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我没杀人

风中飞絮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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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想顾飞雪忽然惊叫一声,身子一歪,撞了顾云烟一下,她则倒在了地上。

    顾云烟顿时占据了顾飞雪刚才的位置,没等她反应过来,几记重棍就打在了她头上、身上!

    等到头上热呼呼的东西往下流,疼痛从身上各处传来,顾云烟才反应过来,抱头惨叫!

    “二小姐!”秋枫大惊失色,赶紧扶住她,看她满脸的血,直接吓个半死!

    几名家丁更是目瞪口呆,反应不过来!

    这……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打我妹妹!来人,有家丁造反了!杀人了,快来人!”顾飞雪坐在地上,一脸“惊恐”地大叫。

    夏墨言忙把她抱住,两人互相埋着头,拼命忍笑。

    “你……你们……废物,都是废物!”顾云烟疼的要死要活,更怕脸上留疤,哪还顾得上顾飞雪,捂着头迅速跑去。

    家丁们这个冤枉!

    他们是要打郡主的呀,怎么忽然就换人了?

    顾飞雪起身,一一看过去,眼神骤然狠厉,微笑问:“还不走?等死吗?”

    众人都吓的一个激灵,仿佛大白天见了鬼一样,惊恐莫名,迅速跑开。

    “就这手段,浪费我时间。”顾飞雪站起来,拍拍衣摆上的灰尘,兴致缺缺地说。

    夏墨言咯咯笑的像只小母鸡,说:“还不是郡主自己要玩!”

    顾飞雪噘嘴耸肩,一脸顽皮样。

    “二小姐吃这么大亏,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不定还有什么阴招呢。”夏墨言说这话不但一点不担心,还一脸期待。

    别说一个顾云烟了,就算整个庆阳王府的人加起来,也不够她家阁主玩的。

    “让她作,若不然我还收拾她的时候,还没那么痛快呢。”顾飞雪冷笑。

    夏墨言深以为然。

    顾飞雪回到房间,躺着想琉璃盏的事。

    狄侧妃进来,把宝华长公主的嫁妆单子和库房的钥匙放在桌上,说:“郡主,这些——”

    “拿回去。”顾飞雪打断她,“除了那些不能变卖的,你和玉霖该怎么花怎么花,不必替我省,对外就说钥匙给了我,明白吗?”

    狄姨娘愣了一下,又是感动,又是不安,迟疑道:“可是……”

    “照做。”顾飞雪声音一沉。

    她会缺这点钱?

    “是。”狄侧妃又是不安,又是感动,把钥匙和清单收了起来。

    她不配得到郡主如此善待,可郡主的话,她也不敢不听啊。

    “玉霖这两天怎么样?”顾飞雪接着问。

    她刚回来,很多事情都要忙,给顾玉霖开了药之后,都是狄侧妃在照顾。

    狄侧妃忙欢喜地道:“有劳郡主挂念,玉霖用了药之后好了很多,夜里也能睡个安稳觉了,郡主的医术好生厉害!”

    不愧是薛神医的师父,医术当真了得!

    顾飞雪笑了笑,说:“术业有专攻罢了,你只管照顾好玉霖,其他的不用管,无论谁想从你这里打听我的一切,你就给他们一个一问三不知,懂吗?”

    说到最后一句,她眼中已有警告之意。

    “是,妾身明白,郡主放心。”狄侧妃垂眸应道。

    “去吧。”

    “是。”

    ——

    大理寺公堂。

    福顺跪着抖成一团,看着他一会,就忍不住想跟他一起哆嗦。

    “王爷,他是镇国将军之子封禹身边的人,巡逻侍卫发现他今夜在南城外烧纸,还说让封禹的魂魄不要来找他索命,属下怀疑他就是‘黑色曼陀罗’。”成南禀报。

    “不不不,不是,小的冤枉,小的没杀过人,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福顺吓的又哭又叫,直接瘫了。

    四条人命啊,要全算在他身上,他有几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萧凉川幽冷的目光上下扫了福顺一眼,说:“他不是。”

    就这德性,还“黑色曼陀罗”,一坨怂货罢了。

    在调查封禹之死时,他已经问过福顺话了,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福顺顿时狠松一口气,差点厥过去。

    成南讪讪然,他还以为抓到凶手了呢。

    “说,你是不是见过凶手?”萧凉川冷声问。

    福顺剧烈摇头:“小的没有,小的没见过!”

    “想清楚再回答,若有半个字的谎言,就别想站着出去。”成南威胁道。

    听王爷的意思,这小子就算不是凶手,也是同伙。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小的真没见过凶手!”福顺冷汗涔涔,哪敢不说实话!

    “那你为何给封禹烧纸?”成南看他也的确不像敢杀人的样子,干嘛怕封禹冤魂索命。

    “小的、小的已经跟王爷交代过了,那晚跟随公子去青楼喝花酒,不知道怎么的,就睡过去了,等醒来时,公子就不见了,然后……小的怕公子的冤魂回来找小的算账,说小的没有保护好他,所以就、就烧点纸……”福顺嗫嚅着说。

    成南忍不住就想骂一句没事找事。

    萧凉川目光迷离,似乎思绪已飘远,又冷声问:“你再仔细想一想,封禹临死之前,还有什么异常?任何细微之处都不要放过。”

    “是,是……”福顺一边擦冷汗,一边努力想。

    “他可曾见过什么人,收到什么消息,或者有什么反常之处。”萧凉川微微拧眉。

    福顺痛苦地想了许久,忽然眼睛一亮,又小心地看了萧凉川一眼:“小的想起来一件事,不知道是不是、是不是有用——”

    “说。”萧凉川眯了眯眼。

    还废话!

    “是,我家公子被害前几天的一个夜里,忽然像疯了一样大叫大嚷,说有人要杀他,后来又说是做了个恶梦,什么事都没有。”福顺有点尴尬地说。

    人都会做恶梦的,这似乎算不得什么大不了。

    “之后?”萧凉川却十分重视的样子。

    “之后?之后没事啊……哦,我家公子私底下吩咐小的去买些香烛黄纸。”

    “拜谁?”萧凉川眸子里有冷光流动。

    “小的不知,我家少爷只让小的准备东西,那晚也没让小的跟着。”福顺战战兢兢地说。

    不会是他错过了抓住凶手的机会吧?

    萧凉川转动轮椅向外,衣袖一甩:“放人。”

    等他出去,福顺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想来像他这样,进了大理寺刑堂,还能好好出去的人,不多吧?

    成南推着萧凉川往回,满怀期待地问:“王爷知道谁是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