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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支书揣了一包红糖在棉袄兜里。小河村临近林子,大河村临河,小河村每年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都有狼群下山,野猪下山,让不富裕的村子更不富裕了。
大河村比小河村富一些,他们粮食产量较高。
他们村干部在镇里开会,对上别的村屯干部都牛气哄哄的
赵支书:“村长李国光同志在家呢吗?”
李村长媳儿妇:“在呢!在呢”
赵支书:“同志,我是小河村的支书”
“李村长儿媳妇:快进来”
李国光在家里炕上坐着呢,他媳妇在做棉裤呢,
赵支书:“老村长在家待着呢,老嫂子也在家呢”
大河村村长李国光:“呦!这不赵支书嘛?你咋来了呢!”
“听说你们村现在天天蹲镇里?还有时间来我这啊?”
赵支书摸摸头发,叹气道:“那可不!我们村三头牛都没了,开村耕地都不知道咋整呢!不要钱,明年过不去啊!产量就下去了。”
老村长李国光:“你今天怎么闲着呢?”
赵支书:“来和你说个事,叔!我们村赵木匠的儿媳妇家里有个亲戚在你们村当知青。
她娘家让她照顾照顾那孩子,想让赵木匠带他做木匠活。”
赵支书递给李国光一包烟。李国光揣进怀里。
“这不,赵有才求到我这了,让我给他亲戚整我们村去。
要不是大队长连生求我,我才不要知青呢,一个个娇气的一天6工分就到头了,年末还得借粮食,我们村知青现在还欠着粮食呢。”
赵支书掏出20块钱,比划比划,给李国光一张大团结,又拿出一包红糖递给老村长媳妇。
赵支书:“叔!他就给我这么多,咱俩分分。”
李国光把大团结递给他媳妇。“行,哪个知青啊!”
赵支书:“叫什么喊啥玩意的!韩~~韩~~”
老村长:“韩朝阳—”
赵支书:“对好像是这个名字”
老村长:“行,我给你开”
赵支书:“我听说,村里知青少,明年还得安排知青,等开春种地,我给叔,换一个能干10公分的。”
老村长:“行,今天咱俩喝两盅!大冷天的”
赵支书:“不喝了,叔!我还得去镇上要钱去”
赵支书揣着韩朝阳的介绍信和证明往小河村赶。见到大队长他们已经在村办公室了,
赵支书:“韩知青啊!你的关系现在转到小河村了,你今天回去把东西收拾收拾,咱们现在是一体的,可不行回去瞎说啊!”
韩朝阳:“放心吧,支书”
大队长:“知青点人多,你先住村办公室吧,知青院有个可疑分子”
支书:“赶紧赶紧去取东西,咱们明天一早去镇里,就跟别人说你是赵木匠他儿媳家亲属啊!来小河村学木匠,快回去取行李吧!”
韩朝阳走在去大河村的路上,眼里的笑容一点点扩大,如昙花一样转瞬即逝,恢复平静。
知青点都在猫冬。
张利民:“朝阳回来了?那女同志找你干嘛啊?通过了吗”
韩朝阳遗憾的说:“她说—没有”
张利民:“唉!可惜了”
韩朝阳收拾着自己的东西, 张利民问:“朝阳你收拾东西干嘛啊!”
韩朝阳面露难色:“去小河村知青点”
张利民疑惑:“去小河村知青点干啥啊,小河村多穷啊,听说他们牛都杀了,前段时间,狼群还下山了。”
韩朝阳:“唉,别提了,我家兄弟多,觉得我回城无望了,让我跟赵爷学木匠。”
大家一听回城无望,心情都低落了起来。
葛甜甜安慰道:“朝阳学木匠也挺好,是门手艺”
韩朝阳:“嗯,总得糊口啊”
知青的粮食都是放一起吃的,粮食还剩小半袋,倒出来五分之一放进口袋里。
张利民:“朝阳,我们送送你吧!”
韩朝阳摆摆手:“不用了哥几个,天太冷了,我也没多少东西,这有一包白糖,留下给哥几个喝”
韩朝阳拿着两个尿素袋子往小河村走,
赵建华赶着驴车等在村口。
“韩同志,我爹让我来接你”
韩朝阳:“谢谢赵同志”
晚饭韩朝阳在大队长家吃的饺子。
天黑了,他回到了村办公室,村办公室有个铁炉子,连着一米五的炕,有一个开会用的桌子,几把木头椅子,已经比知青点好太多了。
韩朝阳望着牛棚的方向,面上平静无波,心也终归平静下来。
第二天一早,支书和大队长送来了早饭,一个鸡蛋,一碗大碴粥。干的多稀的少,不错的伙食了,冬天不干活,家家户户吃的也少,大多人家都吃两顿饭的。
赶上去镇里的汽车,一毛二一张票。冬天的长途汽车,像一个冻透的大铁块。
大队长冻的牙齿都哆嗦,“明年,咱们~明年~整好了,咱们买三轮车”
村支书:“买拖拉机!买什么三轮车”
大队长:“对~对~对~去省城~买拖拉机”
终于在要冻死之前,到了镇政府。
书记程学武刚从市里开完会,年终总结很不理想,农作物产量上不去,机械化生产,没有钱。
要提高农作物产量,又要支持乡村经济,海城已经有了要放开的趋势。
小河村的领导正好堵上了,刚从市里开会回来的程书记………
赵得柱:“程书记,我小河村赵得柱”
程书记———小河村,死牛的那个?来要钱买牛………明年开春,他去市里要钱,小河村再等等
小河村支书赵得柱:“书记,这是我们村的知青,韩朝阳同志,韩朝阳同志替我们说”
韩朝阳把说明书和申请书递过去。
程书记越看越觉得可行,有前期计划中期规划后期推广,前期拨款也不用太多。
程书记:“韩朝阳同志,坐过来细说”
韩朝阳跟程书记说了三个多小时,很多并不像苏茉那样一解释就懂。
程书记:“韩朝阳同志,这计划书很好,图纸不错,图纸也是你设计的。”前期不用怎么投入,林子包小河村,明年有收益再给钱,可以。
韩朝阳:“不是,图纸是驻军军嫂苏同志设计的”
程书记:“好,这图样式不错。”
中午在这个食堂打的饭菜,下午又聊了一下午。晚上,小河村三人拿着新出炉的文件,去财务那领了钱。
大队长:“走!回去研究怎么开厂子,怎么砍树!”
支书:“村里开大会,剩下的钱咱们集资,出钱的人家能出一名伐木工人”
大队长盘算着,二叔一家是做家具,苏同志画图,韩知青能跟镇里沟通,还能跑销售。剩下的都村里谁花钱多,谁家上人多。
别想一分不出还能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