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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并不能确定消息的准确性,只有炎南风,炎城,阿来和淮西洲四人伙同闾丘泯然三人早早的就出发了。
小虎昨晚躺下后便呼呼大睡,今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看着晨曦已经点点撒向大地,便伸着水桶状的暖腰,乐呵呵地踏出了炎俯的大门。
“咦?”
小虎眨了眨眼,定睛一看,便瞧见了孤零零蹲在门口角落里的羲和,走近了才发现她表情颇为不悦,便小声问到:“羲和师妹,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我没生气!”
“没生气,怎么噘着嘴呢?”
“我,我哪有?”
“是不是大师兄又惹你生气了?”
“不是他,还能是谁?”
“那你给师兄说说,他怎么欺负你了,我替你好好说他一顿。”
“就是他了,他不带我去,死活不带!”
“带你去哪儿?”
“今天一早,他们俩又走了,把我扔家里,我跟炎城说带上我,他却拿一堆话说我,说族中弟子实力未到,是不能出任务的,而且路途遥远,我御剑又跟不上,他还说我绝对会拖后腿……”
小虎顿时表情严肃,一手叉腰,一手抚下巴,装出一副老成的模样,低沉着嗓门,说道:“炎城,你小子,事实归事实,不能这么欺负师妹,罚一下午的站!”
羲和看着小虎夸张的动作,怎么演也不可能到位的表情,先是一愣,然后噗呲一声笑出了声,先前的阴霾顿时烟消云散,太阳一样闪耀的微笑再次爬上了少女的双颊。
这个典故得是从小时候讲起了,那次是炎城当着很多师兄弟的面说了羲和,然后小姑娘一时气不过,眉头一皱,嘴一撇,哇一声,哭了。
教书的先生就把炎城给罚了站,在烈日下举了足足一下午的水桶。为此,他还生起了气,足足半月有余都不理睬羲和。
羲和努了努嘴,语气有些失落得道:“我知道我不能去,可我就是也想和小止哥哥,炎城一起行侠仗义,降妖除魔,浪迹天涯嘛”
“小小年纪,想什么呢?他们又不是不回来了,是不是,过几天他们俩就回来了。”
“可是,不久后他们又会出去。真讨厌长大,长大了我们就不能整天的一起玩了。”
“羲和师妹有没有和公子说你也想起呀?”
“没有。”羲和自知自己的无理取闹,便缓缓地低下了头。
“如果下次出任务有不打紧的那种,我帮你和公子说说,让他带上你。”
“真的吗?”小姑娘抬起头,眼睛轱辘轱辘地转,满眼期待。
“当然是真的,在没有危险的前提下,我相信公子是很愿意带上师妹的。”
“那太好了,谢谢小虎师兄。”
“大师兄也是怕你跟着去危险才这么说的。”
“那是。”脱口而出,过了会儿,想起之前的话,小羲和又对此嗤之以鼻,道:“哼,他是怕我拖累他,这个黑大块头!”
羲和一说起炎城就满脸不平,精神抖擞。
小虎看着她又恢复了以往的生机,便道:“羲和师妹,今天月休一日不练功,我准备回趟家,你要不要一起去呀,半路我们可以去买冰糖葫芦串儿。”
“真的吗?”
“嗯,想吃多少都可以,不过我们要保密。”
“那走吧走吧,趁爷爷不在!”
小虎跟门口的守卫叮嘱了一声:“如果管家问起小姐去哪了,你就说我带她出去转转了。”
然后,一溜烟,俩人就跑出了炎俯,融进了不远处的街道小巷,消失得无影无踪。
小时候,就因为羲和爱吃糖,长满了蛀牙,疼的死去活来,把她爷爷给折腾坏了,自此,她就被明令禁止了吃冰糖葫芦串,糖人这样的甜食,甚至被一度禁足。
可她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主,经常暗地里让炎城偷偷给她带冰糖葫芦串儿,虽然炎城每次都一本正经,一副宁死不屈的模样,可最后,不知怎么的还是被拿下了,成了共犯。只有当她牙疼犯的时候,他才一股脑的说她自作孽,不可活。
当羲和一手拿着一串糖葫芦,正心满意足的时候,这个偷吃成功的姑娘难以掩饰内心的喜悦,语气不免炫耀道:“哼,炎城每次都只给我带一串,我都吃不够,这个小气鬼!”
小虎一路都笑得憨憨的。
“啊湫!”
还在途中奔波的炎城一个无由来的喷嚏。
阿来看了眼炎城,笑了笑,调侃道:“炎城,有人想你了。”
炎城脑海里一闪而过羲和骂他的样子,那动不动就开始用不屑的眼神打量人的丫头片子,炎城摇了摇头,怼道:“出了城,你又开始胡说八道了。”
“什么胡说八道,我一直都只说实在话。”
“实在话?那你说说,你怎么到了燎原城,就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
“有吗?”
“没有吗?”
“可能是被你们的燎原城给吓住了,谁叫你们地大物博,地广人多呢?”
炎城听着这不着边的话,也不理睬他。
倒是不太熟的闾丘泯然开头了。
“不会是想起了什么伤心往事吧。”
有那么一瞬间,阿来的眼底一闪而过一丝寒意,随即又换上了他那招牌式没心没肺的表情,道:“能有什么伤心往事,我一清贫农人,又不会突然发迹,哪有心思去回忆些伤心往事,或者成天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够好而被诟病。”
语气轻松,却也是句句带刺。
世人都知道闾丘皇族是草根起家,无背景,无家世,所以有些眼红的人就爱挑人突然发迹的毛刺。所以闾丘氏的人也是最不愿听到别人骂他们粗俗,不懂规矩,总而言之就是任何不尊重的话。
发迹便是这一族的荣耀也是这一族的逆鳞。
闾丘泯然只讳莫如深的笑了,并未接话。
旁边的黄钟倒是盯着阿来,同样带刺的语气还口:“听说你也是个不明来路的伙计,跟着炎公子混了几天,你也就忘了自己是个什么都不是的人了吧!”
这话说的阿来青筋隐隐暴起,却仍旧面带微笑,回道:“彼此彼此。”
炎南风和淮西洲彼此细微的交换了一个眼神。
炎城则满脸无语。
“你们俩可真厉害,这也能拿来挖苦。”
黄钟立马就在心里怼道:“说得你自己多特殊,不过就是个旁支族系。”
不过他并未说出口,毕竟炎城是炎氏这一辈中位份最高的弟子,又和炎南风自小交好,还颇得浦舀江的重视,就冲着这三个理由中任何一个的面子,他都不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正当黄钟内心激荡着的时候。
一声凄厉的哭喊声划破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