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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会回来?”
“这样好啦,我再待一个晚上用行动表示我的诚意。”
“别…”
已经连着三天没睡踏实的Nero心虚地摇头。他搭在Misty双肩的手,拇指不自觉摩挲衣料,泄露他正在胡思乱想的事实。
Misty无所谓他怎么臆想,反倒是踮起脚咬了他下巴一口。
Nero登时一愣,忘了呼吸。
Misty故意用舌尖舔过嘴唇,赶在汽轮起航前尽量多逗弄他。
“你再这样我没法放你走…”Nero有点气恼,红着脸抱住她。他想把手臂再收拢些给她一个窒息的惩罚,但真正行动时又心软了。
她承诺不超过两年就会回来找他。既然前三年都熬过来了,再等上两年其实想来没什么大不了。可她还不如别这时候和他见面,直接离开他五年再出现。
Nero一想到接下来的两年只能靠这三天的回忆撑着,心乱得很,他借着这股冲动,手拨开她后颈的头发,给她反咬一口。
倒不算疼,Misty反而被他的吐息弄得痒痒的。她窝在他怀里调侃:“你上辈子是狗吗?”
“然后被你捡回去了。”Nero半含住湿热的皮肤,口齿不清地嘟哝。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让她更贴近自己。
显然下一次出现在他面前,自己各种意义上的“死”定了。Misty嬉笑着,用腰身配合地安抚他的气恼,脊背线条的弧度显得非常柔软且有弹性。
但汽轮掐着点发出长长的鸣笛。
Nero低声咒骂,再故作凶恶地亲吻Misty,好一会儿后才肯放开她。
Misty深绿的眼睛在黄昏中被染上淡淡的烟灰色,她柔声嘱咐:“不准胡来、也不准轻敌,虽然我知道你现在变强了。”
“嗯…”
“就算不听Credo的话,也要考虑一下kyrie的感受。”
“知道…”
“别理会Agnus或者那个死老头,我到时候会收拾他们的。”
“好,我做陪打。”
Misty笑了笑,伸手把他眉宇间的褶皱揉匀。
她没挑明教团尤其是技术局暗中从事召唤并改造恶魔的实验,只说Agnus是个疯狂科学家。他会想方设法实现天马行空的想象。而她一边在实验室干活,一边骂他和教皇都是白痴。
Nero对研究者的认知也停留在各种化学仪器、试剂,单调的白大褂和反复不停的数据记录上,并没觉得Misty说得哪里不妥或者含糊其辞。
Misty不想立即改变他的想法,还是希望他自己发现真相。
不然她也不能保证Agnus是否有机会妥善地收好被折断的阎魔刀,而Nero又是否能顺势修复它。
这个险她可冒不起。
所幸Nero也不是个热衷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好奇之辈,只要她不细讲,他自觉地不去深究了。
最后再嘱咐他几声,像个普通的女朋友那样啰嗦重复相同的话题。这可能让Misty灵气不再,但在Nero看来并不是这样,他只会越来越离不开她。
在意你才会唠叨。Nero在Misty身上嗅到家人的味道。而他对这个词本来是陌生的,她引导他深入,变得越来越熟悉。
如果女人当真是男人的学校,Misty可以给予Nero他需要的一切。
“我们走咯!”Misty叫上在一边等候的X-fly,一边小跑一边对Nero挥手。
Nero微笑着,看她踩在空中暗红一闪的重力阵,蹭蹭几下跳上已经起航的汽轮。她也变强了,他同样不需要过分担心。
最艰苦的时候其实已经熬过来。
Nero遥望在夕阳中渐行渐远的船影,感激自己、也感激Misty选择心存信赖,然后两个人都等到了最好的彼此。
*
**
本应向九月份屈服的太阳很倔强地散发灼热。抱怨着,人们向天气屈服了。
好在室内礼堂很凉爽,中央空调的冷气打得很足。毕竟不能给新生们留下抠门的不好印象,这里可是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
“下面有请新生代表上台发言。”打扮得体的中年女性扶一下金丝眼镜,看一眼手稿,严肃正经抬头,念道,“外国语学院,亚非语言文学专业,Misty·Fortuna女士。”
台下无数双翘首期盼的目光中,有一个人的眼神格格不入地闪烁震惊和恼怒的暗色。
这所高校历年的新生代表,都是在各个学院的报考生中精挑细选的。
她是个才女吧。学生们小声议论着。
然而被念到名字的Misty·Fortuna并没有现身。
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情况。台上的女性又急忙连续叫几声这个名字。
无人应答。
而那个面露凶光的学生已经悄然退出礼堂,一拳打在墙上。
咔啦。
瓷砖裂了,蔓延出像蜘蛛网那样的花纹。
这个学生不是别人,正是Noah,那位Misty·Fortuna的亲弟弟。他实际年龄其实只有2岁多一些,但某些原因让他看上去是个俊秀端正的年轻人。
他气冲冲走进最近的电话亭,给Yates打电话。姐弟俩的身份/证、准考证、公寓等等都是他一手操/办的。他打死不信有个和自家姐姐同名同姓的女人恰好也报考了她的第一志愿专业。
“她参加了联考是不是?我刚听到了,新生代表Misty·Fortuna!见鬼,那晚上突然的现身算什么?玩我是吧?”
