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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飞雪神情淡然,看了他们一眼,一脸色无辜地说:“你们也看到了,我刚刚被衙役押解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知道,既然有人告我,就要按规矩来,我跟原告对质过后才能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现在问我,我什么都回答不了。”
看到这几家她就明白了,原来是为了“黑色曼陀罗”之案,肯定是顾云烟搞的鬼。
沈芷青虽然也无时无赢利不想置她于死地,却不会大张旗鼓地拿这件事情做文章,也就顾云烟这个没脑子的,自以为这一招很聪明。
文莺语忽然从旁边冲过来,指着顾飞雪大声说:“你就别装了!你明明就已经承认了你才是‘黑色曼陀罗’,封公子和方公子他们都是你杀的,杀人偿命,你别想躲过去!”
她和顾云烟一样,都是作为证人被叫到大理寺来的。
当顾云烟找她商量用这一计的时候,她百般赞成,也不介意来大理寺指证顾飞雪。
要是不把顾飞雪置于死地,自己曾经对她做过的事早晚会暴露,她就会落的跟封禹他们一样的下场了。
“原来今天的事还有明珠郡主你的功劳啊。”顾飞雪一点不意外地说。
这个蠢货永远也不会想到,这正是她想要的结果,如果不让这些蠢货们再继续做出没有脑子的事情,她还没有足够的理由把他们都送上西天。
若不然,只要她什么都不说,谁会知道她才是“黑色曼陀罗”?
“你不用冷嘲热讽,你做过的事情已经瞒不住了,瑾王殿下一定会定你的死罪,你就等着吧!”文莺语洋洋得意地说。
顾飞雪不置可否,点了点头:“好,那我等着。”
百姓们都不知道内情如何,就觉得顾飞雪怎么看也不像是穷凶极恶之人,都露出怀疑的神情。
就算长公主的死另有内情,可顾飞雪如此柔弱,哪里像是能连续杀掉四个大男人的样子,这当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顾云烟到了,看到围了这么多百姓,再看到封家、方家、严家的人都在,她脸色相当不好看。
其实她没想这么抛头露面,就是想把顾飞雪置于死地,事情闹得这么大,她非出面不可,万一这些人认为顾飞雪做过的事也跟她有关系怎么办?
“顾二小姐,你说实话,郡主是不是‘黑色曼陀罗’,我儿子是不是她杀的?”镇国将军封奇正对着顾云烟喝道。
沈煜城也咬着牙问:“云烟,你到底知道多少?永望真是被顾飞雪所杀?”
“外公、封将军恕罪,我也不知道我姐姐到底是怎么回事,现在既然到了大理寺,一切等瑾王殿下审理过后,自见分晓。”顾云烟摆出一副温婉大度、知书达理的模样说。
“少给本将军打马虎眼!郡主是的姐姐,她的所做所为你定然清楚,说,是不是你们两个合谋把我儿子杀!”封奇正愤怒地道。
顾云烟恰到好处地露出一些委屈和苦涩,说:“将军误会了,我姐姐这一年一直在庄子里休养,后来又不知去了何处,最近才回到庆阳王府的,她这一年在外头究竟做了什么,我也不清楚,我怎么会跟她合谋害人呢?不过我相信我姐姐是个心性纯良之人,她无论做了什么,都是有苦衷的,还请各位不要为难她,也不要轻易定我姐姐的罪,一切等到谨王殿下审理过后再做定夺好不好?”
她这番话说的大义凛然,冠冕堂皇,衬托出她自己的高洁,引得众人对她无不赞叹,对于顾飞雪这一年在外头的所作所为更加好奇。
甚至有些人已经认定顾飞雪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还要顾云烟给她背黑锅,收拾烂摊子,这一比较,高下立判。
沈煜城哼一声,用比较客气的语气说:“封将军误会,我可以保证云烟绝对跟‘黑色曼陀罗’杀人之事无关,她自小心地善良,温婉贤淑,怎可能害人。”
顾云烟对他盈盈一拜,十分感激地说:“多谢外公替我说话,我的确没有害人。不说别人,我怎可能害我的亲生舅舅,封将军说是吗?”
封奇正脸色稍缓了缓,说:“那是我误会顾二小姐了,看来一切是顾飞雪所为,我定要替我儿子讨个公道!”
“多谢封将军信任,不过我想我姐姐肯定也不是有意的,请大家一定要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顾云烟一脸诚恳地说。
顾飞雪也不急于辩解什么,更不指责顾云烟的装腔作势,淡淡看着她,一副“我就静静看你表演”的表情。
“顾二小姐,不是你和明珠郡主一道指证郡主就是‘黑色曼陀罗’,杀了封家公子等人吗?你现在这一番说辞又是什么意思?”百姓中有个人大声叫道。
众人一听这话,“轰”的一下,议论声更响了。
“原来指证郡主的就是顾二小姐呀,这么说郡主当真是‘黑色曼陀罗’了?”
“她们是亲姐妹,郡主做过什么,顾二小姐当然很清楚了,十有八九这事儿是真的!”
“既然她都把郡主揭发出来了,还替郡主说好话做什么,两面三刀,太让人鄙视了!”
“就是,这姐妹两个到底在搞什么鬼!”
顾云烟的脸色顿时无比难看,一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好。
其实她有点后悔,这样做欠考量了,不应该她自己亲自来大理寺告状,应该买通别人,不把自己暴露出来。
顾飞雪挑了挑眉,看着顾云烟这窘迫的模样,十分愉快。
就这蠢货的智商,还想打压自己,甚至要了自己的命,她也是想瞎了心了。
文莺语一看形势要对顾云烟和她这边不利,赶紧上前喝道:“顾飞雪,你不要以为装死就可以蒙混过关!你自己说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是你受报应的时候到了!”
顾飞雪微笑,眼神冷厉如刀:“彼此。”
文莺语脸色大变:“你——”
正在这时,大理寺的门打开,师爷走了出来,让相关人等进去听审。
文莺语狠狠瞪了顾飞雪一眼,说:“等会儿有你好受的!云烟,咱们进去!”
说着话,她拉着顾云烟向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