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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秘书看了眼紧闭了的病房门,眉梢放松了点:“慕小姐,您好好休息,我先……”
“帮我办理出院手续吧。”
闻秘书一愣:“您的身体需要多休养两天,暂时不能够出院。”
“我不喜欢医院的味道,更不喜欢白色。”这让她不由自主的便能够回想到盖在母亲身上的那块白布,盖着头脚,被人抬走之后,便彻底的离开了她。
垂眸,看了眼手背上干涸了的血迹:“如果你不放心,可以叫家庭医生到青宅,或者是专门找个营养师,我都可以接受,但是唯独不想要住院。”
闻秘书认认真真的看了慕酒甜良久,终于点头:“好的,慕小姐,我这就帮您安排。”
说着,闻秘书转身便走了出去。
门板开了又合,慕酒甜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干净的屏幕上只有数字,没有备注。
却是一个多年不见,却依旧铭记于心的号码。
垂着眸,暗色的光线将慕酒甜脸上迷蒙的神色勾勒的异常冷漠,素白的手指直接滑动挂断。
一连三个,接连如此。
她坐在医院的病床上,双臂抱着自己的膝盖,埋首其中。
浑身的孤寥。
从医院被接回青宅的第一时间,于婶满脸心疼的便迎了出来:“慕小姐,您身体不好为何不早早的和我说,早知道的话,我每天就多熬营养汤给您补身了。”
“这次是个意外。”看着她慈爱的脸色,慕酒甜嗓音染着点笑意:“以前我的身体挺好的。”
“那也不行,今天我按照营养师的意思给您熬了汤,您一定要多喝两口。”
就这样,慕酒甜在于婶的“监视”下,一连几天都喝了不少于两碗营养汤,虽然碗不大,但已经远远超出了她原本的饭量。
撑得半夜睡不着,从卧室出来,抱着抱枕窝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电视的光芒和异常热闹的综艺。
猛然,空气中飘荡着一股血腥的味道。
慕酒甜猛然一惊,从沙发上站起来,屋子中间矜贵的白色衬衫却染着满身血光的男人,突兀陌生的让她心悸。
嗓音有些哑:“你回来了?”
顾少卿一进来就看到那双落在地板上的小脚,白皙如玉。
心头莫名的怒意升出来,两三步走过去:“这么大的人了,做事还没有轻重吗?”
“啊?”
心头猛然一跳,慕酒甜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就直接被面前的男人打横抱起,重新放回到了沙发上,一双因懒散而被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天蓝色拖鞋被捡到她面前:“乖乖穿上拖鞋再下地,地上没有铺地毯,刚刚发烧才好,准备再去医院一趟?”
眨着眼眸,慕酒甜睨着面前皱着眉头的男人,温软的嗓音带着几分无辜:“你刚刚好凶啊。”
“凶你还是轻的。”屈指在她的头顶上敲了一下,顾少卿眸色泛冷:“下回再这样,我就把你和拖鞋绑在一起。”
“凶死了。”
鼓着腮帮子抗议,顾少卿身后突然传来男人的调笑声:“有没有想过,有一天顾少卿也有帮女人捡拖鞋的份儿。”
“看着现在这情况,还没有勾搭到手就已经宠到天上去了,以后那还得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引得慕酒甜扒着男人的手臂往他身后看,赫然是顾文斌和邢树两个人。
邢树轻佻的眉梢还扬了扬,朝她挤眉弄眼的。
看着慕酒甜乖乖穿上拖鞋,顾少卿也没多管,转眸眉目深沉,淡淡的睨了两人一眼:“哪儿学的臭毛病,背后议论人。”
“什么叫背后议论,我这明明当着你的面呢。”邢树不满的上前,想要给顾少卿一肘子,却被他躲了过去,不屑的撇了撇嘴:“酒甜,你说是不是?”
慕酒甜没有理会他,抬手顺了顺自己的长发,清净的五官精致乖巧:“你们先去洗澡吧,这么一身污血的肯定不舒服,于婶还留下一些汤在汤锅里,我帮你们用汤做底料下点面垫垫肚子。”
抿唇:“有什么忌口的吗?”
“我没有忌口。”半磕着眸子,顾文斌闲适的笑了笑:“弟妹还真是贤惠,要换成我家那个小人,没有嫌我脏了空气就已经很不错了。”
“那是你运气不好。”
“不,是我运气太好。”
轻笑,顾文斌睨了顾少卿一眼,语速缓慢清晰,微摇头,姿态慵懒的解着身前的扣子,抬脚朝楼上走去:“对了,弟妹,我去哪间洗澡?”
“二楼第一间的客房,可以吗?”
顾文斌点头,顺便也将邢树拽了上去。
目送着两个人消失,顾少卿转眸睨着慕酒甜那张乖巧贤惠的小脸,只觉得止不住的想笑,上前一把勾住她的腰身,微凉的手指摸了摸脸颊:“这么贤惠?”
“顾少不觉得很有脸面吗?”
慕酒甜瞧着面前眸底含笑的俊脸,有些不满:“这么突然的回来,还带着一身血腥味,就不怕吓到我吗?”
“没想到你还没睡。”逗弄似得捏了捏她的脸蛋:“走的太匆忙,手机没电,没法提前通知你。”
她拍掉他的手:“赶紧上去洗澡吧,换掉身上的衣服。”
男人又锲而不舍的捏住她腮边的软肉,低低的笑着:“我走的这段时间,有没有想我?”
“没有。”
“真的?”俯身,低冷的嗓音难得带着点疲惫,身形懒散:“既然你没有,那我吻你的话是不是更理所当然?”
男人自得其说:“也算是我给你的惩罚。”
吓得慕酒甜立刻伸出堵住他的唇,却又感觉到掌心软湿的舌尖滑动,带着暧昧和暗示。
她立刻将手收了回来,瞪大眼眸的瞪他:“顾少,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要脸?”
“只有你一个。”
“那我希望以后不要再提醒你第二遍。”不满的嗓音带着点恼怒,慕酒甜伸手推了推他健硕的胸膛:“快去洗澡吧,满身血腥气臭烘烘的。”
“不让臭烘烘的我碰你,所以你就和香的邢墨碰了你的额头?”
微凉的指尖摸了她的发,柔顺青丝,衬着长发下白净脸蛋更加乖巧。
下意识一怔,蹙眉对上男人略带深沉的眸子,慕酒甜拧着眉梢:“闻秘书和你说的?”
顿了顿,她将前因后果都讲了一遍:“所以我和他真的只是机缘巧罢了,我低血糖加发烧昏迷,是他搭了一把手将我送到了医院。”
“我知道。”矜贵的男人居高临下的睨着她,眼神紧锁在她的脸上,低哑轻笑:“酒甜,我只是问问罢了,你别这么紧张。”
“我没有紧张。”
他看着她解释的模样:“好,你没紧张。”
说着,松开手臂,径直朝着楼上走去,摆了摆手:“我先去洗澡。”
慕酒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道刚刚他问的到底是何意思,说是试探也不像,说是责问更不是。
仿若毫无心思的顺口一提。
就像是他这人,探一眼,都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