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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sty庆幸自己在被river卷入旧时空前,一直在替Dante还债。而她离开后Rosewood也接替她继续填着这个无底洞。
虽然效率不及Misty的,但总比放任Dante卖掉魔武器补窟窿要好。
Misty去了事务所的地下室,在所剩不多的魔武器中挑挑捡捡。
因为和剑术相性堪忧,对热武器也不那么在行,她对重力阵的应用变得越发熟练,近战和远攻都有一定优势。所以她现在不是在替自己选武器。
Dante走下来,问:“有能入你眼的吗?”
Misty转身,摊手:“如果我要你的Ebony和Ivory,肯定没戏。”
“那是当然。”Ebony和Ivory于Dante,重要性不亚于rebellion。
“Noah,那小子有射击的天赋,又和你一样能折腾,一般枪械在他手上撑不了太久。”
Misty拉一把椅子坐下,垂头思考着。忽的,她抬眼问Dante:“Almettis,我没找到Almettis,你卖了?”
Dante回忆好半天,才叹气,耸耸肩膀:“你要是再早一天回这儿来,它还在的。”
“见鬼。”Misty懊恼地抓头发,“你卖给谁了?”
“不知道,不过你可以问问Moryson。”
“很好。”
Misty蹬蹬上楼,立即抓起电话开始拨号。
等Dante慢悠悠回到大厅,只见Misty用肩膀夹住听筒,一边嗯嗯啊啊地回应,一边在纸上写写画画。
“太感谢你了,Moryson,有空请你吃饭。”
Misty心满意足地挂断电话,揣上纸条径直朝大门迈步。
Dante看一眼时钟,心想今天中午外卖没着落了。叹息着,他问:“你要把枪赎回来?”
“我想这么做,但现在没时间去赌场。买家已经揣着Almettis准备搭客轮漂洋过海了。”
Dante挑眉一笑:“嘿,你要做个小偷吗?”
“他有本事买,我为什么没本事抢?花钱收集魔武器的时候,他就该做好把霉运一并带回的觉悟。”
Misty嗤之以鼻,跑得飞快。
约二十分钟后,躺沙发上打盹的Dante听到敲门声。
外卖小哥送来大份不加橄榄的披萨,说是一位署名为M的女士点的餐。
面对不确定是否记错送货地址的小伙子,Dante哈哈一笑,解释自己就是是M女士的爸爸,然后推搡外卖小哥把他送出事务所。
喜滋滋吃着热披萨,Dante忽然觉得让Misty去外地念书是一件划不来的事。
唉,要自己也是幸运女神的私生子就好了。
这位传奇恶魔猎人叹着气,准备迎接有了上顿没下顿的潦倒生活。
但Dante一定想不到,Misty当天不仅去客轮里把Almettis偷了,还去赌场赚了一大票,不过都被打入Moryson的账户。这样钱能更好地被花在刀刃上。
有一次,Moryson和Rosewood受August邀请去参加一场歌舞剧的首演,他提及Misty的用心良苦。Rosewood静静听着,有些羡慕Dante,但又觉得这是他应得的。
以Dante的实力,他完全可以过上富足的生活。但他只对狩猎恶魔感兴趣,可以说他责任心和正义感始终热忱。这个男人不屑参与肮脏的金钱战争,也时常因为种种原因不收佣金,对蜗居在老旧事务所过一种清贫日子的现状毫无怨言、不求上进。
Rosewood并没有对Misty让自己继续留在事务所的指示有什么意见。毕竟她现在有Noah盯着,不会轻易有事。
反倒是动不动就财政赤字,停水停电还被迫饿肚子的Dante更令人不省心。
一把年纪了还不懂得照顾自己。
这是连X-fly都想抒发的肺腑之言。
另一边,Misty迅速拿回Almettis,和Moryson完成交接后,她开始朝Darcey进发。
但目的地不是学院也不是Yates安排好的高级公寓。她去了市体育中心,把建筑构造和周边路线全部记在脑海。一周后,一位当红的少女偶像要在这儿开演唱会。
随后,Misty买了顶黑长直假发,用粉底液遮瑕了脸上的小雀斑。配上一副圆框眼镜和双肩书包,她看上去像个普通学生。
她去了一家影像制品店,在最显眼的展台看到了那位偶像的海报和CD。陆续有年轻人来这里,买一份CD或写真,兴高采烈讨论演唱会的事情。
Misty打量一阵,又去了试听区,带上挂头耳机,把她的歌全部听一遍。
Carolina,有着甜美酒窝和性感小麦色皮肤的金发少女,融合东西方外貌特色的漂亮混血儿。两年她前在一档选秀节目中一唱成名,迅速走红。
Misty对歌声美妙的人有一种天生的羡慕,因为她是典型的、无药可救的音痴。
她无法从专业角度评价Carolina的唱腔和技巧。但作为一个听众,她会欣然给这位美少女偶像打满分。
不过,Misty特地花时间研究她,并非头脑发热的转粉追星。
听CD确实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但Carolina在live现场时而会流露不详的气息。混杂在歌声里那种恶意的诱惑力,让远在低廉票价区的Misty敏感地为之一震。
Misty断定Carolina是拥有Patricia力量的人类继承者之一,并隐隐预感她gift的发动效果,棘手程度不会逊色于river。
大概是精神控制的类型。
Misty猜测着,把Carolina出道以来的发行CD都买了。
几个年轻女孩看着她,小声议论后上前搭话。
“你是新粉吧?”为首的女生问。她身上的印花T恤和文字充分说明她对Carolina的痴迷。
Misty冷静地思忖片刻,扬起笑容,点点头。
女孩们发出一声欢呼。
主动搭话的女生激动而腼腆地伸出手:“Hi,我叫Anne。怎么说呢,很高兴你的加入…呃,抱歉,我的意思,如果你愿意的话…就是下周的演唱会。”
“幸会,你可以叫我Miss。”Misty握住Anne的手,很轻易地读懂她的眼神语言,“我来晚了,没抢到票。”
另外的女孩立即七嘴八舌解释起来。
Misty静静听着,明白了——
她们是Darcey市一所女子高中的同学,本来一行五人打算一起去演唱会,但其中一人因家里有事不得不缺席。
Misty在她们犹豫开口前主动问:“那张票我可以买下吗?”
