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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棒梗一眼就看透了黄老实的不老实:他在撒谎!谁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黄外公不善良!
于是他大声说:“黄大舅,黄外公说他有财宝,你们快来。”
黄家三兄弟并三妯娌全冲过来,挤开贾棒梗,围着老黄两口子嘘寒问暖。
可这父慈子孝的场面没过一分钟,老黄两口子齐齐撒手人寰。
情形陡变,三兄弟开始嚎啕大哭。贾棒梗知道他们没有问出财宝在哪里?
黄铁锁最有头脑,马上破涕为笑走近贾棒梗,“棒梗,知道我爸说什么了吗?”
贾棒梗连忙承认:“说了,但没说要告诉你们。”
“好侄子,大侄子,你就说吧。”
贾棒梗看看四周说:“就这里?就现在?就咱俩?”
黄银锁和金锁被贾棒梗的声音震醒了,也围过来了。
“大哥,你太不地道了。棒梗,二舅对你不薄吧?”
“棒梗,三舅对你也不错。”
贾棒梗心说都不行!“既然三位舅舅都在,那我不能偏袒谁。黄外公的原话是:你们要风光大葬他们二位,再让我告诉你们地址。”
“有些什么宝贝?”
“黄大舅,这么多人看着呢!.他老人家没说几句话,他加了一句,如有违背,天打雷劈。可这事儿跟我有什么关系,不就看你们三位舅舅的表现吗?”
“办,一定办得风光……老二、老三、四妹,这事我们四兄妹一定要齐心。秦二叔,麻烦您找几个老辈叔婶分别帮我爸和我妈穿衣。四妹夫,你也要动起来……”
贾棒梗见事情真与他无关,便撤了,毕竟妹妹还小。
他叫上秦家“奋发图强”四个表弟走人。
途中他们遇见了闻讯赶来的外公外婆,打了招呼之后,他带着表弟们来到二外婆家。
二外婆一听,不厚道地笑着说:“棒梗,你是不是动了歪脑筋?”
贾棒梗笑道:“二外婆,我真没有!对了,您要去帮忙吗?”
“不用,他们家人缘不好,来求我,也是不去的。再说我去了,你们吃啥。”
“我不是还有堂姨在吗?”
“她在跟没在有什么区别?”
“那二外婆,您要好好教堂姨,手艺不好,去夫家是要被看不起的。”
“贾棒梗,我跟你势不两立,我一直腔不开、气不出,以为你说我两句就行了,没想到没完没了了?”
贾棒梗见秦京茹要暴走,又见槐花跟四个表弟玩得开心便回家,“二外婆,我回趟家,看看家里的菜和牲口。对了,您说我要不要给他们送点粮食和菜?”
“按照村里的惯例是应该送的,但以他们家的人缘估计送的少。”
“那他们家风光大葬,可能亏空就有点大。”
“那不一定,那黄老实虽然名叫老实,从来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谁知道他暗地里干了些什么肮脏事儿,有可能他真藏了什么金银珠宝的。”
“那我看在舅舅的份上,给他们送10斤白面、20斤菜你看怎么样?”
“你好大手大脚的!他们家你送10斤棒子面就不错了,你又不是没跟他们打过架?!”
贾棒梗知道二外婆没有他的格局大,但他的格局再大,有些人是看不见他的好。
他回到自家院子,屋里黄五月的爱人邱桂花打扫得干净,但前后院就不行了。
于是,他开始拔除庄稼里的杂草,把一些可以食用的杂草放入空间种植起来,以后就可以烫野菜吃火锅。
他边拔边用空间作弊,阵地很快转到了后院。
突然狗狗叫起来,还把来人带到后院了,来人是披麻带孝的舅舅两口子。
他们居然对外甥行大礼,吓得棒梗跪下回礼,“舅舅舅妈何须如此,有话你们就说?”
黄菊花跪在哭着说:“棒梗,我知道你人小,但心很大,你原谅了舅妈的不是,舅妈心里是感激的。现在我爸妈突然离世,还要求风光大葬,这完全超出了我们一家的能力。刚才我们兄妹商量了,哥哥们让我和你舅出一头猪。”
“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嘛,我找他们说理去。”
“算了棒梗,我们认了。”
“你们认了就好,毕竟心甘情愿的。实际上你们没必要来通知黄外公他们的丧事,因为我就在现场,你们可以回了。”贾棒梗转移话题了。
但黄菊花不答应,拽拽秦闽如的衣袖,他只得说:“棒梗,我跟你外公商量了,他帮不了我,只有你能帮我们了。”
“舅舅,我又能怎么办啊?一头猪,你以为那么简单的吗?我突然想起来你们不是杀了一头年猪吗?上缴了一半给国家,你们还留了一半,几家人凑拼拼凑凑,一头猪不就出来了吗?”
“棒梗,肉我们都卖的差不多了,不卖,连捉只小猪的钱都没有。再说,他大舅家去年就没养猪。”
“舅舅,你这个人在舅妈家,屁都不放一个;跑到我这里,你滔滔不绝地来劝就犯是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棒梗,舅求你带我去山里猎头野猪回来。”
“舅,以您的身手是猎不到野猪的,很可能还会把命丢了。您就忍心看到我四个表弟孤苦伶仃吗?您忍心看到我外婆白发人送黑化人吗?人死不能复生,风光大葬有何意思?”
黄菊花说话了:“棒梗,相信你知道你外公是什么秉性。我身上的这些肉都是我爸妈拿私房钱贴补我的。现在我爸妈没了,我就把我这身肉还给他们,只要你愿意看着你的4个表弟没妈,你就是让我陪你舅舅上山。”
“那你们去吧,你们真没了,四个表弟,我还就养起来了。”
“菊花别说气话,棒梗,我还有一个想法,就是想买你圈里的那头,全队数它的分量够。”
“买可以,你们怎么买?”
“今年我设法养两头猪,年底就还了。”
“舅舅,不是我为难你,你的猪分量能跟我的猪比吗?尤其是你猪的品质能跟我的猪的品质比吗?舅舅,我不希望黄大舅三个逼你一下,然后你就来逼我。你有多大的能力,自己要知道。你说养两头猪,你们有那么多的指标吗?”
秦闽如思考片刻说:“我们跟你外公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