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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你们村里有谁会拉二胡吗?”小张边听边问那汉子。
“有倒是有一个,要说这曲子是他拉的我还真信,都跑调,可不可能是他拉的。”那汉子挠挠头,想了想说道。
“是因为他没搬来塔楼住?”
“不是,那人姓马,算是我们村儿里几代的大族,解放前我们这儿还叫马王村呢,但这人两年前就病死了。”
小张从那塔楼出来,第二天就和派出所的季所长汇报了情况。季所长听完了没说话,只是看着小张,好像在等着他的下文。小张对季所长还是很了解,五十多岁的人了,再熬几年混个正处,就光荣退休了,“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尽人事,听天命”是他这两年说得最多的话。他如果对一件事是持保留意见,那一定会不开口,等着你自己提解决办法。
小张想了想,说道:“季所长,我是想那小区的居民老来报案,我们要置之不理,也不是办法,怎么说我们也得维护这片的安定团结不是?那些住户跟我提了,以前开发商修房子的时候,就老有怪事,这事情怎么说,是在他的小区里发生的,他也有一定的管理责任,我的意见是,不以咱派出所的名义,我私下找一下开发商,让他把以前那个大师再请来,超度超度,即使没什么改观,至少那些住户没那么大意见了,我抽点时间,借着户籍检查,再了解了解那些外来人口的情况,看看有什么发现,随时给您汇报,领导您看呢?”
季所长笑了笑,拍拍小张的肩膀,说道:“小张,你成长的很快嘛,想问题越来越全面了。我们管片儿里住户的事儿,就是我们的事儿,只要是为他们排忧解难,方式方法我们可以边做边改嘛,你的想法很好,大胆去做,所里是你坚强的后盾。”
小张第二天上午就去了开发商那里,这个开发商的办公室就在项目现场旁边。负责接待的是一位姓钟的副总。小张把最近住户反映的情况跟钟总简要说了一下,看他反应平静,就单刀直入,希望公司出面请那个大师来解决解决塔楼里的问题。钟总苦笑了一声,“张警官,欢迎你到我们公司参观一下,我们再讨论吧?”说完做了个请的手势。
小张没明白钟总的意思,将信将疑地跟着他,向公司的后院走去。在公司的过道里,小张已经发觉了不对,两侧墙上照理应该悬挂的是公司的管理规定,或者能代表公司文化的宣传板什么的,但这个公司墙上全是大红底,用黑墨描画的各种符咒,远看到像是书法展览,近看那些曲里拐弯的符号,没有一个认得。走廊的尽头,还有个木质香案,上面贡的是关二爷的木雕像,底下香火缭绕。
跟着钟总出了走廊,来到了后院。后院不大,但院中央有十几个一米见方的石台,每个石台上都有一尊陶土的雕像,似乎是太上老君,原始天尊,八仙五圣这些神仙的造像,每一尊前都有香案、香炉和贡品。而这些石墩又似乎是按五行八卦的方位排列的,很有些寺院的气势。看得小张楞在了原地。
一边的钟总缓缓说道:“张警官,不瞒您说,我们是要卖房子的,可能比任何住户都着急,都上心,您看,能想的办法我们都想了,能请来的神仙也都供上了,我们这院儿和塔楼不到两百米,根本镇不住啊,大师来了几次了,您看,阵都摆了,还是不行,大师临走时说了,此中怨气非一代香火可以化解。我们是真没辙了。”
小张没想到还有这段曲折,想想也是,这么大动静都没什么效果,看来塔楼的事是真不好办了。
钟总看出了小张有点泄气,心中已经有了打算。生意人之所以成为生意人,就是知道先抑后扬,欲擒故纵的道理,又能读懂世人的心理,把最小的付出转化成最大的效果。钟总走到小张身边,小声说道,大师走时给我们留了一批门神的年画,我们公司没那么多门,剩了几十张,说是大师开过光的,辟恶驱邪,张警官要不全拉回去,给住户发了,贴不贴是他们的事,有没有作用也和我们无关。
小张一想,有总比没有强吧,但由派出所去发影响不好,告诉钟总,还是安排物业公司去发吧。
本以为这事儿不了了之也就算了,哪里想到没过两天,塔楼里出了人命案子。
先是有人在电梯里发现一个装着菜的菜篮和一个米黄色小包,不知是谁落下了,送去了物管公司。物管公司的人经常看到六楼的李婶买菜时时常带着那小包,就送去了李婶家,结果李婶没在,家里人说一早出去买菜,还没回来。这下大家着了急,满楼满院的找,但踪迹全无。大家又去菜市场,周围的小商店去找,还是没有。
过了一夜,人没回来,家里人准备去派出所报案了,物业公司的人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在一楼扒开了电梯门,用手电往电梯井里照了照,发现李婶面朝下,摔在井底,血早就干涸发黑,人是死去多时了。
很快,公安局刑侦支队和派出所都来了人,做了现场勘查,排除了他杀和自杀的可能,归结于意外事故死亡。可大家弄不明白,这东西都在电梯里,人是怎么掉下去的?据后来公安局的验尸报告分析,李婶应该是从至少十层以上的高度跌落的,可李婶家在六楼,她为什么要去十楼呢?大家一时都没线索,小张却联想到之前去塔楼时怪异的遭遇,会不会和电梯无缘无故在十三楼停下有关呢?
