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不速之客

嫣木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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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忠义庄,这天庄内来了位不速之客,据说是江湖上大名鼎鼎却从未有人见过的暗枭门的门主。

    此人一身黑衣,身披黑色斗篷,形如闪电,不见身影。忠义庄阵阵箭雨也没能射杀一支在此人身上。

    转眼间还在高山外的暗枭门门主已经到了忠义庄庄内。

    庄内,除了守着固定岗位的兄弟外,别的兄弟全都齐齐围着此人。

    他嘴角微微上扬,邪魅一笑,犀利的眼神看向四周,语气淡淡道:“让你们这儿……说话有分量的出来,”

    话罢,没有一个人动弹,大家都手持兵器死死的盯着那人。

    “不敢?怕我不成?呵……”那人嗤鼻。

    突然身影又一次快如闪电般消失了,待再一次看清黑色身影时,身影已经到了议事正厅门前,那人回头朝刚刚围着自己的一群人看去,漏出邪魅的一笑。

    而刚刚围着暗枭门门主的一群人还在两两相望,不知发生了什么。

    刚才自己不是还在围着一个黑衣人吗?可一眨眼的功夫,人哪去了?

    此时议事厅内并无一人,庄内的四位当家不知去了何处?那人在屋内四下打量了一番,目光在其中一把椅子上停留了片刻,似乎看到了什么,嘴角漏出一丝满意的笑,随后便离开了。

    离去的身影也是快如闪电,大家都不知他的来历,只是他这一身打扮让庄内的兄弟们猜测此人是否暗枭门门主柳殷。

    待薛允回了忠义庄,兄弟们自然将此事上报给了薛允,薛允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沉思。

    倘若真的是江湖上赫赫有名暗枭门,那么他们会为何事而来?若是钱财,可暗枭门怎会盯上自己这个小小的忠义庄。

    沉思了片刻他察觉到了什么,“难道是为了官银?可暗枭门跟官府又怎会有牵扯?更何况官银并没有被劫走。”

    薛允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事薛允并没有告知吕符。

    太师府,此时总管公公刘闯亲自来到太师府邸传话。

    而传话的主要内容自然是吕艺和亲之事,虽然和亲对象被掉了包,可深宫里的皇上哪里知道。

    刘闯进了太师府迎头遇到了吕符,他自然是不认识吕符,而吕符却对他有些熟悉,两人擦肩而过,吕符喊住了他,“刘公公,刘公公可是有事找爹爹?”

    刘闯停住脚步,回身看来,疑问道:“姑娘是?”

    “吕梁之女,吕符。”吕符微笑施礼回话。

    刘闯打量了吕符一番,捏着尖细的嗓音道:“原来是太师之女,不错,不错,果然生的美貌,像极了太师。”

    吕符微笑:“小女不才,不敢与父亲大人相提并论。”

    “姑娘真是太谦虚了,太师教得好,教得好啊!”

    刘闯看着吕符,眼中流露满意之色。

    几句话后,吕符虽不喜这个刘公公,可面子上做的还算过得去。

    然而吕艺却并非如此,她虽不是什么好人,可同样身为恶人的刘闯她却极为讨厌。

    原因不是刘闯为人恶毒,而是他是个阉人,这就极为让吕艺瞧不起。

    当然吕艺也并不知刘闯在皇上身边的分量,只知道他与自己的爹爹关系还算过的去。

    听说是宫里来了人,吕艺还是忍着病痛出屋迎接了。

    说是病痛,其实就是躺的太久,无力支撑自己的身体,显得格外病重。

    要说病,也不是没有,也就是嗓子不太好,哑的说不出话来,不过经过调理,也好的差不多了。

    说到调理,不调理还好,这汤药越喝嗓子越糟,也不知是遇到了庸医还是刻意让病情加重。

    总之,治好吕艺嗓子的绝不是汤药,而是计谋,和亲公主掉包成功的计谋,真是那句老话,解铃还须系铃人。

    和亲之人虽被掉了包,可在嫁出门之前,一切都是吕艺在应付,吕栖只用老老实实等着上花轿即可。

    当吕艺来到前厅,看见的便是太监,她脸色明显沉了下来,强挤出来的笑容也消失不见,换上的是满脸的嫌弃,口中无意间流露出了心中的话语,“阉狗。”

    好在这两个字刘闯没有听见,

    刘闯微笑上前施礼,刘闯也是给足了吕艺面子。说起来他一个皇上身边的红人,哪里用的着给一个闺阁中没有任何权势的姑娘行礼。

    可偏偏有人不知好歹,就喜欢端个架子,用鼻孔看人。

    刘闯一个在宫中摸爬滚打大半辈子的人,又怎会不知吕艺这种人,

    只是他不想于这样肤浅的人计较罢了。

    “姑娘便是太师嫡长女?”刘闯问到,这样情况下,他怎会看不出眼前之人便是和亲之人。已是特意加个嫡字,抬抬对方身份罢了。

    然而对方听见这个嫡字,谱更大了。

    “公公找我何事?是皇上有什么要交代的吗?快快说来,本姑娘还要回去休息。”

    吕艺拼了嗓子疼,也不能低了气焰,沙哑的嗓子气势倒也没有输。

    “皇上让老奴来传个话,说是日子提前了,漠北蛮夷们催得紧,皇上也是没办法,那就只好委屈姑娘了。”

    刘闯说的时候特意加重了蛮夷两字,好像是在提醒,你在猖狂也是要嫁去蛮夷之地,那是我们中原人都瞧不起的地方。

    刘闯哪里知道,这内力的猫腻,那话中的字眼并不能激怒吕艺。

    “不委屈,委屈什么?为皇上效力,这是我们吕家的福分。”话虽是这么说,可却说的咬牙切齿。

    嫁去漠北的又不是她,很显然,这咬牙切齿并不是冲皇上,而是冲眼前之人刘闯。

    刘闯可不是傻子,怎会看不出吕艺的争锋相对。

    该有尖细嗓音的,却有个沙哑嗓音。该有男人声音的,却有个尖细嗓音。

    两个怪腔怪掉的人争的倒是激烈。

    刘闯临走时还不忘提醒道:“姑娘若是把嘴上功夫放在心上,将来一定光宗耀主。可惜了,可惜了。”

    刘闯倒是没动怒,姜还是老的辣,先气到别人再说,自己心平气和的离开了。

    说者有心,听者有恨。吕艺可算气的不轻。

    待刘闯走后,她疼的捂住嗓子,可即便如此也是无用。

    遭殃的又是那些精美的花瓶瓷器,可怜的丫鬟婆子。