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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门进去的时候,周良已经接受完了警察的询问。
腹部缠着绷带,脸色微微有些苍白,但是看起来并没有大碍,甚至看见她进来还能够抬手打招呼:“慕小姐,稀客。”
“周总。”
点头,侧目看了眼警察,嗓音温和着:“请问我能够和周总私谈一下吗?”
“当然。”警察立刻点头,将手中的记事本收了起来,一张还年轻的脸上带着正色:“我已经问完了,慕小姐请随意。”
“麻烦了。”
目送着警察离开,慕酒甜打开病房的窗户,泛着冷意的雪花飘了进来,将她的长发吹得有些凌乱。
抬手随意整理了下:“周总似乎没有将我上次的劝告放在心中,不然今天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慕小姐想必是多虑了吧。”周良眸底闪着精光,薄唇勾出似笑非笑:“而且这件事是我和陆青之间的事情,关慕小姐何事?陆青刺我这一刀,我没有找人告她已经算是我的仁慈了,慕小姐有必要在这里颠倒是非黑白吗?”
“颠倒是非黑白?”
慕酒甜忍不住轻笑了下,哂笑中带着凉薄的嘲弄:“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我想周总的心里比我要清楚的多,这件事既然已经放到我面前,我自然不可能坐视不理,也不会这么善罢甘休。”
“你……”
周良满腔恼怒,他真的搞不懂面前这个女人,明明不关她什么事,却为了所谓的同事一场,就搅合这趟浑水。
眸底闪过一丝的阴冷,大掌摸了摸被刺伤的腹部:“慕小姐非要和我作对?”
慕酒甜还没有说话,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那张和陆青有着几分相像,却比陆青要年轻一些的男人走了进来,满目的不耐烦,抬腿踹了脚门:“我妈让我来通知你,急救室的红灯灭了,医生一会儿就该出来了。”
“嗯。”不温不火的应了声,慕酒甜靠在窗户边,秀气的眉形挑的很高,冷淡的瞧着他,语气凉薄:“周总要不要一起去看看,那个被你亲手送进医院的女人?”
无形的逼压。
身侧的拳头攥紧,周良不得不承认,如果慕酒甜没有站在他的对立面的话,她其实是个很值得男人欣赏的女人。
只可惜……
从床上有些狼狈的捂住腹部下来,他点头:“走吧,一起去看看。”
病房距离急诊室并没有多远,也如同陆青的弟弟所说,急诊室上面的红灯已经熄灭了,里面有着走动的声音,等了半晌才有人推门出来。
“医生……”陆母第一时间就迎了上去,还是那满目的担忧和慈爱:“我女儿怎么样了?”
“你们是陆青的亲属?”
看着陆母点头,医生有些恼怒,摘了医用口罩:“你们做大人的都不知道关心孩子吗?患者身上都是被虐待的伤痕,还有着各种的烫伤和鞭打的痕迹,下面也有着强行撕裂。”他的年纪看起来和陆父陆母差不多,所以格外的恨铁不成钢:“如果你们需要的话,我可以帮你们开具伤检证明。”
听着医生的话,陆母呜咽了一声,立刻倒在了陆父的怀中,不停的哭诉着:“我可怜的孩子啊……”
“这个不要脸的孽障。”陆父嫌丢脸的抹了一把:“还告什么告,有什么脸告,传出去陆家还怎么做人?”
“那就任由我的小青被人这么欺负?”
陆母立刻瞪他,眼泪不住的划过脸庞:“要不是有人欺负她,她怎么会有这么多的伤,要怪也给怪伤害她的那个人。”说着,她拉了陆父一把,语气带有暗示性:“我知道你也是心疼女儿,但是话不应该这么说。”
陆父睨了她一眼,语调带着点凉薄,不重,慕酒甜听得出来:“那就告吧。”
“告?”一直靠在墙上懒懒散散的男人突然插言,嗓音不屑的冷嗤了声:“爸妈,如果你们确定要告的话,那到时候就给请律师,律师费和打官司的钱加在一起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你们准备从哪儿拿这笔钱?”
双眸噙着凉意,他的视线从始至终眼神都没有离开过手机:“别告诉我是准备动我那笔创业基金,我现在正在事业的上坡路,可不能够容忍有人破坏。”
“小伟……”陆母瞬间迟疑了下来。
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急救室,最后将眼神望向了慕酒甜。
因为刚刚住院费的事情,她觉得在慕酒甜面前有些难堪,所以一时间也没有说什么。
医生从医这么多年,冷眼看过医院里多少生死离别金钱纷争的恶心事,从一开始的恼怒变到现在的习以为常,也不管他们怎么纠结,他只要尽到自己的医者本分就行。
推了推眼镜:“证明我还是会帮你们开的,至于要不要告就是你们的事情了。”
目送着医生直接离开的背影,陆母为难的扣着自己常年干家务变得有些粗糙的掌心,迟疑了几秒上前,呐呐的开口:“慕小姐,你看这律师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陆青以前的月薪不低。”
杏眸凉薄的睨着比自己低上一截的女人,慕酒甜觉得嘲弄的厉害:“就算她离职快半年的时间,也不可能将以往的积蓄全部用完。”
“这……”
陆青还有什么积蓄。
如果不是陆家逼得紧,她手头又一点钱都没有的话,她怎么可能愿意当周良的小三。
“这是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啊。”
陆母一时间无话可说,正好让陆伟钻了空子,一双被酒色掏空的眼睛瞧过来,脚尖不住的在地上碾着:“这么关心我姐的事情,难不成你对我姐做过什么亏心事,还是说你对不起我姐过?”
