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只要一跪,十二年前的情与爱,五年前的恩与怨便一笔勾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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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娆没有回应,慕酒甜也没有在意:“就只是因为我有能力让她们将说出来的话原封不动甚至成倍的吞回去。”

    依旧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慕酒甜转眸,看着唐娆的眼睛,黑白分明的杏眸冷然的让人无处可逃,正如她凉薄的嗓音字字句句都攥紧唐娆的耳朵中:“明白了吗?”

    唐娆本就不是特别有能力的女人,除了有点设计天分外,她无法和慕酒甜相提并论,就更不要说有慕酒甜身上这股气质。

    她的表情愣了一下,呐呐的点头:“我明白了。”

    “一时间达不到不要紧,下一次比这一次更好就行。”

    “嗯。”唐娆点头,心中带着点疑惑,看着慕酒甜准备离开的身影,下意识再次叫住她发问:“慕小姐,你为何要帮我?”歪着头:“我们两个人素味平生,你本来可以束手旁观的。”

    的确,慕酒甜是可以什么都不管不做。

    但她为何要插手。

    “可能是你很像是当初的我吧。”

    看了眼立在自己一米外咬着唇瓣的小女人,眸底闪过丝怀念:“当初我也是被她这么点醒的,只不过她的手段比我现在要更狠辣点。”

    初见的一巴掌,不仅打醒了她,还打的她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敢,直接和盛书画厮打起来,看着她漂亮的小裙子沾染的都是草屑,笑的说不出的欢畅。

    想想,当初的自己也挺恶劣的。

    西城区众人皆说盛书画张狂刁蛮,只有慕酒甜知道,如果没有盛书画,可能便没有现在的她。

    说到底,她也欠盛书画的。

    只不过欠的比祁睿峰少罢了。

    宴会觥筹交错,慕酒甜一身浅蓝色的晚礼服,高跟鞋摇曳着身姿站在顾少卿的身边,冷眼看着正在台上说着开场词的祁睿峰,轻笑了下:“你说他知不知道今天是盛书画的生日?”手中的红酒杯在灯光下炫目:“知道的话,为什么偏生选在今天,如果不知道的话,那还真是有趣了。”

    “可能只是巧合。”

    顾少卿眸色深深的睨着怀中笑容温浅的女孩,薄唇勾起:“而且睿锋原定的时间是明天,是莫老将宴会时间改到了今天,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莫老?”她扬了扬眉:“那看来还真是巧合了。”

    “少卿。”

    不远处,顾文斌缓步走了过来,插进两个人的对话中,一身和顾少卿相似的纯黑西装,却有着不同的温润斯文,举了举酒杯轻笑:“怎么,这是不闹脾气了?”

    慕酒甜明白顾文斌说的是前段时间的事情,也没有插嘴,乖巧的站在顾少卿的身边。

    “还是管好你家的小人儿吧。”顾少卿眉目笼罩着一层笑意,朝顾文斌身边看了眼:“没带出来?”

    他颔首,语气轻漫暗藏宠溺:“前两天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刺激,开始努力用功的钻研设计,还报了不少设计课,今天的宴会正好和她的课撞了时间,我便让她去上课了。”

    顾少卿多多少少是知道顾文斌和他养的那位之间的事情,抬手环着慕酒甜的腰身,温淡闲散的嗓音调侃:“那看起来还是我的酒甜厉害些,只要不会一门心思放在学习工作上,把我都忽视掉。”

    “去你的。”

    一拳砸在顾少卿肩头,两个男人相视一笑。

    还想说什么,正巧碰到台上祁睿峰的一席话说完,两个人慢半拍的跟着所有人鼓起掌来。

    “谢谢大家今天来参加祁家举办的宴会。”祁睿峰一身正装笔挺的站在台上,眸底的淡漠散去,萦绕上来的都是庄重和冷静,朝着台下看了眼:“莫老。”视线跟着对方移动:“您说今天还有事宣布,现在能够宣布了吗?”

    “睿锋啊,心急什么?”

    莫家老爷子老当益壮,也没让莫子轩搀扶,走到高台上,铁血的眼眸带着几分调笑:“我肯定会给你一个大惊喜。”接过话筒:“其实我占用大家时间也为的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想要在这场宴会宣布一个人的回归。”

    “你们也清楚,在这次的铲除跨国组织的活动中,有一个代号名叫‘血凤凰’的卧底表现突出,为我们提供了准备的情报和路线图,才能够我们的人员在她的里应外合的帮助下才能够一次性得手。”说着,莫老拍了拍祁睿峰的肩膀,看着他慢慢讳莫如深的脸庞,慢慢的笑:“包括你们上次勘察暴露了行踪,也是在她的帮忙下,才能够让你们成功的从边境撤回五个人。”

    “莫老。”眸深如墨,祁睿峰站灯光下眼眸迸射出一股森然的寒意,像是夕阳西下后的阴鸷:“您说的那位我是不是认识。”

    “当然。”

    “她从五年前便接受任务潜伏到那个组织里当卧底,上线接头人便是我。”说到过往,莫老显得有些感慨:“一晃五年过去了,她也长成大姑娘了,还立了这么大的功,我就是借着你这次的升职大大方方的将她的回归宣布给西城区。”

    身侧的手指一点点的攥紧,祁睿峰似乎已经清楚莫老口中的人到底是谁,墨眸中彻底毫无温度:“那您可以宣布了。”

    “现在我们有请我们这次跨国行动的重大贡献者,盛……怀暖。”

    盛怀暖?

    顾少卿感觉到怀中的身体突然紧绷,下意识垂眸询问:“怎么了?”

    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慕酒甜愣了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怀暖?不应该是盛书画吗?”

