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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可知,我跟我爸能有如今的模样,花费多少心血?”侯琰脸色冷清,目光淡然。
侯老夫人点头,“我哪能不知道。侯家能在都城有那么高的地位,也离不开你爸的努力。你更是青出于蓝胜于蓝。你们呀,都是我的好儿孙。”
“奶奶,每个人都为了自己的前程和未来拼命,现在所拥有的每一天,都是拿命换来的。自己想走哪条路,都得靠自己的本事。”侯琰意有所指。
这指的太明显了。
侯老太太看了眼侯震威,侯震威面不敢色,似乎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小琰,我知道你的意思。不过做任何事,仅靠一个人是很难成大事的。一路上,得遇上一些贵人相助,才能够起来。你大伯若是不争那个位置,也能够过得比一般人要好。但人活着不就是为了一口气,为了站得更高吗?他以前能够挺下来的,从来不麻烦家人。现在事关重要,咱们得帮他一把。”
老太太那叫一个不厌其烦。
侯琰听着,沉默了片刻,才问,“若是我不答应,会怎么样?”这话,问的是侯震威。
侯震威一点也不惊讶,很平和的说:“这本就是求人的事,应不应允我都不会强求。你是我的侄儿,你们有自己的考量。不答应就不答应,能怎么样。你不用多想,这事儿也得看运气。我在努力,旁人也在努力,就看天会站在谁那一边了。”
“您能这么想,那就最好了。您不强人所难,我也不为难我自己。”侯琰说:“萧家在京都的地位如参天大树般庞大,枝繁叶茂的。有萧家做您的后盾,没有我们,该属于您的大事,一定能成。”
那句“该属于”倒是让人心里起疙瘩。
侯震威笑容和蔼,“你说的是。”
“奶奶,您既然来了京都,那就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我公司最近事儿多,也没有办法陪您。您见谅。”侯琰从头到尾都没有称侯震威一声“大伯”,连带着,现在对老太太也是疏远了很多。
侯老太太是听明白了他这话的意思,怕是把这孩子给得罪了。
她看向侯震威,侯震威笑着微微摇头。
“那你忙你的去,不用管我。我这些天,就在你大伯这里住着。”
“好。”侯琰看了眼时间,起身,“时候不早了,我该走了。”
“我送你。”侯震威站起来。
“不用。”侯琰往外走,看到姜宛白和侯应光站在院子里。
也不知道他们聊了什么,一个明艳动人,一个则面色阴沉。
……
从大院出来,俩人上了车。
姜宛白问,“老太太没有强迫你?”
“我不想干的事,没有人能够强迫。”
“看来,老太太也是白来啊。”不远千里跑来给养子当说客,事情做到这份上,也是难得了。
侯琰看了她一眼,“你跟侯应光聊了什么?走的时候,看他脸色不好。”
“就是说了点实话。实话嘛,总是不太入耳的。”姜宛白笑嘻嘻,“这对父子,只怕现在心里憋屈得很。”
不用想,儿子在她这里吃了瘪,老子在侯琰那里碰了壁,这心情能好吗?
那老太太现在,心里怕也不是滋味吧。
“你那么爽快的跟着侯应光去外面逛,有收获吗?”
“有啊。”姜宛白拿出手机,把照片给了他,“你看这个。”
侯琰瞥了一眼,“这是什么?”
“这花,你不觉得很奇特吗?开得异常的妖艳。”
侯琰总觉得不是这花开得妖艳才惹她关注的。
他蹙眉,“这花有来头。”
“当然了。”姜宛白早就把图片发给了连城煜,“刚才舅舅给了回馈,这花在邱奕阳那里找到了。”
“邱奕阳!”
“是。”姜宛白收了手机,“我问过侯应光,这花是侯震威带回来的。而且,他还送了好些给别人了。”
侯琰面色凝重。
姜宛白挑眉,“有些事情,是不是已经找到答案了?”
