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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悦捧起他的脸,看着他染上忧伤的黑眸,认真地说道:“悦悦跟润泽离婚不关帧帧的事情,是润泽找回了自己爱的人,他不再需要悦悦,所以悦悦以后可以有更多时间陪在帧帧身边了。”
“润泽爱的人?像帧帧爱悦悦那样吗?”
杜悦不想让他多想,就象征性地点了点头。
杜帧心事重重地侧过身,拿手抚摸杜悦的脸:“那我们以后不理润泽了好不好?”
“好,都听帧帧的。”杜悦强忍住心底泛起的那抹酸涩,笑着回答。
杜帧张开双臂,将杜悦抱在自己怀中,就像个爱惜孩子的大人一般,故作老成地拍了拍杜悦的头:“悦悦不难过,以后帧帧会很爱你的。”
听到杜帧成熟的声线说出稚嫩的话语,杜悦心里不难过是假的,如果杜帧是个正常人,或许他们的生活会好很多,只是这个世上并没有如果。
“悦悦,帧帧一个人爱你不够,以后……可不可以让沈家琪也来爱你啊?”
杜帧瞪大双眼,恳切地瞅着杜悦,雄雄说,沈家琪很厉害,比润泽还厉害,可以好好照顾悦悦,而且沈家琪对他也很好,其实他早就希望沈家琪能跟悦悦住一起了。以前因为润泽的缘故不行,现在好了,润泽有他爱的人了,那帧帧这么说也不算坏了。
杜帧为自己的聪明感到欣慰,握住杜悦的一根手指,眼巴巴地看着她,那意思好像在说:“答应嘛答应嘛,那样以后帧帧就可以有好多玩具了!”
“帧帧很喜欢沈家琪?”杜帧对沈家琪喜爱的态度一直出乎杜悦的预料。
杜帧虽然心若稚子,但从不轻易记住这个陌生人的名字,却在见沈家琪第二面的时候成功喊出他的名字,之后他的所有表现都说明他并不排斥跟沈家琪有关的人和物。
“喜欢啊!”杜帧笑嘻嘻地凑过来:“他对帧帧很好,还叫雄雄跟帧帧玩,而且沈家琪看悦悦的眼神跟看其他人的不一样,就像楼下张阿姨的阿肥看着牛骨头一样。”
保姆噗哧一声笑出来:“帧帧,你怎么拿沈先生跟狗比?要是沈先生知道会生气的。”
“不会的。”杜帧颇为自信地扬起下巴,嘻笑着说:“沈家琪喜欢悦悦,就一定会对帧帧好的,电视里不都这么演的吗?要是他对帧帧不好,帧帧就在悦悦面前说他坏话。”
杜悦看着打着精明小算盘的杜帧,有时候真觉得杜帧不傻,不过比普通人单纯些罢了。过了片刻,杜悦才开口:“帧帧,过几天搬过来跟悦悦一起住好不好?”
……
沈家琪傍晚下班就接到沈家打来的电话。
当时,他正在十字路口等红灯,听到电话就转了方向盘,直接开往军区大院。
车子开进大院,沈家琪就看到在林荫大道上愤怒不已的金吟。
“爸,你轻点!有你这么对自己儿子的吗,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
威严的军装在金吟身上怎么看都看不到挺拔威武的样子,领带松垮垮地耷拉在胸前,风记扣解开,帽子也戴歪了,最引人注目的是后面紧追着,拿藤条要抽他的中年男子。
中年男人也穿着军装,是大校的军衔,气质还算儒雅,此刻却是满脸怒火。
他拿着藤条往金吟身上又是一抽:“你可是镇南军区的小霸王,我哪里敢要你这么有本事的儿子。”
沈家琪将车子停下,从降下的车窗喊了中年男子一声:“金叔!”
金钱高举的藤条僵在半空,循声回头,就看到笑得一脸谦卑的沈家琪。
沈家琪扫了眼疼得满脸惆怅的金吟,似笑非笑地问金钱:“金吟是不是又惹您不高兴了?”
金钱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转身拧着金吟的耳朵就往外走:“跟我去医院!”
“爸,别那么用力,哎呀……疼……”
沈家琪突然就有点猜到家里急着让他回来的原因,他挑了挑眉头,就重新启动车子往里走。
将车停在沈家别墅外,沈家琪刚下车,就听到隔壁院子传来高雄的吆喝声:“给我仔细找,找到合适的,我马上给他加薪。”
沈家琪一只脚原本已经踏进栅栏中,听罢不由后退了两步,侧脸看过去。
高雄站在院子里,一手叉着腰,一手拿了块手帕往眼睛那抹,嘴里叨叨絮絮不停,而高家的佣人正分散在院子里弯着腰四处找树枝。
“这么粗的能行?”高雄看着其中一根被佣人抵到跟前的树干,随机恍然大悟地看向那佣人:“看来你平时对本少爷意见不少啊!”
