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吕大志再婚

叽里咕噜的风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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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妹子,苏妹子!”

    十一月份,东北不说嘎嘎冷,也是呼呼冷了。

    “南音、南音你俩快出来看热闹!”

    吕大志…不!是冯盼弟家门口围了一圈人。

    陈红穿着枣红色的夹棉小袄,从里面掏出两把瓜子,放在苏茉和南音手里。

    “吕大志要结婚了,让冯盼弟姐俩腾房子。”

    冯念弟怀里的孩子哇哇大哭。

    “吕大志把火车票都给她俩买好了。”

    “你俩看见没有,那个穿蓝色大衣圆脸的就是吕大志新媳妇。”

    苏茉抬头一看,就是演出那天大树底下跟吕大志说话的那个。

    新媳妇蓝色的毛呢大衣黑色皮鞋,白净的小脸。

    冯盼弟擀毡的头发,看不出来颜色的小袄,脚上一双黑不溜秋的棉鞋。

    “这冯盼弟姐妹,真让人同情不起来。”

    严桂花挎着一个篮子,路过冯盼弟家“呸”了一声。

    就径直往前走了。

    趴在杜爸爸的院门上看了看。

    里面朗朗的读书声,让严桂花红了眼眶。

    “母鸡新下的蛋,我知道你家不缺这个。”别扭的把篮子递给苏茉。

    “桂花,你家母鸡一次下一篮子鸡蛋?你家母鸡真能下。”陈红调侃道。

    陈红知道,严桂花想和苏茉和好。

    她在服软。

    严桂花看苏茉没接,就直接塞到了南音手里。

    “我要去干仗了,再不打就打不到了。”

    放好篮子,严桂花“嗷……”的一声就冲了出去,直奔冯念弟。

    南音提着篮子,“咋整?”

    “给杜爸爸送去,让他给小柱子煮着吃。”

    十分钟后严桂花像打赢仗的母鸡,雄赳赳,气昂昂的嘴角带着伤。

    去接小柱子放学了。

    吃过晚饭。

    顾塬家的门被敲响了。

    吕大志和他的新媳妇站在门口。

    吕大志递给顾塬一包水果糖。

    “顾副团长,在家呢?吃了吗?”

    “我和姜同志要结婚了,欢迎顾副团长和苏同志来参加婚礼。”

    “好。”

    顾塬把糖推了回去。“糖就不用了,家里老人和孕妇都吃不了糖。”

    “顾副团长这糖很好吃的,是市里买的。”吕大志的新媳妇说道。

    顾塬还是拒绝。“你们留着给孩子吃吧!我们家没孩子,没人愿意吃糖。”

    吕大志面带喜色,把糖放回兜里。“行,那顾团长和苏同志一定来啊!我们后天放假就办婚礼。”

    “嗯。”

    两天后的早晨。

    吕大志二婚这天。

    苏茉被一阵唢呐声吵醒。

    “这唢呐不能躺着听,太有代入感。”

    一看时间不到7点。

    “饿了吗?我去给你热热包子。”

    月份越来越大,苏茉早晨饿的时间越来越早,有的时候半夜四点钟也会被饿醒。

    摇头摇头…

    “馄饨吃不吃?”

    苏茉坐起来靠着顾塬,抬手拿出一个面包。

    老式酸奶面包。

    “严爷爷说这些太甜了,不让你吃…橙子。”

    顾塬在热炕头上,抱着媳妇,太满足了……要是没人吹唢呐就更好了…

    苏茉把面包通通塞进顾塬嘴里。

    “想吃大碴子粥咸鸭蛋。”

    “行,你再躺会!我去做饭。”顾塬把苏茉塞回被窝。

    “顾塬,我不想去参加婚礼。”

    顾塬宠溺的一笑,“好,不想去就不去,我也不想去。给吕大志随两块钱,我就回来。”

    苏茉和顾塬的愿望落空了,还没到中午婚礼。

    吕大志带着姜晨同志身戴小红花,出现在顾塬家门口。

    “我和小姜同志长辈都不在这,咱们家属区李首长和段首长就是咱们的长辈。”

    “我和小姜想请两位老首长当我们两个的证婚人,喝一杯晚辈茶。”

    老李头皱眉又松开,吕大志冯念弟、冯盼弟的名字如雷贯耳。

    吕大志一撅屁股,李老头都知道他拉几个羊粪蛋。

    跟李老头玩心眼?

    嫩……

    想借东风借到他和老段头上来了?

    “这位小同志,这天冷了我腰不行了!出不门…”

    老段头点点头,“人老了,我这腿也不行了。”

    吕大志不放弃,这要请了两位老首长当证婚人,面子里子都有了。

    “我推两位老首长过去,屋里烧了炕…一点不冷。”

    “………”

    “你咋这么没脸没皮呢?我们跟你们关系好啊?这是的属癞蛤蟆的?”南音翻个白眼。

    吕大志的新媳妇姜同志脸上还是带着笑。

    “小顾同志真直率,我和老吕是真心实意请两位老人的。”

    “我们亲属都不能来,看见两位老人就让我想起了家里的长辈。”

    “朱副师长的母亲朱大娘也来的。”

    老李头摇摇头,“小同志,我俩真是有心无力,医生不让出门。”

    把皮球踢给了严老头。

    严老在心里骂了一句两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天冷了,他俩要在家里针灸。”

    “两位同志不嫌弃我是臭老九,我也能当证婚人。”

    “………”

    吕大志的新媳妇姜同志笑着说:“呵呵,老同志真会开玩笑。”

    严老冷哼一声。“有什么开玩笑的,我学生犯错误了,我被牵连了!我之前还在小河村下放住牛棚。”

    “现在托李首长的福,才能不住牛棚。”

    “用不用我去?用我去,就赶紧走。”严老塔拉着一双破棉鞋,平时他烧火才穿的破鞋。

    拿起墙上挂的破棉衣,——抱柴火才穿的破衣服。

    披上衣服,回头喊道:“走啊!两位同志…”

    “………”

    “老严头,那谁给我俩针灸啊?”老段头皱眉问道。

    吕大志的新媳妇姜同志皱着眉说:“这位老同志,我们不耽误两位老首长治疗了。”

    “首长的身体才是第一位,最重要的。”

    “我和吕大志同志就先回去了,欢迎你中午去吃饭。”吕大志的新媳妇姜同志拽着吕大志的衣服,就要往外走。

    严老头满脸失望,“老头我……无儿无女。”

    “还没给人当过证婚人”

    “算命的说我天煞孤星,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嘟嘟囔囔。

    “那我一会跟小顾一起去吃席……”

    “老李首长你借我一块钱,我总不好空手去。”

    李老头拿出一块钱扔过去。

    严老头小声嘀咕却又让每个人都听清楚了。

    “一会我得吃回来啊!毕竟花了钱的…”

    “老同志,我们还忙就先回去了。”吕大志的新媳妇姜同志拉着吕大志慌慌张张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