“他倒是厉害。”侯琰脸色阴沉。
“要是不厉害,怎么能够把萧家拉拢呢?又怎么能够让老太太那么顾着他呢?”姜宛白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查一查,他把花送到谁家了。还有,他跟邱奕阳之间的关系是什么。只是为了华国这一事,还是有别的。”
侯琰双眉紧锁,“你说的是。”
“舅舅会帮忙的。”姜宛白略有些担心他,“你现在要注意的是,拒绝了他们,会不会被他们暗中算计。”
“我知道。”侯琰看向她,眼神变得柔和,腾出一只手抓着她的手,“今天你立了大功。”
“那你记上。”姜宛白笑。
“好。”侯琰执起她的手,在嘴上吻了吻,“我有你,就天下无敌了。”
“噗!”姜宛白被他逗乐了,“我当是什么?会法术的仙女吗?还天下无敌呢。”
侯琰没松开她的手,“你比仙女更好。”
“你这嘴啊,太甜了。”
“想尝一口?”
“……”她收回了手,“好好开车。”
“我也想好好开车。”侯琰偏头看她,“你在,我只想开另一种车。”
“……”这人啊,前一秒还一本正经,后一秒,就这么浪。
……
他们走后,不管是老太太,还是侯应光,脸色都不太好。
只有侯震威,倒是无所谓。
今天这结果,他心里早就有数了。
“震威,你先别灰心,这事我再去找他说说。”老太太原本是想着把这事给办成,哪知道……
侯震威摇头,“母亲,您不用再为我花费心思了。阿琰的想法我是能理解的,若是换成我,我可能也会跟他一样。”
“那哪行?不管怎么样,应光和萧家那位大小姐还没有定下来,万一后面他们反悔了呢?有自家人帮衬着,还是要好一些。”老太太这颗心,也没有放下来过。
自从她知道侯震威有这个资格的时候,她做梦都在想着他能够上位。
这样,她才是真正的“皇太后”。
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出一份力,要力保他这位置能坐上去。
“奶奶,您不用再去从叔叔和堂哥那里想办法了。他们是不会帮忙的。”侯应光一想到那女人说的话,心里就窝着火,“萧家是不会不帮我们的,商人,最在意的就是利益。萧家人的眼光,看得很长远。”
“话是这么说,万一又有别人去找他们呢?这事啊,单指望着一家,也不行。”老太太经验老道,“依我看,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
“母亲,这事您不用操心,我心里有数。”侯震威说:“您身体不好,又累了这么久,回房去休息吧。”
老太太确实是有些累了。
在侯震威的劝说下,便回了房间。
她一回房,侯震威就带着儿子去外面转。
“爸,那侯琰,实在是太不趣了。还有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一丘之貉。”原本一开始还和和气气的,哪知道那女人说的话是越来越入不了耳。
哼,她跟侯琰,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嚣张,狂妄,目中无人!
侯震威走到那株盛开得很妖艳的紫色花前,他双手背在身后,“应光,凡事不要慌。再复杂的结,只要有足够的耐性,是能解的。”
“可是爸,奶奶说的话也不无道理。单靠着萧家,我怕也不是长久之计。后面要活动的地方,还多着呢。”侯应光还是很担心,“现在那位,只怕也在暗中操作。”
侯震威笑起来就是一个很和蔼,慈爱的人,“不急。全世界最有钱的,不是侯家,也不是萧家。只要拉拢了它,一切都不是问题。”
“谁?”侯应光不明白。
“q公司。”侯震威笑容满面,“你知道吗?”
侯应光摇头,“这是个什么公司?”
“拥有它,萧家不帮,我都不怕。”
“以前没有听说过。”侯应光蹙眉,“靠谱吗?”
“当然。”侯震威笑着拍他的肩膀,“这家公司,我会让它成为我的提款机。”
见他如此胸有成竹,侯应光对这家公司越加的好奇了。
r/>????到底是什么样的公司,能让他爸连萧家也不屑了?
