,下次我再来,你给我再做这螃蟹吧,我拿别的好吃的跟你换。”她还要带上寒霜那个吃货。
“好呀好呀,老婆子可等着你们。”哈哈……
这两日寻找水桫椤一无所获,想到这对老夫妇在这住了一辈子,洛晚镜问道,“婆婆,你听过水桫椤吗?一种长在温泉里的植物。”
“水桫椤?老婆子在南海待了这么些年还真没听过。”王老婆子想了想道。
洛晚镜有些失望。
“洛姐姐,你们要找的是什么样的东西呀。”王老婆子的孙子丁一洗漱完毕,听见洛晚镜说话好奇的问。
“我也不确定,一种很特别的草药吧。或许长的比较高壮,叶片下面会长孢子。”洛晚镜皱眉,茫茫大海,她所寻获的信息只有这么多。
丁一想了想犹豫的开口,“这附近大大小小的岛我几乎都去过,从没见过哪个温泉里能长出植物来。如果说南海这里一定有,那只能是在鬼王岛上了……”
“丁一。”王老婆子打断丁一的话。“姑娘你别听他瞎说,那地方可去不得。”
“鬼王岛…”洛晚镜轻声念道。王老婆子将丁一把推进了门。
…
入夜,洛晚镜一直在思考丁一说的海岛,这时,丁一悄悄起床找到洛晚镜房门,“洛姐姐,你睡了吗?”
寒霜打开门,“还没呢,怎么了?”
“洛姐姐,你们想去鬼王岛吗?”丁一看着寒霜身后的洛晚镜道。
寒霜让我路让丁一进了门。“丁一,你能跟我说说鬼王岛吗?”
丁一认真回忆了一遍,将鬼王岛有关的传闻都告诉了洛晚镜。按照丁一的说辞,鬼王岛之所以称之为鬼王岛,皆是因为这个岛屿会“吞人”。出海的岛民们即使没有落脚点,也不会上这个岛。传说中这个岛很灵异,好几艘靠近这座岛的船只都有去无回。没有人知道这座岛上有什么,这是南海最神秘的岛屿。
洛晚镜听完丁一的描述,思绪飞转。
“丁一,你知道鬼王岛的方向吗?”
“嗯。洛姐姐你能带我一起去么?”
洛晚镜看看丁一,十岁的小男孩已渐显身形。浓眉大眼,脸上因为长期在阳光中暴晒,脱皮严重。
“为何?”这孩子一看就比同龄人成熟许多,既然鬼王岛如此凶险应不会贸然提出跟他们同去才是。
“我记得我父亲最后一次出海前提过,说他们要前往鬼王岛。”有商人出了重金聘请船员,至于目的为何,包括老夫妇在内的众人都不明了。丁一顿了顿,“我想去看看。”
这一年,丁一背着老夫妇曾偷偷靠近过鬼王岛。那天海上风雨很大,丁一的小船有些承受不住了,他唯一能看到的岛屿就是鬼王岛。鬼事神差的他奋力向鬼王岛划去。没想到的是在离岸边还有十米距离左右,岸上的浪潮一直往船上拍,丁一怎么都靠不过去。
暴雨天的大海像凶兽,丁一不敢贸然弃船下海,力气用尽后,丁一再也划不动了,于是他躺进船仓任由浪潮将船推走,或许老天也不想让他登岸吧。这是他离鬼王岛最近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