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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在那里做什么?”侯琰回过头来就看到女人冲着他那几个兄弟笑,很是不悦。
“哥。”岑湛太知道侯琰在想什么,赶紧拍了一下还犯花痴的俩人,再不走,一会儿眼珠子都会被挖下来。
那俩人也知道自己失态了。
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低着头比姜宛白身边跑过去。
姜宛白笑容更深。
“哥,你这是……”岑湛走过去看到那几个人,不由皱起了眉头,捂住了嘴。
这也太惨了吧。
跟着乔大夫学了两年中医,就是用来干这种事的吗?
姜宛白越发的好奇侯琰到底做了什么,只是那男人愣是不让看。
“这里交给你们,处理干净。”侯琰丢下这句话,就冷着脸朝姜宛白走过去。
见女人还在张望,过去就抓住她的手,往车上带。
姜宛白被他这么抓着,立刻出现了反弹,“你放开我!”
“你不是说,想再试一下吗?”侯琰拉开车门,眸底一片黑沉。
“……”姜宛白脑子转弯也很快,瞬间就知道他在说什么。
她用力的挣扎,可他的手就像是铁爪一般,很紧,越动手腕就越痛。
侯琰眸光扫落在他抓的那只手腕上,她的皮肤很白,白到要是有什么东西稍微重力一点落在她的皮肤上,就会出现红印。
现在,她手腕那一圈,都红了。
他立刻松开。
“你找死!”姜宛白说着便又挥拳过去。
侯琰一偏头,身形一转,手就缠在了她的腰上,盈盈一握,便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
女人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她还在反抗,只是刚一动,她的耳边就传来他的呼吸和略哑的嗓音,“你瘦了。”
那一刹那,她安静了下来。
连着她的心逃,也慢了下来。
她就那样在他的怀里,他的手还缠在她的腰上,炽热的呼吸落在她的耳边,洒进了她的颈窝里,皮肤变得敏感,她的心尖也麻了。
这个男人的触碰,她竟然慢慢的接受了。
从一开始的躁动到现在的平静,这个过程太短了。
这到底是为什么?
姜宛白轻轻地推开他,对上那双复杂的眼睛,在那眼睛里,她看到了心疼。
是,他在心疼她。
是她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他三年,三年杳无音讯,换成任何人,都应该愤怒,甚至会冷漠的对待。
可他,却在心疼她。
这个男人,她该怎么样对待?
她该告诉他,现在他在她心里,就跟个普通认识的人一样吗?
她的心再也无法对他产生什么情愫了。
或许,再亲几下,就能找回那种感觉了呢?
对,她可以努力的!
三年前的那些画面和感觉,她到现在想起来就像是在看别人的故事。
可那是他们之间的回忆啊。
她想再找回来那种感觉。
目光落在他破了皮的嘴唇上,捧着他的脸,便亲了上去。
这一次,是她主动的。
侯琰一动不动。
不远处还在处理那几个人的岑湛一回头就看到这虐狗的画面。
天啊!
就不能控制一下吗?
就不能回车上去?
或者,等他们清理好了走了也行啊?
“赶紧的赶紧的。”岑湛催促着另外两个也在吃狗粮的兄弟,“别看了,会长针眼的。”
“……”
……
姜宛白一点点的试探,像刚出生的孩子,在寻找着第一口粮食。
小心翼翼中又透着迫不及待,孩子总是寻不到奶水的时候会着急,但又契而不舍的寻找,而妈妈是不会让孩子着急的。
毕竟,是自己的宝贝,疼在心尖上的宝贝。
怎么能够让宝贝等急了呢?
孩子吃了奶水,自然会安静下来。
但依旧会很着急,想要吃更多。
姜宛白就是那个孩子。
她想要得到更多。
她想看看,她到底对他的感觉在哪里?
