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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回到待机室，沈墨没有特意询问谁来过说了什么，只是告知离预计的开场时间没剩多少，外面已经人满为患等现场反馈。
“哦，对了，吴枚瑾也来了，被不少人认了出来。”随手递过一支能量棒，沈墨漫不经心的当做笑话来说。
“我选择装傻。”顾秋萌不以为然，“还在微·博上艾特我祝我发布会圆满成功，我回复个礼貌又保持距离的谢谢好了。”
很多艺人在重要活动前几个小时就会选择靠喝水维持状态，顾秋萌也不例外，从早上简单喝了碗白粥到现在，中午也只啃了俩苹果，确实需要补充些糖分。
随手翻看了一下吴枚瑾最新的更新，除了少部分几个脑残粉还在支持她，大多数人都在夸奖她的脸皮厚得不一般。被喷成这样还不关评论，顾秋萌不得不佩服她的心理承受能力。
从配图一眼能看出她已经抵达现场，到处都是顾秋萌的应援物。估计原本她也想进后台，意料之中的被挡了下来，于是发个现场图又艾特顾秋萌，表明她在外面需要迎接。
不过顾秋萌就是这么耿直，她不明说，自己就当反应迟钝没发现，礼貌的回复个谢谢，连个合影的机会都不给，明眼人都应该能看出自己现在对她的态度。
毕竟已经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自己再傻愣愣的依然跟她以好姐妹相称，那根本是在秀自己和粉丝的智商下限，不止一点都不圈粉，还让人感觉被愚弄。
“应援物的统一标识你跟土豆他们确认了？”顾秋萌突然发现，照片里的应援物色调一致设计感相似，明显是有体系的成套产品。
“这位粉头的行动力可不带吹牛的，回来第二天就主动联系我了。现在他已经被收编为鱼塘塘主，专门负责策划组织粉丝活动。”沈墨点头。
“鱼塘是什么奇怪的部门？”顾秋萌皱眉，很想吐槽这直男的取名方向。
跟粉丝有关的服务原本是公关部的活计，早先土豆就表明了不想进公司上班的明确志愿，不知道这两个男人之间又达成了何种奇怪的协议。
“你的粉丝自称小锦鲤，由他们组成的当然就是鱼塘了。叫池塘或者鱼缸之类的，不是显得太小气了嘛。”一本正经的解释名字的由来，沈墨满腹骄傲，“本来那家伙是不想到公司供职，说是成为经纪公司的一份子，就失去了原本追星的意义。好在我把人格魅力的技能点满，他才臣服过来。”
“你是给人许诺了超高年薪，还是各种活动送票？我觉得大概率是不要求坐班，且不公布他的身份，让别人继续以为他只是个活跃度超高的前线粉。”顾秋萌一眼看出他的伎俩。
活动赠送官方票几乎是每个后援会骨干都能享受的福利，不算什么很诱人的内容。土豆看起来也不像缺钱的样子，毕竟没钱的人只能云追星，在网上白嫖打榜已经算是能尽的最大贡献。
依顾秋萌看，土豆看着年纪也不小了，之所以还能投入的支持偶像，最大的动力应该是人际关系和社交圈子的扩充。不说市侩的路子多了，能混上饭圈高层的可没几个普通人，至少能找到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是最现实的改变。
但他被冠以官方工作人员的名义，不明真相的基层小粉丝可能会对他抱有无限羡慕嫉妒恨的眼光，认为其追星追成了人生赢家。可实际上，一旦代表了官方，他的言行就会受到拘束，其他同阶层的人也不再会把他当做一份子，这才是他拒绝自己的最根本理由。
“哇，老婆你也太聪明了吧！”沈墨狗腿的表扬，“他不需要坐班，只要求每次活动都要到现场，及时给我们汇报饭圈动态就行。”
“那就跟他以前做的事情一模一样没区别嘛。”顾秋萌无力吐槽。
“区别太大了，他以前想做就做，懒性上来了也可以走人。现在就不同了，他跟我们签了合同，条条框框给他安排得明明白白。最重要的是，他可以随时联系到我，有多少人对我的联系方式求而不得，冲着这点他都得尽心尽力死而后已！”沈墨的自信有理有据。
“你的员工，你决定就好。”其实顾秋萌真的只是随口一问，“这些东西的设计费给了吧？”
“当然，我可是个正经商人。不但给钱了，还给他们申请专利了。现在国内还没有多少由官方发行的成体系的应援产品，我们先做就等于先把这一商机给占了，其他人想做，得付钱。”沈墨有着极其强悍的商业头脑。
“你定都给你定。”顾秋萌只对坐着分钱的事情感兴趣，做生意什么的，太累太费脑。
临近开场时间，发布会的舞台执行导演出现在待机室，通知顾秋萌准备上台。
小剧场内灯光突然全灭，粉丝们有所感应的自觉噤声。镁光灯再次亮起时，已经聚焦到舞台中央，顾秋萌带领着伴舞现身。
一时间，整个剧场的屋顶都被掀翻，场内完全变成一片尖叫的海洋，连没买到票围在外面听气氛的人都能跟着被感染到热血沸腾。
连续三首歌的劲歌热舞，最后摆造型时不禁有些晕眩，果然吃太少还是不行，默默在心里计较着，顾秋萌决定下次要多吃几根能量条。
好在表演已经结束，这次的状态不错，可以说是近期包括彩排在内的最好效果，无论是歌曲还是舞蹈，都有着接近满分的完成度。
“今天你们最想听到谁的声音？”舞台上只剩下一个顾秋萌。
“安静理！”粉丝齐声应和。
“可惜，只有三首歌，唱完了。”故作无赖的耸了耸肩，顾秋萌在台边坐下，“按照流程，下面应该是粉丝福利时间。本来有个主持人会更好，可惜……”
说话说一半几乎成为坑人的专业技能，顾秋萌一句可惜，粉丝立马会意，原定的主持人有大概率是为其当过伴唱的吴枚瑾，也算回应了她远在天边的微·博应援。
这么一来二去的，大家都能感觉到顾秋萌其实是想帮好友一把，从录音室到现场，然而那人却不争气的带不动，偏要自己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