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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给叶听芳买了两身能见人的衣服,叶暖暖原本想直接把叶听芳送走的,结果叶听芳死活不肯跟她一起去火车站,最后在去火车站的公交车上,叶听芳干脆趁她一个不注意就跑了。
早知道就应该直接打车去火车站的!叶暖暖站在大街上,气得直跺脚。
叶听芳在大城市里迷了路,找不到叶暖暖的住处,她没了办法,最后还是鼓起勇气去找了公安,叶暖暖正庆幸叶听芳可能走失,紧接着就接到了公安的电话,被迫去把叶听芳接了回来。
“我没钱,你跟着我也没有好日子过,你知道吗?”叶暖暖气得要死,怎么跟叶听芳说都说不通,反正叶听芳就是赖在这里,没打算再走了。
海市的日子,比起在清远的,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在清远叶听芳得自己捡破烂换钱,要不就是跟余建国打架要钱,饥一顿饱一顿,日子过得落魄潦倒,到海市来多好,才弄湿了下衣服,暖暖就给她买了两身新的体面的。
就是破了洞的里衣里裤还没换,暖暖毕竟是年轻姑娘,可能还想不到这一层。
看着叶听芳把搓得发白发硬破了洞的内裤洗干净晾在她的阳台上,叶暖暖额角青筋爆起,三两下扯回来,扔到地上,“你到底是从哪里捡来的破烂,赶紧给我扔了!”
丢死人了!
开始叶暖暖嫌弃弄堂破旧,但住了段时间后,发现这弄堂里还是有不少有钱小开的,她最近已经瞄上一个,接下来的生活费就指着对方了,要是别人一抬头看到她阳台上挂着这东西,那她也不用活了。
见叶听芳吱吱唔唔地,叶暖暖闭了闭眼睛,从包里数了二十块钱给叶听芳,让她自己去市场买。
等叶听芳一出门,叶暖暖给自己在换房子逃跑和忍一忍之间,选择了忍一忍,她现在银行卡里的钱一分也动不了,不过银行卡里的钱也等于没有,早知道要成被告,她早把钱给挥霍了,哪里会留到现在,叶暖暖这些天都要后悔死了。
手上现有的钱也差不多花了个精光,就算想换房子也没钱,只能忍着。
换了一身光鲜的衣服,重新化了个别致的妆,叶暖暖便出了门,眼不见心不烦,她一点也不想看到叶听芳。
叶暖暖一夜未归,叶听芳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但她也知道现在她是什么身份,虽然是叶暖暖的亲妈,但是管不到叶暖暖的头上,只能随她去,反正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回清远那个又脏又臭的破出租房里去了。
叶听芳走的时候,余建国并不在家,等他发现叶听芳消失后,已经是三天后的事情了,他象征性地在县城周边找了几圈,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也没有公安找上门来,没多久余建国便把叶听芳消失的事完全抛之脑后。
等了半个月叶听芳还没有回来后,余建国重新去县城租了个房子,把余奶奶和余小宝接了过去住,余二婶留了一下,见余奶奶想去跟余建国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说一年后再把她给接过来住。
接到叶听芳的电话是在刚把余奶奶和余小宝接到家里没两天,电话打到了余建国经常买烟的小卖部里。
“余建国,你没有想到吧,我现在到海市来过好日子啦,我告诉你,我暖暖可孝顺了。”叶听芳的每一个字都带着得意和笑。
原来是去海市投奔叶暖暖去了,余建国轻哼一声,都说祸害遗千年,他就知道叶听芳不会轻易出什么意外死的,就是不知道叶暖暖是真孝顺还是假孝顺了。
见余建国对她的话完全不为所动,叶听芳突然不怀好意地道,“余建国,你闺女跟了个比她大二十多岁的男人,你不知道吧,哈哈哈哈,我看余喜龄就是缺父爱,才会找个那么大岁数的老男人,那男人都能跟你当兄弟啦。”
叶听芳极尽嘲讽,将顾钧描述成了个大腹便便,中年秃顶,得过小儿麻痹的丑陋中年男人,全身上下唯一的优点,就是有钱而已。
“……”虽然明知道叶听芳的话,十分里只能信一分,但余建国这会没法再无动于衷,心里担心不已。
挂掉电话后,他坐在小卖部的条凳上,足足抽完了两包烟,才下定决心去找徐招娣。