终于,孩子吃饱了,主动的松开了。
姜宛白眼神迷离,又有些惘然。
她说不出来到底是什么感觉,就是……她还可以再继续。
侯琰察觉到她的举动并非是真的想亲吻他,而是在找什么东西。
她回来不找他就已经很奇怪了。
见到了又打他,也很反常。
她回来后的一切行为,都不正常。
“你,还想吗?”侯琰声音微哑。
她刚才的举动,他并没有误会是激情发起的。
姜宛白愣了一下,有些呆萌的摇头,“不了。”嘴有些麻。
“那现在,回家?”他对她,依旧很温柔。
姜宛白轻点了一下头。
她准备去自己的车。
车门还没打开,她就被拉到另一辆黑色的车上。
男人利索的给她系好了安全带,把车门甩上。
他绕到驾驶室,启动引擎。
“我有车。”她知道他要干嘛,不悦的皱起了眉,“我要下车。”
“岑湛会把你的车开回去。”车子已经调头,“你现在状况,不宜开车。”
姜宛白并不觉得自己开车有什么问题,只是车子已经开走了,她总不能跳车。
从反光镜能够看到,岑湛和另外两个人各自拖着一个人,也不知道拖到哪里去。
“我还没有问出是谁想对付我。”以她的手段,要问出来也很容易。
“我知道。”侯琰那棱角分明的侧脸,此时浮现出的戾气与这夜色相融。
姜宛白挑眉,“谁?”
“曾淼。”
听到这个名字,姜宛白的手微微收紧。
曾淼,呵,这个名字真够久违的。
她都快要忘记这个名字了。
没想到,竟然在有生之年,还能听到她的名字。
还好,她没有死。
侯琰注意到她的神态,“你认识?”
“老朋友了。”姜宛白勾唇,手搭着车窗,眸光幽深,“大难不死,后福我不知道有没有,但是后续还是很丰富的。”
那扬起的唇角,未带一丝温度。
清澈的眸子早已经没有了三年前的乖巧,冷冷清清的蒙上一层邪气。
到现在,他都还不敢肯定是否完全了解她。
三年前和现在,她又是另一个样子。
“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有些账,该算还是得算。
他本就不是什么大度的人,也是第一次被人抛弃。
这件事,已经成为他心里的阴影。
姜宛白还想着曾淼的事,她都出现了,那那个人也应该在都城吧。
“姜宛白。”侯琰眸光暗沉了下来,这女人在这种时候,竟然还在漠视他!
“嗯?解释?”她终于看向他了,“解释什么?”
侯琰强忍着想要停下车把她按在座椅上让她好好回忆离开之前跟他做的事的冲动,“为什么不告而别?”
“我以为我死定了。”她的声音依旧很软,很轻。
少了几分甜,不然还跟以前一样。
“所以,你是打算一个人悄悄去死?”想到她就这么无情的把他们给丢下,一言不发的死在某个地方,就连最后遗容都见不到,连个去悼唁的人都没有,那样静悄悄的死去
,他的心就痛。
他爱的女人,就算是最后一程,也不该这么孤苦伶仃。
“也不算一个人悄然的死去,还有晴天和付航陪着我,他们会葬了我。”她从来没有担心过自己死后连个地方都没有。
一个急刹,车子停在了路边。
姜宛白身体往前冲了一下,坐稳后看着男人。
“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没有把我归纳到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里。”阴沉的嗓音带着愠怒的沙哑,凌厉的双眸弥漫着一层冰雾。
姜宛白意识到男人在生气。
她现在并没有那么强烈的感觉,他生气,她没有想要去哄,去解释。
甚至,对他没有感情可供她去安抚他。
“我不知道。”她没有办法去说: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
不管是他,还是许晴天,付航,又或是她的父母,她都没有太多的感觉。
“呵。”侯琰冷笑,心脏被东西狠狠的搅动着。
他以为,就算是骗他,也会一句他喜欢听的话。
怎么都没有想到,会是一句“不知道”。
所以,在她心里,他连一点地位都没有。
所以,才能走的那么干脆,决绝吗?
“既然如此,那一晚又算什么?是我照顾你那一年多的报酬?”他怒火攻心,现在说的话已经顾及不了会不会伤害她。
“你要这么说,也可以。”只是为什么,心口处有点堵堵的。
她一定是有些累了。
大晚上的干了这么多事,又在这里回答他的问题,真的很累。
侯琰盯着她,眼睛慢慢变得有些红,他的喉咙咽了好几次,薄凉的唇紧抿得一条绷紧的线,他强迫着自己的身体要挺住。
可是她的话,就似刀子一刀一刀的割在他的心上。
他等了这么多年,就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吗?