……
姜宛白在办公室坐着发呆。
叶离把文件给她,她就签字。
其实公司根本不需要她,有叶离在,一切都会正常的。
最近,萧氏也没有再为难了。
“姜总,你这是有些心不在焉啊。”叶离不太明白,最近公司的生意还不错,一切平稳,也没有出过什么问题。
她怎么就是提不起兴趣来呢。
姜宛白瞟了他一眼,“所以说,人生若是一路平坦,毫无波澜,这日子过着得有多无趣啊。”
“……”
呃。
这种想法,恐怕只有她有吧。
世人,谁不想一生过得顺风顺水,一条大路走到底啊。
她倒好,竟然嫌这日子太好过了。
算了,他只是个普通人,不太懂。
还是好好上班,努力的让自己过得一帆风顺就好了。
刚说了生活太平静,就有人闹上门来了。
孙俏急忙忙跑进来,“姜总,有个女人怒气冲冲的冲进来,说要找你。我怕她惹事,也拦不住,赶紧就跑来通知你。”
“女人?”姜宛白歪坐在椅子上,摸着下巴,“我在外面又没有欠什么女人债……”话还没有说完,门就被踢开了。
他们齐齐看过去。
哦,原来是她。
许漫怒意难掩,那双眼睛瞪得老圆。
姜宛白微微挑眉,并不慌张,“哟,大清早的,许小姐是来赶早茶,还是想来等着吃午饭啊?”
“噗!”孙俏被姜宛白这俏皮的话逗乐了。
许漫的脸色更加难看,“姜宛白,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我什么什么意思?许小姐,你这样子,是我抢了你男人,还是我负了你?有些话,得说清楚啊。”
此时的姜宛白看起来就是个女流氓,实在是欠得很。
许漫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女人。
好歹,姜家在都城也是有那么一点面儿的。
可这女人的言行举止,作派,都跟个社会上混的人。
“姜宛白,我跟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抢我的客户?你这样,有没有一点职业道德?”许漫气得声音都在打颤。
她一路来,都像是吃了个炸药在胸口“嗤嗤”的冒火。
那些原本她跟进的客户都有意向跟她合作,可她昨天,今天打电话,人家都不愿意了。
这话里话外,都说还有比她手上更好的资源。
京都的写字楼,别墅区,还有娱乐场所,最好的资源都在她手上,她不信还有比她更好的资源。
以前的只要她盯上的客户,哪个没跟她做成生意?
自从这个姜宛白那天当着她的面抢她的客户,她这生意就没有做成过一单。
要说这事跟她无关,她才不信。
“许小姐,我抢你客户?要真是你的,能被我抢走?抢客户那么容易的话,你也抢抢我的啊。这年头,有职业道德的能发大财吗?”姜宛白一副“你没本事还好叫嚣”的气人样,真的很招恨。
“你这是坏规矩。”
“能赚钱,要什么规矩?”姜宛白斜挑着眉,“你年纪比我大吧。做了这么多年的生意,难道不知道人是活的,规矩是死的么?或者说,你觉得你就是最守规矩的那个人?”
她的反问如同重锤反复的敲打着许漫。
许漫脸色胀红,“你别在这里说这些歪理。你这么明目张胆的抢我的客户,我看你能瞒得过他们几时!”
姜宛白轻哼,“我是骗是哄,那都不关你的事。或者,你可以暗自祈祷我是在骗人,不然你怎么能找到机会来踩我呢?”
“你!”许漫瞪她,“简直不要脸!”
“说得你好像有多要脸似的。”姜宛白毫不避忌的嘲讽着。
许漫没见过这么难搞的女人。
她以为她柔柔弱弱的,哪知道这里子这么强硬。
姜宛白笑眯眯,“许小姐是真的打算在我这里吃个午饭再走?没关系,反正我们人少,多你一个也不多。”
“俏俏,你一会儿订饭的时候,记得给许小姐也订一个。”姜宛白别过脸,提醒着孙俏。
孙俏比了个ok的手势,“我知道了,姜总。”
“谁要吃你的饭!”许漫来的时候气汹汹,现在更是一肚子的火。
她是来找她算账的,哪知道最后账没有算到,反而还被喂了炸药。
“我告诉你,你有本事一直这么横,别栽到我手上!”许漫丢下这句话,踩着高跟鞋,咚咚的离开了。
她一走,孙俏兴奋的跳起来,“姜总,你刚才怼的太漂亮了。这女人,大早上的来找不快,活该!”说着,往门口哼哼着,就差吐口水了。
姜宛白笑着往后一仰,“唉,这人呐,总以为自己是厉害的。其实,也不过是井底之蛙。”
“姜总,你抢了她什么客户?”叶离好奇。
他们公司也没有多新客户啊。
姜宛白一脸神秘的样子,“我不告诉你。”
叶离:“……”
……
吃过午饭,姜宛白接到了付航的电话。
“怎么了?”付航一般不会给她打电话的。
“有人联系了兰斯,想谈一笔生意。”
付航极少这么卖关子。
姜宛白问,“多大的生意?”
