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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少卿和慕酒甜冷战结束的消息在顾氏集团不胫而走,两个人都没有刻意说什么,但众人都能从顾少卿亲自下楼来接慕酒甜吃午餐中看出来。
张语琴看着办公桌后正低头认真浏览文件的女人,素白的手指间夹着一根纯黑钢笔,和她手指的肌肤形成鲜明的对比,把玩了一阵,她随意的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精致的五官在阳光下格外的耀眼。
张语琴迟疑了一阵,才决定走进去,敲门试探:“慕总。”
“有什么事情吗?”
“我能请您喝杯咖啡吗?”三步远的地方,张语琴模样很是迟疑和纠结,绞着手指:“我是有点事情想要和您说,但是在集团里可能不太方便。”
没想到她会给自己说这个,回忆起走廊里低低哭泣的模样,慕酒甜点点头,将手中的钢笔放下,温软的笑着:“好啊,楼下的咖啡厅还不错,我请你喝咖啡。”
一个安静的包厢,两杯卡布奇诺。
张语琴垂眸看着红棕桌面,小半杯咖啡下肚,也没敢将想要说的话说出口。
慕酒甜也不催,浏览着手机上的新闻,耐心的等候着。
“慕总。”
终于,张语琴等不下去了,开口颤抖着:“我被人威胁了,您能不能帮帮我?”
“你别着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是有一天有人给我打电话,他们绑架了我的父母,逼着我偷咱们集团那份城南地皮竞拍案,如果我偷不到或者是敢报警的话,他们就会撕票。”说着,张语琴直接哭了出来,一抽一抽的:“我不敢偷文件,只能够拖着,但是我现在是真的拖不下去了。”
“慕总。”张语琴绕过桌子,直接走到慕酒甜的跟前:“拜托你帮帮我行吗?”
想要跪下,却被慕酒甜一把拉了起来。
眸色没有多少变化,慕酒甜的模样格外的冷静:“我当然会帮你,但是你现在要告诉我威胁你的人是谁,或者是你能够想起什么有用的特征吗?”
“我不知道他是谁,旁敲侧击过,但是对方根本就不透露。”哽咽着,被慕酒甜重新扶到座位上坐下,她哭的不能够自己:“我现在只想要将我爸妈救出来,今天他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务必这两天偷一份初稿过去,慕总,我该怎么办?”
“这就是事情的经过?”
一份文件直接被扔到了办公桌上,邢树睨了一眼,懒散的靠在桌边,眉头轻挑:“不然呢,你是想要柳斐煊什么都不沾染,还是想要让我捏造出点寒锦的错处?”
顾少卿淡淡的:“我说过,别偏颇。”
“那你刚刚是什么意思。”邢树有些烦躁,手指点了点文件:“柳斐煊挺能耐的,事情全部都被别人给担了起来,还买了药是自己用的,不小心掉寒锦杯子里面了,说出去谁他妈信?”
抬眸看了顾少卿一眼:“你不会准备这么告诉给酒甜吧。”
顾少卿没有回应,唇角寒凉,面无表情的直接从口袋中掏出手机,一通电话打到了柳斐煊那里。
柳斐煊的背景音有些乱,嗓音带着点沙哑:“顾哥,有事吗?”
“那个姓严的是你秘书?”
“对啊。”柳斐煊先是漫不经心的应了一句,然后才突然想起来什么,嚷着让旁人将音乐关了,找了个安静的地方:“顾哥,这件事我是真的不知道,严秘书本来是准备和他女朋友玩的,谁知道……”
叹了口气:“唉,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说到底还是我的错,我去给寒小姐赔礼道歉。”
柳斐煊从头到尾的态度都非常的好,却让顾少卿眸色越发的暗,大掌垂落一侧,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的在西装裤上点着:“你确定你一点都不知道?”
“确定。”
沉默了良久,嗓音平淡着:“这次的事情我会帮你压下去,但是我不希望再出现第二次。”
在柳斐煊连连的保证中,顾少卿挂了电话,却转身就对上邢树戏虐的眸子,冷笑:“为了柳梦瑢?”
没理他,坐回办公桌后,骨节分明的手指揉了揉眉头,有些烦躁。
邢树依旧聒噪着:“我记得昨天酒甜才刚刚因为祁哥和你在宴会上大吵了一架,好不容易哄好的小人儿,你可别因为这事再冷战。”俯身,削薄的唇瓣带着弧度:“别让酒甜知道太多,这是我对你的劝告。”
“只可惜……”门板被倏然推开,唇上没有半分笑意,慕酒甜单手撑在门框上:“我已经知道了。”
走进来,在两个男人的视线中,她直接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快速翻阅了起来。
页数不多,在最后一页结束后,纸张撕破的声音打破办公室的安静。
“酒甜?”
慕酒甜侧眸看了眼面露惊讶的邢树,嗓音微凉:“你先出去吧,我有事找少卿谈。”
薄唇微张,邢树想要嘱咐什么,却又觉得这是他们之间的事情,最终颔首,放下句“你们谈”便转身离开了。
门板开了又合,睨着散落满地的碎纸,慕酒甜轻笑,仰起脸用着很软的嗓音:“你还准备让柳斐煊给寒锦道歉吗?”
