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愚蠢的祭拜着不是你母亲骨灰的灰尘

壹吃壹大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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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酒甜猛然抬眸,精致的眉目遍布锋利,哂笑着:“要不然我会让于婶将你请出去的。”

    慕晓东的脸色猛然一深,却强行保持着镇定:“酒甜,嘴硬对你毫无益处,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

    “慕先生说的是事实我清楚。”温凉慵懒的嗓音嗤笑,她抬抬眼皮看他:“只可惜没有什么能够打动我的。”

    将勺子放回到桌子上,慕酒甜抽了张纸擦了擦嘴:“在国外生活五年,我没有得到慕家的任何帮助,回国和顾少卿成为情侣,我靠的也不是慕家大小姐的名头,我没有任何依靠慕家的,所以自然也不需要为慕家付出什么。”

    相反,她还为慕家,为慕晓东设计好了一系列的事情。

    而她只需要继续这样欲拒还迎的让他乖乖的钻进圈套里来。

    果然,慕晓东屈指在餐桌上敲了敲,笑容的轻松有些出乎慕酒甜的预料。

    凝视着她:“如果我有东西能够打动你呢?”

    “什么?”

    “你母亲的骨灰。”

    身侧的小手瞬间攥起,白皙的脸上有一瞬间的不可思议,嗤笑:“慕先生是在说笑吧,我母亲的骨灰已经被我拿回来安置在东郊墓地了。”

    慕晓东只是笑,身子靠回到椅背上,左腿随意的搭在右腿上,眼眸透露出来的全是神秘:“你不会真以为我那么愚蠢,将你母亲的骨灰盒放在慕宅里,还那么轻易的被漫云打翻,被你带走?”

    所以……“当时只是你的算计?”

    就连慕漫云都是慕晓东的棋子。

    “没错,反倒是你,愚蠢的祭拜着不是你母亲骨灰的灰尘。”点点额角,抬眸直视着她,他薄唇轻勾,说不出的恶劣:“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只是我随便从墙上刮下来的墙灰。”

    话音落,男人毫不留情的嘲讽笑声响起。

    脸色彻底冷漠甚至绷紧,指尖不住的颤抖着,慕酒甜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心底的怒意,叫嚣盘旋着想要冲击出来。

    没有理会她任何,慕晓东起身,眼眸漫不经心扫过那张凉意彻骨的小脸,抬脚朝外走,只有嗓音拉在了青宅里,轻薄:“如果想要回你母亲的骨灰,就乖乖的答应我的条件,我等着你的电话。”

    慕晓东不信慕酒甜能够在这样的消息中支撑多久,因为他很清楚,这次回国慕酒甜最想要得到的是什么。

    别墅大门被关上的下一秒,面前的餐桌被猛然的掀翻,碗盘全部砸碎在地上。

    紧绷的神经几乎扯断,她大口大口呼吸,浑身颤抖战栗着。

    同一时间,顾少卿有那么一瞬间的心慌,朝着身边人说了声抱歉,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一通电话打到了慕酒甜那里。

    只可惜,早晨被关机的手机安安静静的扔在房间里,屏幕一片漆黑。

    一通两通三通,每次都是关机。

    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祁睿峰站在身后,声线淡漠着:“没做的事情一大堆,你这是在偷懒?”

    “酒甜的手机关机了。”烦躁的从口袋中掏出根香烟,幽蓝色的火点燃,抽了一口,眸子磕着,嗓音略带沙哑:“我先回去一趟,你帮我顶一会儿。”

    “别想。”

    直接将他拦住,祁睿峰眉梢蹙着:“好好的在青宅待着,慕酒甜又出不了什么大事,昨晚就回去了,你真准备烂摊子全部让我收拾?”

    “家里……”

    “谁家里没个女人?”

    被堵了一回,顾少卿直接将手中的没抽完的烟按灭在墙上,一旁闻秘书走了过来,看着两个人都没说话的模样,试探的插了一句:“顾总。”

    “什么事?”

    闻秘书觉得自己就是在往地狱闯:“您让我调查的太太在国外的事情有了点眉目。”

    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音,顾少卿抬眸睨了他一眼,冷漠决断:“一次性将话说完,还要我手把手教你?”

    “太太五年前被慕家驱离到国外,同年便有个几乎算是同进同出的人陪在她身边,据调查是个法国浪漫派的画家,成就在同龄之间算是突出,而且……”试探的看了眼顾少卿,一张俊脸不带任何温度,从口袋中摸出包香烟,闻秘书嗓音快速的继续:“据说那位法国画家是太太的男朋友,他们到现在都还有联系。”

    刚刚只是我的朋友罢了,你也听见的,他说的是法语,法国是个浪漫的国家,他又从小接受西方教育……

    当初的话语似乎在耳边回荡着,蓬勃的戾气萦绕在身侧,字眼几乎是从他喉咙里逼出来的:“他叫什么?”

    “狄克斯。”

    香烟盒直接被捏烂。

    祁睿峰朝闻秘书摆了摆手,在地上捡起根香烟,毫不在意的叼在口中,没有点燃:“我说过,玩心,你玩不过她。”

    “就说的你好像玩的过盛书画一样。”

    每个人的心上都有一道不可动的逆鳞。

    身形一顿,祁睿峰懒洋洋的将香烟点燃,冷冷淡淡的睨着面前的墙:“只可惜,最后是她死我活。”挑眉:“你呢?”