“给予的承诺是,将来国库资金,也由我们管理。”
“哈!”姜宛白被逗乐了,“果然是个大生意啊。”
“你猜是谁?”
“这还用猜吗?”姜宛白轻叹道:“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q身上了。”
付航问,“你是怎么想的?”
“他以为国库是他家的?呵,我再有野心,也可从来没有想过把国库变成自己家的银行啊。”姜宛白手指轻敲着桌面,“你跟兰斯说,不要答应,也不要拒绝。”
“吊着他?”
“嗯。”
忽然,电话那头有小孩子的声音。
姜宛白扬眉,“忆宝在你那里?”
“嗯。今天陆琪请假回老家了,灵姝的伤还没有好,我就把他带到公司来了。”
“她上次就不该来给我过生。大老远的,要是又伤了,那可怎么办。”姜宛白有些担心。
“没事。”
“行了,你先顾着忆宝,有什么事给我电话。”
“嗯。”
结束了通话,付航放下手机赶紧去看忆宝。
忆宝靠着窗边坐着,手上拿着小画本和笔,正对着外面有模有样的画着。
“你在画什么?”付航走过去,看了眼他的小本子。
“外面的鸟。”忆宝认真的回答。
付航看着外面,“没有啊。”
“飞了。”
“……”
“爸爸,我想回家看妈咪。”忆宝抬起小脸,眼睛亮亮的,像是会说话。
付航看了眼时间,“好。”
忆宝赶紧站起来,把小画本和笔都放进他的小书包里。
付航拧起他的书包,牵着他的手走出办公室。
“付总。”韦雪看着这对父子,“您要走了?”
“还有事?”付航记得,后面没有什么事了。
韦雪说:“晚上有个饭局,您之前答应了的。”
“好。”付航点头,“我送忆宝回家。”
“那我晚点再提醒您。”
“嗯。”
付航带着忆宝回了家,连城灵姝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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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一听到外面有动静,赶紧躺下。
门开了。
“妈咪!”忆宝迈着小短腿,飞奔进来,扑进她的怀里。
“我的小宝贝,回来啦。”连城灵姝抱着他就是一阵亲。
“嗯。”忆宝趴在她怀里,小嘴嘟着,“妈咪,我好想你呀。”
这软糯的声音如同在她的心上注入了蜂蜜,甜到不行。
“我也想你啊。”连城灵姝是很想把儿子留在身边,要不然去公司也行。
只是……
“忆宝,你不能压着你妈咪,她的伤还没有好。”付航拧着他的小书包,看到忆宝趴在连城灵姝身上,皱起了眉头。
忆宝听后,立刻翻下了地。
连城灵姝:“……”
“我都已经好利索了。现在能走能跳,根本就不用天天在家里躺了。”她早就想申诉了。
只是这个男人倔起来,她是完全没有办法的。
“那之前是谁在抱忆宝的时候,说腰还有些疼?”付航把书包放下,“上次去京都,我就应该把你摁在家里。”
“我那个时候都没有事了。只是隐隐有点痛,又不是不能坚持。”连城灵姝一脸幽怨,“更何况现在,我真的是能跑能跳,给你下个腰,来个一字马都没有问题。”
“呵,你试试?”付航退后一步,大有一副让她来的架式。
连城灵姝一下子坐起来,“试试就试试。”
她拉了拉衣服,然后找准地方,往后一仰。
还没有弯下手,上身就被托住了。
她:“……”
“你什么热身都不做,就这样下去,万一又闪了腰该怎么办?”付航把她推起来,“让你好好休息,是为了你好。要是不养好,留下了后遗症,等你老了,到时你看我要不要管你。”
连城灵姝站直了。
她愣愣的盯着他。
付航睨了她一眼,然后去了厨房。
连城灵姝心里却是涌起了千层浪,他刚才,竟然说等她老了。
他,现在想过要跟她过到头发花白了吗?