忽然,喉头一股腥甜味涌了出来。
没忍住,一口血吐出来了。
姜宛白吓到了。
“你……”
侯琰抹着血,冷笑着,“你真是有本事!”
姜宛白没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车子再次出发,这一次,他直接把她带了一处还没有装修的别墅里。
姜宛白看着这栋别墅,不明所以。
“当年,你很羡慕魏伶和盛夏的家,你说你也想要一个自己设计,我动手的家。房子建好了,我等着你来设计。可你呢?你之前说的话,都是假的?我把你说的话都记在心里,到最后……”
他自嘲的冷笑着,“你对我,连真感情都未曾付出过!”
腥红的双眸透着浓浓的悲伤,更是有重重的委屈在眼睛里,像一个被逼急了的孩子,明明已经做得很好了,可就是不被认可。
那一刻,她想解释,“没有,我爱你!”
三个字一出口,她自己都震惊了。
这话,是她说出来的吗?
姜宛白愣愣的站在那里。
侯琰看着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听。
她说,她爱他。
可是,她的种种举动,怎么都不像是爱他的样子。
“我……”姜宛白现在有些不知所措。
内心是复杂的。
她想解释,可是又怕越解释,他一会儿再气得吐血了,那可怎么办?
她心里是不想看到他失落的样子。
这会不会是她心理问题的一种释然?
算了。
有些事情,确实是该跟他说清楚。
她坐在台阶上,看着远处,“三年前,我以为我死定了。所以,我去找过乔大夫之后,我就带着晴天和付航一起走了。”
侯琰立在她的身侧,心在这一刻,有了期待。
“你记得伊夫琳吧。她有一座岛,当初我放她走的条件就是,她的一切都属于我。包括那座岛。我们就在那里,他们想尽了一切办法,最后用了一个很不可思议的办法。”
她回忆着往事,心里平静无奇。
她仰头望着他,笑容甜美,如同初遇时的样子。
“你知道,是什么办法吗?”
侯琰不知道她离开后经历了什么,也不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她面临着什么。
心,揪紧了。
他坐在她的身边,声音很沉,“什么办法?”
卢老都没有想出来的办法,会是什么办法?
姜宛白凝望着他,“换血。”
侯琰眉头紧蹙。
这个事情,之前听乔大夫说过一次。
她的病,除非换血。
可这样的案例从来没有人做过,这是个办法,可是风险占了百分之九十九。
能活下来的,只有靠那百分之一的运气。
“是不是很意外?”姜宛白轻叹一声,“他们就是这么大胆。用伊夫琳的话说,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所有人都以为我肯定活不过来,可奇迹般,我醒了过来。”
她说的云淡风轻,侯琰从这字里行间却感受到了当时的情况有多么的恶劣。
那帮人,怎么敢?
不过,若是不试这一下,又怎么会有今天?
“我活了。养了两年,一切都跟正常人一样,所有的指标都没有问题。但是……”
一提这两个字,侯琰的心再一次悬起来。
姜宛白侧过脸,目光淡然,“我不能跟别人接触。除了晴天和付航,只要碰到了,我身体就控制不住的烦躁,像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乱撞。那种感觉,就像是气球已经胀到了极致,除非放一点气,否则就会爆炸。”
“后来实在是受不了,我只能放血。”她摊开了掌心,那上面是最近的一条疤。
侯琰看着那道疤,呼吸一紧,“为什么会这样?”
现在,终于能解释出为什么她这次回来,有这么多的不对劲了。
“不知道。晴天说,这是心理疾病。情感冷漠症。我对任何人,都再也做不到心动,情动。”
她握紧了手,勾起唇角,“这样的我,适合一个人。”
那笑容,很淡漠,真的就是个无情人。
“所以,你之前是在跟我找感觉?”侯琰明白了。
姜宛白点头,“是。”
“那结果呢?”
“你觉得呢?”姜宛白站起来,“侯琰,当初我接受了跟你的婚约,一开始就说清楚了,是利用。后来,我确实是喜欢上了你,也真的想过跟你在一起。可是我的身体,允不了我这样的未来。现在,我的身体好了,可是我的心再也不会为了你而跳动。”
“今天跟你说这么多,是因为我不想瞒着你。”她坦诚,是为了他做更好的决定。
侯琰也站起来,知道来龙去脉,并没有那么不好接受。
深邃的眸子里映着她的样子,目光变得柔和,嗓音低沉,“没关系,我会让你的心,再次为我跳动。”
……
水云间。
假宛白……不,她有名字的。
曾淼。
她陪着赵如心看电视,不时的看着手机。
等了一晚上,连个信息都没有。
难道是失败了?
