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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青看着手中的五两银子，有些无措，他——真的把自己卖了吗？
“多，多了”，声音带着哽咽，纪青努力咽回去。
付锦看他怕哭了，有些无措，以前惹哭的都是小孩，第一次惹哭这么大男生。
为了将气氛活跃起来，开玩笑道，“你找零给我？”。
“小姐等等，那边有个钱庄”。
付锦眼角一抽，“还真去啊？逗你玩先跟着吧”。
颤颤从怀中掏出卖身契，“小姐，这是，这是纪青的卖身契”。
扫了眼纪青，将卖身契抽过来看都没看递给茯苓，茯苓小心接好放在衣袖。
“你卖身是不是家人都知道？”，路上没事闲聊。
纪青摇头神情凄哀，“只有我婶子知道”。
“好歹也是你婶婶，就，同意了？”。
“家里实在是困难，婶子也帮衬了许多，如今实在没法子，父亲病重，下面还有三个弟弟，我，我没办法”。
付锦了解后点点头，便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的客流量，付锦眼睛满是钱的形状。
魔都绝大部分人还是很有钱，像纪青这样的也真是少数中的少数。
既然要开音思阁，不能开在太闹的闹市，也不能开在太过僻静的街道。
付锦摇头转脑看着左右店铺，“小纪你觉得哪适合开音思阁？”。
纪青现在一听这三个字脸就发白，再想想未来的遭遇，舌头都快给他咬破了。
付锦见他不说话，疑惑的看过去，谁知道这孩子又吓惨了。
“我说你别怕，我这和勾栏院不一样，不会让你们陪睡”，付锦说的那叫一个直，就连甘草都不好意思脸红。
纪青勉强压下心里的害怕点头，“长城街不曾来过几次，纪青不懂”。
喟叹，“手底下没有精英就是不行，啥都得老板操心，恐怕得少年白头”。
纪青低头，手紧张的揪在一起。
实际上付锦这句过于现代化的语句在场的没一个听懂，纪青不过是对自己未来迷茫罢了。
一条街从头走到尾，花了大概有接近一个小时。
终于看上一个还不错的地方。
这是一家茶馆，里面没什么客人，付锦进去直奔柜台，悄悄从怀里拿出千银寒给的令牌，在老板面前晃了晃，“掌柜，认得吗？”。
掌柜看到令牌神色恭敬，还行了个拱手礼，“里面谈话”。
付锦跟着老板进去。
老板道，“这位姑娘是有何吩咐？”。
“令牌主人把这间铺子给我，所以以后这里不开茶楼，我会找人重新修缮”。
掌柜点点头，“好的，姑娘是急着要吗？”。
“对，早修好早省事”还能早点赚银子。
“属下今晚便给姑娘将这间茶馆腾出来”。
“好，还有另一间铺子，等会派人来告诉你，你带着你的伙计去那边，这里就不要管了我自有安排”。
本来会以为自己没了活计，哪成想姑娘给他们安排好了，掌柜心底还是稍稍感动。
主子毕竟是主子，将这间茶馆送给谁他们都不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