女孩们听后很是开心。Anne一个劲对Misty言谢,紧紧握住她的手。
“我可以打八折卖给你,我朋友不会有意见。只要你不介意这个位置不算靠前。”
“全额吧,外加草莓圣代,Carolina值得我这么做。”
Misty这句话让女孩们对她的好感大幅上涨。在一家露天甜品屋,她们热情回答Misty的各种问题。
Misty没费什么精力就把Carolina出道前后的大小事情都了解一番,就连她的不对外公开的私生活也知晓不少。
狂热的粉丝完全顶得上市政府的档案库。
所以要是缺乏信心,不敢做个没秘密的透明人,最好别想着去艺能界赚大钱。
“Miss,你可千万别逢人就谈Carolina的私生活,这只是圈内人才会偶尔聊聊的话题。”
临走时,Anne千叮咛万嘱咐,眉宇间的后悔之意瞒不住Misty敏锐的双眼。
另外几个女孩也是如此。
之前她们惊喜于Misty的出手阔绰,被糖分麻痹的大脑继而难以抑制心情的亢奋。
一切因素都被Misty利用。天真的女孩们把Carolina的出生地、童年时代的遭遇都被一股脑吐出。
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Misty微笑着结账,表示自己会守口如瓶。
就如一时兴起的假名那样,Miss——尚未领会她的意图,就这样眼睁睁看她离去。
Misty在脑中整理好之后的行程安排,找到最近一处电话亭,和Yates联络。
“真巧,我正有事和你商量。”Yates微笑着,声音透出天生的矜贵。
Misty让他先说。
“是继承者的事…”Yates稍微沉默片刻,换上了严肃的口吻,同时听筒里传来纸页被翻动的沙沙声。
Yates迅速把大量文字和图片内容转换成简短的陈述——
一种诡异的黑色风暴近期席卷了几座北方城市,所到之处瘟疫爆发,并且不分物种。只要是生物都会被尚未分析出的不明病源菌感染,不出一日当地就会变成一片光秃秃的地狱。
“我查阅了祖先留下的资料。这种明显不自然的灾害,极有可能是phantom(血狱)的继承者所引发的。”
“phantom(血狱)?”Misty愣神,心想现在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有加起来不到两页纸的参考描述。首先,Viola家族中出现过一名地质学家,他随科考队深入极地的路上,和对方差点正面遭遇。好在他很谨慎,考虑到同行人员的安危,故意用gravity强行变动冰山的动向,迫使航船改道。”
“那他后来如何知道phantom(血狱)的?”
“他私下去了黑色风暴发生过的地方,本来住满当地人的小镇已经是一片死地。仔细辨别残留的血液和魔力,他确定杀人犯和自己一样是继承者。另外酒馆里的一具尸体记录了小镇最后的垂死挣扎。”
“内容呢?”
Yates深吸一口气,努力平静地念道——
“‘…这个绅士打扮的男人很奇怪,就算是原住民也不会穿得这么单薄。但我和他握手的时候确实感觉到他手心很热。
他坐下,要了一杯朗姆酒,一盘烤生蚝。我看他一个人进食有点孤单,想要送他一盘很适合下酒的银鱼干。
于是我去厨房招呼Bella,却只见到她逐渐发黑腐烂的尸体。我吓坏了,又冲出来…
这下不仅是我妻子,酒馆的所有人都遭殃了。我尖叫着冲出去,发现我的小镇像一只朝地狱奔跑的无头野兽,到处都是变形的死物和黑色的血腥味地卷风。
我听到冰块碰撞酒杯的声音。
那个男人还坐着喝酒,把生蚝汁水啜得啧啧作响,好像周围一切和他无关。这太可怕了,只有他一个人完好无损,他居然在地狱享用午餐!
我没法继续写字了。我感觉不到疼痛,眼睁睁看手指头的肉像豆腐一样一碰就碎…写这行字时,我在用骨头握笔…
我听到他笑了。他摘下帽子对我行礼,说生蚝和朗姆酒很不错…
我喉咙发不出声音了,我还闻到腐臭的味道,我的身体在一点点烂掉!
phantom
男人说他叫phantom…
如果谁捡到了这个账本,请记住死神/的名字…别了……’”
Yates语气毫无波澜地复述着,Misty听得头皮发麻,后背沁出层层冷汗。
Yates沉重地说:“phantom,幽灵。但我觉得用血狱形容再适合不过。”
Misty开始在电话亭来回踱步:“确实是个可怕的家伙,我得想清楚对策。他不像个会和人好好商量的类型。”
“但你不用着急,我会继续收集情报。”
“嗯,那就拜托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事。毕竟能回收gift的只有你一人。当然我绝不想给你压力或者施加不必要的期待,我只是希望竭尽所能帮你争取更多的筹码。”
Misty欣慰地笑:“我知道的,Yates,你总在无条件支持我。谢谢。”
“听你这么说我很高兴。那么经常保持联系吧,希望你能多给我打电话,我并不确定你是否呆在公寓,也不知道你会不会允许Noah的加入。”
“我会主动联系你的,你暂时别对他透露phantom(血狱)的事情。”
“了解。”
“嗯,你务必小心。”
“你也是,期待下次再联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