    上下打量了一下:“这幅德行,看样子是被慕酒甜吃的死死的。”

    没有回应,顾少卿就站在半米远的地方,大掌松开,揉皱了的香烟和香烟盒掉落到地上,一张俊美的脸嗤笑,温淡的似乎不带任何的攻击性:“只可惜,她这辈子就算是死,也只能够死在我身边。”

    说完,抬脚朝着基地里走去。

    祁睿峰在身后叫了他一声:“不准备回去了?”

    “等事情弄完。”

    祁睿峰追上他的脚步,气息淡漠森冷着,好像想起了什么,从口袋中掏出张请柬:“对了,伊人下周生日,这是给你和慕酒甜的邀请函。”

    看也不看直接接过,单手插在口袋中,顾少卿的眉眼沉静:“去不去给看酒甜的意思。”清淡的侧眸看了祁睿峰一眼:“你也知道,她讨厌你已经讨厌到骨子里了。”

    祁睿峰没有回应,低低沉沉的嗤笑了一声。

    又开始忙碌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祁睿峰抬眸睨了眼不远处顾少卿的背影,眸底深邃的像是一口古老的井,又像是透过他看着谁。

    半晌,冷静而森凉:“你输了。”

    一天顾少卿都没有联系慕酒甜,反倒是盛伊人穿着一袭当季最新款的纯白长裙,被戴着白手套的司机送到顾氏集团的门口,堵着她亲手将请柬送到了她的手中。

    “酒甜。”她笑的一脸的乖巧,温柔的就像是她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下周是我的生日,请你和顾少去参加,顾少那边由睿锋送,我就来给你送请柬,你会赏脸的对吗?”

    没有接,旁边众人的视线或多或少的都放在她们的身上。

    她笑容懒散温淡:“抱歉,下周有城南地皮的竞拍会,我要准备,恐怕没有时间。”

    “不耽误,我的生日宴是在竞拍会之后。”请柬往前递了递,盛伊人眉目弯弯:“就算是给大家一个放松的机会了,到时候我会请不少的人来,你不会是准备放顾少一个人去吧?”

    全然一副替慕酒甜着想的姿态:“你就不怕谁心思不纯,想要攀附顾少?”

    一大早的便心情不好,慕酒甜并不想要和盛伊人在这里废话。

    长发随意的披散在身后,垂眸,挡住半张小脸,身上是最经典款的薄款风衣,纯黑色更衬着她面容白皙精致,略略轻笑,慵懒温淡:“你请来的人,心思不纯?”

    抬脸,似笑非笑着:“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

    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盛伊人只是想要逼着慕酒甜去,让慕酒甜亲耳听到那件事的宣布罢了。

    却没想到三绕两绕,她竟然被慕酒甜给绕了进去。

    面面相觑,四周的人小声的窃窃私语起来。

    柏油马路在还带着燥热的空气中散发着热力,顾少卿到的时候,一眼便看到了僵持不下的两个人。

    头顶上的阳光明媚,可落在两个人的身上却多了一种咄咄逼人的气息。

    慕酒甜站在集团门口,气息温凉,薄款风衣给她萦绕上一层暗沉的气息。

    而盛伊人梳了个半丸子头,乖巧柔软,从顾少卿的角度能够看到她的侧脸,带着淡淡的尴尬和吃惊。

    抿了抿唇,盛伊人迟疑着:“酒甜,我只是想要邀请你去参加我的生日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就算是有,也是想要缓和我们之间的关系。”

    “缓和不了。”有些烦,素白手指按了按眉心:“如果此时此刻是盛书画站在这里,你也想要和她缓和关系吗?还是说,认识十年,你不知道我和盛书画的关系?”

    盛伊人狠狠的咬了咬唇,手臂垂落下来,带着点失落:“我知道你应该书画姐的事情恨我,可当年我有什么办法?睿锋不喜欢她,我又能够有什么办法,我是真的……”

    “酒甜。”

    顾少卿的嗓音直接打断她们之间的对话。

    迈着长腿走过去,单手环住她的腰身,薄唇亲昵暧昧的在她的鬓角蹭了蹭,他的嗓音低沉蛊惑:“你想去吗?想去我们就去,不想去的话……”就不去。

    “顾少。”盛伊人出言打断,咬着唇瓣:“睿锋原本是想要送一份请柬给你,然后同时邀请你和酒甜两个人,我想了想觉得不太好,就主动过来邀请她。你是睿锋最好的兄弟,酒甜也和我从小认识……”顿了顿:“生日宴布置的很漂亮,人不多,但也挺热闹的。”

    盛伊人还想说什么,但慕酒甜直接伸手过来,拿过她手中一看就是名家设计的请柬。

    随意的放进顾少卿西装口袋中,漫不经心的应着:“我答应去,像你说的,就算是竞拍会后的放松。”

    盛伊人从小便不喜欢慕酒甜,现在便更不喜欢。

    她有什么厉害的?

    小时候众人都因为盛书画的关系对她奉承恭维,就只有慕酒甜对她不冷不热,傲居温淡的高高在上,惹人讨厌。

    现在又是这样的面孔。

    难不成仗着顾少卿在她身后撑腰不成?

    眸底愤愤,盛伊人身侧的小手攥着,刚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可对面一双美眸眸色淡的透明,凝视到她的脸上,让她有那么一瞬间被看透的感觉。

    心底一慌,所有的嗓音消失的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