找徐招娣很容易,她大多数时间都是在店里,余建国还知道徐招娣现在身边多了个几岁的小女儿,叫宋喜宁,他听到过小丫头糥糯地喊宋清瑜和徐招娣爸爸妈妈。
每次看到他们一家三口,余建国总不是自觉得想起,喜安小时候的样子,也是这么小小的小姑娘,扬着笑脸喊他爸爸,会伸着手要她抱,但那时候不知道为什么,他看见喜安总是厌烦的,连个好脸都不愿意给她。
想到喜安如今已经改姓了宋,余建国心里莫名苦涩。
喜安应该也是这样喊宋清瑜和徐招娣爸爸妈妈的吧,余建国也说不清自己是什么心理,反正就是不由自主地去关注徐招娣的生活,却又不敢打扰。
徐招娣没有想到余建国还有上门来问余喜龄的事情的一天,她冷着脸,“你是以什么身份来管喜龄的事?你扪心自问一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
“……”余建国哑口无言。
良久,余建国才搓了搓手,有些磕巴地道,“我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想问一下情况,我也是关心她,怕孩子走错了路。”
“你关心她,你早干嘛去了!”徐招娣看到余建国就恨,恨他也恨自己,“你走吧,喜龄喜欢谁要跟谁在一起,都是她自己的自由,谁都有资格关心她,但是你没有,就是走错了路,她也有我们在,半点也不需要你。”
余建国还想说些什么,宋清瑜推着公文包,牵着喜宁的手进到店里来。
“妈妈。”喜宁快步走向徐招娣,徐招娣的注意力立马放到了喜宁和宋清瑜的身上,也不顾站在跟前的余建国,带着喜宁去了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喜宁的身体虽然做过手术,但体质始终比同龄的小孩子差许多,生活方面还是要十分注意,尤其是个人和饮食卫生这一块。
宋清瑜看了余建国一眼,并没有认出眼前头发花白的男人,是妻子的前夫,虽然来之前余建国换了身最体面的衣服,只以为是来店里吃饭的人,宋清瑜也没有细看余建国长什么样子,大步追了过去,“宁宁,听妈妈的话,不许玩水。”
看着他们一家三人和和美美的样子,余建国默站了几秒,有些落寞地扭过了身,满脸苦涩。
徐招娣说得对,他没有资格。
晚上余建国难得没有出摊,没有去应酬那些人,为了一两毛钱的价扯来扯去的心情,他像说家常似的,把余喜龄处了个年纪很大的对象的事告诉了余奶奶。
余奶奶虽然老了,但还没有彻底老糊涂,她记得余喜龄带着对象去家里看过她,只是不记得具体是什么时候。
“喜龄该找个年纪大点的照顾她,孩子太苦啦,天天起早贪黑,这,这都磨出好大一块茧子。”余奶奶絮絮叨叨地道,给余建国比划着虎口的位置,一边抹眼睛,“才那么大点的人儿,就拿把大剪刀跟我说‘奶,你给我剪剪吧,茧子太厚啦!’那双手哟,都不是个小姑娘的手啦。”
余奶奶说着,目光幽远地看着星空,“你爹那时候就盼着,喜龄能够嫁个好人,他盼着喜龄结婚呐,你爹死的时候还拉着我的手说,看不到喜龄成家,他没法闭眼。”
余建国眼眶湿湿的,这些他都不知道,不知道喜龄过得苦,也不知道他爹最放不下的是喜龄。
“你说喜龄为啥不同意你爹最后的遗言呢?”余奶奶看着星空,到现在余奶奶还一直耿耿于怀这件事情,总时不是拿出来说一说。
她也不用余建国回签,自己拍着大腿回答了。
她开始骂余建国,“都怪你这个混账太不是个东西了,我跟你爹操碎了心啊,你说你怎么这么不争气呢,让你好好留在部队你不干,非得转业……”
见余奶奶越说越偏,余建国苦笑一声,喊来在写作业的小宝,“小宝,领你奶进屋去睡觉吧。”
余小宝很听话,跟余奶奶感情很深,在余奶奶迷糊的时候,余建国都不一定能劝得住余奶奶,但余小宝说话肯定好使,他也有那个耐心,听余奶奶把话说完。
所以余小宝很清楚自己母亲造下的罪孽,也知道哥哥姐姐当初吃了多少苦,可对余建国这个父亲,他怨不起来,余奶奶不止说这些,还会告诉他,为了养活他,余建国那些年熬得有多辛苦。
法院判决下来的当口,叶暖暖发现自己怀孕了,孩子……不知道是谁的。
叶暖暖不敢说,自己背着人偷偷去了医院,按着医生教的,她算了日子,感觉这孩子是郑业成的可能性有些大,但她又不是很确定。
想到郑业成在海市有一套房子,叶暖暖咬了咬牙,头一次好声好气地求到了余喜龄面前。
她要见孩子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