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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定这个人我不认识,可他的嗓音我却再熟悉不过了,再加上他指着我那只手,只有四根手指。
几乎可以断定,他就是那个假扮的李黑水,我还在纠结那一切是不是在做梦,这家伙张牙舞爪的要动手。
旁边的干巴瘦老头一摆手,也没拉他,这家伙硬是没敢动。
“是你杀了我们的人?”老头操着不熟练的中文说道。
我刚想辩解:是他们俩绑架我在先,后来我只是为了自保,而且是无意的,谁知道他脖子还不如块豆腐结实。
还没说出口,老韩赶忙过去打圆场:
“老大,刚才的事是我手下不对,打伤你们的人,撞坏的船我们出钱赔。但是杀人的事可不敢乱说啊,昨晚上我们这位小兄弟在船上呆了一夜,怎么可能来贵村杀人呐?您肯定是搞错了……”
还不等老头说话,假李黑水上前就是一脚,踢在老韩小肚子上:
“妈的,让你说话了吗?麻爷,别听他胡说!就是这小子,昨晚他在水里一把抓断了二哥的脖子!”
一见动了手,梁八两比谁都火爆,过去就是一拳,我不知道假李黑水身手怎么样,反正被梁八两打上一拳,不死也是半残。
只见这个叫麻爷的干巴瘦老头,不慌不忙伸手,扣住了梁八两的手腕。
梁八两壮的跟头水牛似的,老头又干又瘦,穿着衣服也不会超过八十斤,别说一只手,就算整个人横在梁八两的拳头前,也不可能阻止。
可是天下的事情就是这么奇怪,麻爷抓住梁八两的手腕,梁八两一下子就像摸了电门一样,身体一震,噗通一声摔倒在甲板上。
脸色由红变紫,不省人事了。
眼看着要出事,我必须站出来了:
“没错!人是我弄死的,但我也是没办法,我不知道他们俩用了什么把戏,变成我两个朋友的样子,骗我上船。”
“我发觉了跳河逃跑,可是他们俩不依不饶追上来,撕打的时候我失手上了人。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要杀要报警随便,别为难其他人!”
其实我心里也害怕,说话都没底气,但是这个时候我要是做了缩头乌龟,叫别人替我担当,我也做不到。
麻爷慢慢来到我面前,几乎仰脸看着我,颜色就像一把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但是还是让人发怵。
看了我几秒钟,他猛然回头:“糠糯,他说的是真的吗?”
“没有的事?麻爷你别听他胡说!谁绑架他了,他身上又没钱?”糠糯分辨道。
麻爷冷冷的说:“我没问你这个,他说你们俩变成他朋友的样子,有这回事吗?”
糠糯的脸霎时就白了:“麻爷!没有的事,我们只是……”
他也觉得编不下去了,噗通一声跪倒:“麻爷!我错了,您饶了我吧!”说着,抱住麻爷的腿。
麻爷没理他,看着我说:“不管怎么样,杀了我们的人,总得有个说法,先带回去再说!”
说着,老头一摆手,身后上来十几个人。
我,老韩,李黑水,大洪被分别控制住,还有几个人进了船舱。
随后船舱里传出一声尖叫,糟了!罗茵茵还在里面换衣服呢。
“哎呦卧槽!你特么敢咬我!”
“啪!”
一声清脆响亮,李黑水急了:“不许碰她,老子跟你们拼了!”
说着,和拉着他的两个人撕扯起来。
没过多久,进船舱的几个人出来,最后一个人捂着脸,脸上一个巴掌印。
搞了半天他才是被打的那个。
“麻爷,里面只有两个女人,您看怎么办?”这人捂着脸说。
奇怪了,老郭呢?难不成发现出事就躲起来了?太不仗义了吧。
说话的时候,罗茵茵急冲冲来到甲板上:“忘生哥你没事吧?他们是什么人?凭什么抓着你?”
说着,过来撕扯我身边的两个人。
“麻爷,事情是我做的,别为难其他人!”我说道。
麻爷看了我一眼,似乎露出一丝丝微笑:“男人都带走,女人留在船上,派人看着。”
说完,老头转身下了船。
没办法,只能跟着走,可是罗茵茵死活不依,非要跟我去。
最后我甚至骂她,可她驴脾气上来,说啥都没用,就要跟着,这些人会拒绝多逮一个人吗。
其实我是更担心珠子,如果罗茵茵也跟我被带走,那船上就剩下她自己了,怎么办?
