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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棒梗情绪低落地说:“哦。今天秦效先爷爷不在了,我按照他的要求把他安葬了,所以回来晚了。”
“你也应该叫外公。不过这事儿你处理得有点仓促,你可以先回来叫我们,怎么一个人就把事情料理。”
“这是他老人家的意思,否则他会直接回村里,咱们村还能不管他吗?”
二外公点头称是。“棒梗,黄家三兄弟回来了,我们都没有找到他们盗窃的证据,他们也一口咬定没偷,但黄老大工作没了,回来村里务农了。”
贾棒梗平静地说:“这个算不算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他们是自作自受,不值得大家同情,但我怕他们会针对你。”
“欢迎各种针对,我正愁太无聊了。”
二外婆这时插话道:“棒梗,你妈好吗?”
贾棒梗还没来得及回话,槐花一下哭了:“二外婆,妈妈不喜欢我了,她不要我了。”
贾棒梗一下子明白槐花人虽小,但是对情绪、对关爱特敏感。“槐花,妈妈太忙了,又要上班、回来又要做小食堂,没顾及到你,这不有哥哥吗?”
二外婆把槐花搂进怀里,安慰道:“槐花不哭,你还有二外婆、二外公,还有堂姨呢。棒梗,那小食堂是什么意思啊?”
“二外婆,我没有详细问,好像就是晚上和早点由妈妈和我继父负责,大家一起凑粮、凑粮票、凑钱,主要是照顾五保户、一些上年纪的人,还有一些不会做饭的人。”
二外公叹了一口气说:“我们这里也吃过大锅饭,但是后来因为账目不对、消耗过大,最后也就散了。所以这个账目一定要记清楚,也不知道你妈怎么想的,搞不好费力不讨好。”
这时槐花又把贾棒梗卖了,“二外公、二外婆,哥哥又进公安局了。”
闻言,二外公他们三人都紧张地看着贾棒梗。他忙解释道:“二外公,你们不用担心我,进公安局是配合他们调查,现在我顺顺利利、平平安安地回来了,你看我有没有什么变化?”
秦京茹说:“棒梗好像长高了点儿,好像又变白了一点儿。”
二外公语重心长地说:“棒梗,咋你一回去就那么多的事儿?还是在这儿安安分分地种地吧!”
二外婆附和道:“对对对,平安是福。”
贾棒梗这是被爱围攻了,有些激动地岔开话题:“二外公,我这几只狗怎么办?”
“狗不算家畜,这几只撵山狗就养起来吧,送给人搞不好人家杀了吃肉。你独门独院,养几只狗也行,只是你粮食够吗?”
“ 二外公, 那秦效先老爷爷怎么把狗养这么多的?他又不种地?”
“他会打猎,其他的因为他独来独往的,我不清楚了。”
贾棒梗想老爷子会不会变卖珠宝?“二外公,生产队有没有劁猪的,我想把狗劁了。”
“是啊,狗太多难养,把它丢掉或者淹都死都是一条命,叶医生他会劁猪,狗应该也可以。”
或许贾棒梗低估了黑狗的智商了,它们突然向外跑了。
二外公惋惜道:“撵山狗跑了想抓回来就难了;这狗真聪明,要是粮食充足我也想养一条。”
这话自然引起了二外婆和堂姨的齐声批评,二外公只有悻悻地上工去了。
贾棒梗背着槐花随行,回来就该当种地哥。
在大槐树下,张忠民看到贾棒梗无疑非常高兴;张信义对秦效先的故去,唏嘘不已。
最高兴的莫过于贾棒梗的舅舅、外婆和小姨,他外公则神色复杂地看看他。
贾棒梗过去之后一一打了招呼,槐花就被外婆抱在怀里亲,槐花的情绪马上高涨起来。
人是敏感动物,能很快感知善意与恶意。
贾棒梗就察觉到黄氏兄弟的恶意,于是直接走过去说:“黄三舅,你的脚好了吗?在学习班学习应该大有所成吧,能不能跟大家分享一下?”
黄三舅恼羞成怒,“棒梗你大爷的,你把我们陷害进学习班,现在又来打的脸,真不是个玩意儿!”
“有没有陷害你们,你们心中没数吗?是谁大清早来我家,被不知名的野猫伤害?是谁想偷走我家的牛,想要牛黄?你们把我的牛弄到哪里去了?牛黄是不是到手了?”
连珠炮似的问话把黄老三轰得六神无主,黄老大赶紧说:“棒梗,我们在学习班把问题说清楚了,你不要抓着不放,毕竟我们沾亲带故的。”
贾棒梗听出黄大舅的退让,便息事宁人,秉记一句话:“做人留一线,报仇在眼前”。
下午的活计是让妇女给稻田放水拨杂草,男的则开始收豆类,贾棒梗决定加入到收豆,原因是空间里面没有大豆。
有了外婆和小姨,槐花没有执意跟着贾棒梗,他放下心来做工。
一不小心,贾棒梗跟秦闽如和秦效忠在一起拨豆子,开始他保持与他舅舅一样的速度,然而秦效忠渐渐地骂他舅舅懒驴上磨屎尿多,干活计还不如一个小孩儿。
他这样骂着,手上可没有闲着,瞪了贾棒梗一大眼。
贾棒梗的好胜之心起来了,他皮糙肉厚的,岂能怕了那个糟老头子?
下午收豆不是一个特别好的选择,如果豆荚成熟了,容易让豆荚炸裂,豆子迸裂出来,所以一般是早晨收豆的。今天也不知道张信义他们头脑发什么热了,偏要在下午的时候收。
“族长老头儿,我贾棒梗给你打个赌,我们下午比赛,比速度还是比重量都行,输的就道歉。”
“道歉?我怎么可能输,要道歉也该你道。”
“说明老头还是怕输,是怕输了没面子,还是怕输了道歉没面子?”
“小王八蛋,比就比。”
张信义在一旁打趣道:“我说族长老哥,你骂棒梗小王八蛋,那你自己不是老王八蛋了吗?”
“我骂我家外孙关你啥事儿,你有本事自己生一个去,对了,你也是小王八蛋他爷爷。”
贾棒梗很诧异秦效忠这是在变相承认他们了吗?
怎料张信义回敬道:“哟哟哟,怎么又心疼起外孙来了?瞧你以前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样儿,死鸭子嘴硬说的就是你啦!”
张忠民插话道:“各位叔伯别吵了,我中午真捡到王八蛋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孵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