眯了眯眸子,顾少卿上前,抚了抚她因风而被吹乱了的发丝,温声细语着:“这件事调查出来并不关柳斐煊的事情,是严秘书的失误导致的,既然如此,警察局那边我会找人撤案,也会让严秘书按照意外来给寒锦精神损失费。”
“所以,你答应我的不准备做了是吗?”没有躲避他的手,歪着头,嗓音轻薄的就像是个要糖吃的孩子,却隐隐带着咄咄逼人的气息:“还是说你真的觉得我很好骗?”
顾少卿不明白,为什么在这件事情上慕酒甜非要和他辩清楚。
上前,大掌将她拥入怀中,唇瓣噙着笑:“事情的真相就是这样,只是底下人的失误,我会将事情妥善处理,不让你朋友受委屈,嗯?”
慕酒甜仰着脸,静静的睨了顾少卿良久,久到他不知道她心中掠过多少的想法,久到他脸色不禁寒凉下来。
终于,她直接勾唇轻笑:“随你,我来找你是有重要的事情。”
退后一步,退出他的怀抱,不顾他变得微凉的眸色,将手机里的通讯录调了出来。
在他面前晃了晃:“张秘书刚刚找我,说有人想要利用她偷城南地皮的策划案,这是她交给我的电话号码,你查查到底是谁在背后搞鬼。”
“好。”
顾少卿一通电话便将事情吩咐了下去,单手插在口袋中,单手捏着手机,没有抬眸,淡淡的询问:“快下班了,想好去哪儿吃饭了吗?”
“没有,你定吧。”
慕酒甜很快反应过来:“不过我还有点文件没有看完,等我回去弄完再给你打电话?”
她看着他散漫的挑眉看了她一眼,又不紧不慢的垂眸编辑着短信,薄唇轻笑了下:“你这个CFO看起来很忙。”
“当然,是顾先生说的,这么高的薪水换作任何人过来都能够完成我现在的工作,所以我要是再不好好的努力,指不定哪天就工作不保了。”眨眨眼,眼眉染着笑意,却不带什么温度:“到时候我喝西北风住桥洞的时候,再哭就晚了。”
“顾太太是觉得我养不起你吗?”
慕酒甜还没有回应,就看着顾少卿放下手机:“过来。”
她愣了下,乖乖的走过去。
距离一步远,腰间便被一只铁臂狠狠的禁锢住,后脑被大掌扣着,古龙水的气息漫天压了下来,占据着她的呼吸系统。
吻的她软在怀中,男人才抬脸,嗓音黯哑:“成天到晚的,脾气还不小。”
“我什么时候脾气大了?”她不满的伸指戳了戳他:“你让我乖我就乖,你想吻我让你吻,你还在这里冤枉我。”
“那刚刚是谁在我办公室撕了文件的?”
他俯身下来,指尖轻点她的腰身,恶劣的唤着:“顾太太。”
慕酒甜不想要和他争辩,嘱咐他赶紧调查那个电话号码,转身又重新回了自己办公室。
张语琴眼眶还通红,带着没有抽离的情绪,看见慕酒甜路过,感激的朝她点头。
颔首温笑,慕酒甜反手将办公室的门关住,坐到位置后有一瞬间不知道要做什么。思维有些放空,良久她摸出手机,素白手指迟疑着拨了寒锦的号码出去。
那头响了好久才被人接起,欢欢喜喜的:“酒甜,你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了?”
“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像是想了什么,寒锦直接笑了起来:“还没有来得及谢谢你,你们家顾总重新帮我找了份对口的工作,还帮我用很便宜的价格租了三居室,我准备下个月将我爸妈从老家接过来住一段时间,最近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有些想他们,想他们陪陪我。”
电流传过来的嗓音清楚,却有一种恍惚感。
慕酒甜知道那种感觉。
十年前的那一晚,从被打倒的人堆里挣扎着跑出来,她也想让慕晓东陪陪她,就算什么话都不说,陪她坐一晚上也好。
可她赶到慕家的时候,灯火通明,欢声笑语。
慕漫云的生日宴,整个慕家从上到下没有一个人想起她的存在。
如果不是盛书画过来一巴掌打醒她,将她硬拽回盛家的话,她不知道会不会在慕家门外站上一夜。
捏着手机的力道有些大,闭了闭眼,慕酒甜有些难以维持唇角的弧度。
嗓音低低的,含糊在口中:“抱歉。”
一瞬间,寒锦的声音戛然而止。
她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当然明白,怎么可能不明白。
只是鼻尖微酸:“酒甜,不需要你对我说抱歉,世间总分三六九等的,无权无势还没有任何证据,这份亏我没有办法不吃下,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做别的事情,更不需要为了我和顾先生对上。”
“你回国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将涌出来的眼泪压下,寒锦强迫自己笑了出来:“但是我知道你肯定有你自己的目的,我并不想我的事情成为你的绊脚石,所以酒甜,答应我,别再继续追责下去了。”
那股从心底蔓延出来的无力和脆弱,让慕酒甜想肆无忌惮的哭一场却没有眼泪。
闭了闭眸,良久兀自开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