他把情况简单和刑侦支队的同志交流了一下,大家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和局里研究后决定,由曹队牵头来查。可不曾想东北发生了轰动一时的抢劫杀人大案,两个人流窜多省,杀了二十余人在逃,曹队又被调去盯那个案子,在曹队的推荐下,塔楼的电梯事故案落在了小雷的身上。
刚接到这案子,小雷无比的兴奋,毕竟是自己第一次独立办案。可一下去了解案情,小雷的头就大了,根本就没有线索,一切既平常又处处透着反常,民怨很强,但基层派出所主张按意外事故处理,并没有多少调查下去的积极性。好在小雷和小张一起参加过公安系统一个刑侦专业短训班,还在一个宿舍住过一个月,算是很熟的同学。小雷这才从小张嘴里,了解到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隐秘内幕。
但了解到这些,小雷反而不知道该如何下手。想起以前曹队遇到这类怪事,都跑来找我帮忙,就硬着头皮上门求教了。
小雷这一讲足足三个小时过去了,我们忘了换茶叶,苦丁茶被喝得没了味道,我们却丝毫没有觉察。这件事真正吸引我的是工地当时到底挖出了什么?从小雷简略的了结看,棺材和死角的罐子构成的应该是个煞阵,但是不是大师解释的用来镇妖的,真不好说,在我看来,倒像是个聚煞阵,是个传说中阴毒的修仙路子。况且吞水兽这东西应该就是龙生九子里的趴蝮,却是有名的祥兽,古人认为它可以祛除水患,所以常常出现在河道旁和桥梁上,它又何必摆个煞阵来镇它呢?看来那大师说的并不属实。而塔楼里出现的情况估计应该与煞阵有关,但阵被移走了,楼里还怪事不断,那么只有实地查看了。
小雷见我同意出马,很是兴奋,忙问我打算怎么开展调查。我告诉他,还是打算我们俩分头行动,我去市文物局,了解一下当时的挖掘情况。小雷继续收集关于塔楼住户的情况,越详细越好。两天后我们再碰面,叫上派出所的小张,去楼里看个究竟。
我在市文物局里有个很好的朋友,姓徐,二十多年的交情,就去找他了解了解那个煞阵的事。老徐想了一下,告诉我这事儿在局里当时还挺轰动的。主持挖掘工作的是个姓钱的副研究员,当时正为升研究员而努力。他看了现场就异常的兴奋,认为是个活祭的墓葬遗址。活祭的葬俗史书所载秦汉时期就已经废止了,如果又在明代墓葬中出现,那将是改变丧葬史的大事。
老徐拿出当时的挖掘简报告诉我,当时很多专家都不同意钱副研究员的结论,因为有个显而易见的破绽。那个棺材里太监身份不高,要说是皇陵或皇亲国戚的墓,有活祭这事还说的过去,一个不知名的太监用三十六个孩子做活祭,怎么可能?后来,缸体上的符号被破译了出来,是古梵文的《往生咒》,是超度那些孩子的,如果是这样,魂魄都超度了,又怎么在阴间服侍棺材中的主人呢?所谓活祭观点的根本被动摇了。
不久,又有人揭露出钱副研究员为了坐实活祭的观点,擅自更改了挖掘报告,原来那罐子并不是按东南西北的方向埋得,其实埋得很随意,是钱副研究员安排人重新挪动了位置,就是为了让现场看起来更像是个刻意排列的活祭场面。由此看来那些大缸下葬的位置并没有事先规划,甚至不是同时埋下的。
(南无阿弥多婆夜·哆他伽哆夜·哆地夜他·阿弥唎都婆毗·阿弥唎哆·悉耽婆毗·阿弥唎哆·毗迦兰哆·伽弥腻·伽伽那抧多迦隶娑婆诃。--《往生咒》)(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