    莫老每一个字描绘的都像是盛书画,她的脾气,她的性子。

    不光是慕酒甜,祁睿峰也下意识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全场的灯光暗下,只剩下指向通道那边的唯一一束光线,明亮夺目。

    进场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打开,高跟鞋的声音踩在木质地板上带着特殊的节奏,伴随着微沙含媚的嗓音,有着漫不经心的慵懒:“莫老,您这么夸我,以后我还怎么在西城区横行霸道的混啊。”

    熟悉的嗓音,瞬间让盛伊人瞳孔骤缩,指尖毫不留情的刺入了掌心,带出来粘稠的触感。

    慕酒甜也下意识攥紧手中的高脚杯,睫毛细细密密颤抖着:“顾少卿,是她,是她,真的是盛书画……”

    光线里,长发烫成烟花烫的女人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一身火红色连衣裙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身后跟着两个贴身保护的警卫员。

    精致的下巴微扬,傲居的视线扫过台上和莫老并肩而站的男人,盛怀暖红唇微张,毫不掩饰的烟视媚行:“以后我要是遭人嫉妒的套麻袋,我可是要找您算账的。”

    毫不避讳的亲昵,让莫老朗笑,手指虚点着她:“你这鬼丫头,我整这么大的阵仗欢迎你回归,都不谢我,还给我耍宝。”

    “这不是仗着您疼我嘛。”

    一步步的朝着高台走过去,祁睿峰没有半分转眸,气息森然的睨着她,居高临下,镜片折射出一片白光,像是深不可寻的旋涡,仿佛能够将一切席卷。

    眼神全程没有多看他一眼的女人,那张骄纵傲慢的脸,几乎和当年的模样重合。

    略浓的妆容,笑起来却格外的精致,一上台盛怀暖便环住莫老的胳膊,视线扫过祁睿峰,像是子孙向家中长辈撒娇一般,丹凤眸眯着:“莫老,您看看祁少是什么眼神,我不就是给过他一枪吗,他这幅样子像是我杀了他一样。”

    “鬼丫头。”莫老哧骂了一句,转眸对着祁睿峰:“你也别怪她,当初要不是她朝着你们偏离心脏一公分的地方,给了你们每人一枪的话,你们勘察队一队十个人都给折到境外,哪儿还能够有命回来?”

    “就是啊,我虽然让祁少吃了点小苦头,但是我及时通知了莫老,保住了你们的命,你该谢谢我才是。”

    含笑的脸蛋上蔓延着的都是暗藏的冷意,低低的笑着:“说到底我还算是祁少的恩人了,我也不要求祁少别的,只要你……”

    大灯猛然的打开,有那么一瞬的不适应。

    盛怀暖下意识的闭了闭眸,将未说完的话吞回肚子中。

    明亮的光线中,祁睿峰看着她,眸底藏着极暗的墨色,面无表情着。盛伊人也连忙从台下上来,走到祁睿峰的身边,和她并肩站着,小手纠结在一起,神色带着几分迟疑的唤着:“书画姐。”

    “你哪位?”

    毫不留情的嗓音敛着几分嗤笑:“我妈可就生了我和我哥两个人,麻烦不要什么阿猫阿狗的都上来认亲。”

    那眼神太过陌生,有那么一瞬让众人以为盛怀暖曾失忆过。

    可盛伊人却知道她没有,指尖颤抖:“书画,你当初去哪儿了,失踪五年我很担心你。”

    “担心?”精致的小脸慵懒的轻笑,眼眸清明的仿佛能够滴出水来:“我还以为我的失踪值得你和祁大少放挂鞭来好好庆祝庆祝呢,阻碍你们相爱的坏女人终于走了,不是吗?”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

    “没什么解释的必要。”弹了弹染了丹寇的指甲,精致的脸蛋丝毫看不出五年的变化,盛怀暖如画般的软媚:“我回来可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听你废话,更没有兴趣知道你和祁大少五年间又发生了多少故事。今天弄出这么大的阵仗,我只不过是想向西城区宣布一件事。”

    转眸,视线扫向众人,绯色的唇瓣慢慢扬起,温媚的眼神敛着三分傲居,淡淡的笑:“我盛书画五年前正式更名为盛怀暖,而今天,我回归了。”

    有着一瞬间的死寂,接下来便是哗然的掌声。

    盛书画的大名,在场十之**全都听说过,五年前西城区能够将天捅一个窟窿却不能够动半分手指头的主儿。

    红色长裙设计奢华,勾勒着姣好的身材,略显英气的卷发妩媚,精致的脸蛋勾勒着笑容,带着骨子中的傲慢和轻视。

    这幅模样,令人羡慕……

    也令人憎恶。

    “书画,我……”

    “还有一件事,祁少。”盛伊人刚刚出出声,盛怀暖便直接打断,眯着眼没有看她,青丝披散,红唇扯着毫无温度的弧度:“无论我当时的手段多么决绝,无论你在ICU里躺了多少天,你现在好好的站在这里,我都算是救了你一命,对吧。”

    所有人的视线集中在祁睿峰的脸上。

    他眸底敛着暗芒,阴暗交错的俊脸,语调平静:“对。”

    “那我就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可以借机朝你提出一个愿望?”

    “你说。”

    丹凤眸眯的狭长幽深,盛怀暖看着面前惦念了十二年的俊脸,寒漠晦暗,她轻笑,一字一句:“那就朝我跪下吧。”

    全场缄默,只能够听到盛怀暖的嗓音噙着记忆深处的熟悉和荒凉:“就像是五年前我朝你跪下一样,只要一跪,十二年前的情与爱,五年前的恩与怨便一笔勾销。”挑眉:“很划算,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