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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弟子们对顾飞雪感激涕零,更是暗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学习医术,将来帮助更多的人,也更能有机会、有能力回报顾飞雪对她们的恩德。
顾飞雪刚走到花园,正看见顾玉华一边揉着胸膛,一边吊儿郎当过来。
顾玉华虽然从来没有好好学习,胸无点墨,以前为了装出一副很有才华气质的样子,在言谈举止和着装等方面用心琢磨,还真骗过了不少人,也难怪顾锦程和沈氏从来就没有怀疑过。
自从他不学无术的本性露出来,尤其是他和韩安茗之间的事闹大后,他再也不用装了。
现在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个泼皮无赖一样,多看两眼就说不出的厌恶。
顾飞雪都被他以往的样子给骗了,万万没有想到他的真性情原来是这个样子!
说也奇怪,他在云峰书院这么多年,就算没有好好读书,耳濡目染的,好歹也能学上一些读书人的礼仪吧?
可他在文人气息浓郁的环境之中熏陶了那么多年,一点也没有受到影响,也真是本事不小。
“你出府了?”顾飞雪看到他这个样子也不予置评,是挺意外他居然会从外面回来。
之前他是伤的很重,差点连命都没有了,一直在养伤,三个月过去,他的身体大见好转,虽然胸口断骨以及被伤到的内脏还没有完全好起来,只要不做剧烈运动,最起码平时吃饭穿衣如厕等已经必人照顾。
这几个月一直躺在床上养伤,别说是出府门了,他连房门都几乎出不来,自然是憋闷的够呛,这才刚刚好了点,就按捺不住了。
“我去哪里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多问吗?”顾玉华看到顾飞雪就恨不能咬住她的喉咙!
他对顾飞雪的仇恨胜于对任何人,如果不是她,所有的一切就还是从前的样子,他所拥有的都不会改变,他以后会青云直上,享受荣华富贵,根本就不用发愁。
然而拜顾飞雪所赐,现在他一无所有——财富没了,爵位没了,名声没了,现在他只要出门,就会被人指着脊梁骨嘲笑辱骂。
他不上去理论还好,一上去理论,他们就当着他的面骂,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以前他还可以喝他们一声大胆,不知好歹,甚至可以治他们的罪,可是现在他就是一个平民百姓,甚至连平民都不如,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他还能怎么样?
可带给他一切屈辱的罪魁祸首呢,却每天穿金戴银,吃香喝辣,花不完的钱,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以及皇上太子等等的宠爱,为什么所有的好事都是顾飞雪一个人的?
她就是个废物白痴,凭什么得到这一切?
“是谁准你出府的?你母亲知道这件事吗?”顾飞雪也不介意顾玉华对她的态度,继续问。
顾玉华已经无可救药了,跟他讲道理想,让他变好都已经不可能。
她现在之所以还多问一句,只不过看在顾玉华是顾家子孙的份上,如果他出了事,老夫人肯定会很难过。
想到自己预见到的不好的事,顾飞雪就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她已经提醒过沈氏,不要让顾玉华出去,虽然她没有明说会发生什么,但是沈氏非常在意顾玉华的生死,按理说应该会让人好好看着他。
说不定是顾玉华自己偷偷跑出去的,沈氏根本就不知道。
“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我愿意去哪就去哪,你管得着吗?滚开,我看见你就烦!”顾玉华无所顾忌地骂道。
反正他什么都没了,也不怕再失去什么,干脆破罐子破摔,过的一天是一天。
现在他也不读书了,整天就知道出去吃喝玩乐,不求上进,没有钱就问沈氏要。
沈氏不给他,他居然拿沈氏的首饰去变卖,还拿顾锦程收藏的一些值钱的东西换酒喝,把顾锦程气的又要打他。
顾锦程身体一直不好,又被顾玉华给气得几次吐血,他骂顾玉华,顾玉华就骂他,动手也是,他已经拿这个儿子毫无办法了。
顾玉华为了不听顾锦程和沈氏的唠叨,这几天夜不归宿,夫妻俩想骂他找不到人,也是徒叹奈何。
反正顾玉华是彻底毁了,除非下狠心,用非常手段狠狠收拾他,否则已经不可能再将他拉回正道来。
顾飞雪因为前段时间忙着去找天魔香,这又刚回来,对顾锦程他们一家的事情她也懒得过问,还不知道顾玉华现在有多么混账,也不知道顾锦程和沈氏都被顾玉华气的病倒在床,就算想管教他,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顾飞雪沉下了脸,眼里也透出冷酷的杀意,说:“顾玉华,你不要不知好歹。我不让你出去是为了你好,否则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顾玉华讥讽地笑:“是吗?那你说我能怎么死,你是不是还想杀我?来呀,你杀呀,有本事你就杀呀!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怕什么?我跟你不一样,你拥有那么多,所有人都看着你,要是你杀了人,你猜猜你会有什么下场?”
“你是不是去喝花酒了?”顾飞雪已经闻到他身上带着脂粉香和酒气,还是那种青楼女子才会用的又廉价又会有某些特殊作用的胭脂水粉,冷声问道。
她对青楼那样的地方是不予置评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事儿,但是那里的女子又有多少是干净的,不定什么时候染上一些病回来国,丢了人,身体也垮了。
顾玉华现在竟然堕落到这种地步了吗?
“你别胡说八道,我才没有!”顾玉华再猖狂,一说到喝花酒,还是有些心虚的,极力否认。
以往他要装出一个乖乖子的模样,从来没有去过青楼那种地方,最近他放纵了,就和一帮狐朋狗友整天混在一起。
那些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带着他去喝花酒,他尝到了一次甜头之后,就完全沉浸在那种高高在上,掌控别人喜好的感觉当中,上了瘾了。
世家弟子也好,平民百姓也好,其实都是非常看不起喝花酒的男人的,在他们看来,只有妻子不贤或者娶不到妻子的男人才会去喝花酒找妓女。
现在顾玉华虽然已经不能再承袭爵位,也不必再端着世家公子的架子,但是如果让太多人知道他去喝花酒,他还是会被耻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