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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炒股了?”
“想炒股!没本钱!”
程维岳满脸的遗憾。
“如果真对炒股票有兴趣,不用自己的本钱,你可以参加投研、操盘。”
“真的?不过那是给公司操盘,没有自己投资灵活,投资限制多,不刺激。”
“刺激?你想什么样的刺激?”
“就像今天的西虹食品一样,昨天买入,今天翻翻!过瘾!”程维岳目光中悠然神往,仿佛已经有了这样的操作一般。
易念一拿勺子敲了一下盘子,“叮”的一声,“程大律师,你还是好好做你的律师。不太适合做投资。放心,咱们虽然不让员工自己开账户炒股,但收入绝对不会比自己投资炒股赚的少。”
程维岳心有不甘,“易总,你原来不也自己炒股吗?”
“我那时是穷,没办法,炒股补贴点菜金。你在公司收入很好,受那个折磨干嘛?”
“易总,我现在也穷。受折磨?我看陈云飞、米惠娜几个人都过的像明星一般。”
“咳咳!”易念一喝了一口牛奶,被程维岳这话呛的直咳嗽。
程维岳忙递来纸巾。
易念一接过纸巾,捂嘴咳嗽,缓了一阵,把气理顺了,缓缓说道:“等回乐城,我请梁总带他手下的四大金刚投资总监给你认识一下。都是三十多岁的年龄,头发白的白、秃的秃。一个个跟小老头似的。”
无论是公募基金、私募基金,业绩排名压力都很大,基金经理承受的精神压力也是常人难以理解的。都只见投行精英们光鲜的一面,却不知他们人后的付出和艰辛。
前两年股灾时,猝死的基金经理都很年轻。
做这一行,既要有专业的素养,也要有超强的心理素质。
“但是挣钱的快乐更甚于付出的辛劳吧!”
“你做你的大律师,分他们挣的钱。更快乐!如果行业分工是丛林法则的话,律师是食物链的最顶端。你的工作更好!”
“我……”
“打住!你想做投资,我答应你从律师事务所实习回来,拿到律师证。可以参与公司投资研顾,如果你实在想自己操盘,可以给你一笔资金。”
“谢易总!”
终于能安心吃饭了。
易念一能够理解程维岳的心情。
摔了安平和的相机,自己没钱赔。易念一赔一个送一个,把安平和感动的,把易念一当做蓝颜知已一般。
赚钱!赚很多的钱!
已经成为程维岳最大的心愿,也是奋斗的目标。
这也是每一个年轻人的奋斗目标。
和程维岳吃过早餐,安抚程维岳回房间好好润色方案。易念一回到房间,打开笔记本看港市行情。
时差原因,虽然这边刚吃完早饭,港市正是下午盘交易最活跃的阶段,西虹食品股价冲过3港整数关口,涨幅超百分之二百,换手率超过百分之七十。
参与交易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个快速发财的梦!
易念一叹了口气,关了行情软件,开始记日志。
佘处长给他提出这个建议后,易念一很好的坚持下来——有时间就记,没时间就算。但有时间时,会把没时间的遗漏,能补记的都补记一下。
写着日志,突然想到:要不要写本小说?把自己的经历戏剧化的记录下来,也许能督促自己坚持写日志。
转而马上否决了这个想法——记个日志都困难,还写小说。只怕断更是常态,更新是偶然。
大事记一般的把这几日的事简略记了一下。尤其把对程维岳的承诺郑重其事的记录下来。
是不是对他们几个都有点纵容?
吴昕、汤佳旎应该纵容,毕竟俩人都是代表股东的。
脂雪应该疼,饭做的好!
这个程维岳?
对!救过自己的命!
易念一给自己找个理由,心中稍安。
这几日,一直忙着调研,一帮人在一起。这会各人忙自个的事,易念一无所事事,有点后悔没随着几位小主去游览普敦市。
逛商场,找个角落坐下,看看行人,也比在这房间里孤单单地坐着好。
窗外的白沙滩,阳光下有点晃眼。
易念一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特别害怕独处,总期望有人在身边。
换了牛仔裤、徒步鞋,穿了风衣,想了一下,还是把枪带在腰间,出了宾馆沿着道路往城里走。
异国陌生的街道,独自行走在街头!
街上的行人不多——也许是工作的时间。
漫无目的的走,不知走了多久,身上暖融融的,抬头看太阳悬在头顶。
街角有个咖啡馆,易念一进店里,空荡荡的没顾客。
点了杯咖啡,拿出手机看港市行情,已经收盘。西虹食品收在3.12港,涨幅236.36%,换手率104%。
西虹食品出了数条公告。
其一,对媒体报道——应该是主要针对安平和的文章——进行澄清,再次重申,菲国的法咖依咖啡项目和西虹集团、西虹食品没有任何关联;
其二,披露了西虹饮料股权质押借款补充流动资金、偿还到期债务;
其三,西虹食品董事长池上蓝辞职,由刘义守暂代董事长职责。
这些公告,易念一之前已经被池上蓝知会过,唯一意外的事刘义守是何人?如果池上蓝辞职,顺位应该是聂远志代理董事长职责。
这小刘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另外,这公告也出的太急了。
今天刚进了这么多资金,你让人炒作两天,给游资一些撤退的时间。
这样的公告一出,明天直接坑杀了。
忒狠!
正想着,手机微信视频呼叫,以为是池上蓝又打电话来,仔细看头像,却是胡斐、胡大局长。
“胡局长,怎么想起兄弟来了?”
“易哥,无事不敢打扰你!兄弟我遇到难题了,想找哥哥请教!”
“什么事?尽管说!”
“税务的事!”
易念一看视频中,胡斐眉头紧锁,听到说道“税务的事”,惊喜说道:“兄弟,到地税局履职了?”
“对!”
“祝贺兄弟高升!什么时候到任的?这是高兴的事,你怎么这个表情?怕刺激我!?”
“易哥你逗我了。你现在是逍遥自在,兄弟我步履维艰。昨天刚到任,今天就遇到大麻烦了!向你求救来了。”
“矫情!升官了,还卖惨!什么大麻烦?那帮兄弟们不服管?”
胡斐毕竟是从系统外空降而来,税务的业务专业性强,老税官不服气也正常。
“不矫情!是这样的一件事。”
胡斐眉头紧锁,脸色凝重。
易念一不再打趣他,听他细细说完,也是眉头紧锁。
这事,比池上蓝干的事,还让人头疼。
也难怪胡斐如此。
“易哥?”
视频中胡斐喊道。
“都是贪欲惹的祸。这是人性,不在于干什么啊!”易念一悠悠说道。
“人啊!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只是,易哥,我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