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一探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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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下面一众男子攀谈的话语,林相、好男色、掳回一个公子,几条信息瞬间变被紫虚捕捉了去。

    林相是什么人,怎么可能好男色,紫虚心里清楚的紧,唯一的解释就是此中另有蹊跷,几日前驿站收到箫珏的飞鹰传信中提到,箫阮虽为女子但喜好穿男装出门。

    而此时丞相府中那个面容姣好的男子十有八九便是刚刚被捉进京的箫阮,而且根据时间也大抵能对的上。思及此,待楼下的谈话声淡去,紫虚便将谢达用暗音传了上来。

    “主人,您找我。”谢达恭敬一礼。“刚刚与你谈话的是什么人?”

    “回禀主人,分别是驸马府、长宁侯府、户部尚书府的公子。”

    “去隐晦的打探一下林相喜好男色的事情,最好能知道消息是哪里传出来的!”

    “是!主子。”说着谢达便又躬身退下。一旁的妙缘抄经不敢抬头看,只得憋在心里叹服这个突然捡到的娘。

    正想着就感觉一只温柔如春风的纤细手掌抚上自己的脸庞,妙缘停笔抬眉,只见身前的女子在灯火的照映下容色晶莹如玉,一双清泉般的眸子嵌在其上,山葡萄般的瞳仁好似能滴出水一样,弄的妙缘差点沦陷其中。

    “娘,你这个样子真的好么?”妙缘感觉自己的鸡皮疙瘩都掉了满地,明明眼前的人那么大了却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还摆着一副如同双十年华的样子。

    “为师这是仙法卓绝,驻颜有术,你在想些什么?”感觉到妙缘眼神中一瞬间的痴迷,紫虚一本正经地说道。

    “咳咳,徒儿只是觉得师父的绝世容颜可以男女通杀,这京都第一美女怕是都要拜倒在您的裙摆之下。”妙缘的声音越说越小,到了最后竟如蚊蝇一般,说完了竟还不忘吐了一下舌头。

    一瞬间小女儿姿态尽显,弄得紫虚一瞬间不知道是该笑,该哭还是该生气,最后只得笑骂道“看来你的手是不疼了,再敢编排你师父我,下次就等着再多抄几遍经文。”

    “不要,我再也不敢了,再多抄几遍,女儿的手就要废掉了。”见紫虚生气罚自己抄经文,妙缘立刻败下阵来,急忙起身走到紫虚身边,举着小手可怜兮兮地说道。她最是知道紫虚心疼自己,如果自己撒娇服软,师父是绝对不会严罚自己的。

    果不其然,见到妙缘软糯乖顺的模样,紫虚的心立刻像化了一样,“好,不罚你抄经书了,但下次抄书还需更加专心才是,修行一道初期全靠研习经文提升身体灵性,凡人无论是肉体还是魂魄灵性都太低,若是不以外物加持即便进入筑基,五感六识也得不到质的飞跃,再往后修为也难有精进。”

    “哦,娘,女儿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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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晨光熹微,邻水的大军营地已经醒了起来,加上在洪州以及沿路收拢的大军已有六十余万之中,这些人都开始准备早饭,收拾甲帐细软等物,中军的营帐内,箫珏剑眉微皱,因着昨晚未睡,此时他的眸中已有淡淡的血丝显露出来,几日没刮过的胡渣将原本那刀削般英俊的面容,衬出有些人到中年的味道。

    “世子,此次大军过江怕是不会太顺。”

    “那几个昨晚可有动静?”箫珏并没有接那位将领的话,而是侧身向一旁的暗卫问道。

    “世子,那几个人昨夜偷偷离开了营地,属下已派人跟踪,一旦找到接头之人便会将他们就地格杀。”

    “好,也该给各方观望的人一个教训了!”一句话充满了戾气,不知是因为那些奸细还是丢失的妹妹,亦或是远赴京都的那抹素色身影。

    “报!”就在这时,一道黑影闪身入帐,来到箫珏近前,单膝跪地说道。

    “处理了?”

    “是,属下们已找到了那群人,他们都是黄昭安插在军中的亲信。只是我们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大桥北岸的绳缆已被他们破坏掉了,虽说现在过一二人无碍,但大军通过必然承受不住重量。”

    “这可如何是好,我们如今赶着急去京都…,这群畜生。”一位将领出声道

    “既然桥已被破坏,不如拆掉,拿木板找个渡口,或是水流平缓处,做成筏子或是浮桥,咱们再渡江。”柳老将军出言道。

    “现如今也只好如此了。”

    “吩咐下去,按照世子的安排,派遣斥候营前去拆桥,另外还有探一下周围可有便于过河之处,完成后速来回禀!”一名将领沉声向外吩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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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帐被一双白皙娇嫩的手拉开,露出兰帐中两块未经雕琢的美玉,那睡眼惺忪的师徒二人,不,是母女俩人撑着不愿起来的身躯,艰难走下了床。感到阳光射入窗缝的角度,紫虚顿时清醒了几分,三两下便穿上了衣裙,待披好大氅时,只见妙缘还在略有生疏地系着裙衫的带子,因着前十多年被服侍惯了,这几日每每穿衣紫虚都要在旁搭把手,紫虚无奈地一笑,而后上前帮妙缘系上剩余的带子。

    昨夜紫虚已得谢达回报,那个所谓的林府养的男宠,就安置在城外林府的别院内,只因那庄子上的小厮于城中饮酒大醉,无意间说漏了嘴,这消息才成了权贵圈里谈资笑柄。

    今日紫虚便要前往郊外一趟,去那林府别院探一探,看看人是否还在,为着独自去郊外不会引人注目,紫虚这次办事便带上了不会武功的妙缘。

    用过早饭,还是昨日进来时的那个后门,一辆黑檀木做的马车停在那里,车夫见到紫虚与妙缘带着幕篱出了小门,便跳下马车从后面搬来脚凳放在车前。

    紫虚见状便拉着妙缘走上马车,车夫见妙缘不用他扶,于是便帮二人撩开珍珠串成的幕帘。

    也不知谢达从那里弄到的马车,内室宽大且做工十分精美,淡粉色绣着桃花暗纹的轻容纱围成帘幕遮在马车镂空雕刻的侧壁上,内里的小书架上零零散散摆着几本供女子打发时间的杂书,茶桌上则摆放好了新作的茶点,杯盏底部都嵌了磁石,即便马车偶有颠簸也不会打翻茶盏弄湿了衣衫,桌子两侧的坐席上则铺了丝绸缝制的厚实软垫,坐上半日也不会引得酸痛,若是外人来看,便说是位公主的车架也不为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