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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的将已经醉得不省人事的顾秋萌抱到隐藏在办公桌后的隔间里，看着床上嘴里还不知道不知道在嘟囔着什么的人，沈墨莫名有种金屋藏娇的即视感。
酒虽然不是个好东西，但难得让自己听到了一番真心话，沈墨当即决定撤销掉公司所有深棕色的液体饮料供应，以可乐首当其冲。
“金时阳。”回到办公桌前，沈墨对着助理可没有那般柔情。
“是。”金时阳赶忙跑了进来，看着老板阴晴不定的脸色，不确定顾秋萌到底跟他说了什么，心里一时忐忑不安起来。
“沈氏名下所有企业，除特别申请外，从今天起不再提供一切棕色的饮料。”沈墨面不改色的下达命令。
“什……什么！”不敢置信的掏了掏耳朵，金时阳几乎以为自己不懂国语，这又是哪门子的猎奇操作，难不成那位总是擅长给人惊喜的安静理小姐又跟沈总达成了什么奇怪的协议。
“有问题？”沈墨挑眉。
“好的，我这就去办。”领命准备退出办公室，金时阳觉得自己这助理当得也是没谁了，每天提心吊胆的不说，还要负责帮总裁打理各种奇奇怪怪的事物。
比如现在即将要传达的这个文件，应该编造一个怎样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借口，才能让员工们看到时不做他想，而只是把这作为一条新规定，与其他制度一起遵守。
不过无论沈墨怎么做，只要跟自己没有关系就好，金时阳忐忑的内心暂且安定。
“等等。”沈墨用简洁的二字短语让金时阳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这份名单你看一下，不要再给她们有机会来公司，其他人不用再刻意打压，正常运营就行。”
字条被拍在桌上，秀娟的字体写着五个人的名字，也决定了她们注定被雪藏的命运。
“正常运营是指？”金时阳不确定的发问。
瞟了一眼名单上的名字，好在都不是凤凰少女现在的人气集中点，金时阳对这五人唯一的印象就是不化妆就会死。
训练闲暇之余，其他人都在互相讨论复盘方才的动作，或是安静的休息，只有他们五个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不是在补妆，就是在补妆的路上。虽然不清楚沈墨是如何得出这份名单，不过金时阳原本也没有重用她们的意思。
组合人多的情况就是这样，不可能面面俱到的顾及所有人，只能挑选一两个外貌出众辨识度高的，再加上几个实力好的重点培养。再以点盖面的带动整体人气，实在不行，让培养出来的人单飞也是一条途径。
“字面意思，需要我给你出一个策划案？”沈墨有些不耐烦的反问。
之前把所有人签下来撺在手里，是因为不确定谁才是罪魁祸首，只好一竿子全部打死。现在既然已经明确了目标，冤有头债有主，让无辜的人遭罪可不是沈墨的作风。
其实把人签下来，对她们来说也不吃亏。除了没有通告的分红，公司给的月薪远高于同水平的其他人，对于没有野心的人来说，安安静静的领着工资过小日子，也好过顶着就业压力在社会上打拼。
“明白。”金时阳如释重负，总算得到解禁令，自己这个经纪公司名义上的总经理也算有了施展抱负的地方。
“还有，你们最近到底在筹划什么？”问这话时，沈墨的脸冷得在18度的空调房里也直冒寒气。
把金时阳三番两次欲言又止的举动看在眼里，显然是两人在私底下达成了什么秘密协议，让他不要告诉自己。
这却是最令沈墨火大的点，跟了自己这么多年的特助竟然帮着顾秋萌做出欺上瞒下的事。她的魅力自然是大，但这并不是金时阳背叛自己的理由。
“这……”不自觉的一个哆嗦，金时阳差点把手上的笔摔在地上，“安小姐说这件事由她来跟您说比较合适，按照您的意思，要给安小姐最大程度的自由，所以……”
“我让你跟着她，虽然没有要你做眼线的意思，但如若碰上重大变故，即使她做的保证再好听，也不是你瞒而不报的理由。”意识到是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严重，沈墨放缓语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陆一天应该也知道了这些事情，但是我却不知道，你觉得这合理嘛？”
“是。”惭愧低头，金时阳将自己了解到的消息一一汇报，“许广杰委派乔楚成立新公司，并以法人的身份收购了安小姐所在福利院的那块地皮。对此，安小姐与许先生的未婚妻顾大小姐正在密谋，设计许先生在大庭广众下将地皮作为慈善事业的一部分捐出。至于陆先生是如何得知的，他应该也参与了计划的一部分，但具体会如何实施还不得而知。”
“那块地被卖了，我怎么不知道，谁卖的？我记得我说过那块地谁也不许动的话，你们都当耳边风了？”沈墨皱眉。
金时阳的情报倒是与顾秋萌的酒后吐真言一致，只是隐去了顾家大小姐那一部分，沈墨暗自沉吟。
先不说顾秋萌与顾家那位大小姐如何结识，有个煞风景的陆一天总算是可以当中间人。但对于福利院的那块地，沈墨有十足的把握，没有自己的亲笔签名，即使把沈家二老搬出来也不好使。
可自己并不会傻到自觉坟墓，好不容易和顾秋萌的感情有了点起色，又把地卖了去伤她的心。
“您真的不知道？”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金时阳再次怀疑起自己的耳朵，“那份转让合同上白纸黑字的就是您的签名，我还特意做了司法鉴定，确实是您的笔迹无误。”
“我把地给卖了？”面对下属时高冷的脸上难得出现人性化的表情，沈墨的惊讶溢于言表，“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是……就是您跟安小姐闹……您在家办公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求生欲极强的金时阳在沈墨的脸彻底黑掉之前改口，“听安小姐说，那段时间只有蔓君小姐去找过您。”
“原来是这样！”沈墨豁然开朗的拍了一把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