可惜根本没有给我考虑的时间,我们几个人被推推搡搡,四个人抬着梁八两,分别上了几条小船。
撑着船不多时进了一个小村子,说是村子,倒不如说是个窝子,就是个土匪窝,拦着河道建的一座水寨。
在三不管一带,很多隐藏在大山深处的土匪窝不光打劫往来商船,还做些毒.品的勾当,电影里都看过。
这群家伙杀人不眨眼,真的落在他们手里,特别是女人,后果根本不敢想。
进了寨子,我们分别被关起来,他们还专门设有“牢房”。
其他人不知道什么待遇,反正我是被塞进一个单间,地方小的连一个人都躺不下,只能站着。
李黑水吵嚷着要和罗茵茵关在一起,可是一进寨子,罗茵茵就被单独带走了,我心里一凉。
她是我好兄弟的女人,我答应谢友林要照顾好她,可是……
这时候,外面推推搡搡又送进来一个人。
糠糯?
怎么会是他?
他被关进我隔壁,一进去这家伙就带着哭音喊:“麻爷!我知道错了,给我个机会吧,我真的没和一腓来往,都是吴德那小子!麻爷……”
这货喊了半天也没人理他,嗓子都喊劈了。
我踢了一脚铁栅栏:“别鬼叫了,吵死了!
我原本以为这家伙立马就会骂回来,可等了半天没动静,不多时隔壁竟然传来呜呜的哭声。
被他这么一哭,我更心烦了,该哭的应该是我好吧!
我偎在地上的杂草堆里,闭上眼睛不让自己乱想,可是这隔间太小了,说是牢房,其实比茅房还小,根本伸不开腿。
头都顶墙了,我尽量整个人蜷缩着,刚躺下就感觉身下有东西在动,开始没在意,过一会感觉动的厉害。
“妈的,想睡觉都不安生!”
我咒骂着起身,踢起地上的杂草,跟着一个灰色的东西被卷起来,摔在墙上。
开始没看清,撞到墙上弹回来,才发现是个活物。
看来我刚才那一脚把它踢伤了,仔细看,是个像是老鼠又像黄鼠狼的东西,头上还有一撮红色的毛。
管它的,打扰老子睡觉,踢死再说!
我现在杀神附体,看谁都不顺眼,居然和一耗子过去不去。
踢了几下没踢到,反而踢到墙上,疼得我火气更大了,一把扑过去把它捏在手里,摔死它算了。
“哎呀!……”
右手虎口传来钻心的疼痛,连忙松了手。
“尼玛敢咬我!”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就感觉一阵麻木感从右手蔓延整条右臂,最后半边身子都没知觉了,有毒!
这东西掉在地上,想跑跑不出去,牢房门是铁网的,根本钻不出去,最后这畜生蜷缩在角落里,直勾勾看着我。
一直到我感觉这家伙一只变成两只,两只变成四只……
不知道过了多久,睁开眼睛已经天黑了。
几个人打着火把来到门口:“别装死,给我出来,大当家的要见你!”
不是我不起来,是实在起不来。
“他好像发烧了,怎么办?”其中一个人说。
另一个:“没办法,抬走!”
牢门打开,四个大汉抬着跟死狗一样的我,不多时来到一个凉亭,把我扔在地上。
我强打起精神看,一共三个人。
圆桌前坐着两个人,一个背对着我看不见样子,但隐约觉得眼熟。
一个斜面对着我,四十来岁的样子,满脸横丝肉,面相凶恶。
这人身后还站着一个人,正是那位麻爷。
“大当家的,这个就是你要找的人。”这位麻爷对这个满脸横肉的人说,语气很谦恭。
大当家斜楞着眼睛看我,然后和对面的人说:“老弟,这就是你要找的人?怎么看上去病歪歪的!”
对面的人没说话,麻爷走下台阶来到我面前,附身摸了摸我的头,又把手拽过去,刚要号脉,发现我虎口上的伤。
“这怎么回事?”
我不屑的说:“被你们家老鼠咬的!”
麻爷狐疑的看着我,用手按住我的手腕。
片刻后说:“咬你的老鼠长什么样?是不是头上有一撮鲜红的毛?”
我满带讽刺的说:“这么熟悉?你亲手养的啊?……哎呦!”
突然一阵疼,麻爷正用手狠狠的捏我的伤口,然后用一个小瓷瓶接住滴下来的血。
“呵呵,算你说对了,那东西就是老夫养的。”
说完继续用力挤,一直把他那小瓷瓶滴满。
“行了麻爷,别折磨他了,再折腾下去我兄弟该心疼了,是吧兄弟!”大当家的开玩笑似的跟对面的人说。
我现在真的一点力气都没有,只能任人宰割。
麻爷把瓷瓶塞进口袋里,似笑非笑的说:
“这小子被火獾咬了,他的血成了最好的药引子,要不是看在大当家的面子上,我早就割了他的脑袋,把血放光了!”
这时,坐在大当家对面的人终于起身站起来,笑着来到我面前:
“麻爷你就别吓唬他了,也卖我个面子好吧!”
听完这句话我几乎石化,这个声音我太熟了,直到他蹲在我面前,笑呵呵的看着我,我才知道刚刚为什么看他的背影眼熟。
“荣哥!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