Noah俨然把Yates当成出气筒,不给他一点说话的机会。
但Yates理解他混乱而激动的心情,当Dante拜托他准备好Misty考试需要的物件时,他大脑也是空白。
因被river(单向跃迁)卷入而失踪一年的Misty,自那晚突然出现以秒杀Abigale的战绩宣布回归后,又离奇失踪了。唯一知情的Dante示意众人无需担心,她回来了就不会真的再离开。
然而所有人里边,Noah是最不会控制情绪的。直白点说,话题一扯到Misty,这小伙子脾气就爆了。
Noah才不听Dante的狗屁解释,一度烦透了这个自以为是大家长的男人。
Dante把他教训过,不止一次。
对此,Rosewood、August等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某种意义上讲,Dante比Misty还有资格收拾这个小男孩。
她会出现,然后你会后悔,质问自己为什么曾经傻乎乎地盼她回来。
一天,Dante把Noah捶倒在地,高高在上地睥睨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谁特么会后悔!Noah把鼻血用手背抹去,竖起中指。
不想让近一年来的苦读付之一炬,Noah再心怀不满也硬着头皮去考,然后半是得意半是失望地没在考场发现Misty。
他觉得自己这次赢得一点不痛快。录取通知书寄送到事务所那天,他一个人去酒吧喝得烂醉。只有这一次,Dante和Rosewood没管他。
最后是下晚班的August在巷子口捡到了睡得人事不省的Noah,并让他余下的暑期时间到剧院打杂,顺便让他客串了几次歌剧中的配角,舞台效果还挺理想。
Patty专程送来花篮,还开派对给Noah庆祝,弄得他很不好意思。
后来在August有意点拨下,他邀请女孩去水族馆玩了一天,一脸别扭地送她一串和她瞳色一致的蓝水晶手链。这小玩意儿花光他在剧院兼职的所有酬劳。
不过他没对Patty说。
Patty立即戴上,笑得裙摆也在欢快荡漾。她当场给他一个热情的拥抱和响亮的吻——亲在他本就发红的面颊。
Noah为此呆愣很久。
所幸有了这次青涩的约会,他总算没因Misty继续惹是生非了。
然而现在他情绪爆发了。
Noah不安分地用手指敲电话亭的玻璃门,想知道Yates怎么给自己一个说法。
他觉得全世界都骗了自己,他们都知道Misty回来了,暗悄悄考完试然后又溜到不知是什么地方的地方玩得不亦乐乎,就连开学典礼的忘了。
她把他当什么了?可有可无的玩具?
心血来潮了就捉弄?没兴趣了就置之不理?
Noah心烦意乱,一脚把地面蹬出一个小坑。他这一年没少挨Dante的揍,身体能力变相提升很多。只要他愿意,徒手拆楼都不在话下。
片刻,Yates的声音响起:“我刚联系了Dante,Misty现在在事务所的。她记错了开学的时间,以为后天才上课,就去那儿找你了。”
找我…?
Noah以为自己听错了,一个劲甩头,再抓头发,嘴里嗯嗯啊啊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不知情的人路过还以为电话亭里的年轻人有毛病,明明是个帅小伙。
Yates忍住不笑,保持平淡的口吻:“你是继续在Darcey的公寓等,还是去事务所和她汇合?”
“我…”Noah觉得刚才心急火燎的自己真的是个神经病,他不再神气,改为扭扭捏捏地开口,“我去找她…”
“好,你收拾收拾就去火车站吧,我联系她。”
把听筒轻轻放回原位。走出电话亭,Noah迎着有些燥热的秋风,抬头看着发白的太阳,觉得耳边变得很清净,不相干的声音都被奇妙地过滤。
只要如愿以偿了,再漫长的等待都是过眼云烟。
本来觉得这种说法很像耍流氓,有种推卸责任的意味。但现在想想,好像又有那么几分道理。
Noah设想过,当Misty正式回来后自己要以怎样的架势和她大打出手,把她的心情和生活都搅和成一团烂泥。为此他兴致勃勃,还在本子上做了详细计划,至少有四个版本可以选择。
但现在他心平气和,想象自己见到她,找家环境安静的餐厅吃个饭,问问她怎么离开旧时空,再问她那一晚后去了哪儿,还有她偷偷参加考试后的暑期是如何度过的……
他并非愤世嫉俗或者小肚鸡肠,认为她对自己做了绝对不可被原谅的事情。
但Noah真心希望她可以稍微把节奏放慢些,不要在他以为能和她并肩的时候又溜走,总是留给自己模糊的印象。
明明他就她这么一个亲人了,却总是没法和她真正亲近起来。这才是让Noah困扰,屡次情绪爆发的根源。
但Yates明确转述了,她现在人在事务所,她是专程来找他的。
这一次总能好好相处了吧。
Noah忐忑而期待地看着车窗外奔泻而过的风景,不由自主屈起一条腿用双手环住,线条日渐分明的下巴搁在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