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售货员鼻子朝天,“一群乡巴佬,兜里没几个子儿,别来这里装了!”
“售货员,你说话不要太难听?你是为人民服务的,我们是人民的一员,规定我们不能试,我们认了,但是我们可以问吧,你不可能连我们问的权利都剥夺了吧?你到底是为谁服务的?你的立场在哪里?你信不信我去投诉你?”
“什么投诉?告我是吧,你告啊,你本事就告啊,我告诉你,我爹就是大楼的经理~。”
“行,我知道告你没门儿。小姨掏钱,我这里有布票,咱们把它买了。结婚是人生大事,要对得自己狠一点,买下它。”
堂姨说:“堂姐,别迟疑了,你不买那我买了,棒梗,借点钱给我。”
“哟哟哟,大家听到没有?压根就没钱,还借,要不要我借你一点?”售货员其实也看中了这件今天刚到的连衣裙,本心是想讽刺他们几句。
贾棒梗冷笑着说:“行啊,你借来啊……外强中干!你就是有一个好爹,以你这个尊容白瞎身上衣服了。”
售货员明显没想到贾棒梗如此毒舌:“这衣服不卖了,我买了。”
“那你马上拿出钱和布票来。”
“我回头补上。”
今天是星期天,百货大楼里的人是乌泱泱的,这时已经有许多看热闹的。
贾棒梗大声对四周说:“各位叔叔阿姨,大家看这个售货员是大楼经理的女儿,今天不拿钱和票就把衣服买了,大家说她这种行为是不是贪污腐败、中饱私囊?”
售货员的脸白了,不知道是气的,还是吓的?一时气结,说不出话了。
这时,一个长相与售货员酷似的中年男子过来说:“小同志,这衣服你们想买吗?想买就拿钱和布票,别为难姑娘。”
售货员激动地叫了一声:“爸……”后面的话就被她爸爸犀利的眼神吓回去了。
“把什么?把……那件衣服拿下来。”经理把连衣裙卖给贾棒梗后,对他们客气地说:“小同志,回头我们一定会批评教育售货员的态度,你们慢慢走。”
贾棒梗们高兴地拿着东西在市场里转悠。想着答应槐花早回去,他们正准备回去时,发现到了自行车柜台,他一狠心买了永久牌二八大杠。
贾棒梗气不过,故意推着永久自行车去女装区打脸。
“哟哟哟,经理真的在教育自家女儿了?这种大公无私、大义灭亲的举动值得表扬,回头我给百货大楼写封表扬信。”
“你个小王八蛋……”
售货员没有骂完就被经理打断了,“小同志,你真是有钱,几百的自行车你也买,佩服佩服,都怪小女一时眼拙了,得罪了。”
贾棒梗三人在大楼门口商量如何去汽车站时,吉普车载着公安拦住了他们。
贾棒梗定睛一看,居然是熟人。他们坐着车,熟人骑车。
到了公安分局之后,贾棒梗又被请进了问讯室,如果这个算“进宫”的话,他不知道自己算几进宫了?
贾棒梗看着似笑非笑的宋小慈热情地喊道:“宋叔叔,咱们又见面了。”
“贾棒梗,收起你的嬉皮笑脸,如实回答你今天买自行车的钱和票哪来的?”
“宋公安,上次我不是回答了,钱是部队领导奖励我的,票是张扬叔叔送给我的。”
“张扬已经死了,你现在算死无对证,知道吗?”
贾棒梗抓住宋小慈的口误:“宋公安,应该叫无法佐证,但我张叔叔房子都送给我,更别说这些工业券了,希望您好好的判断。我也奇怪你们怎么找上我了,是不是大楼经理告发我了?”
“棒梗,你现在会反侦查了,套我们的话有意思吗?我们是不会泄露举报人的。”
“宋叔叔,我对您这种行为表示特别的敬佩,咱们就不应该把举报人的任何信息泄露,哪怕是针对我贾棒梗的,我有这个觉悟,因为我清者自清,污水是泼不到我身上的。”
“好,你的解释比较合理。我已经让人把你的自行车牌照做了,你走的时候就直接可以骑走了。另外我们最近处理过你们胡同一些人,他们说你有好东西,什么时候给我们分局支援一些?”
“叔叔,你这话是代表着柳树柳伯伯吗?如果是,我可以来慰问咱们辛苦的人民公安!”
妈的,这些孩子嘴巴真是不严。
交了两元上自行车牌照的费用,贾棒梗和脸都吓白的两位姨,出了公安分局大门。
堂姨秦京茹还是后怕地说:“棒梗,坐汽车从来没这么怕过?”
贾棒梗安慰道:“小姨、堂姨不要怕,咱们没有做任何违法犯纪的事,心地无私天地宽。那百货大楼的经理就是想恶心咱们一下。”
秦湘茹说:“咱们快回去吧,我看来真不适合在城里待!”
“小姨你不用害怕,您看公安是保护我们的,城里面的人也是好人多。”
最终,俩姨乘坐公交车,贾棒梗蹬着自行车跟着去了汽车站,然后把自行车往公共汽车顶上的行李架一放,顺利回到了昌平,小姨坐后座,堂姨坐前面大杠上,他们三人很快就回到了家里。
自行车的到来无疑在全生产队引起了围观。
黄铁锁不怀好意的问:“棒梗,这自行车是你小姨的陪嫁品吗?”
“黄大舅,我不知道咱们这边还有这样的风俗?我回头问问舅妈,大舅三兄弟就一个妹妹,不知道当年你们陪嫁了什么?”
旁边知情人士说:“你舅舅给了很多的聘礼,然后你舅妈带着自己的随身物品就嫁过去了,什么陪嫁也没有!”
看来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打脸者,人恒打之。
接下来轮到槐花露脸了,她让贾棒梗载着她兜风。
车轮滚滚、笑颜盈盈。
一圈下来,前杠由她霸占,后座先由秦奋、秦发两兄弟,第三圈改由秦图、秦强两兄弟。
第四圈轮到槐花关系特好的小姐妹,最终全队的小朋友都坐了一遍,这让槐花成了最靓的、最受欢迎的崽!
槐花在四合院里享受不了的爱,贾棒梗让她在这里享受。
晚饭后,贾棒梗外婆和小姨来了,他问她们对家具的分配方案。
秦湘茹说:“棒梗,我和京茹商量了,分成差不多的两份,然后抓阄。”
“小姨,这主意好!免得堂姨骂我把您当手心,把她当手背。”
“棒梗,看瓜!”一个梨香瓜从秦京茹的手里向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