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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了？”吴枚瑾拎着一小袋蛋糕和饮料回到训练室时，发现只有顾秋萌一人在里面，语气里难掩都是失望。
“陆一天？他临时有事先走了。”顾秋萌点头，“我们去音乐节之前他肯定还会过来，别急。”
“好吧，你跟他真的是初中同学嘛？”吴枚瑾试探着问。
“难道我们看起来像大学同学？”故意模棱两可的不答反问，顾秋萌好笑道，“你想知道什么关于他的事情，说吧，看我有什么能告诉你的。”
“也不是……”不好意思的涨红了脸，吴枚瑾小心翼翼的深吸了口气，“他是不是很讨厌我？”
“讨厌你，为什么？”顾秋萌很是好奇。
依照自己对陆一天二十多年的认识，他是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友善，对谁都笑嘻嘻，但实际上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坏主意的人，很少会对人表达出直接的厌恶。
当然，对许广杰是个例外。
“好像也没发生什么事，就是觉得他总是对我爱搭不理的。”吴美景的回答有些干涩，声音里还隐藏着些许不甘。
“怎么说呢，据我所知，他这个人其实很少主动表现出对人的喜好。如果你感觉他对你有些不耐烦的话，说不定他已经记住你这个人的存在了，姑且能算是一桩好事吧。”顾秋萌耐心的解释。
“那如果是讨厌呢？”吴枚瑾还是有些不放心。
“讨厌的话，也得有个讨厌的理由吧。”无奈摊手，顾秋萌只好补充，“如果你真的做了什么不好意思说出来的事引发了他的讨厌，那大概就是真的讨厌了吧。”
没想到平日里看起来冷静自持的吴枚瑾也有钻牛角尖的一天，但却不知道平日里看起来毫无交集的两人是如何搭上的，认识陆一天这么多年，顾秋萌可从来没觉得他是个擅长撩妹的人。
“好吧，那也许是我想太多。”吴枚瑾清冷的表情让人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好了，你也别想那么多了，眼前音乐节的事比较重要。”安慰兴致的拍了拍手，顾秋萌从地上站起来，“你都买了什么，居然全是甜的……”
自己对甜食不是很感兴趣，而据顾秋萌对吴枚瑾的观察，这几天在一起吃饭的时候，她的口味也偏辛辣。
倒是那个看起来与人为善的陆一天，一把年纪了，走到哪里兜里还都带着一袋糖，说是吃糖能够让他缓解对身边睿智们发脾气的次数。
而且自从看之前的街拍图发现自己胖了之后，顾秋萌一直在刻意控制饮食，想让自己在音乐节前回到上镜的最佳状态，吃的也比较清淡，糖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东西。
显而易见，袋子里除了一瓶矿泉水，其他都不是为自己准备的。
“最近我们体能消耗都挺大的，吃糖比较能够补充能量。”心虚解释的吴枚瑾眼里闪过一丝慌乱。
“是吧。”不知可否的只是暧昧的眨了眨眼睛，顾秋萌决定要找个机会问问陆一天的意思。
早上一杯黑咖啡，中午是用水煮的蔬菜，晚上再来一小块鸡胸肉，七点之后只靠喝柠檬水过活的食谱让顾秋萌瘦得立竿见影，总算在音乐节前三天恢复到原本体重。
就在顾秋萌准备启程飞去现场参加彩排时，陆一天总算查出了眉目，内容却令人无语。
“款项流入一切正常，但是没有办法查到资金的来源。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他们竟然是用现金完成了交易，只能查到公司跟银行巨额存款的预约。”得到如此哭笑不得的内幕，陆一天也很是无奈。
“现金交易！”顾秋萌错愕的提高了音量，引来贵宾候机室里所有人的侧目，只好强撑出笑脸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既然压低音量不敢置信的问，“他不怕被人盯上剁手嘛，就算全塞车尾箱也至少得两车吧。”
“我去看看什么时候可以登机。”吴枚瑾自觉让出私人空间。
“听说当时运钞车都开进公司了，你看这图片。”陆一天有图有真相，“因为这个事情，银行还特意召开了临时紧急会议，把附近几家分行的员工都调过去数钱，花了好几天才算完。”
“帮他买单的人是魔鬼嘛，自然会想到如此反人类的操作！”不知道应该感慨出这主意的人到底是心思缜密还是有反社会倾向，顾秋萌觉得整个人都有凌乱了，“对了，能不能从他们打款时间来推翻交易达成的时间？”
既然是现金交易，银行那边又有存款记录，是否可以通过时间差来证明他们的交易其实发生在捐地事件之后，仅存的一丝理智让顾秋萌如是考虑着。
“不能，完成付款的时间完全可以靠商议来决定，并不能构成造假的直接证明。”陆一天的否定斩钉截铁。
“好吧，不过借钱给他的人还真是用心良苦，竟然想到这么原始的方法。”所有的不甘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顾秋萌不得不开始考虑福利院的后路。
“七百万虽然是私底下警告了顾家不要插手此事，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了沈氏的态度。换做是谁都不想公开跟沈氏站在对立面，当然只能暗搓搓的帮忙。”陆一天感慨的语气似乎是在称赞幕后那人，“给现金虽然麻烦，但也是最保险的方法，因为想要在没有具体目标的情况下查询私人的钱款出入，基本是不可能的行为。”
“行吧，这条线索断了，便宜许广杰逃过一劫，就不知道得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找到第二次机会了。”顾秋萌轻轻的摇了摇头，目前能做的只有先搞定音乐节了。
“倒也不是那么难，就是有点不人道。”陆一天突然神秘一笑。
“说说看！”顾秋萌的希望再次燃起。
“静静，陆老师，差不多要登机了。”听着值班台喊出航班信息，吴枚瑾过来提示二人。
“不急，等我把事情调查清楚再告诉你，现在只是稍微有个眉目，还不太确定。”陆一天决定卖个关子，顺便不想让其他人知道，以免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