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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芝抱着小主子,刚出生的小婴孩真不好看,加上她又憋闷了那么久,有点儿紫皴皴的。月芝看向雨儿,发现雨儿还没醒连忙问道:“蒋大夫,我家小姐这是怎么了?”
蒋娘子让她先把孩子放到温暖的床榻上,又说到:“你来帮你家小姐换好衣裤,注意要轻柔,换的时候一直唤着她吧。”
月芝连忙照做,衣服、裤子、袜子都已经换好,月芝不断叫着:“雨儿小姐,你醒醒,醒醒来看我们好不好?”可是这些都做完了,她还在沉睡。
蒋娘子又将小婴儿抱来放在雨儿旁边,婴儿闻到了母亲的味道,一个劲像怀里钻找。忽然哇的一声又哭起来了。雨儿手指动了动,但还是没掀开眼皮。
曹煦在门外等着,越来越感觉不对劲,他站起来再也等不住走进来要亲眼看见雨儿好着!
进来了,空气中弥散着淡淡的血腥气味。众人围在床边,曹煦听见她们在叫雨儿,连忙三步并做两步上前去看。雨儿闭着眼睛安静地躺在那里。
蒋娘子看见他进来也没在赶他出去,说道:“你来唤唤雨儿,让她醒醒。”曹煦已经开始叫:“雨儿,我来了,我是曹煦,你快醒醒看看我呀!”雨儿无动于衷。
蒋娘子写好方子,配好药叫女学徒去煎药,走过来掀开腰部以下的被子看了看,又说:“奇怪!没有血崩呀!她怎么不醒来呀!”
曹煦红着眼喊到:“你不是说母女平安的吗?雨儿怎么还不醒来!?”
蒋娘子说道:“可能是生产时力气耗尽,在休息,要等会儿呀!”
曹煦可不信,他看不见活蹦乱跳的雨儿,这样有气无力躺在这里的雨儿让他害怕她会消失不见,心里的恐惧让他愤怒,于是他朝着蒋娘子吼道:“你说她们都平安的,我信了你!现在雨儿躺在这里这让我怎么办!?”婴儿还在哇哇大哭,屋里气氛紧张。
蒋娘子按按眉心刚要开口说话,这时传来一个有气无力的声音:“好吵~”蒋娘子和曹煦都看向床榻,雨儿醒了。
曹煦连忙握住她的手,大喜说道:“雨儿!”脸上是笑着的,可是一滴滴泪滴在雨儿手上。
雨儿轻轻挣开他的手,给他擦拭眼泪。雨儿又说:“我就是累到了,生孩子真辛苦呀!”药汤熬好端来了,曹煦扶她做好,吹凉了喂她。喝过药后,雨儿感觉冰冷地身体有了丝丝热气,觉得有些肚子饿了。
曹煦见她没事,有些不好意思,向蒋娘子道歉,蒋娘子说道:“没事,你这么心疼你夫人,以后好好待她。”曹煦连连点头。雨儿只好无奈笑笑。
蒋娘子说道:“你这情况我也几少见,先在这里修养四五日,我看看好了再走吧。”曹煦说道:“好的,我再和您说声对不起。”
蒋娘子摆摆手,又过来问雨儿:“这孩子你是自己喂养还是请了乳母?”雨儿刚要说,曹煦说道:“我是物色了两位乳母,但临时有事,还没定下来!”
蒋娘子建议:“这孩子生产时受了些苦,若是可以你还是自己喂养好些。”雨儿点点头,看着这个小宝宝,她吃过了东西力气恢复了点。
雨儿想要抱她,蒋娘子帮忙教雨儿做,还教雨儿怎样喂奶。雨儿看了好几眼曹煦,最后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曹煦你先出去一下吧,我要给孩子喂奶了。”
曹煦经历了刚才的事情,那可是说什么也不肯出去。见雨儿不好意思说道:“我不出去,但我转过去好了。要是像刚才一样你没醒来那我会急得发疯!”
雨儿拍拍曹煦的手说道:“我不会离开的,你放心吧,我的身体怎么样,我比较清楚的呀。”
曹煦还是不肯出去,但他已经背过去对着雨儿。雨儿无奈,只能先听蒋娘子的方法喂孩子吃奶。
刚出生的小婴儿特别柔软,没筋骨一般,雨儿抱着她不怎么敢动,蒋娘子教她怎么喂奶,一大一小折腾好一会儿才好。
蒋娘子见小婴儿睡了,示意雨儿将她轻轻放在自己旁边,又小声说道:“你也快躺着歇会儿。有这小家伙有的是折腾呢。”
雨儿听话的躺下来,她旁边睡着小小宝宝,看着这个自己生命的延续,心里又软也有酸。曹煦听到她们已经好了,轻轻转过身看她们,看着雨儿感觉她比以前是有所不同了,又看了看小婴孩,轻轻说了两字:“好丑。”
雨儿听见气了个仰倒,做势要打他。曹煦笑呵呵伸过头,雨儿却停了手。曹煦轻轻示意她好好睡,先休养好。
雨儿也是累了,安心的睡了。一直睡到有孩子“哇哇”的哭声传来,她还在想是谁在哭,忽然察觉自己生下了宝宝,连忙睁眼去看。只见曹煦和月芝在帮小婴孩换尿布,他们笨手笨脚却小心翼翼,雨儿开口说道:“孩子是饿了吧,抱来我看看。”
这时蒋娘子掀开门帘进来,见到雨儿问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有什么不舒服要立刻和我讲。”
雨儿说道:“现在比之前有力气了些,肚子还是有些疼,时不时的感觉很不舒服。还有就是我又饿了。”
月芝听了连忙走出去要给她拿饭,刚走到门口月伴的大嗓门传来:“快开门!烫死我了!”月芝连忙帮她,月伴进门一手端着一碗浮着油星的鸡汤,一手端着一碟热气腾腾肉末粥。月伴快速走到桌前放下,连忙捏住自己的耳垂,说道:“汤死我啦!”
雨儿看着她这么滑稽,有点好笑,一笑结果肚子有点痛,温热汩汩流下,她连忙说:“月伴你小心些呀,那个抹布垫垫,我看看说没事儿吧。”月芝已经帮她看了,说道:“没事儿,小姐你快来吃些。”
曹煦问蒋娘子:“这里有没有小床桌?”
蒋娘子答道:“雨儿生产后要慢慢动一动,这样有利于身体恢复。你扶着她慢慢下地坐在桌前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