心里,甜滋滋的。
……
付航煲了汤,收拾了一下走出来见她还站在那里,双手背在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一脸娇羞喜滋滋的样子。
“你晚饭自己吃,我有个饭局,尽量回来早一点。等我回来再给忆宝洗澡,你不要动他。”付航拿起外套,没见她回应。
他蹙眉,伸手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连城灵姝吓了一跳,愣愣的看着他。
“你在想什么?”付航盯着她,“出神了?”
连城灵姝抿着唇,摇头,“没事,你走吧。”
“记得我说的话。”付航看她这样子,有些不太放心,“记得锅里的汤。”
“嗯。”
付航出了门,连城灵姝才狠狠的松了一口气。
她拍了拍脸,真是没出息啊。
因为他一句话,她都能这样,怎么得了。
万万不有想到她风流多年,竟然会栽到他手上。
果然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傍晚,她盛了付航煲的鸡汤,给忆宝撕了些鸡肉。
母子俩盘腿坐在地毯上,看着动画片。
忆宝吃饭很乖,都不用喂。
吃完饭后,母子俩继续半躺。
门铃响了。
“是爸爸回来了吗?”忆宝回头看向门口方向。
连城灵姝起身,“应该没这么快吧。”
她走过去按了视像,看到外面的人,她迟疑了。
想了想,还是把门开了。
“席云,你怎么来了?”他们已经有很久没见过面了。
“来看看你和忆宝。”席云手上提着东西,“方便吗?”
连城灵姝赶紧让开,“当然方便,你请进。”
“忆宝!”席云笑着喊忆宝,“有没有想我啊?”
忆宝是个孩子,他不懂大人的这些情感纠结,弯弯绕绕。
但他知道他喜欢谁。
“席云叔叔。”忆宝那张小脸笑得跟外面的太阳花,“叔叔。”
他站起来张开手,跑过去就抱住他的腿。
小孩儿这般举动,让席云的心里得到了安慰。
他一把将忆宝抱起来,轻点了一下他的小鼻子,“有没有想我?”
“有。”
“亲亲。”他侧过了脸。
小家伙便噘起嘴,亲了过去。
席云爽声大笑,“真乖。”
他把忆宝放下来,去拿了他带来的一个大盒子,“这是给你买的乐高,叔叔陪你玩。”
“好。”小家伙赶紧抱着比他还高还大的盒子,很是兴奋。
三岁不到,可他就是喜欢玩这些。
这孩子的智力,比同龄人似乎要更强一些。
他懂事,也懂得早。
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的智商。
连城灵姝去倒了水过来,看到他们趴在那里把新的乐高和拼图拿出来,开始堆砌了。
看图片,是一架有半大个人那么大的飞机。
要把这里面的东西拼好,也是需要时间的。
她站在那里,看着他俩玩。
渐渐的,她看得发了愣,出了神。
竟然把席云看成了付航。
之前,付航也陪过忆宝玩乐高,父子趴在地上的画面,她怎么看都不够。
一家人,本该是那样。
父陪子,妻陪夫。
“席云,你下次来,就别买这些了。他爸给他买了不少在玩具房里,都完不过来。”她缓过神来,现在这种画面过分美好,也有些不太适宜。
席云看了她一眼,却没有动,“我给他买的,跟别人给他买的不一样。”
他是故意的。
故意称孩子的爸爸为别人。
“你最近还好吗?”