她实在是忍不住,“妈,我去外面走一走。”
“外面这么热,一会儿中暑了。”赵如心看着外面的太阳,担心她。
“没事。现在太阳还没有那么烈。就去外面花园里走一走就回来。”曾淼扮演着乖巧的“姜宛白”这个角色。
她真是没有想到,姜宛白那样的人,竟然会让所有人都觉得她乖巧,可人,温柔,善良。
呵,要是他们知道姜宛白的真实身份,不知道会不会吓死。
“好。那你别转太久了。”赵如心叮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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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嗯。”
曾淼走出去,就拨了一串号码。
电话通了,接的也很快。
“好久不见,曾淼。”电话那头,是个甜美如同棉花糖一般好听的嗓音。
曾淼听到这个声音,脸色骤变。
原来,真的是失败了呢。
她冷静下来,不慌不忙,“你真的回来了。”
“扮我扮得怎么样?还习惯吗?”那声音听起来一点也不生气,还很友好。像极了许久不见的老朋友在寒暄。
曾淼站在树底下,早上**点的太阳,已经不再那么温和了。
她勾扬起唇角,漂亮的眼睛里浮现出了狠戾,“还不错。怎么?你不打算抢回去吗?”
“我可不是你,专门抢别人的。你既然这么喜欢扮我,那就继续吧。对了,下一次别派一些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真的没意思。”对方,很嚣张。
曾淼眸光微敛,“呵,我就说,我们基地里的最厉害的人,怎么就会病入膏肓了呢。当初,那些人,都是你做掉的吧。真是小瞧了你,你想一人独大,竟然干掉了跟你一起拼命活下来的同伴。”
“啧啧啧,你跟当年还是一模一样,泼人脏水的本事真是越来越炉火纯青了。”她并没有被她激怒,“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老天爷不收我了。你们这样的一丘之貉的恶人都还活着,我怎么能死呢?”
曾淼微眯着眸子,拿着手机的手用了力。
“呵,现在谁是恶人,一言难尽。”
“你沉寂了这么多年,一直在等着我死吧。不然,怎么会那么恰到好处的接了我的身份?整容成我的样子,学我的姿态,真是为了难你了。”对方在嘲讽。
曾淼冷笑,“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才是姜宛白,就连你的父母,待我如珍宝。我跟他们相处了三年,比你跟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多了一半。就连你的未婚夫,现在也是我的了。姜宛白,如果我是你,就不该出现在都城!”
她花了三年的时间,终于一切都要修成正果了。
可这个女人,偏偏又钻出来了!
她坚决不能让她打乱了她的计划,在他们察觉到她是假的之前,必须让她死!
“你还在计划着让我怎么消失吧。”笑容里透着轻蔑,“曾淼,你可要好好的扮演着我,千万不要让他们察觉到了破绽。一定要让所有人都信任你,护着你。不然,等我出现了,你做的一切,都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了。”
说罢,电话就挂断了。
曾淼紧攥着手机,眼里的怒火如同炽热的太阳,正在一点点侵蚀她那积累的一点温柔。
“宛白?”赵如心担心这孩子被晒到了,走出来见她站在树底下,手里握着手机,似乎看起来不太对劲的样子。
曾淼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吐。
要不是形势所逼,她怎么可能会顶着这张让她厌恶致极的脸!
还有这个赵如心,是傻的吗?
她不是她的亲生女儿,她就看不出来吗?
呵,一个个以为是真朋友,换了个人都不知道真假。
简直可笑,可悲!
她转过身,冲赵如心扬起明媚的笑容,“妈,您怎么出来了?”
