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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知道,这男人越平静事态就越严重。
她暗暗咽了口唾液,一把抱住盆栽。
“王爷,所谓五湖四海皆朋友,植物也是有生命的!
而且我对小兰兰的感情颇深,它教会我淡雅、冷静,它是我的朋友!”
为让骁岩璟相信,她啵啵啵地亲了三口兰花。
“既然是朋友,那我和朋友同饮甘甜,这份真挚的感情多么可贵,对吧,王爷。”
骁岩璟的心底有股不明的怒意,他不想看她笑脸盈盈的嘴脸,便盯着地上的碎碗。
“同饮甘甜,你喝了?”
“那是肯定!王爷的关爱我怎能辜负!这汤甘甜可口,好喝得不得了!”
她竖起大拇指,赞叹不止,说得她自己都快信了。
他愤意的眼里略过一丝失落,随即被冷漠掩盖。
“如此甚好!”
说罢,他甩袖离房,背影甚是……生气?
没看到她被毒死这么失望?
我去,果然最毒王爷心!
这时,觅儿提着盒子跑进来,面色焦急。
“顾姐姐,王爷刚刚来了?怎一脸……一脸……一脸复杂之色?”
她实在想不出用什么词来形容,王爷脸上的神情实在太复杂了。
“对啊,我夸这汤甘甜可口,他还不高兴了,哎~男人心呐。”
反正她要咬死自己喝了,不然谁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这是灵芝补汤,虽补但味道苦涩,王爷今早喝后,还特地让后厨给你多备一碗甜水,怎可能甘甜可口。”
觅儿心疼得泪眼汪汪,顾姐姐多好的一姑娘,怎就被打得没了味觉。
“什么?王爷也喝了?”
那她不是不打自招了吗?
而且看他刚刚的神情,似乎…挺心寒的?
“对啊。”
觅儿点头如捣蒜。
顾漠清瞧着门口,有些心不在焉,硬咽下一口唾沫星子。
“顾姐姐,你怎么了?”
觅儿摇醒失神的顾漠清。
“哦,没,没事。”
她恢复神态,笑道。
自从浇花事件后,骁岩璟再也没来过。
她身负重伤在床上安安分分地躺了七天。
现如今她的伤口已无大碍,但人已经躺得快发霉了!
说来也怪,这么深的腹伤,好得这么快?
她拍了拍腹伤处,满脸自豪地点了点头。
果然啊,都是因为她自己争气!
“顾姑娘,你好啦?”
“你没事了吧?”
“你害得我们担心死了,还以为你有什么三长两短呢。”
“就是啊!王爷那天抱着你回来满身是血,可吓人了!”
顾漠清笑着安抚着一大帮围过来的人。
“姐姐我身强体壮、福大命大,没事了没事了。”
打发完分外关心她的下奴们,她便大步赶去墨竹院。
叩叩。
无人回应。
叩叩叩。
依旧没人回应。
“喂!小子,你是不是耍我?”
她一把揪住男奴的衣领。
“哎哟顾姑娘,我耍您干什么?王爷今日一早便在书房看书,到现在都不曾开过门。”
“行吧,你退下吧。”
“喏。”
她咬着手指深思。
不应她,说明还在气她拿汤浇花的事。
犹犹豫豫半天,磨磨唧唧的自己,她烦了。
反正早晚都要面对的,晚罚不如早罚,还能省了心理折磨这一关。
她推门而入,就见骁岩璟坐在书桌前,目不转盯地看着手里的书。
对她的闯入丝毫不理会,可以说是视若无睹。
她走到桌前,手撑桌面。
“王爷?您这是在看什么呢?”
某男充耳不闻。
她走到骁岩璟身后,替他捶肩。
“看书这么辛苦,累坏了吧?让身为贴身保者的我为您效劳,给您鞍前马后此乃家族荣幸!”
她笑得讨好。
现如今她都使出吃奶的劲儿了。
“不必,门口候着,无事别打扰本王!”
骁岩璟剑眉倒竖,显然不悦了,半点儿不买账。
她收回手,深吸一口气。
她乃铁骨铮铮顾漠清,做错就认!
“王爷我错了!”
“哼,你怎会错?”
他话里带刺,语气不屑得很。
“我真错了,我不该怀疑你下毒,把灵芝汤倒盆栽里。”
她挠着拧在一块的眉头,神色憋屈。
“本王下毒?本王为何害你?”
他把书重扔在桌上,明显被激怒了。
这几天每每想到这件事,他便后悔,后悔自己多此一举!
“王爷向来看我不顺眼,我就以为你趁我病要我命……”
她越说越小声,自己都说心虚了,这次确实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本王若要你死,那日就能将你扔在荒郊野外。”
她竟如此想他,他在别人心中的形象就这般穷凶恶极?
“我知道,我那天没睡醒脑子迷糊了。”
那天她真的入戏太深,没反应过来这事。
“王爷,你这么说,你是不是不想我死啊?”
她拉了拉骁岩璟的手臂,笑问。
或许她可以趁着救护有功的热头,和这个死对头缓和下关系?
毕竟这员工得罪老板,容易吃亏的终归是员工。
“自作多情。”
不想她死的这种蠢话,他才不会说出口。
她使劲地拍着骁岩璟的肩膀。
“王爷,你就别不好意思了,我发烧那晚你不是喂我吃药帮我换了纱布吗?
这些恩德兄弟我都记在心里呢。”
她虽然处在半梦半醒间,但她又没失忆。
迷糊中看到的是一个魁梧身躯,而且伤口换了纱布,这点她还是看得出来的。
再说,一颗药就能退烧乃至痊愈,由此可见绝非便宜货。
符合以上种种条件的,就只能是骁岩璟。
可惜的是她反应两天才反应过来,那时乃为时已晚了。
骁岩璟把书重新拿起,不打算回应。
她拍了拍胸口,笑道:“王爷放心,你的好,我都记着呢!”
“本王没有。”
骁岩璟一口否认,这种事无论无何他都不会承认的。
“好好好,没有就没有,我自己好的。”
顾漠清看得出他是不好意思承认,她怎么突然觉得这个冷漠无聊的男人有些可爱?
“王爷,经过谋杀事件,我们怎么样也算得上是生死之交的兄弟了,这日后应当互相照顾才是,对吧?”
她求和的话都说得这么明显了,他应该听得懂吧?
“那本就是贴身保者该做的事。”
骁岩璟瞥了眼满心计算的顾漠清,这个女人打什么鬼主意他怎会不清楚。
顾漠清皱了皱鼻子,得,人家不买账,求和第一步告败。
但她是谁?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对,王爷所言极是,如今时候不早了,我去做午饭给你吃,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