“不好。”
连城灵姝看着他,没想到他会回答的这么干脆,还这么出乎意料。
她站在那里,也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总觉得他今天出现在这里,并非真的只是来看她和忆宝的。
席云陪了一会儿忆宝,才站了起来。
他看着连城灵姝,“你的气色,倒是比起之前好多了。”
“每天都在家里,不用去想工作上的事情,心宽体胖嘛。”连城灵姝走到沙发边,“你坐。”
席云坐下。
她穿着一套小黄鸭的卡通居家服,头发随意搭在肩上,整个人看起来很舒适,慵懒。
这些年,难得看到她这么居家的一面。
“这个点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
“他有个饭局。应该快回来了。”看了眼时间,也并不晚,才六点多。
席云抿着唇,凝视着她,“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她点头。
“真的好?”席云明显不信。
连城灵姝笑着说:“他是我丈夫,能对我不好吗?”
“丈夫?现在在你的公司当着老板,让你闲置在家。你们结婚这事,谁知道?他可有给你过任何承诺?”他的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呵,连戒指都没有一枚,你怎么好说他是你的丈夫?”
连城灵姝看了眼自己的手指,纤细,白皙,光溜溜。
她笑了笑,“我们都是做珠宝首饰的,什么戒指项链这些东西,早就戴腻了。婚戒这种东西,我都无所谓。等过些时候,我们再办婚礼。到时,会给你发请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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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呵。”席云冷笑,“你知道婚戒代表着什么吗?真正爱的你话,能无所谓?他连一枚婚戒都舍不得买给你,无关乎钱,而是情。你觉得,他对你有情吗?真要有的话,他能那么不声不响的就把你们母子丢下?”
“灵姝,你就算再怎么样,也不该这么卑微!”席云真是越想越气。
他在他们母子身边在三年多,他以为再过段时间就好了。
哪知,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了。
这无疑是在告诉他,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笑话。
连城灵姝很不爱听这些话。
她爱一个人,想跟他在一起,怎么就卑微了?
她的生活,别人又怎么就知道她过的不好了?
“席云,这几年你对我们母子的照顾,我心里很感激……”
“我不要你的感激!”席云接了话。
连城灵姝蹙眉,“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可你不觉得,有些事情,是不能强求的吗?且不说我对你真的只有朋友之情,就是你家里人,你觉得他们能容忍我这个未婚生子的女人进席家的门?”
“你妈妈找过我几次,她虽然没有明说,可话里话外我都清楚,她就是怕我跟你在一起。是,她对我和忆宝都很好。可这样的好,并非代表着她能接受我们。当然,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进席家的门。”
“所有人都看得很清楚,我是不可能成为你席云的妻子,席家的媳妇!”连城灵姝深呼吸,“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
席云拧起了眉头,“我在你身边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点想法?”
“没有。”她回答的干脆利落。
“呵,还真是够无情的。”席云笑的很僵硬,心里很痛。
连城灵姝知道当初自己还是不好,肯定是给了他希望,所以他才会这般付出。
她也不是个什么好人。
连城灵姝说:“我现在很好。我有丈夫,有儿子,有个家,这就是我幻想过的生活,我很满足了。席云,你不应该再把时间浪费在我的身上。我这样的人,不合适,也不值得。”
“是不是所有的不喜欢,都可以用一句不值得,不合适来拒绝?”席云深深的凝视着她,“我爱了你三年,我默默的把忆宝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在打算着我们的将来,我想给你一段足以忘记过去的未来……可最后,就被一句不合适,不值得推翻了。”
“席云……”连城灵姝看着他此时的样子,有些担心。
席云摇头,笑得很苦涩,“我懂。因为不爱,所以才会这么无情。”
连城灵姝拧起了眉头。
“你爱着一个不爱你的男人,却甘愿为他生子,等待,甚至结婚。其实,你又何尝不是痴心。”席云长长的叹了一声,望着她,“能够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也是一种幸福吧。”
这一点,连城灵姝不否认。
之前她是觉得只有一方有感情,这样的婚姻不要也罢。
可后来,她才知道,能跟自己爱的人结婚,总比跟一个自己不爱的人结婚要强。
最重要的是,她有了爱的那个男人的孩子。
三个人在一起,这始终是一个家。
“若是不能够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与谁结婚,也都无所谓了。”席云又淡淡的呢喃了一句。
这话,却是让连城灵姝心头一颤。
她爱着付航,付航喜欢着姜宛白,姜宛白和侯琰恩恩爱爱。
所以,付航对姜宛白是爱而不得,才觉得和她结婚,也无所谓吗?
