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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的夜空,繁星点点。
“怎么样,很痛吗?”
晚自习下课后,黄子毅走在袁小艾的后面。
她咬着牙说:“要不你也撞一下看看?”白他一眼。
“要不.....你撩起衣服来我看看红了没?”
话音一落,袁小艾拿起书包往他身上一砸。
“死流氓。”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他手摸着了下鼻子,“我这是好心,想要关心你而已。”
“关心?如果不是因为你,我会这样?每次跟你在一块,就准没好事。”
“谁叫你那么爱管闲事?你不上前来,那人也不会推你啊?”他一脸‘活该’的样子,袁小艾就气的牙痒。
“罪魁祸首还是你,长得一副人神共愤的脸,总有女生往前凑,还清高的不行,对别人爱答不理,四处留情。”
他嘴角上扬,看着她衣服‘怨恨’的模样,心里就觉得好笑。
“我怎么感觉你....你在吃醋?”
他慢慢凑近她的面前。
袁小艾迅速退到一边,满脸避之不及的样子。“抱歉,我不知道什么是吃醋。为你吃醋的人一大堆,但绝不可能是我。”
他没再说话,只是跟在她的身后,眼底的温柔尽显。
幽暗的小路上除了他们空无一人,惨白的路灯将他们的身影拉出两个的影子,不时有微微的夜风滑过,带动路边的树叶,发出细碎的声响。
“爸妈,我回来了。”袁小艾换着鞋子,对客厅喊了句。
但没有人回应她,袁小艾觉得有些奇怪,快步地走进去。
亮堂的客厅,袁爸爸手拿着抽纸,给坐在一旁的袁妈妈。
她低着头,抖动的肩膀,鼻子抽泣的声音,一听就知道在哭。
“妈,你怎么了?爸,是不是你惹妈生气了。”
袁爸爸气愤的瞪她一眼,“我哪有那个能耐惹你妈哭?不问原因就胡乱怪人。”
她嘟着嘴,看到妈妈还在抽泣着哭,没有理会父女两人。
良久,袁爸爸才说:“你外婆身体不好,他们打电话来说,可能就这个月的时间了,你妈一听,就哭的不行。”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看她呀?”袁小艾有些着急,以前她最疼自己了,一想到她身体不好,心里难受极了。
袁妈妈拿着纸巾擦眼睛,“我....我过段时间会回去,你....先....好好学习,我回去看看。”
“妈,要不爸爸也跟你一块回去吧?”
听到她的话,袁妈妈停滞一会。“到时候再说吧,要是你爸爸回去了,没人照顾你了。”
“我那么大了可以照顾自己,你们回去看看外婆。”
袁妈妈没再说什么,催她去休息。袁小艾沉默了会,知道自己也帮不上忙,只能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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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边的树叶透明清香。
课间,袁小艾一有空余就拉着黄子毅做笔记和讲重点。
“欸,你去哪?还没讲完呢?”
袁小艾见他又要走的样子,着急地叫住他。
他有些不耐烦,“行了,跟个老妈子似的,烦不烦?我现在要去厕所,难道你还要跟去?”
脸颊慢慢泛红,“快去快去,真是懒人事多。”
别有深意的笑着看她一眼,就大步流星地向门外走去。
“小艾,一上午看见你总是揉着后背,怎么了吗?”商俊拿着书本,坐在黄子毅的位置上。
袁小艾有些讶异,对他笑了下。
“没事,就是昨天不小心撞了下。”
商俊看她似乎不是很难受的表情,心里微微一松。
“你能跟我讲解一下这道题吗?刚刚老师说的有些没明白。”商俊打开书本问她。
两人对着书本讨论了一会,上课铃声响起才把两人的思绪拉回来。
待商俊要回到自己位置的时候,黄子毅坐在他的位置上。
满脸的不豫,耷拉着表情,紧紧地抿着嘴唇。
“要上课了,黄子毅还不快给别人让位?”袁小艾有些着急的叫他。
但黄子毅只是深深地看她一眼,沉默不语。
商俊也不急不缓地看着他,脸上的表情不变,微笑的脸庞,但那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
教室的同学都察觉到了这么的暗涌,眼睛就这么看着。
整个教室有几秒钟诡异的鸦雀无声。
“看你们聊得那么旁若无人,我不忍心打扰,你们继续。”半天,薄唇吐出几个字。
老师已经那着书本走了进来,看见商俊站着的背影,再看教室里每个人的神情,有些疑惑。
“都干嘛呢?还上不上课了?”老师打断了这安静的气氛。
同学们都把视线挪到老师身上,但余光还在他们身上。
黄子毅还是僵坐着不动,性情好的商俊也出奇的一动不动,两人的视线好像能产生火光,教室里都能感觉有股浓烈的火药味。
“做什么呢?你们两个还要不要上课啊?”老师心里有些怒气。
手中的粉笔向黄子毅扔去,一个红色的粉笔就这么直直地扔在他的额头上。
一抹红色的粉印凸显,他脸上的冷意更甚。
看到他那冷厉的目光,老师心里不免有些一惊,但嘴里还是不甘示弱。“黄子毅,你给我站在门口。既然你自己的位置不做,那就给你安排独特的地方。”
袁小艾内心有些焦急,生怕他做出或者说出什么话惹老师生气。
没过多久,他站了起来,但不是往门外去,而是坐会自己的位置。
老师见他没出去,脸上有些挂不住。
“我叫你出去,没听到吗?”手指着门外,气着对他说。
黄子毅嘲讽的笑道:“我爸妈交了钱让我读书,凭什么要我出去?”
在场的同学都有些不明就里,搞不懂他今天是怎么了。
“你.....我是老师,我叫你出去就出去。”脸上尽是怒气横生。
他就这么镇定自若的坐着,谁也不看,低垂着眼眸。
老师气得走前去想拽起他,谁知道他一个反手,把老师推到了。眼镜摔在地上,额头不小心碰到桌角。
教室里的同学都吓了一跳,周围的同学都赶紧把老师扶起来。
“你....你反了,居然还动手?”老师气得全身颤抖,胸口因情绪激动跌宕起伏。
经过一番僵持,不知道谁告知班主任,最后还惊动了校长。几人都被叫进校长室,一节课都成了自习课。
袁小艾看着那空荡的两个位置,心里有些内疚,好像一切都因自己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