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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顾飞雪还就揪着不放了，“你若敢说出来，我就让你称心如意，如何？”
很多看热闹的人都挤在门口，探头探头往里张望，也有不少听到文莺语刚才那些话的，更期待了。
他们虽然很不平，但是也没胆子跟文家人作对，现在看到正主出来震场子了，个个都兴奋莫名，巴不得顾飞雪狠狠的教训文莺语一下呢。
文莺语的脸色无比难看，整个人都不好了，脸上的笑容也极其勉强：“飞雪，你、你说什么呢？刚刚我、我也就是随便说说，就开玩笑的，你可不要放在心上，咱们姐妹又不是外人，你不会跟我计较的对吧？”
这贱人，给她台阶都不下，真以为自己怕了她吗？
沈雨瑶对顾飞雪十分发怵，见她只针对文莺语，知道今天的事情不能善了，非常聪明地站在一边没出声。
“我偏要跟你计较。”顾飞雪还就不饶她了，挑了挑眉，“别怪我没给你机会，你要么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要么就跪下，舔我的鞋子。”
说着话她招了招手。
夏墨言搬过来一把椅子放在门口，顾飞雪优雅地过去坐下，摆明了今天文莺语要是不按她说的做，就休想出这个门。
文莺语彻底变脸，喝道：“顾飞雪，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当真以为我怕了你吗！”
“你有能耐别怕我。”顾飞雪似笑非笑，翘起一条腿来，绣花鞋的鞋尖上绣着一朵怒放的牡丹，煞是好看，“我数三个数，你若是不选，我就替你选，你舔我的鞋子。一。”
文莺语直接慌了，咬着牙瞪她：“你休想！我堂堂明珠郡主，怎么可能舔你的鞋子！你算什么东西，你给我滚开！”
说完冲过去，就要把顾飞雪推开往外跑。
顾飞雪给她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她不期然想起当初怎么拔掉顾飞雪的指甲，而她也曾经说过要报复回来的话。
她知道顾飞雪是认真的，她再装着跟这贱人交好都没用，必须回家跟父母商议，想办法应对。
顾飞雪挑了挑眉，伸出两根手指摇了一下。
夏墨言“嗖”一下闪身过去，一脚踢在文莺语的膝弯处。
文莺语猝不及防，往前抢了两步，通一下，重得跪在地上，身子往前一倾，脸直接压在了顾飞雪的鞋子上。
夏墨言用的力道真是刚刚好，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嫌少，这算计的让人不服不行。
沈雨瑶发出一声惊呼，脸色相当难看，可她不敢直接跟顾飞雪对着干，大声说道：“各位，你们都看看，顾飞雪这是什么做派！她还是瑾王妃呢，就是这样行事的，也不怕给皇家抹脸上抹黑！”
众人都没有什么反应，他们又不是没有听到刚才文莺语是如何辱骂顾飞雪的，落到这样的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你们——”文莺语猛的直起身，屈辱脸通红，咬着牙骂，“顾飞雪，你别太过分！”
她这一下倒是没有真的舔上顾飞雪的鞋子，可对她来说也是奇耻大辱了，必将会沦为京城笑柄，这些人又都不替她说话，让她以后如何出来见人？
“我就是过分了，怎样？”顾飞雪眼神狂而不屑，“我没有跟你们说过吗？不要在我跟前演戏，没用的，你们两个欠了我什么，自己心里清楚，我一定会向你们讨回来的，我若手软，我就不是顾飞雪！”
沈雨瑶听这话倒是没有太大的恐惧，一来她自认为有父母撑腰，二来她也确实没有亲手做过伤害顾飞雪和长公主的事情。
文莺语确是脸色大变，骂道：“你说什么！你、你就是黑色曼陀罗，我知道你是，你别想否认！”
她除了曾经为了玲珑塔而折磨过顾飞雪以外，没有其他欠顾飞雪的了，最近死的那些人都是曾经伤害过长公主和顾飞雪的人，她不是黑色曼陀罗才怪！
众人听这话小声议论起来，看顾飞雪的眼神也都变的很复杂。
他们也都知道“黑色曼陀罗”已经伏诛，但是也听到一些流言，那个死了的“黑色曼陀罗”是假的，真正的凶手是顾飞雪。
因宝华长公主的死有蹊跷，至于内情如何，他们就都不知道了。
毕竟封家方家往外散的谣言都是说顾飞雪滥杀无辜，而绝口不提长公主是如何死的，在这件事上，他们倒是议论不出什么。
“黑色曼陀罗的事情已经结束了，暂且不说，你只要知道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知道我会用同样的方法讨回来就够了。”顾飞雪微笑，丝毫不介意文莺语当众提起这件事。
纸包不住火，她隐瞒的很好，没有露出丝毫的破绽，但是只要母妃和萧辞远等人对她做过的事情被人知道后，他们自然而然就会猜测自己就是“黑色曼陀罗”，她承认或者否认都不影响。
“你、你——”文莺语吓的脸无人色，爬起来摇摇晃晃指着顾飞雪，“你就是杀人凶手！你敢把我怎么样！又、又不是我一个人对你动的手，你凭什么揪着我不放！”
众人顿时发出一片嘘声，原来明珠郡主真的曾经做过伤害顾飞雪的事，难怪她会这么不依不饶！
“呵……”顾飞雪嘲讽地冷笑了一声，“文莺语，你终于亲口承认了是吗？”
文莺语顿时脸无人色，剧烈否认：“你别想套我的话，我什么都没说，我什么都没承认，我什么都没有对你做过，你别想冤枉我！”
她叫的是响，却已经语无伦次。
“那你怕什么？”顾飞雪嘲讽反问。
文莺语顿时给噎个半死。
顾飞雪姿态优雅地站了起来，说：“你们应该已经很清楚我做人的原则和处事的手段，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没有动过我的人，我也绝对不会动，我若动了你们，就说明你们欠我的，上穷碧落下黄泉，你们休想躲得过！”
说完她眼神阴狠地看了文莺语一眼，转身飘然而去。
夏墨言随后跟上，心里实在是不痛快，悻悻地说：“郡主刚刚怎么不让我动手啊？那两个小人那般辱骂你，我可听不下去，我要打落她们满嘴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