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圣宠?

缱绻故人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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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着远去的陆绾,康月西仰天苦笑。偌大的一个皇宫,她康月西唯一一个朋友,也被她自己,弄丢了。这皇宫可真冷啊,这么热的天气,她只觉得寒气入骨。

    那日萧氏找她,她虽动心,但也不至于去害人。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宫外的家人。一切的一切,皆因她那好赌的父亲。包括她进宫,也是被她那好赌的父亲卖进来的。

    “康贵人,本宫知道你为何进来,你那好色贪财的父亲如今是一屁股外债,据说把你的妹妹与母亲卖进窑子里都不够还,你说,他会不会卖?”

    萧氏把玩着缺了个口的茶盏,眼底一片冰冷。看的康月西觉得,这个恶毒的女人的骨血都是冰块做成的。可她没有办法,妹妹与母亲,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罢了,该走了。这些事情啊,又有谁愿意听呢,她得宠时,人人巴结奉承,如今,倒是这般破落,除了…那个小太监。康月西又看了一眼窗外,这窗户十分狭小,留给她的天空不过巴掌大小。

    这又如何,她要解脱了。康月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执行死刑的太监进来后看到的便是躺在地上七窍流血的康氏。他送过太多的人上路,却没有见过死的这般安详的人。康氏的嘴角,带着一丝笑容。

    娇兰殿。

    小卓子眼巴巴的看着进来沉默不语的陆绾,“娘娘…那康贵人如何了?”那日从秋瞳殿出来后,小卓子总是夜夜梦到康贵人那声娇笑,像过堂风吹过铃铛,极其好听。后来的他,再也没有听过那般好听的笑声了。

    “还能怎么样,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了。本宫跟你说的很清楚,她害人在先,本宫是不可能救她的。”陆绾不知怎的老想康月西的那声苦笑,或许,她是有苦衷的。只是这皇宫中啊,谁没有苦衷呢。

    “奴才醒得,奴才醒得。只是奴才心疼…”小卓子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说。他总是想,倘若康氏没有进宫,那她肯定有自己美好的一生,嫁个如意郎君,子孙满堂,毕竟她是那样美好的人啊!

    似是想起了什么,小卓子啪啪打了自己几个耳光,“哎,这话奴才怎能乱说,奴才先下去了,不打扰娘娘休息了。多谢娘娘帮助奴才,愿娘娘这样好的人长命百岁!”

    小卓子说着感激的跪下了磕着头,当时他也只是抱了个试一试态度,却没想陆绾真的去看了康氏。

    “好人?”陆绾咀嚼着这两个字,苦笑了一下。她就是当了个好人,上一辈子才落得那样的下场。这次,她不要当好人,她要当地狱修罗,杀人无数,只为复仇。

    “好了,莫要再磕头了,再嗑,你就要变成傻子了!本宫还得给你请太医,煮药,还不赶紧下去?”陆绾有些好笑,这小卓子也忒实心眼了。

    自从康氏的事情过后皇上十分喜欢去娇兰殿,宫中人人羡慕嫉妒。却不想想,那日除了陆绾,谁还给康氏求情了。后来顾容峥也觉得不对劲,凭康氏小小一个贵人,去哪里寻找那巫蛊之事的用法。

    而且那萧氏听闻人偶在康氏宫中找到后脸上的震惊是掩饰不住的,她还看了一眼陆绾,只怕她们希望是从娇兰殿中找到吧!只是毕竟人已经去了,还是好好待陆绾,剩下的再说吧。

    御花园中。

    “娘娘,那好像是内务府的人,他们居然培养出了十八学士,真漂亮。看他们走的方向肯定是要送到娘娘宫里的,奴婢叫他们直接送过来吧?”茯苓见梅迎春心情不大好,小心翼翼的开导着她。

    梅迎春抬头看了一眼匆匆忙忙从御花园中静心亭穿过的内务府宫人,他们手里抱着的十八学士树形优美,花朵含苞待放,粉粉嫩嫩的十分漂亮。甚至还有一盆是粉白相间的,十分罕见。而且那盆开的最为明亮耀眼,插在鬓角肯定非常好看,梅迎春一眼就喜欢上了。

    梅迎春抚了抚鬓角上的芍药,突然觉得头上这朵花没甚看头了,便轻轻点了点头。茯苓见梅迎春答应了,便招手喊他们过来。“嘿!你们几个,快些过来。”

    内务府的人面面相觑,不知这茯苓喊他们过去做什么。似乎梅贵妃娘娘也在哪里,想必是梅贵妃要吩咐他们些什么,便紧赶慢赶的小跑了过来。

    “奴才等人参见梅贵妃,贵妃娘娘万福金安。不知茯苓姑姑喊奴才们过来,所为何事?”内务府总管黄目略微有些焦急,这太阳太过于毒辣,十八学士这般娇弱,他有些怕晒坏了。

    “这花开的不错,花匠应赏。直接送迎春宫便好,宫里富贵在,你且看着让放好,娘娘十分喜欢,切莫损伤到了。”茯苓神色傲慢,已经将这罕见的十八学士当做迎春宫里的东西了。

    黄目张了张嘴,跪在地上,磕磕巴巴的说道,“娘娘恕罪,娘娘恕罪。奴才等人,怕是没法送啊。这,这是皇上让奴才等人送到娇兰殿里的…说是,说是绾贵人温良恭顺,性贤明敏,及其适合这花。而且这花,也是仅此三盆…”

    说到后面,黄目的声音愈来愈小,如今宫中梅迎春做大,得罪她,肯定没法再当主管了,只是倘若要给了她,只怕皇上那里没法交代。回头皇上问起绾贵人,他如何交代?皇上一不开心,丢了差事算小事,人头丢了就什么也不是了。

    梅迎春的脸色瞬间就变了,居然是给陆绾那个小贱人的?梅迎春捏紧了手帕,原本精致轻型的手帕也变得皱皱巴巴的了。茯苓嗫嚅着低下了头。完了,她这是自作主张,只怕回去吃不了兜着走。

    “这般罕见的花,只愿绾贵人能消受的起。行了,下去吧。”梅迎春挤出来个笑容,酸溜溜的说着。而后摆了摆手,黄目如赦大令般的连滚带爬的带着人离开了,临走时,还不忘小心翼翼的捧着十八学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