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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六月半,清远的天气越来越热,余喜安刚刚过了满五岁的生日,生日的时候徐招娣在工厂上班没来,托人送了两身衣服过来,余喜山跑来吃了顿饭就走了。
至于余建国,从头至尾就再也没有过问这边的事情。
“姐姐吃冰。”下午五点多,余喜安穿着短褂子坐在树荫下吸着一毛钱一包的冰袋,举着胖手给要给余喜龄也吃。
余喜龄吃了一口,等余喜华骑单车寄信回来,抱着余喜安亲了亲,把她交给余喜华跨上单车就走了。
镇上的中小学马上要放暑假,大师傅上回留了信,让得空去把帐结了。
余喜龄这次没有挑远路走,路过上坡码头的顺风饭店时,还往里头看了一眼,门面里空荡荡地,连个人影也没见着,不过也只是看了一眼而已,余喜龄奋力踩上坡,有点担心能不会跟大师傅会到面。
“喜龄啦,快来,等你好一会啦。”大师傅笑眯眯地招手让余喜龄过去,接过她手里提的酒,找地儿藏好,领着她就往校长办公室去。
跟余家做生意,省心,要的豆腐从来都是按时按量地送过来,至于余老爷子没事塞给他的烟和土鸡就不用说了。
有大师傅在边上说话,帐结得比余喜龄想像得快,校长签了字,财务就直接给了钱。
“下学期再接着送啊。”余喜龄走的时候,大师傅叮嘱。
学校里的菜做来做去也就那几样,要便宜又好吃的材料,大师傅也很头疼,豆腐这东西还是好,炒了炸了做汤都行,再加上时不时要些香干豆皮换口味,省了他不少事。
余喜龄笑,“行,照旧开学前两天开始送。”
拍了拍腰包里的钱,余喜龄心里觉得很踏实,要是上辈子像这辈子这样,没等到徐招娣病死,余建国就跟叶听芳搞到一起,那她们兄妹三个只有跟着徐招娣一起喝农药的份。
现在就不一样了,她自己挣钱,不过看任何人的眼色生活,余建国作天作地也不关她的事。
徐招娣那里,余喜龄叹了口气,听说她现在在厂里干活,钱都自己攒着没再给过余建国,没有再接手工活熬夜干通宵,身体养好了不少,面对余建国以看店为由搬出家里,也没有任何过激的反应,似乎已经看开。
唯一坚持的就是不愿意跟余建国离婚。
是了,余建国已经隐晦地跟徐招娣表达了要离婚的意愿,不过徐招娣没同意,余建国碍于脸面也没有再提。
现在,徐招娣带着余喜山住在家里,余建国在店里守店,叶听芳和叶暖暖依旧住在原处,表面上各自井水不犯河水。
叶暖暖愁眉苦脸地跟着同学在街上走,她们刚从饭店那里出来,马上要期末了,想到期末出了成绩就要去县城爷爷家,到时候她哥肯定会过问她的成绩,想到自己当时的保证,叶暖暖就烦躁得要命。
她小学时的成绩倒还不错,可自从转学到了清远后,没有人看管,她的成绩一年不如一年,后来干脆直接伪造成绩单。
本来都好好的,都怪余喜龄把这事捅出来,叶暖暖愤愤地想着,余喜龄这么讨厌,怪不得余叔叔不要她!
正郁闷着,竟然看到了罪魁祸首的余喜龄骑着单车从身边飞驰而过。
“余喜龄!”叶暖暖紧追了两步,气冲冲地喊。
好像已经很久都没有见过余喜龄了,叶暖暖原以余喜龄不会理她,没想到余喜龄居然停下单车回头看了过来,叶暖暖精神一整,丢下同学便跑过去兴师问罪起来。
“你来镇上干什么!”叶暖暖在余喜龄面前站定,这一看,心情就有些微妙了。
余喜龄的豆腐生意越来越好,每个月都会给一部分给余奶奶当家用,再加上余二叔家市场上的小门面也越来越红火,余二叔余二婶每个月商量了,给老两口一点养老钱,余奶奶手里的钱多了,也乐得给几个小的置办衣物。
县城毕竟比乡下要时髦,货品也更齐全,街道上的小姑娘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余奶奶的审美提高了不少,撇开大红大绿的布料,开始给三个姑娘买干净清爽的布料做衣服。
街上的裁缝店接的大多是年轻姑娘自己从杂志上剪的花样子,余奶奶瞅见好的就照着做,余喜龄今天这条鹅黄色的连衣裙,就是上周新做的,掐了腰身,衣领还做了蝴蝶样式的镂空。
一段时间不见,余喜龄又拔高了,裙子下是修长的小腿,即便是坐在单车上,也生生比叶暖暖高出一截来。
叶暖暖这两个月做的衣服也不少,叶听芳忙着饭店里的事情管不上她,她没事就找叶听芳要钱要衣服,要不到就找余建国,总有一个人会满足她的愿望。
但是跟余喜龄一比起来,她就跟乡下的土妞似的,白色的棉布连衣裙上一点花样也没有,款式也一点都不新潮,明明说是最新的款式!