明明毫无条理的话,却让陆母的眼眸一亮,下意识想要去抓慕酒甜的衣角。
被她后退一步,躲闪了过去,扫过急救室门口这一家三口,眼神掠过微末的复杂。
除了慕晓东,她还从未见过这般的父母。
就算是巴特莱,她心头对他充斥着恨意,却也不得不承认,他除了上位者的张扬和傲慢外,没有做过其他亏待自己的事情。
精致的脸蛋上那层松了一口气的放松逐渐变成寒凉的温怒:“那既然如此,你们家请律师又关我什么事?”
“慕小姐,你不能够这样啊。”陆母一下子反应过来,嗓音恢复成哀求的样子:“你说过会管我们的,小青成了这个样子,我们也很想让害她的人得到法律的制裁,而且小青怎么说都和你做过同事,我……”
“行了。”
一席话翻来覆去都是同一个意思,慕酒甜也没有耐性继续听下去,视线带着不悦的凉色:“律师的事情我会让乔秘书帮陆青找好,官司也会让他全程跟进。”
这一切都为了陆青。
也算是还了她在年会上对自己的帮忙和提醒。
乔萧禹也在旁边颔首:“好的,慕总,我明白。”
“谢谢你啊,酒甜,如果没有你……”
陆母进一步的称呼让慕酒甜无法接受,后退了一步,温凉到沁人心脾的嗓音冷淡:“还是称呼我慕小姐吧。”
欢喜的话音戛然而止,陆母和陆父对视了一眼,尴尬的笑了笑:“慕小姐……”
不轻不重的应了声,慕酒甜觉得自己是在无法在这样乌烟瘴气的环境中继续待下去,正准备转身离开,一直静默宛若是局外人一样的周良突然开口,带着淡淡的笑意:“慕小姐。”
全程从头看到尾,周良觉得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这次的事情好像是我和陆青或者是和陆家之间的事情吧,你又何必多管闲事呢?”
慕酒甜从第一次在咖啡厅里见到周良开始就不喜欢他,忍不住冷笑了下:“是吗?可能是我太富有正义感了,路见不平就喜欢拔刀相助。”
歪着脑袋,她的嗓音轻飘,任由谁都不信她话里的真实性。
眸底毫不掩饰的嘲弄和轻蔑:“或者是周总从一开始就没有正视过我对你的提议,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周良看着明明和他没有任何利益关系,却因为这件事一直纠缠着他的女人,有些按捺不住自己的脾气:“有些事情我原本是想要追究并报警的,但念在现在是过年所以懒得走这么多的程序。”
摸了摸身上,并没有摸到香烟:“我失手将陆青推到,陆青也捅了我一刀,这算是扯平了,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不如何。”鼻尖嗅着带着肃杀的消毒水气味,慕酒甜不想要纠缠那么久,轻漫的笑:“如果说这两件事能够扯平,那你床事虐待的事情呢?”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角:“我虽然是去年初夏才从国外回来的,但我怎么不知道西城区什么时候这么肮脏,就连玩这些东西都可以被当做是炫耀的事情。”
乔萧禹看着脊背挺直,嗓音温软仿佛没有任何攻击力的慕酒甜。
他真怕一会儿周良暴起,会发生什么他无法控制的事情。
“这是你情我愿的事情。”周良眉眼瞬间恼怒下来,身侧的拳头攥紧:“慕酒甜,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这样的话你之前就警告过我了。”
慕酒甜闻言浅笑了下:“只可惜,我不接受,周先生,你就等着陆青的律师上门,顺便通知一下你的妻子吧。”
周良可以接受其他的威胁或者是条件,但决不能够允许这些肮脏事被他妻子知道。
他的妻子是他一起打拼到现在的,手中握着他一半甚至更多的资产。
如果离婚……
后果他不敢想象。
“慕酒甜。”他假装冷静的眉眼彻底暴露了原型,闲散的身子瞬间站直:“你非要这么逼我?”
还没等她出声,周良便一步上前,走到陆父的面前,低哑着嗓音,带着无尽的逼迫:“如果你们同意不打官司而是私了的话,我会给陆青一百万当做是补偿,就当做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事……”
“你说的是真的?”
陆伟强行插言到陆父的前面,眸色猛然的一亮,看着周良点头,他立刻笑了起来:“可以啊,只要你一百万能够到账,我们就同意这件事。”
说着,陆伟还劝陆父和陆母:“爸妈,反正姐姐没有什么事情,在医院里养养也就好了,反倒是我,有一项工程实在是拿不下来,如果有这一百万的帮助的话,我想咱们家很快就能够富裕起来。”
一瞬间,寒父和寒母迟疑了下来,对视一眼,没有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