“我不放心你。”赵如心看着那张明艳动人的脸,刚才那一瞬间,她总觉得好像认错了人。
可这个笑容甜美,声音温柔的姑娘,就是她的女儿呀。
曾淼走过去,亲昵的挽着她的手,“我的身体都已经好了,现在不是好好的吗?所以,不用再担心我。”
“你这身体还是太瘦弱了。改天去找大夫好好瞧瞧,要怎么调理调理。”等嫁进了侯家,那样的大家族,不知道多少人盯着,要是她身体差,没能给侯琰生下个一儿半女,怕那日子是不太好过。
倒不是说侯夫人和侯先生催着她生孩子,就是侯家那位老太太,一看就不是个容忍度很强的人。
要不是“宛白”能耐,怎么能让老太太接受她。
只有生下个孩子,她在那个家的地位也就稳了。
虽然,她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到别人家,要用孩子来坐稳地位,可这个社会就是这么现实,更何况是这样的大家族。
“妈,我都长肉了。”曾淼捏了捏自己的脸,“您看,都有肉了。”
赵如心被她这模样给逗笑了,“不怕,再多长点。女孩子其实要胖一点,才好。”
“听妈妈的。”曾淼笑着靠近赵如心,眼睛里却浮现了一片嘲讽。
……
姜宛白穿着背心和短裤,盘腿坐在游泳池里。
水没到了她的头顶,她闭着眼睛闭气。
许晴天站在岸上看着时间,已经两分钟了。
她有些担心,却也没有打扰。
三分钟了。
她还没有要起来的迹象。
……五分钟了。
这已经是最久的一次。
直到七分钟后,她终于从水底下起来。
“七分二十秒。”许晴天把毛巾给她,“时间越来越长了。”
姜宛白擦着身上的水,阳光下,她身上的皮肤白得可怕。
只是手臂上还有少许红印也是十分清晰,那是她打架过后留下的。
“当年,曾淼和卓智谨跳下水潭的时候,我们在岸上找了五分钟。就是因为那次,所以我们都以为他们死了。等再去打捞的时候,却是死不见尸。”
她喝了一瓶水,“他们在水底下闭气的功力,比我要长。所以,我还得努力。”
“既然知道曾淼现在在冒充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把她揪出来?”
“她蛰伏了这么多年,一直在暗中观察我,好不容易变成了我的样子,取代我,还要嫁给侯琰,目的很明确。”
“她一向喜欢抢你的东西。”当年,要不是曾淼,卓智谨怎么可能会背叛姜宛白。
凡是姜宛白拥有的,曾淼都会不择手段的抢走。
真的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她俩的针对就那样的明显了。
“但是,这一次她并非是在跟我抢男人。一切都是有预谋的,她要真抢,就不会等着我离开才趁虚而入了。她的目标,应该是侯家。”姜宛白再一次进了泳池。
“那要不要提醒侯琰?”
“侯琰不傻。他恐怕早就知道曾淼不是我。在这种情况下,还能把她留在身边,甚至答应办订婚宴,他怕是也在等着曾淼出招呢。”
说完,她一头扎进水里。
许晴天继续帮她计时。
……
连城灵姝正在开会,突然学校打来了电话。
她暂停了会议,走出去。
“忆宝妈妈,忆宝跟别的小朋友打架了,抓伤了对方小朋友的脸,现在正送去医院。你有没有时间过来一趟?”
连城灵姝一听,心都提起来了,“我马上来。”
她赶紧跟去跟席云说了一声,“忆宝在幼儿园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
“出事了?严重吗?我跟你一起去。”席云也很担心。
连城灵姝摇头,“会议还没有结束。那边的事情,我能处理。”说罢,她就走出了会议室。
开车到了儿童医生,老师牵着忆宝的手,站在外面等着。
“妈咪!”忆宝看到连城灵姝,小嘴一撇,漂亮的眼睛就水汪汪的。
到底是个小孩子,受到了委屈,一下子就哭了起来。
听到儿子哭,连城灵姝赶紧把他抱起来,“不哭不哭,宝宝乖。妈咪抱抱,不哭了。”
忆宝是个很乖的孩子,扒在她的肩膀上哭了一会儿,就一阵一阵的抽泣着。
“到底是怎么回事?”连城灵姝看了眼医生办公室的门关着,问老师。
“原本是孩子们在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两个孩子就打了起来。”老师也很愁,她担心的看了眼那紧闭的专家办公室,小声跟连城灵姝说:“忆宝妈妈,受伤的孩子跟我们区领导是亲戚,对方父母也是个人物。你也知道,他们都把孩子当成宝,这一次那孩子受了伤,一会儿出来他们的态度怕是不会太好。”
在这种幼儿园的小朋友,没哪一个是普通人。就算谁比谁更不普通了。
“一会儿我来调节。等孩子出来,你和忆宝跟他
们赔礼道个歉,付了医药费就好了。”
“好。”毕竟是孩子伤了人,道歉和赔偿都是应该的。
她摸了摸儿子毛茸茸的小脑袋,这孩子一向很乖,很听话,也很有礼貌,从来没有跟别的孩子闹过别扭,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打了架。
门开了。
老师正准备开口,就听到对方很大嗓门,“那个小崽子的妈来了没有?”
