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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议员严肃地说:“这事如若肆意传开,势必影响港府形象,所以这事要秘密进行。司徒会长会众甚多,而且三教九流均认识人,要多费心。我回去后再联络一下,恐怕捂不了多时,明日要见诸报端。”
李督察为难地说:“今天这事儿太多人知道,出警的人良莠不齐,恐怕记者已经在来酒店的路上。许家是华人,此事可能对我们华人形象影响太大。所以此事儿要如何宣传,还得要斟酌。”
唐天开长叹一口气说:“虽然我们救出了被害人,但是主谋许楷逃之夭夭,不知所踪。”
李督察也叹了一口气,“许楷逃逸,此案我们是虎头蛇尾,还无法善了。我们警方派人去许楷父母那儿去协查,希望有所斩获。所以司徒会长,的确还需要你们三合会多给我们提供一些线索。”
“好说好说,不过你们悬赏多少?”
唐天开觉得师兄钻到钱眼里了,有点恨铁不成钢的说:“师兄,警民合作是我们的义务,幸亏许楷不是咱们会的会众,否则我们脱不了干系。这样吧,悬赏金额从变卖许楷别墅的钱里出,两位你们觉得如何?”
安议员和李督察对视一眼,话中有话地说:“爵士的建议我定遵从,许楷的别墅好像被洗劫了,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最近我的经费比较紧张,所以许楷的别墅不能贱卖了。”
“安议员的经费紧张,总督察也经常骂我把预算超了,可我手下都要养家糊口,我也好难。”
唐天开拿眼神制止了司徒云,徐徐说道:“许楷的别墅按市价值200万,可惜那地窖还有不少冤魂需要做法事,估计顶多能卖150万,二位的经费总额不能超过两成。你们别嫌少,想想几十位受害人需要安抚,还有记者的封口费,哪哪都要钱。”
安议员给李督察使使眼色,后者好似极不情愿地说:“就按爵士说的办,不过今晚警员的加班利是(红包)可不能少。”
“好。我安排二位在这里休息。”
会议室仍剩贾棒梗三人时,他终于说话了:“会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在这里面啥力也没出。说吧,你要多少?”
司徒云老脸一红,忸怩一会伸出巴掌说:“这个数!”
“五千?!可以!”
“小师弟,别欺人太甚!五十万!”
唐天开冷笑道:“师兄别狮子大开口,我们起码要给受害人准备五十万。对了,是不是小诺通知你来的。”
司徒云大言不惭地说:“过去讲上阵父子兵,现在外孙想着外公不行吗?我可是有好多手下要养的。”
“师兄你别忘了这事还有一个大功臣,那就是贾老弟他们。我个人不取分文,只要将一些酒店的支出刨掉就可以,另外酒店还要向娄女士、张小姐、贾小姐给慰问金。”
“你是爵士风格高,我是大老粗,那我的份额不低于他们两个王八蛋。”
“师兄,你有本事就当着他们骂,在背后骂不好笑吗?贾老弟,你要多少?”
贾棒梗哈哈大笑起来,半响才说:“爵士、会长,两位兄长是不是忘了许楷别墅的房产证明?”
唐天开也笑了,“老弟,明有安议员他们,暗有师兄,无证房产也可以合理合法。”
贾棒梗尴尬死了,他手里的证明快成废纸了,于是他拿出来拍在桌上。“二位兄长请看这是何物?”
“许楷别墅的房产证明?!你哪里搞来的?早拿出来就没有安议员啥事了!”
“许楷别墅的房产证明?贾老弟真厉害!”
唐天开兄弟二人几乎同时惊叹道。
“爵士、会长,那个人渣的房产不要卖给别人,不吉利,我收了,就按刚才的方案;你们能把房产过户给我吗,还有附近的山头?”
唐天开看了司徒云一眼说:“别墅问题不大,港岛寸土寸金,圈山头难!”
“难?那也不是不能。如果加上许楷手里的高利贷呢?”
司徒云眼睛瞪得像铜铃,“你们把许楷的高利贷凭证都拿到了?有多少?”
“不多,250万。”
这次轮到唐天开瞪大双眼,“老弟,涉及多少人?”
“大概1000张欠条。”
司徒云遗憾地说:“我吃不下,除非二师弟借我钱。”
“师兄,你知道为什么你子嗣艰难吗?到目前为止你只有两个孙辈活着。人在做天在看,要为后代积德。”
“你呢?你个断子绝孙的老鳏夫!”
“我是不娶好不好?”
贾棒梗赶紧当和事佬,“大师兄、二师兄,你们别吵!这些高利贷,我只要本金的五成,大师兄把高利贷凭证拿过去之后,利息按照最高的银行利息来算,这事儿不就圆满了吗?”
司徒云一听乐了,高利贷凭证在手,利息还不是他说了算,不料唐天开给他泼了冷水,“老弟卖我,利息我给他们算银行中比较低的。”
司徒云马上炸毛了,两个六旬老人剑拔弩张,贾棒梗插在中间说:“爵士,你买过去如何收?许多欠高利贷的可不是好人?你言尽于此,因果自在会长这里。”
“行,大师兄好自为之。老弟要山头也搞地产吗?”
“我基本保持原样,做林下经济,这样才能源源不断给爵士提供有机农产品。”
“大师兄,你看老弟的格局,你真是白活几十年!”
司徒云冷笑道:“你何尝不是?”
“我这个爵士可是做了不少善事换来的。”
“可我继承了会长,娶了小师妹。”
这次轮到唐天开炸毛了,“我跟小师妹情投意合,你却拿师命来压她,你卑鄙无耻下流!”
“我也喜欢师妹,师妹嫁了我不幸福吗?!”
贾棒梗见唐天开快要气晕过去,忙说:“咱们要把雷诺乘机扶持起来。”
两个老小孩一听,不急了,都陷入沉思。
半晌,唐天开说:“阿诺去了许家取证,也该回来了。”
贾棒梗悠悠地说:“他恐怕无功而返吧?”
唐天开惊呼道:“你们该不会把许家连锅端了吧?!”
贾棒梗不承认也不否认,只神秘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