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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棒梗看着水库说:“这水库看上去很平静,谁知道水底下有什么暗流漩涡。娄爷爷,您走南闯北,一定知道钱塘江大潮了,每年8月份就会有脱缰野马般的潮汐滚滚而来,它会藐视一切,席卷一切,把那些没根基的人会全部冲走。”卢子轩的爸爸如果知道这句话,一定会说英雄所见略同。
娄振国思考了一下说:“我算没根基吗?”
“我爸是工人,我妈是农民,这才是根基。”
“棒梗,你说8月份?”
“我没说,你自己悟的”
“棒梗,那我怎么办”
“退一步海阔天空。”贾棒梗突然想起娄晓娥是去了香江的,他们肯定有关系去。
“退一步海阔天空,就是要出海吗?”
“娄爷爷这是您想的,我可没说。”
“棒梗,有没有关系把房子处理了?”
“娄爷爷,您高看我了,去年您处理的话时间还来得及,现在就没几个月,那房子处理的确很困难。您朋友多,想想谁万一需要呢?”
“你不知道人以群分吗?我的朋友多半都是跟我一样根基的人,他们这时敢买吗?第二,官场上的朋友此时也不能住得如此招摇。”
“那就捐了。”
“舍不得呀,再说捐给谁?”
“捐给我。”
“你这是露出你的狼子野心了,转了一圈原来看中我的别墅了。”
“要不您还是去问问你的朋友。”
“我不问了,现在把房子卖给他们,他们也会倒霉。那我便宜卖给你。”
“娄爷爷,您这么看得起我?”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都多长时间了。”
“那咱们去看看?”
贾棒梗回家抱上槐花,坐上娄振国的小车。
贾棒梗还没开过古董小车,便提出要开,老李看老板同意, 便让贾棒梗开着,他觉得臭小子开车水平比他好太多。
“棒梗,你什么时候学会开车?”
“娄爷爷,我刚学会的,所以看到汽车都想尝试一把。”
“想不到你会的东西还挺多的。”
“您过奖了。”
娄振国的别墅比张骄外公传下来的那栋小,谭月娥、娄晓娥母女见到槐花,喜欢得不得了。
贾棒梗随娄振国上下仔细参观一遍,两人坐在书房里开始讨价还价。
“棒梗,你知道这宅子我当时买成多少钱吗?足足一万五千现大洋。”
“新社会了,咱们不提当年了。再说您这房子不折旧吗?你们享受了这么多年,这个房子还能保值?”
娄振国直接被问懵了,“你说多少钱?从你第一次来我家,危言耸听,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您这么一说,那就当我没有来,告辞。”
“行,我让老李送你们。”
娄振国以为贾棒梗以退为进,决定不惯着他。
娄晓娥见无比可爱的槐花被送走,十分不高兴,“爸,你怎么不留棒梗和槐花吃了晚饭再走。”
“小娥,时局越来越不好了,我担心你和你妈。”
“爸,你以前说棒梗危言耸听,现在你自己开始胡思乱想了。”
“晓娥,我是把你保护的太好了,所以你对时局一点都不敏感。”
“那怎么办?”
“我们不是有关系在香江,咱们去香江。”
“爸,咱们不急,要不要再等等看时局变化。”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只是这房子和古玩带不走。”
“老娄,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人没了啥也没有了,把这东西低价折出去吧。”
“月娥,这些东西都是我的心血,真不希望它们明珠暗投。”
“逃难的时候,那些大件的东西带得走吗?只能带珠宝细软。”
“爸,我们如果去香江,那边用我们的钱吗?”
“看来任何时候只有黄鱼靠谱。”
老李在晚饭前回来了,告诉娄晓娥一个尴尬的消息:许大茂中午在厂里结婚,晚上回院里再办一次。
娄晓娥镇定地说:“爸爸我去随礼,顺便问问棒梗。”
“那王八蛋送他一块两块得了,关键好好探探贾棒梗。”
“我送他5块,从此一刀两断,谁也不欠。”
“这就是我娄家女儿,巾帼不让须眉。”
吃过晚饭,她们才来到四合院,新娘子于海棠见了脸色突变,忙对堂姐于莉说一声。
于莉拉拉婆婆三大妈,两人拦住娄晓娥,“娄姐,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都不是四合院的人了!”
“于莉,你这话就见外了,我也曾在这里生活过一段时间,与邻居们不是亲人也似亲人,听说有邻居结婚,我当然要来随礼。”
“晓娥啊,我知道你心有不甘,回去吧,事情都到这一步了,你是挽回不了了。”
“三大妈,你也太把许大茂当一回事儿了,在我眼里他啥也不是,我今天来只是来随礼,不是来搅和的。”
于海棠亲自下场了,“谁不知道你是一只不会下蛋的母鸡吗?好说歹说,你非要自找没趣,哪里凉快哪里待着去吧。”
“这么说你怀上了?一个大姑娘还没结婚,就躺到一个男人的床上,你要脸吗?现在还有脸来说我,呸!”
于海棠的妈不乐意了,对于莉说:“小莉把她的嘴给我撕烂,有她这样胡说八道的吗?”
正在吃席的贾棒梗见于莉婆媳二人蠢蠢欲动,知道娄晓娥要吃大亏,便起身拦住了,“于婶子、三奶奶,哪里有打上门祝福宾客的道理。吵架哪里有什么好话,好了好了,你们赶快吃席去。”
贾棒梗把娄晓娥推到中院,“娄姨,你以前挺聪明的,怎么这个时候犯傻,你不知道今天是她们于家人多势众吗?”
“我真的就是来上贺礼的,哪知道他们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对了,我听说你不是跟院里面的人决裂了,怎么还吃许大茂的席呢?”
“我妈随礼了,另外许大茂不知哪里良心发现,非要让我吃席。”
“许大茂那个人我会不知道,因为你现在出息了、能干了,以后他仰仗你的机会多了。”
“这个社会本来就是相互利用,如果被他利用,我觉得还行吧。”
“好,棒梗,现在到你家了,咱们进去说。”
贾棒梗边开门边说:“原来娄姨是来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