更何况余喜龄长相出众五官司精致,而叶暖暖五官平淡,平时打扮得好,在班上还能称上一声班花,但站在余喜龄面前,下意识地就对自己的相貌没有自信起来,哪怕此时的余喜龄因为骑单车脸上汗津津的。
“镇上是你家的?”余喜龄以为是蒋思桦喊她才停下来的,没想到竟然会是叶暖暖,脸上当即就没了表情。
“你!”叶暖暖磨牙,目光扫过余喜龄出来的方向,眼珠子一转,“余喜龄,你是不是想回学校上学啊,我看你啊,还是别指望了,你这天生的劳碌命,学校不适合你。”
“对了,你知道我妈跟你爸开了家饭店吧,生意特别好,比你起早贪黑地做豆腐强多了,你看看你……”叶暖暖本来想说余喜龄的手多粗糙的,结果余喜龄握着车龙头,露出的手背白皙细腻,指节修长,“小学都没毕业,你以后就是个文盲,知道文盲是什么不,就是你妈那样的。”
余喜龄看了眼叶暖暖,笑了,抬手就是一巴掌扇到叶暖暖的脸上,“你妈不会教孩子,我不介意替她教育教育你。”
就像叶暖暖猜的,余喜龄的手掌生出了很多老茧子,打起人来格外疼。
叶暖暖整个人都懵了,还是她同学吓了一跳,赶紧拉住她退后了一些,“你干什么打人呀!暖暖,你没事吧?”
“我为什么打人,那你要问她。”余喜龄淡淡地回了一句,叶暖暖回过神来想往前冲,余喜龄踩踏板的脚微微一抬,叶暖暖先吓得退后了几步,她同学忙扶住她。
上一次被踹的阴影还在,叶暖暖有些惧怕余喜龄的武力。
叶暖暖的同学有些害怕,觉得余喜龄像是外面的小混混,可是她的穿衣打扮又不是很像,壮着胆子虚张声势地喊,“你别太过分了。”
“要是她嘴马不干不净地问候你的母亲,我相信你会比我更生气的。”余喜龄冲她笑笑,这才转脸看向叶暖暖,“下次再嘴巴不干净,就不止一巴掌这么简单。”
同学惊讶地看了眼叶暖暖,见她偏过头不反驳,就知道对方并没有冤枉她,“对不起,我不知道……”
“你跟她说什么对不起,你还是不是我朋友!”叶暖暖气急败坏地推开她。
余喜龄冲她笑了笑,眼里没有在意的意思,时间已经不早,她没有打算多留,最后看了眼叶暖暖,善意地提醒了她一句,“听说马上要期末考了,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的成绩吧,”
“余喜龄!你去死!”哪壶不开提哪壶,叶暖暖气疯了,冲着余喜龄走远的背影大喊,结果等她一回头,站在她身边的朋友已经默默离远了她,眼里满是质疑。
“走走走,都走,滚!”
再次路过顺风饭店的时候,余喜龄往里头看了一眼,店里多了个三十多岁的妇女,系着围裙拿着苍蝇拍在打苍蝇,正是饭点的时候,店里却没有看见任何客人。
店里的生意越来越坏,手里的白条越来越多,余建国也越来越发愁,他从后厨出来,抬眼就看见一抹鹅黄的身影从店面前过去,长得挺漂亮的小姑娘,看着还有些眼熟。
不过现在的余建国没心思关注这些事情,“张姐,别打了别打了,叫你中午休息的时候再打,现在你打来打去,打处都是死苍蝇看着怪恶心人的,哪里还会有客人上门。”
叫张姐的帮工瘪着嘴收了拍子,挤着眼睛暗自嘀咕:大中午的,困得要死,谁来给你拍苍蝇啊,真是,一个男人这么鸡婆,活该生意不好。
镇中学那边的帐一结清,余喜龄开的存折上数字又多了不少,整个半年除去平时的日常开销,还有去医院的花费,存折上一点点也攒下了五千多块钱,再加上帐本上没收下来的帐,肯定已经过万了。
这时候新闻里已经有万元户的报道了,除了那些被推出来的典型,只要是头脑灵活的,大多数都在闷声发大财,余喜龄不敢跟那些人比,重生了,她也变不了天才,也没有一夜暴富的运道。
偏门挣钱的门道她听过不少,真要去干,摸着石头过河未必不能挣钱,但没那个必要,这些她一模模豆腐赚出来的钱才让人格外踏实。
余喜龄琢磨着,该在县城买属于自己的房子了。
但是现在住房还没有商品化,不存在买卖问题,但也不是没有办法,通过赠予和转让的方式都能把房子过户。
现在难的是,根本就没有人卖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