“子双妈妈,忆宝的妈妈已经来了。子双应该没事吧,都是小朋友之间的玩耍打闹,难免会碰到抓到。我已经跟忆宝妈妈说过了,子双的医药费都他们出。”老师很小心的解释着。
“呵,你当我们是拿不起医药费的?瞧把我儿子的脸抓成什么样了?专家说了,要是再往上一点,我儿子的眼睛都会被抓瞎!”那个妇人长得有些胖,穿着很艳的明黄裙子,耳朵脖子,手上是一套钻石首饰,整个人看起来都很富有。
连城灵姝看到她抱着的孩子,胖嘟嘟的,穿着格子衬衣,还戴着小领结,那脸上确实是有一条红印,只是有三公分的样子,离眼睛还远着。
“这位太太,真的很不好意思。不管怎么样,我儿子抓伤了你的孩子,是我们不对。我向您和小朋友道歉。”连城灵姝把忆宝放下来,温柔的说:“忆宝乖,跟子双小朋友道歉。”
对方一见连城灵姝这么漂亮,还这么有气质,心头更不舒服。
忆宝根本不愿意道歉,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满脸的不高兴。
连城灵姝也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还准备劝劝儿子。
哪知子双妈妈一声冷哼,“瞧瞧,做错了事还倔得很呢。年纪这么小,下手就这样的凶狠,以后长大了,搞不好就变成什么杀人犯。”
这话任谁听了都不高兴。
连城灵姝皱起了眉,“太太,只是两个小朋友之间的打闹,你至于这么说孩子吗?两岁的孩子,你做为一个成年人,一个母亲,说这种话都不需要过一下脑吗?”
“二位,别吵了。其实只是一件小事……”
“小事?我儿子的脸都破了相,你跟我说是小事?我说你们幼儿园是怎么回事?怎么什么人都收?一个有娘生没爹教的野种,收到你们学校就不怕坏了你们学校的风气?还是贵族幼儿园,什么贵族?这种家庭不健全的人,简直影响学校的整体素质。”
老师脸色很难看,她去看连城灵姝,果然,没有哪个家长听到这样的话,还会有好脸色。
“连城忆,你就是个没爸爸的野种!”那个叫子双的小朋友忽然对忆宝吼一声,然后扮了个鬼脸。
忆宝原本就很不高兴,现在他又这么说,气鼓鼓的就去打子双。
他的手还没有碰到,子双妈妈就抬腿去踢忆宝。
要不是连城灵姝手快的把孩子抱起来,就要被踢到了。
“妈咪,我明明有爸爸,可他们说我没有爸爸。”忆宝抹着眼泪,“我说我有爸爸,他不信,还推我,我就还手了……”
说罢,又哇哇的哭起来,委屈死了。
连城灵姝终于明白了。
她的儿子从来都很规矩,很乖巧,没有人不喜欢他。
难怪会动手,一切都是有因的。
“你就是没有爸爸,你是个野种。不知道你妈跟谁生的野种!”子双还根本就不会察颜观色,还冲着他们吼。
老师很惭愧,竟然是因为这件事。
“太太,说到影响学校的整体素质,你的儿子这么小年纪,就会说这种话,我不知道你们大人是怎么教育的。还有,原本我是想道歉的,现在看来,应该是你们向我儿子道歉!”连城灵姝气得没有好脸色。
她的儿子,还委屈的哭着。
也怪她,竟然没有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让儿子给那对母女道歉,是她的错。
“呵,给你们道歉?难道我儿子说错了?幼儿园的家长谁不知道你们家的孩子没有爸爸。长的倒是漂亮,像你这种人,儿子是谁的都不知道吧。”子双妈妈越说越过分。
老师听不下去了,“子双妈妈,你怎么能当着孩子的面说这种话?”