若是换一个女人,他也一样会答应吧。
心,在此时变得那般的沉寂。
她其实早就想明白了。
只是再这么理一理,还是会难受。
席云看向了忆宝,“是我妄想了。”
连城灵姝不语。
她和席云其实也是一样的人,都是爱而不得。
所以,她是能够理解席云的。
只是她不会为了他的喜欢,而不顾自己的心意。
有些事情虽然是将就,可自己也甘之如饴。
“席云,这世上,有很多阴差阳错,还有很多事与愿违。太多人,都不能得偿所愿。可这就是我们该经历的。我知道这些话谁都懂,我也时时这么劝着我自己。可我爱他,哪怕知道这段婚姻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幸福,可我愿意。”
连城灵姝看向忆宝,“我认识他的时候,就对他动了心。所以,我生下忆宝,一点也没犹豫。哪怕他不在我身边,我只要有这个孩子,就是我跟他之间断不开的情缘。”
“就算是他没有回来,没有跟我结婚,我这辈子,怕也是难再跟别的男人重组家庭了。这大概是报应。”她自嘲的笑了笑,“谁叫我以前,把感情当儿戏了呢。”
“就算,他不爱你,你也可以跟他过一辈子?”席云盯着她。
连城灵姝笑着点头,“是。”
席云听到自己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又像是被刀子剜到了心头肉。
他爱着,守着的女人,却为了另一个男人,如此的委屈自己。
偏偏,她甘之如饴。
而他,无能为力。
他没有理由再留下来,以后也没有理由再来了。
他不想看到她的眼神一直落在另一个男人身上,更不想在她的眼里看到卑微的光芒。
他也不想让自己更难过。
这样的难过,在这段只有他拥有的感情面前,显得那么的脆弱。
“我自私的不想让你幸福,因为你不幸福,我才有机会。可是,我又舍不得你过得辛苦。那么,我宁愿你的爱情能够圆满,你的付出能够得到回应。”席云站在门口,转过身望着她。
“连城灵姝,以后若非必要,我希望我们不要再见面了。”只有爱得深,才不愿意再见。
怕一见面,就控制不住想要靠近的冲动。
他不想毁了她的生活,她的婚姻。
她悉心经营的一切,他都不愿意去破坏。
所以,不见面吧。
时间久了,或许悲伤就没有那么大。
慢慢的,也会忘记。
若是再见,无疑只会把自己对她的感情放得更大。
那样,他一生都不会安稳。
连城灵姝站在那里,看到他眼里的悲伤,安慰的话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
她也不敢去安慰。
两个人里,有一个人只要对另一个人产生了爱情,若是不能回应,那就不要再给予任何东西。
哪怕,只是朋友间的一句安慰。
她拿他当朋友,可他不见得愿意跟她做朋友。
真正付出过了感情,哪里还能坦荡的把对方当成朋友?
就像她一样。
她也没有办法把付航当朋友。
根本就不想。
她点头,“好。”
席云笑了。
那一笑,却是把所有的痛都藏进了眼底。
他走到车旁,拉开车门,站着没动,迟迟未上车。
直到,前面有一束车灯照过来,他才上了车。
这一走,就真的可能无交集了。
他的车子和前面那辆车擦肩而过,车里的两个人男人,相视一眼。
一个满眼的伤和痛,一个则是冷漠。
连城灵姝站在门口,看到熟悉的车子,心头倒是有那么一丝慌张。
不过随即一想,付航对她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就算是席云来找她,他也不会在意的。
等他下了车,连城灵姝才笑着说:“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付航甩上车门,手腕上搭着外套,看了她一眼,“一个伤患,一个稚子,我能在外面多晚?”
这话说的……连城灵姝皱了皱眉。
她根本就是活蹦乱跳的了。
付航进了屋,就看到忆宝在倒腾那个乐高。
他放下了衣服走过去,“这是席云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