佣人一脸惶恐,连忙摆手否认:“少爷,我没有……您误会了。”
“还敢狡辩!”高雄指着那跟粗树干,差点没跳脚:“这么粗,你是想让我被老头子打死吗?”
“这一根下去,顶多就住个把月院,还死不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高雄回头,就看到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的沈家琪。
沈家琪走上前,从裤袋里抽出手,接过那根树干,拿在手里掂了掂,抬眸看着高雄,才发现高雄两眼泪汪汪的,眼眶泛红,不时有泪水从里面溢出来。
见沈家琪看着自己,高雄干干一笑,将手中的手帕摊开,里面赫然包裹着一个洋葱。
“少爷,你好了没有?政委又打电话过来了。”一名警卫员从门口的车上下来催促。
沈家琪认得他,是高雄外公家的。
“行了行了,催什么,我这不是快好了吗!”高雄不悦地翻了个白眼。
“少爷,你看这根可以吗?”高家警卫是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拿了根细树干挨上前。
高雄眼前一亮,立刻高兴了:“还是你小子机灵!”
警卫小伙羞涩地摸了摸头。
高雄拿着那根细树干在身上比划了两下,接着又拿洋葱在眼睛上别了别。
沈家琪含笑看着他完成所有动作:“拿着树干打算做什么去?”
高雄环视四周,神秘兮兮地凑到他耳边,用手捂嘴说:“我外公逼着我去医院给刘老头道歉,我自个儿先准备好道具,也比那老头随便找个东西打我强些。”
沈家琪听到刘国锋进了医院,也不过是眼底闪过一道幽光,随即唇角的笑意更甚,斜眼看着志得意满的高雄:“那你打算跪在病房里还是走廊上?”
高雄像是受到某种启示,兴奋地对佣人交代道:“顺便拿个坐垫出来!”
不过片刻,佣人就拿了个厚厚的坐垫出来。
高雄一把夺过,抱在怀中,笑得合不拢嘴,佣人瞬间感觉自家少爷又要使坏心眼了。
“三哥,等我回来一起喝酒!”高雄屁颠屁颠地拿着坐垫跟树根爬上了车。
沈家琪浅笑着点头:“记得代我跟刘老问好。”
车子开动,高雄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比了个“OK”的手势。
……
沈家琪一踏进沈家,就觉察到气氛的怪异。
“少爷,你回来了?”保姆迎上来,特意跟沈家琪使了个眼色提醒他。
沈家琪拍了拍保姆的肩,环顾四周:“奶奶呢,最近都没怎么看她在家?”
“老夫人最近迷上了芭蕾舞,特意报了个舞蹈班,每天都要去上两个小时的课。”
这时,客厅的门打开,沈出来:“家琪,你到客厅来,我们要问你话。”
我们?
沈家琪跟着姑姑进去,就看到那里坐着的不止陈鸿跟沈勇毅,就连他二叔沈勇林也在。
沈家三个儿子,沈勇毅和沈勇林都投身部队中,唯有沈勇文选择从政。
此时,沈勇林坐在沙发上,脸色比锅底还要黑几分。
“二叔今天怎么来了?”沈家琪有些困惑地扫了眼自己的父母:“难道家里有什么事?”
他话音刚落,陈鸿就嚯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冷着脸道:“你拾掇金吟跟高雄干的好事!”
沈家琪浓眉蹙起:“妈,你这是什么意思?”
陈鸿见他装蒜无辜的模样,差点没气死,刚想厉声责问,沈勇毅起身按住她的肩,示意她冷静,他自己则看向沈家琪:“家琪,你不知道刘老进医院了?”
沈家琪面露惊讶,随意却又带着担忧问:“那他还好吗?”
沈佩玉是最早知道沈家琪心里打的那个小算盘的,如果说今天在表彰大会上发生的事情跟沈家琪无关,她第一个不相信,但沈家人想来护短,她即便知道也不会抖出去。
“大哥大嫂,这里面会不会有误会?你们又不是不知道高雄和金吟两人的性子!”
沈勇毅听自己妹妹替沈家琪解围,不由瞪了他一眼。
沈佩玉马上闭了嘴,缩了缩脖子,乖乖退到一边不敢再说什么了。
沈家琪转而问沈勇林:“二叔,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沈勇林抬头扫了沈家琪一眼,将下午在部队表彰大会上发生的事重复了一遍。
沈勇林是金吟所在团的参谋长,表彰大会自然在场,而刘国锋是团里特地邀请来给第一名表彰的,金吟在部队里经常犯错,这次被派去负责表彰大会现场音响设备。
结果当刘国锋来到主席台上,志得意满地开始演讲时,话筒突然失灵,反而传来音响监控室里金吟和高雄两人的对话,透过大喇叭响彻整个表彰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