“我说的实话。这也是在以身作则的教育孩子,做人要诚实!”子双妈妈很傲气的瞪着连城灵姝,然后轻声跟自家儿子说:“宝贝,咱们做人可不能这样,知道吗?”
“知道。”子双跟他妈一样,神情高傲,“没爸爸的,都是野种!”
忆宝本就小,他听到这样的话,根本就没有办法控制情绪,仰头放声大哭起来,“爸爸,爸爸……”
“啧啧啧,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唉,当妈的做的孽,让孩子来受,真是可悲啊。”子双妈妈一脸鄙视。
看她长的这样子,就是个在男人堆里混的。
这种女人,她见多了。
说到底,就是不要脸。
忽然,忆宝哭声停顿了一下,“爸爸!”
“瞧瞧,到现在还在叫呢。你要实在是为了孩子着想,不如随便给他找个爸爸好了。”子双妈妈越说越来劲。
连城灵姝气得胸口都要炸裂了。
她正欲怼回去,就感觉到身后有一股压迫感袭来。
她回头,就对上了那双冷沉的眼睛。
“爸爸。”忆宝皱着他的小鼻子,还带着哭腔,伸手,“爸爸……”
付航抱过他,瞧着那小脸红通通的,眼睛也红红的,皱了一下眉,“男子汉,不要流眼泪。”
忆宝用力的点头,手背擦着泪,可是眼睛里还是有泪水溢了出来。
“你,你怎么来了?”连城灵姝很惊讶。
“儿子给我打的电话。”付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我就知道,我不来你搞不定。站在这里被人骂,也不知道还嘴。”
连城灵姝有些局促的低下了头。
她不会骂人,想要据理力争,可是这心里总是有些虚。
她能说的那些道理若是个人,肯定能听进去。
但对方,根本就不是个不讲理的。
她总不能破口大骂吧。
那样,她跟对方又有什么区别?
只是,确实是让儿子受委屈了。
老师看到付航,她想到前两天就是这个男人来接的忆宝。
她不禁看了眼子双妈妈,对方的脸色在看到这个男人的时候,也呆了一下。
那个连城忆,竟然是有爸爸的?
最主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长的这么英俊。
瞧着一身着装,只怕这家底也不薄。
“连城忆,这是你爸爸?我不信,大家都说你没有爸爸。”毕竟是小孩子,根本不懂得现在这种时候,不宜说话。
“我说了,我有爸爸!”连城灵紧紧的抱着付航的脖子,现在他的眼神都变得很亮,“我不是没有爸爸的野种!”
付航听到后面那两个字,眸光骤然沉了下来。
原本他看起来就不苟言笑,不好相处,现在怒意正盛,连和他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道歉!”冷冽杂着不容置疑的语气,带着强大的压迫性。
子双小朋友在家里最怕的是爸爸,一见到爸爸就不敢胡来。可是连城忆的爸爸看起来,比他爸爸还要凶。
他害怕的背过身去。
子双妈妈见儿子身子在轻颤,她就知道这孩子是怕了。
“你们是该好好跟我儿子道歉,他的脸被你家小子都抓伤了。”子双妈妈是被付航的气势给吓到了,但是她也不怕事。
毕竟,她还有后台。
这件事,怎么着也不是她儿子的错。
付航冷沉的双眸落在那个女人身上,“口无遮拦,骂人在先,被教训是理所当然。”
“你……”子双妈妈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种话,“你就是这么教育你的儿子吗?动手打人,这就对了?”
“如果我儿子再大一点,我会教他,谁平白无故的骂他,就算是撕烂他的嘴,拔了他的舌头都可以。”付航的话,宛如一条冰凉的蛇吐着毒信子。
老师早就已经被吓得不敢说话了。
忆宝的爸爸,看起来真的很吓人。
“你……”子双妈妈气得不知道说什么好,一看男人那张脸,她心里就有些怵,这男人,比起她家男人凶起来,都要吓人。
“最后一次,道歉!”付航已经失去了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